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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太爷作的主,譬如八花吧,他们都是贾五太爷的干女儿。”
飞燕淡淡的道:“翠老板我只见过一次,对她们不熟。”
祝文辉笑了笑,心想:你越是想岔开,我偏要说。
接着道:“你没见过贾五太爷,看到了,包你会笑。”
飞燕道:“一样的人,有什么好笑?”
祝文辉道:“你没见过,所以不觉得好笑,这人胖得像一头猪,唉,简直比猪还胖,一
身还是肥肉,一个人比水桶还大,躺下来像一堆肥肉,坐起来像—座尖顶宝塔,因为他生得
秃头尖顶,到了下巴,已是肥肉累累,坐着的人,就会打鼾,张大嘴巴,淌着口水……”
飞燕听的忍不住遮着嘴轻笑出声,但她脸上,却立时失去了笑容,闪过一丝惊慌之色!
虽然她这惊慌之色,一闪而没,掩饰的极好,但祝文辉看在眼里,心头已然有数,这小
丫头也是贾五太爷手下,已是毫无疑问,不然,她笑出声来,何以又会有惊怖之色?
飞燕嫣然一笑,道:“公子请用茶,要不要吃瓜子,我给你磕。”
这是藉词岔开话题。
祝文辉已经探出了眉头不想多说,正好收势,这就敞笑一声道:“姑娘替在下磕瓜子,
一定会沾上些香唾,哈哈,安得佳人香唾沫,搓成丸药疗相思,姑娘磕的瓜子,还可替小生
治疗相思呢!”
飞燕粉脸一红,说道:“那我就不给你磕了。”
祝文辉道:“为什么?”
飞燕腼腆道:“让你带着相思回去,明天自然还会来找我了。”
祝文辉道:“你要我明天再来找你?”
飞燕背过身子,轻轻的点着头。
祝文辉心头一动,扳过她的身来,握住她双手,柔声道:
“只要你要我来,在下明天一定会来的。”
飞燕娇躯起了轻微的颤动,忽然扑进他的怀里,低低的道:
“你明天千万不要再来了。”
祝文辉听的不由一怔,道:“你……”
飞燕依然扑在他怀里,她只要抬起头,就可以在他耳边说话,她声音说的极轻极轻,
“你不要再说,我这是真心话,你明晚不要再来了,现在可以走了。”
说完,双手轻轻一推,离开了他的怀抱。
祝文辉真不相信她会突然之间,对自己有这样的表示,抬目看去,但见飞燕双目之中,
隐隐有泪光,心中更觉惊奇,忍不住拉着她的手坐下,问道:“姑娘怎么了?”
飞燕强作笑容,摇摇头道:“没有什么。”
接着低声催道:“你该走了。”
祝文辉望着她,心中忽然有了异样的感受。
飞燕低低的道:“相信我,我说的是真心话,迎春阁不要再来了,你当然不是徐三公子,
我知道你是谁,现在你该走了,只要有缘,我会再看到你的。”
她在说话之间,突然流下两行泪珠。
这是真情流露!
祝文辉总归不是情场老将,给她这一来,闹得个心慌意乱,手足无措,讷讷的道:“姑
娘何事伤心?”
飞燕举起了纤掌,轻轻在脸颊上贴了一下,笑道:“没有,我是为了今晚能够认识徐三
公子太高兴了!”
她用手掌贴着面颊之际,暗暗朝祝文辉使了个眼色。
祝文辉也及时警觉,依稀听到房间后面,隔着一道黄漆板壁,有极轻微的声息,那可能
是有人在暗中窃听!
这就站起身,笑道:“时间不早,在下该走了。”
探怀取出一锭金子,放在几上,举步往外行去。
飞燕紧随他身后,跟了出来,故作依依之状,一面低声的道:“公子几时再来呢?”
这自然是公式化的送客语。
祝文辉含笑道:“在下一有空就来。”
两人走没多远,只见筱如意急步赶了进来,相隔还有一丈来远,就笑着道:“唷,公子
爷怎么就要走了?不要多坐一会?”
祝文辉道:“我和飞燕姑娘约好了,明天再来。”
筱如意笑着看了飞燕一眼,说道:“飞燕这丫头,从不理人,和三公子真是一见投缘,
明晚可一定要来,别教这丫头为你痴等。”
祝文辉道:“这个自然,和姑娘约定了,哪得不来?”说到这里,回过身去,朝飞燕道:
“飞燕,明天见了。”
飘然往外行去。
刚出三元胡同,走没多远,祝文辉就发现有一个青衣汉子,在身后不远,跟踪自己而行。
这里是花街柳巷,大家都可以随兴闲逛,当然不能证明他是在跟踪自己。
当下只作不知,依然一摇三摆的朝大街走去,等到穿过横街,脚下一停,装作浏览街景
一般,稍稍回身,目光一瞥,(看武侠不付费,请到清风阁)那汉子果然跟了下来,这时就
站在对街一家绸布店门口徘徊。
祝文辉看的暗暗冷笑,脚下缓缓移动,慢条斯理往前行去,走了一箭来路,已是街梢,
行人稀少,地段渐渐冷落,正好右首一条胡同,黑黝黝的似乎很长。
祝文辉依然缓缓的转身,朝胡同中走去。他在街上故意走的十分缓慢,但进人胡同之后,
就迅快的一下闪入暗陬,贴壁而立。
果然,过没多久,只见那青衣汉子追到胡同口,朝里一阵打量,他一路跟踪祝文辉下来,
到了这里,忽然不见,使他无法交差,是以急急朝胡同中追了进去。
这条胡同,虽然并不太宽,但到了里面,却有几条小巷曲折相通,青衣汉子笔直追来,
但到了小巷口,就得凝足目力,打量上几眼。
小巷自然不会很宽,这时候居民都已入睡,巷子里黑呼呼的,连一点灯光也没有,哪想
看的清楚?
青衣汉子连追带望,赶过两条横巷,依然连一个影子也没看到,口中不觉轻咳了一声,
自言自语的道:“奇怪,他明明朝胡同里弯进来了,怎会不见了?”
就在此时,有人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问道:“朋友找人?”
育衣汉子被他吓了一跳,急忙霍地回过身去,喝道:“你是什么人?”
他这一回过身去,双方近在咫尺,自然依稀可以看清面前这人不就是自己跟丢了的徐三
公子?这时笑眸吟的站在面前,忽然哦了声道:
“这位兄台,看来很面熟。”
青衣汉子右手按在腰上,冷冷的道:“我不认识你。”
祝文辉看他左耳缺了一半,心头忽然一动,依然笑着道:“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
你是从三元胡同一直跟我来的,对不?你要找的人,大概就是在下了。”
他话声未落,青衣汉子已经脸色大变,倏地后退一步,右手翻处,迅快从腰间拔出一柄
雪亮的匕首。
祝文辉自然比他更快,一下就勾住了他右手脉门,轻笑道:“要跟我动刀,你还差得
远。”
随着话声,左手食中二指一夹,轻而易举的从他手上夺下匕首,用刀柄在他肩窝上轻轻
敲了一下,喝道:“说,是谁要你跟着我来的?”
这—下敲的虽轻,但青衣汉子已经受不住了,口中低哼一声,咬着牙没有作声。
祝文辉冷笑道:“你要在我面前充汉子,那就有你受的了。”
右手两个指头,夹着刀尖,往上一丢,匕首迅快在空中掉了个头,他伸手接住刀柄,然
后用刀尖指着青衣汉子鼻子,冷冷的道:“刀子可不长眼睛,我问一句,你就答一句,否则
的话,你第一句不答,我割掉你的鼻子,第二句不答,就割你耳朵……”
刀尖随着话声,从鼻子指向他左耳。
忽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口中轻咳一声,目注青衣汉子:“你是残缺门的弟兄?”
青衣汉子看了他一眼道:“朋友也知道残缺门?”
对了!
祝文辉淡然一笑道:“太熟了,柴掌柜、佟老哥,都是老朋友了,朋友如果是残缺门的
人,咱们就是友非敌。”
他是从假扮小耗子的魏小七口中听来,残缺门除了柴掌柜,前几天到京里来的那个姓佟
的,似乎身份不低。
青衣汉子看看他,问道:“朋友是哪一条线上的?”
祝文辉微微一笑,伸手从脸颊上揭起了一角面具,压低声音道:“我姓王,今晚是为了
查探另一件事,才假扮徐三公子,到三元胡同去的,大概朋友把在下当作真的徐三公子,在
下前几天还在什刹海和老佟一起喝茶,他说弟兄们初到京里来,人头、路头都不熟悉,要在
下多加协助,你朋友真要是残缺门的人,那真太抱歉了。”
青衣汉子道:“原来大爷果然是佟堂主的朋友,小的正是佟堂主手下,派在三元胡同的,
佟堂主吩咐小的,注意花字门的动静,还交待过小的,有一个自称徐三公子的祝文辉,如果
去了,也要多注意他的行动。”
“花字门?”难道小翠花她们是“花字门”的人,这名称自己从未听说过。
祝文辉口中“哈”的一声轻笑,五指一松,放开了青衣汉子的手腕,右手递还匕首,笑
道:“这就是了,在下也是探听花字门的行踪去的,据说花字门和九门提督的鹰爪们联了手,
这事,哈哈,在下倒探到了一点眉目,这样吧,你回去告诉老佟,明天上午,咱们仍旧在什
刹海老地方见面,我有重要事儿和他谈,你快回去吧!”
青衣汉子收起匕首,抱抱拳道:“小的那就……”
一眨眼睛,面前那里还有祝文辉的影子?心中暗暗吃惊,但也着实高兴,回去禀报佟堂
主,这不是一件大功?
兴冲冲的退出胡同,一路飞奔而去。
祝文辉露了一手极顶轻功,也在胡同黑暗处,换了一张面具,脱下长衫反了过来。
本来一袭青缎夹袍,如今却变了一件深紫长衫,当然是特别缝制的,不然,反过来,岂
不成了左衽?他迅快掠出胡同,远远跟着青衣汉子身后,追了下来,以祝文辉的目力、轻功,
青衣汉子自然不会发觉被人跟踪上了。
不多一会,前面已经有一堵城墙,那青衣汉子四顾无人,从身边取出飞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