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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他已竭尽全力,鬼气耗尽。
小乞丐也是气喘吁吁,汗如雨下。毕竟,一人独斗二十来个厉鬼,其中十几个二环厉鬼,一个三环厉鬼,绝非易事。他也处于强弩之末的疲态。
小乞丐从腰间取出盛存黑狗血的葫芦,再咬破食指,把鲜血滴入三滴,并口中念念有词:奇象出现了,一股黑狗血从葫芦内冉冉升起,并凝聚在空中,幻化为一个血球。
血球赤红,如夜空中的血太阳。只是,它没有太阳的温暖,没有太阳的炽热,而是透出冰冷的血光,逸散着死气。
“嗤!”血球带着破空之声袭向刁七。
刁七知晓不敌,抓住身旁最后两个厉鬼挡在面前当炮灰,然后自己遁地而去。
轰!一声巨响!地面震了三震。那两个厉鬼消弭的连空气都不是了。
小乞丐淡然一笑,闪入树林深处。
“小帅哥,等等我——”吴空空急追而上。他想向小乞丐求教几招儿。
“大帅哥,等等我——”藏在暗处的许力克呼喊着吴空空,也撒腿奔去。
第16章 温软少女
(周末两日,三更,时间略微有点晚,请大家见谅。)
追奔一个月后,吴空空来到山东境内。此时他已不是光杆司令,而有了一个伙伴,许力克。这小白脸听说他是去茅山后,立时如他乡遇故知一般,侃侃而谈,叙说自己的目的,原来,他也是前往茅山混热闹的。
这日,二人来到京杭大运河上一处码头。他们准备走水路。这样,就可以直接到达江苏境内,然后再转道前往茅山。
码头不小,因为是京杭大运河与黄河的交汇处,南来北往的商客行人络绎不绝。在这些人中,不乏诛鬼天师。毫无疑问,他们的目的地也是茅山。
终于,在密集的人流中,吴空空和许力克登上了南下的客船,只是,他们是浑水摸鱼,逃过船票攀爬上去的。
由于天气凉爽,人们便在甲板上观赏两岸风景。在这些人中,有三人最是引人注目。一个是须髯飘飘的老者。这老者,低矮、瘦削,背着一把古琴,看来是个流浪艺人。还有两人是诛鬼天师,一男一女,男约有二十来岁,女则是十五六岁的少女。他们身着道袍,道袍上不是普通的八卦阴阳图,而是男者为阳,女者为阴。
吴空空知晓,二人是八卦宗的天师。
这一路上,他的视野是越来越开阔。知晓八卦宗的天师,一般都是“双剑合并”。
所谓双剑合并,是指阳剑与阴剑合并。阳剑为男,阴剑为女。这双剑,是从小就搭配修习道行,除了休息,其他时间形影不离。长期以往,潜移默化,双剑不但配合默契,心有灵犀,而且在性格上也几乎雷同。
但是,这双剑却明显不同,那青年男子冷漠黑面,那少女却一直面带笑容,似乎看到什么都感到好笑,不时的就窃窃私笑。而且,在笑时,她的手上也没闲着,一直在用胶泥塑捏人偶。这些人偶,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在人多的时候,许力克便露出了花心的本性。他装作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在人群中游来逛去,那贼爪时而蹭到这个姑娘的玉手,时而抚到那个姑娘的长发。在他的揩油中,有的姑娘就故意“被揩油”,有的还“反揩油”,有意无意地捏住他那小白脸。渐渐的,许力克傍到了那塑捏泥偶的少女天师身旁,并开始搭讪。
这家伙太花贼了。吴空空感叹,每一个花贼都是天生的戏子。
在他的感叹中,那矮瘦老者来到船头,寻了一块空地,盘膝坐下,把古琴摆在腿上。接着,他先目扫一眼众人,再拨拉几下琴弦。
这琴弦声激烈震荡,顿时把船上的嘈杂声震慑住了。于是,众人目光聚焦向他。
老者也不言语,微微对大家作个揖,然后指指旁边一个破碗,意思是:如果感觉老朽弹奏的还行,就请各位赏点小钱。
路途遥远,寂寞无聊,有个解闷儿的,众人正是求之不得,于是,便报以热烈的掌声,甚至,有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迫不及待把赏钱先投入那破碗内。
在掌声的鼓励下,特别是在赏钱的激励下,老者便开始弹琴。
琴声先是缓慢,就如一匹刚出生的小马驹,正在广袤无垠的大草原上姗姗学步,不时的,还欢乐地啃那些清脆甜美的嫩草。
草原上,风吹草低,牛羊成群。草原的天空,湛蓝无边,白云悠悠。
渐渐的,琴声欢快起来……小马驹突然望见了一片肥美的青草,便蹦蹦跳跳地奔跑过去,然后,尽情地在上面打滚儿、撒欢儿。而它的牛伯羊叔们,则报以慈爱的微笑。
草原上,是那么的和谐,是那么的祥和,是那么的醉美。
突然,琴声疾走……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草原上的马牛羊们,如炸了锅。小马驹的娘亲声嘶力竭地疾呼它归群回家。
可是,小马驹根本无视危险,反而觉的这很有趣儿。它望望天空那变化莫测的云,笑了,笑的很清纯,它想,自己是个大人,就应该顶天立地。因而,它非但没有投向娘亲的怀抱,反而更大胆地扑向草原深处。
琴声越来越激荡……草原上,疯狂雨骤,马牛羊们仓皇奔窜,小马驹的娘亲泪眼纵横、茫无目的四处寻找它。
狼群出现了,利用暴风雨的掩饰,疯狂的捕食马牛羊们。小马驹的娘亲也未能幸免,落入狼口,瞬间被分食殆尽。
很快,小马驹也落入狼群的视线内,于是,一只恶狼怪笑着扑上去。小马驹没见过狼群,但知晓它们是敌人,于是,便勇敢地冲上去搏斗……
这琴声,不像是在弹琴,倒像是在诉说故事,诉说着一个悲壮哀怨的复仇故事。
在琴声的感染下,吴空空忆起了家乡,忆起了桃花落,忆起了爹娘,于是,便泪眼汪汪,无比伤感。
在琴声的感染下,人们络绎不绝地走到老者面前,把银元和铜板放入破碗内。吴空空也情不自禁来到他身前,把手探入口袋——
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囊中空空。这一路上,他与许力克二人,基本就是混吃混喝。幸好,这是夏季,庄稼地里有的是食物,才不至于饿肚子。虽然混饱了肚皮,但钱却是难挣的。老话说的好,钱难挣,屎难吃嘛!
既然没钱,吴空空便准备转身回去,可他发现,自己落入两难境地,骑虎难下。
——所有人都目视他,想看他能发多大的慈悲,而老者,也眼巴巴注视着他的手,似乎很渴望这手能掏出诱人的银元来。
更尴尬的是,此时,一个贵妇人晃着那肥腚摇摇摆摆过来,“叮叮当当”,丢入破碗内五块银元。
哗哗……众人为这贵妇人鼓掌。
然后,那贵妇人示威地睥睨他一眼,用嘴努努他的手,意思是:量你那爪子也拿不出一个铜板来!就你这穷光蛋的德行,自顾不暇,还装蒜?你看你,蓬头垢面,破衣烂衫,浑身臭乎乎、脏兮兮的,本身就是乞丐,乞丐还施舍别人?装什么上帝啊!
吴空空额头上渗出了汗水,全身燥热。其实,他是个脸皮厚的人,也很无耻,还无赖。但这不能否定他的善良、豪爽、爱心及其他优良品质。这次,他的确是想给赏钱的。
就在此时,那少女天师袅袅如风的移步到他和老者面前。众人顿时不解,她刚才已经给过赏钱了,怎么还赏?
在大家的疑惑中,少女天师掏出五枚铜板,递向吴空空。
她微笑着,笑意盈盈,就如秋水,那样温软可爱,就如从树上飘下的花朵,那样的柔和亲近。
望着这笑容,吴空空呆住了,这笑容,太美了,这笑容,简直就是惊若天仙啊!
看着他发怔,少女天师以为他羞于接受,就把那五枚铜板温柔地放在他糙爪中,然后,再次温软的笑笑,便转身而回了。
这笑容,灿烂之极,就如缤纷的鲜花,就如那西天的一抹彩霞。吴空空醉了。
“大哥,赏他一枚就行。”这时,许力克疾步而来,贴住他附耳低语。
听到这话,吴空空急忙醉醒,然后把那五枚铜板投入破碗中,回到人群当中。
“大哥,你这人,太奢侈了,太浪费了……”见状,许力克跟在他身后,叨叨咕咕,不断埋怨。
吴空空没有反应,而是坐在甲板上,恍恍惚惚状。他的目光时不时瞟向那少女天师,渐渐的,嘴角竟然流出哈喇子。
他这副德行,立时引得许力克不满。
“大哥,你就别做梦了。实话告诉你,我爱上这小道姑了。”许力克一副风月老手的神情揭穿吴空空的心思,并警告他。
吴空空依然是神迷颠倒的模样。
“小弟与这小道姑是一见钟情,一见如故。”许力克很郑重道:“你要是想入非非,咱俩就是情敌。”
嗯?嗯嗯嗯……吴空空看都没看他,磨磨唧唧的哼了几声。
第17章 遇劫梁山
就这样,在吴空空的神迷颠倒中,客船继续前行,一晃便是数日。这些日子,客船上倒也逍遥自在,人们要么观赏两岸的风景,要么欣赏老者弹琴。
吴空空和许力克也知晓了那少女天师的芳名。她叫离宁,年方二八,的确就是八卦宗的天师。那个男子,是她的师兄“离安”。两人从八卦宗的道观驻地邙山出发,坐船顺着黄河东下,然后在黄河与京杭大运河的交汇处换船,再踏上去茅山的行程。
在与他们的交谈中,吴空空获悉,这次八卦宗的宗主“明生师太”并未前往,只委派了他们两人作为代表参加推选诛鬼天王的大会。
——他还知道了一个惊奇的情况:八卦宗,本是道教名门,结果,却选了一个尼姑“明生师太”当宗主。数度询问离宁缘由,但没得到答案。
明生师太不去茅山?那自己不是白跑一趟?吴空空心道。此次,他去茅山就是寻找明生师太的,这是师父的嘱托,让他庇护在八卦宗的门下暂且安身立命。这可如何是好?
他犹豫了,是直接去邙山,还是继续既定的行程?师父再三强调,不见到明生师太不能泄露自己身份,也绝不能对任何人谈起真实目的,更不能谈明生师太曾经是他老人家的妻子,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