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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女用右手亲昵地抚摸它,口中再次嘟嘟囔囔,还面带微笑。
乍见鬼女笑,吴空空立时醉了。她板着脸时,虽然很漂亮,却让人感到高冷,不敢亲近,而此时,她的笑容,满含着温存,逸散着柔美,就如一个邻家女孩儿,一个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邻家女孩儿。
在他色迷迷欣赏这笑容时,鬼女用余光瞥见了他的无耻嘴脸,然后脸色一板,怒目相视。
“咳咳……”吴空空干咳几声,掩饰自己的窘态,并急忙转移话题,“大姐,这真是鬼吗?你与它说啥呢?”
鬼女捉弄了他几次后,知晓他不是自己对手,就祛除了戒备之心。
“当然是鬼。我说的是鬼语。”鬼女待理不理的神情,但口气明显软多了。
“可是,怎么——”吴空空欲言又止。
鬼女再次睥睨他一眼,傲娇地言道:“这是我养的鬼,是蛇鬼。我说的是蛇语。唉,没文化,真可怕。”
这话虽然很傲娇,却不冰冷,反而尽显出了鬼女的真性情。在真性情下,她的语声便清脆叮当,很是入耳。
“大姐,你说话,咋像黄莺唱歌那么悦耳呢?”吴空空脱口而出。
这拍马屁的话,鬼女虽然没睬他,但俏脸上显然溢出满足的笑,笑的嘴角都翘起来了。
这一笑,气氛立时欢快、轻松多了。于是,房内便荡漾起一股暖流。这暖流不但融化了鬼女的冰冷,还融化了两人之间的敌意。
“大姐,在下吴空空,虚度十八。”吴空空自我介绍,并简要叙说了自己的来龙去脉。
“你叫啥,去哪儿,管我什么事啊?!”
在吴空空讲述时,鬼女听的很认真,但当他询问她的前因后果时,她却板着脸挡回去了。
“我毛遂自荐,真心救你。你不信任我,怎么救?”吴空空微微表示不满。
“你狗屁不懂,还救我?切!本姑娘乃堂堂的赤级天师!”
说着,她用那能剪水的双瞳傲娇地睥睨吴空空,并很妩媚地捋捋自己那脏乎乎的长发,再很贵气地摆出一个凤凰落架的姿势,最后刻意流露出有文化、有品位、有内涵的神态。
“大姐,只要你听我安排,咱们就能安然脱身。”吴空空信心十足。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了。鬼女的来历,迟早会知道的。
随后,他讲了自己的计划。计划分为三步:第一步,鬼女假装被擒;第二步,吴空空以带鬼女回黑狗教总舵为缘由讨要两匹良马;第三步,两人从东门逃窜,东门外是一马平川,打马而去,任谁都追不上。
听他此言,鬼女立时动容,但又犹豫不决。这小子就是一个混吃混喝的主儿,能信任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如果明知他是个骗子,还跟着他跳火坑,那不仅是傻,还是个瓜!
可是,鬼女别无选择。她也知晓,外面的天师们围而不攻,肯定是等待援手。而且这援手一定高出自己很多,否则,就不叫援手。夜长梦多,对自己会很不利。与其束手待擒,不如搏一搏。不过,她也打了自己的小算盘,准备将计就计。
于是,她便假装同意地点点头,并故意怯怯道:“大哥,你别骗我啊!”
“大姐,在这世上,我是你最值得信任的人。”
“大哥,你越说的天花乱坠,我就越担心。”
……
在两人“大哥、大姐”的亲密互动时,废宅外传来人欢马叫声。他们隔着门缝向外察看,在火把的映照下,只见外面多出一队人马。这队人马杀气腾腾、死气凛凛。
这队人马的为首者骑着两匹高头大马停在大门前,是一匹黑马,一匹红马。黑马上是一个瘦小的老头儿,红马上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
啊!望见两人,鬼女惊叫一声,花容失色。
“大姐,你认识他们?”吴空空见鬼女如此惊赫,便疑惑而问。
“嗯。”鬼女点点头,“小老头儿是黑狗教‘西风堂’的执堂,胖家伙是副执堂。这地方归西风堂管辖。”
——黑狗教中,执事的上一级是“执堂”,相当于帮派中一个堂的“堂主”。副执堂,就是副手。
“那执事才是赤级天师,这个,估计也就是个橙级天师吧。”吴空空分析,“你放出那条蛇鬼,全整死他们。”
鬼女默默地扫他一眼,心道,果然狗屁不通,如果可行,我还在这儿吗?
这时,犬飞映入他们的视线内。犬飞如哈巴狗一般贴上前如实禀告之前情况。
执堂叫“古特”。听完禀告,他轻哼一声,挥挥手。立时,他带来的天师便整装列队,灵剑在手,虎视眈眈准备入内。这些天师,共十人,全是赤级天师。
“执堂,一个鬼女而已,就交予属下吧。”副执堂请命。他叫“木铁”。“况且,暂时不能确定那小子是否卜护法。贸然闯入,不妥。”
“嗯,好,那就有劳木老弟。”古特允诺。
“杀鸡焉用牛刀?”一声暴喝骤起。声未落,一人落入场内。
此人的脸上永远堆积着皮笑肉不笑的嬉状。他是古特的贴身随从,名叫“古来嬉”。
“先礼后兵。”古特叮嘱。
“好嘞——”古来嬉乐呵呵应一声,便飘入院内。
“有请卜护法——”古来嬉嘶着嗓门儿先礼后兵。
他话音刚落,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吴空空嬉皮笑脸、大摇大摆走了出来。
“哪儿来的混球?胆敢影响老子享乐!”他怒斥古来嬉,说着,还整整衣裤,一副享乐未尽的神情。知晓这么长时间不出门会引起怀疑,于是,他就故意做出如此龌蹉的姿态。
古来嬉本想在主子面前大显威风的,却不料被人当头唾骂,很是不爽。老话说的好,狗仗人势;还有句老话也说的好,打狗要看主人面。别说没确认你是不是护法,就算是,你也不能当面羞辱啊?于是,他怒了,怒气冲天。
第8章 诛鬼的少主
古来嬉从腰间取下一个葫芦。这葫芦,是黑狗教的标识。黑狗教的“三灵”,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剑、镜、钱”,而是“剑、镜、葫芦”。葫芦内是毒性极强的黑狗血。
他从葫芦内倒出一滴黑狗血在右手的食指上,接着,轻轻弹指。那滴黑狗血立时幻化为一缕鬼火。它缓缓飘出,在夜色中,散发着赤光。
这缕鬼火,起初只有黄豆大小,但在飘飞过程中不断膨胀,飘到吴空空身前三尺距离时,已幻化为一个馒头大小的球了,然后凝滞在空中,熠熠闪闪,发出骇人的光芒。
这一手俊俏的法术得到了众天师的热烈掌声。
这鬼火,其实是血火,对于厉鬼而言,就是毒火,一旦触到,立即烟消云散。即便是人,如果沾染,也会烧伤和中毒。在黑狗教中,能发出如此绝技的,最少也是橙级天师。
在众人啧啧赞叹时,吴空空正在紧张地评估眼前形势。很显然,人家不相信自己是护法卜算子,所以就来试探。如果想验明真身,就只能收了这鬼火。可他知晓,自己没这本事。
放手一搏,还是束手就擒?硬拼,一旦失手,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如果缴械投降,那这冒充护法的罪过可不小,届时,小命都有可能葬送。
这两种方法都不行,那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雕虫小技!你个龟蛋,活腻歪了。如果不是要事在身,老子就灭了你!”吴空空色厉内荏地呵斥,“鬼女已被擒。我这就连夜带她回总舵。”
说着,他用手势示意鬼女,让她按照原计划进行。
鬼女正在思考是否改变主意。这小子一出门那提裤子的德行几乎把她气疯了,这要是传出去,还怎么见人?
如果外面这些天师都不认识自己,那还好,反正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她就是个鬼女,再也杳无音信的鬼女,可问题是,有熟人!
有熟人,她就难以出门。如果出门,就必须顶着被这小子侮辱的贱名。她想,是否趁着夜色,蒙上面,搏一搏,逃之夭夭。因此,就没理会吴空空。
见鬼女没按计划行事,吴空空便再次示意。可鬼女死活不出房门半步。无奈,他只好不断地打手势。
见状,古来嬉冷笑数声。什么狗屁护法,分明就是冒充的,还是鬼女的同伙。想到这里,立功心切的他便把手指猛然一弹,那悬在吴空空身前的鬼火球倏然膨胀为篮球大小,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罩住他的脑袋。
啊……惊叫声来自房内,是鬼女。叫声中隐含着关心、关怀。她担心鬼火把这小混球的脑袋烤成红烧猪头。
不过,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吴空空背后的灵剑蓦地发出强烈的啸声,随着啸声,它便挣脱包裹它的布套,在火光电石间,杀入那鬼火球内。
立时,鬼火球消失的无影无踪。
吴空空怔住了,什么情况?
——他的灵剑是几代度心宗天师的佩剑,每一代天师,都在剑上浸润了一生的心血。这剑,已经具备了灵性。具有灵性的剑,是认主的。平时可以碌碌无为,关键时刻绝不掉链子。虽然它的法力也不高,但也要舍生取义。
当然,古来嬉及众天师们并不知这缘由。他们先是诧异,接着便是惊叹:如此轻松破掉橙级天师的法力,难道真是本教护法卜算子?
见震慑住众人,吴空空故意冷笑数声,淋漓尽致炫耀自己很有城府、很有法术的得道高人做派。
“你个龟蛋,给脸不要脸。”他一副指点江山状,继而威胁:“如果不是要事在身,老子真想灭了你。”
丢了脸,古来嬉并不甘心,明明这就是个熊孩子,明明是唾手可得,怎么回事?于是,他就准备再出手试探,顺便挽回一下颜面。可这时,他被古特喝住了。
古特是老江湖。他清楚,灵剑自动出鞘,绝非普通天师所能为。他虽然也没见过卜算子,但知道那家伙修为极高,而且性情乖僻,担心古来嬉遭受毒手。因此,就急忙飘入院内,向吴空空行礼。
“西风堂,执堂古特,携副执堂,一众天师,向护法天师请罪。”古特惺惺作态。
“免礼吧。”吴空空摆摆手,更是惺惺作态。
此时,见唬住了这些傻不拉几的龟蛋,他真想“啪啪啪”地猛扇古来嬉几个耳刮子,这家伙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