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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寰歌抬头,“这些年,她过得一直很不错不是么,社交网站是同你离婚才注册的,从那时候起才开始记录自己的一切。”反观木河生,中年的年纪,头发却是一片一片地白了,容颜憔悴。
“在投标之前,你和她一直想要那块地,你是为了留住回忆,而她是为了告别回忆,开始新的人生!”
盛寰歌将陆朝朗画的设计图拿了出来,排开,放在木河生面前。
那份设计图乍一看,他对于那张设计图起初自然说不出半点不好,可是越看便越发觉得缺了什么,之前viki所有的设计都带给他这种感觉。
木河生和陆朝朗是多年的朋友,香河园的案子很大,他却不做其他考虑,用最高的价格让陆氏做设计,都是为了交情。
“这是我们陆总的设计。”
木河生皱皱眉头,难道这小姑娘是要用陆朝朗和他的交情做赌注,“不好,即便是你们陆总设计的,我希望按着我的想法去变动。”
盛寰歌摇摇头,“不,木总,我是为了让你知道无论你怎么设计,都回不到这房子原来的模样了。”他用最古老的格局,为了留住最灿烂的往昔,但却忘记时间又怎么会逆时针旋转。
“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您听不明白么,您如今极力想留下的,已经被你自己丢弃了,如今却还妄想,自认为自己很懂爱,有些事情可以一笑而过,但有的却不可以。”
木河生握紧了拳头,面色苍白,似乎被人戳到的痛处。“可我只不过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世上的女人,有很多种性格,也许有的会原谅你,而有的却不会,您太太之所以如今做出这番成就,就是为了证明离开你,她过得自在,游刃有余,她这样性格的女人不会回心转意的,说句略带俗气的话,你还爱她就该尊重她的选择。”
这些图片,是刘玲香本人传给盛寰歌的,连君承自然而然在中间牵了线,刘玲香是个奔四的女人了,面容虽已经有了年岁,但心却是越发年轻的,以前做家庭主妇的时候,未见得有如今这般活力,
她的女儿如今八岁了,一岁的时候同木河生分居,带着女儿苦了两年,才遇上如今的良人,即便男方家里人并不同意,可她女儿却是唤着连君承的大哥爸爸,都说骨肉亲情,却未见得真正之血缘关系才是骨肉亲情。
“就如同这设计图。”盛寰歌将那陆朝朗的那份设计图撕掉,原本也就没打算让木河生带走,这最终定稿终究是废纸一堆,人家都说风水轮流转,那次陆朝朗撕了她的设计,如今却是她亲手撕了陆朝朗的设计,当年,木河生几乎让刘玲香痛不欲生,而今,却换来木河生后悔不已。
“再您来之前,我和老师就商量过了,这设计我们不接,若是陆氏吃官司,我们个人担着也不和公司扯上关系,人都说房子是人的家,可是没有了那个人,房子又有什么重要,无论你怎么设计,都回不去了。”
“……”木河生并未反应!
“这些照片是我联系您的前妻才得来的。”加重了前妻那两个字,“既然你自己不曾给她幸福,就不要挡住她的幸福。”这句话是viki说出来的,盛寰歌指责木河生的时候,明显看到viki洋洋得意。
“……”只是这番话,木河生却仍旧没有反应。
斜瞥了viki一眼。似乎为这木河生不懂深意而不满。“她还要我转告一句话。”那个她,盛寰歌看着屏幕上的女子,“七年前她恨你,可如今连恨都不必了,因为早已是无关紧要的人,你对于纯夏来说是个陌生的叔叔,纯夏如今姓连,是个有爸爸妈妈的孩子,至于你的牵绊,在她看来根本没什么,因为七年前,她已经跌到过人生的最低谷,以后所有的苦难都不会更难。”
果然,木河生的眼中,有什么幻灭了,悲凉得连同那嘴唇都是颤抖的。他很久没有见过刘玲香了,他想见的,却怕见了她说这样的话,木河生闭目良久,“香河园……完了。”
“木总。”秘书叫住他,“香河园的案子我们费了那么多心思,如今陆氏不做,一时之间去哪里找设计公司呢?”
木河生看看他,“不必了,你找法律部的人拟定一份转让协议,把这块地卖给我……前妻的公司吧。”
“这个……”木河生的这个决定太过草率了吧。
“以六亿的价格卖给她,剩下的钱我用我私人的钱补上。”早在很多年前,他的的确确就被淘汰了,刘玲香早就开始自己的新生活,放不开的人一直是他。“再帮我,准备一份离婚协议。”
刚分开的时候,刘玲香说不能便宜其他女人拖着不离婚,后来她终于放开,却变成了他不习惯,他不习惯吃不到她炒的菜,听不到她的唠叨,他……的确是很贱。
他帮刘玲香买下那周围,打算用香河园将那一片连起来,可他偏偏横加阻拦,那小姑娘说的没错,终究是他不够懂那个女人。
不恨了,连最后一点恨意都没有了。
“木总,那和陆氏的合约。”
木河生到底还是商人,“香河园不是我的了,你们若是还想做,小姑娘,你不是和刘玲香有交情,她若交给你们就还是你们的,至于违约责任,双方都有,韦兰,你看着办吧。”
说罢,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他就这么走了,我还准备了一箩筐的话还没数落出来呢。”按着viki看来,说服这木河生很困难。
木河生的背影,略微凄凉,只是viki这句话。把所有的凄凉,都尽数散在风中了。
相处最大的好处就是了解,她们准备了一大堆话,没能说服木河生,而刘玲香,只是说不恨了,即便是从她这外人的嘴里说出来,就让他放弃了。
中午和刘玲香聊天,她最后问的,“刘姐,你真的不恨了吗?”
“不恨了,只有你在意的人可以伤害你,如果他当真对于你一点意义都没有,那就只能是路人甲乙丙丁了。”刘玲香说这话的时候,一派云淡风轻。
奇怪的是,盛寰歌第一个念头想起的……是盛凌峰。
看着viki桌上一堆废弃物,再看看她撕碎的设计图,谁又想得到,她们费尽心力的设计稿,最终定案,却是一堆残渣!
……(陆少的病房分割线)……
“毒枭昨夜行动的窝点,被我们给端了,而且还附带着南边的一个仓库也尽数缴获,可能不久后就会销毁。”小郑来的晚了,是因为他不光是人过来,还拿着一摞东西。
“见面礼?”陆天唯停了小郑的汇报,吐出三个字。
昨夜的车祸不是,这才是吧。
“什么见面礼?”
“他说要给我送一份见面礼,以庆贺我们再一次的对决。”
“他怎么配,那种不正义的事情,不知道祸害多少人。”
“可却不能小觑他。”,一个被各国警方通缉多年却未曾逮捕的人物,也是让他记忆犹新的人物。
昨夜,陆天唯顺势车祸,让毒枭的人以为他不在,无人主持大局,可以顺利交易,却只端掉了两个窝点,他同夏叔说过,毒枭这人十分狡猾。
“陆少,我担心毒枭会盯上你的家人,那……要不要多派几个人保护盛小姐?”都说毒枭手段残忍,陆天唯硬是和他杠上,那么身边人更是要多注意一些。至于陆天唯的父母,身边早是层层保护,无须担心。
“不用,她身侧的人够了,你先回去,我会多休息几日,让他觉得我这伤不轻,等着他新的异常动向。”
“好,陆少,我先回了。”小郑离开。
刚巧提及盛寰歌,他的眼线就来了电话,“盛小姐很着急地打了一辆车,如今前往的方向,是盛家。”
盛家,陆天唯右手握着手机,只看着手背处略微有些青筋。如此着急地去盛家,这么突然,“好,我知道了。”
一直将手机握在手中,想了想,还是在联系人中找到一个名字,拨了号码。
“盛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只是一条分割线)……
viki说是要请大家吃饭,这设计稿也没赚钱,却是一副庆功的模样!
手机在桌上振动,盛寰歌眼见着五个字——扰人的家伙,那是他为盛寰庭特意设置的名字。
盛寰庭最近找她还挺勤,威娜真的没有联系她,要是联系了她也得把威娜说服回来,一个人还怀着孕。
拨开手机,“我还要说几次,威娜她真的没有联系我。”
“你……回盛家一趟。”
奇怪了,最近怎么让她跑盛家跑得这么勤,“上次的情况你没看见,我回去不是碍眼么,不回。”别说盛家人不舒服,她难道又自在。
“你最好还是回来一趟。”盛寰庭的声音听上去不是很好。“姑姑和叔叔带了人要给你妈移坟,被我拦下,如今他们正跪在奶奶门前,说服奶奶,你真不回来。”
移坟,盛家的人又闹什么花样,“我马上过来。”
viki这饭,盛寰歌怕是吃不了了。
打车到盛家的宅院,进了大门,往盛老太太那里过去,盛老太太住的那幢别墅门前,盛之越带着孩子和盛凌志还当真是跪在门前,一旁站着盛凌峰和盛寰庭,还有暗自啜泣的盛寰萱,在盛家人眼中,她是柔弱得要被好好保护的公主,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她来了。
“妈,那种恶毒心肠的女人,不配葬在那里,污了盛家的地。”盛之越的声音,很大,怕自家母亲听不见似的。
“之越,你够了,逝者已去,你们还闹着这事情作甚。”盛凌峰训斥,方才他讲了那么多,却还是没劝得住性子急的自家妹妹。
“大哥,如今都是你自己惹出来的,”盛之越历来不听盛凌峰的。
“姐,大哥什么时候关心过寰庭和寰萱呢。”盛凌志历来,都听盛之越的话,今天事情的茬儿估摸着是盛之越挑起来的。
“姑姑,这事情还是听奶奶定夺吧。”是盛寰庭拦住了盛之越他们带的那帮子人。来的时候,文叔说老太太在念经,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