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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离身体最近的那一刻,方胜连一丝胆怯都没有,他向来很享受使出天将奔雷时整个人在空中旋转的感觉,在山上的无数个夜晚,他甚至愿意一口气将天将奔雷反复打上数十遍!而这个时候,真正与人对决,他这招天将奔雷似乎打得更加酣畅淋漓,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身体每在空中多旋转一周,那凝聚在棍上的力道就越大,丹田中的大部分内力都在身体旋转时汇聚到了冲脉,只等长棍下砸的那一刻,所有内力就要像决口的洪流一般倾泻而出!
方胜再次弹到最高点的时候,身形也止住了旋转,那仅仅练了两年的内力却仿佛要把经脉挤爆一般往手中狂涌,痛楚和畅快的感觉同时从手中传来,而那条长棍,已经像是雷神之鞭般抽了下去!
“当!”
冯东平几乎是以相同的姿势挡住了方胜的这一棍,只是这次的相持不再是势均力敌,他的厚背刀刀背几乎抵在了自己肩膀上!
“守山式也挡不住?那可是段护法最强的守招啊。”教刀护法忍不住轻呼。
“这两个年青人怎么跟拼命似的,同是精英弟子,还能有什么深仇大恨?真搞不懂这些年青人。”用毒的老头叹道。
就是在二人感叹的这两息之间,方胜又攻出了三棍,而冯东平只攻出一刀。
冯东平似乎第一次这样被压着打,脸色已经铁青,然而此时的方胜并无丝毫欣喜之色,相反,他有些心虚!
方胜从没想过真正与人对决时内力会消耗的这样快,照他现在的速度,最多再打出四式伏魔棍他的内力将涓滴不剩!也就是说,平时练习时能够一口气从第一式打到第十式在实战中并不可行!
原因何在?方胜已经没有时间去想,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在四式棍招内结束这场决斗!
只是稍一走神,冯东平大喝一声,“唰唰”抢攻出两刀,逼得方胜连退数步。见方胜突然落在下风,从开战到现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的杜言志和柳梅同时发出惊呼。
听到杜言志和柳梅的惊呼,方胜再次走了神,心神从战斗中脱离出来的刹那间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这一战意味着什么,怎么能输给冯东平这种表里不一、妄自尊大、目中无人的人?!
就算搭上半条命,也要将这种垃圾毙于棍下!
伏魔棍法的第二式,刚烈碎!
刚烈碎堪称惨烈,因为它将出招者全身的力道集于一点进攻正前方,只求伤敌,不求自保。
当内力沿着特定的路线涌向胳膊,方胜整个人的气势再次变得一往无前,身体前冲,就像是一股向前狂吹的风,而那根化为一条简单灰影长棍,就是飞行于风中被神射手射出的翎箭!
“浮花浪蕊!”这一声却是教刀护法忍不住发出的轻呼。
而在教刀护法“浮”字尚在口中之时,冯东平已经使出了这招!
兵器交击之声一声快似一声,冯东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连续四刀,他竟没能将那根长棍拨开!
“攻敌之所必救!”一声低沉而快速的喝斥声突然在场中响起。
冯东平几乎想也没想,浮花浪蕊第五刀变削为刺,直插向方胜腹部!
一个握棍前冲,棍头直指对方咽喉,一个持刀直刺,刀尖正对敌手丹田,只要没有人变招,肯定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方胜忽然抿起了嘴角,他知道自己赢了,他的刚烈碎尚有半式后手,正是应对这种局面的!棍永远比短兵器长,而刚才出现棍和刀会同时击中对手的假像只是因为他的右手握在了棍子的中部!
身体继续前冲,方胜的左手已经按在了棍尾,猛地向前一推!他并不想置冯东平于死地,所以棍头的方向也略偏了偏,改指向冯东平的右肩!
冯东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眼神也变得决绝,手中厚背刀攻势丝毫不减!
这一刻,连柳梅都看得出,方胜最多是小腹被划伤,而冯东平肩胛骨可能会碎掉。
所有人都以为胜负将分,场中异变突起!
方胜甚至还没看清来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一个黑影以比他的长棍还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倏地抬手,“啪”一声握住了他的棍子,然后整条长棍就像在那人手里生了根一样再难动分毫。
方胜攻势尽消,冯东平的刀招仍在,依然以原来轨迹刺向方胜小腹。
这一刻方胜根本看都没看冯东平一眼,他只想知道,这个刚刚出场明显偏袒冯东平的“高人”到底是谁。
轻轻念出“段三刀”三个字,冯东平的刀终于刺了过来,方胜已经能感觉到刀尖上散发出的森寒之气,也听到了杜言志和柳梅发出的喊声。
即将白白地挨上一刀,方胜突然觉得很烦,而不是怕。他烦的是这世上为什么总有受不完的委屈,遇不完的不公,连他妈的公平决斗都不公平,这种遭遇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自己要在这条路上抗争多久……
“哗啦啦!”
一阵清脆的响声打断了方胜的思考,他猛地发现冯东平的刀并没刺过来。抬眼看时,只见自己身边正站着一脸怒气的邵九州,手中握着一根银光闪闪的九节鞭。
“段护法,你这护犊之情未免太过了吧,难道你的弟子是弟子,我邵某人的弟子就不是弟子?无故干扰弟子间决斗并偏袒一方可是不小的罪,啧啧啧,恐怕你要代你这不成器的徒弟尝一下棍棒的滋味了。”
“噢?这位是邵护法的弟子?嘿嘿,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段某人领教了。刚才段某出手实在迫不得已,若让令徒那一击击中,只怕东平这孩子肩胛骨当场碎裂,这辈子也别想用刀了。至于触犯帮规,我这就到执法堂领罪,告辞!”
“不送!”邵九州冷哼一声道。
等段三刀等人走远,邵九州拍了拍方胜的肩膀,笑道:“徒弟,刚才打得不错!”
方胜好半晌没反应,邵九州这才发现,原来方胜已经呆住了,忍不住拍了拍方胜的脸,问道:“喂喂!听到为师夸你乐傻了?呃,我有这么大魅力吗,要是你师娘夸你还有点可能……靠,不会是被段三刀师徒气傻了吧?”第二十章 灵根
实际上方胜既不是乐傻了也不是气傻了,他是在想自己的武功到底是怎么个水平,和那段三刀还有多少差距。
方胜很了解自己,他见不得弱者受委屈,反感一切不公平,当那些位高权重或者有权有势再或者武功高强的人恃强凌弱时,他会有上去拼命的冲动。他的问题在于,这些让他看不惯的事实在太多太多了,而且即使他去拼命也拼不过对方!
方胜很清楚自己的武功要比冯东平高上一筹,但是却不知道差段三刀还有多远。他才练了两年武功,而段三刀浸淫武道至少三十年,以他现在的眼光根本判断不出两者间的差距。
闷着头想了好久,方胜抬头问道:“师傅,以我的练功速度,多少年才能胜过段三刀?”
乱哄哄的演武场随着方胜这一句话出口彻底安静下来,邵九州愣了愣,猛拍了方胜一下,笑道:“行啊你小子,你是第一个公然向前辈表示战意的帮中弟子!不过这事还真不好说,先跟我回楚贤院吧,你师娘还等着听你的好消息呢。”
经邵九州一提醒,方胜这才突然想起来,他还没和那宠展打呢,连忙转头四顾,却看到了小跑过来的杜言志和柳梅二人。
“老大,这两年果然没白练啊!终于给我们出了口恶气,你看到没,刚才冯东平走时那脸色,啧,真该把大雄拉来也看看。”
“大师兄,你没伤着吧。”柳梅关心道。
“我没事,对了,你们看到庞展了吗?”
“那姓庞的跑了,说什么身体不适,改日再战,嘿嘿,肯定是怕了你了。”杜言志眉飞色舞道。
“那好,你们两个先回去照顾大雄吧。我跟师傅去一趟楚贤院,咱们晚上再聊。”
说完四个人分成两波,方胜就跟着邵九州走向楚贤院。
见了左霓裳后邵九州不免吹嘘一番,说自己如何慧眼识人,收了个好徒弟,左霓裳则只在一边笑着听着。之后就说到了方胜问的问题:以他的练功速度到底多少年后才能胜过段三刀!
经方胜仔细描述了一番刚才一战,从思维状态到内力运行再到力量控制,邵九州夫妇一致认定方胜有相当高的习武天赋,快则十年,慢则十五年他就有资格与段三刀一战。
但是段三刀的武功如果再有突破就不好说了,虽说人过中年之后武功也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有所下降,但并不排除增强的可能。看方胜愁眉不展,邵九州安慰方胜道:“如果你真想报仇,大不了等段三刀七老八十躺床上不能动弹了再天天去折磨他,到时候还不是任你揉捏?”
左霓裳白了邵九州一眼,笑道:“快别说没用的了,有这功夫不如快点给小胜补补落下的轻功还有内力运用,你不是说他还有不少可提高的地方吗?”
“行行行,那咱俩轮流教吧,一人一个时辰,你先来,正好我去执法堂看看段三刀挨棍子,嘿嘿。”邵九州说完一溜烟跑了。
邵九州直到晚饭时才回来,席间大呼过瘾,连道好几年没见过护法挨棍子了,今天总算开了眼界。一高兴不禁多喝了几盅,渐渐地有了醉意,竟硬要左霓裳、方胜与他对饮,方胜还好说,左霓裳只喝了一点就面上升霞,平添几分妖艳。方胜看得心怦怦直跳,总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就想找借口开溜,不料还没等他找到理由,邵九州就拐着弯赶他了,于是趁机告辞。出门之际向后看了一眼,只看醉熏熏的邵九州正双眼通红流着口水看着左霓裳,那作势欲扑的样子怎么看都有点像山里饿了半个月的野狼,不由暗叹他师娘所遇非人……
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被晚风一吹,方胜很快清醒过来。从下午到晚上,一个问题一直盘绕在他脑子里,那就是,以他的性格,他等不了十年,更等不了十五年。他想快速提高实力,越快越好,那个挡住他的攻势却任由冯东平的刀捅向他小腹的段三刀,他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