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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你听过吗?『男人的恋爱是另存新档;女人的恋爱是覆盖存档』。」
「没有……」
我听过这句话。曾几何时,妹妹真那满脸得意地这么说过。总之应该是「女人很无情」的意思。
「男人可以把恋爱的回忆分割清楚地各自收起来,不过女生不行。没有可以用来覆盖存档的人,就无法忘记。」
原来如此,也有这种说法啊,真是佩服。
说不定比起我的不肖妹妹,美空小姐的「女子力」更强呢。
「——所以说,哥哥。」
美空小姐转过身正面对着锐太同学,闭上湿润的眼睛:
「请覆盖美晴的存档……」
美空小姐嘟起樱色的嘴唇,就像递上去一样。
「什!」
隔壁的春咲同学差点发出声音,我瞬间用手捣住她的嘴。
锐太同学呆立不动,一副手足无措的表情。
如果是论迟钝偏差值的话,他一定可以考上东大,就连这样的他似乎也察觉了。
这毫无疑问是接吻的要求。
这是反对恋爱者所嫌恶、肉麻至极的台词。如果是我绝对会说着「好好好覆盖覆盖」,并用马克笔在她嘴唇写上「寿终正寝」。
我不期望锐太同举做到这种地步。
不过,如果是他一定会拒绝。
毕竟我们同样是反对恋爱者。
而且他是我的「男友」。
那种故意似的要求,他应该会拒绝。
我发现自己握着手。
自己简直像祈祷一样盯着他。
——不禁发笑。
看来我相当不希望锐太同学和她接吻。
面对不过是假男友的他,实在只有难看可以形容我。即使我试着自嘲真不像我,也不能平息胸中的悸动。
……不要。
别接吻。
拜托你了,那——
「……虽然嘴唇我办不到。」
锐太同学满脸通红,只稍微碰了美空小姐的脸颊亲了一下。
呜,呜嗯?
好吧,算是踩在安全线上吗?
就在我松了口气如释重负时。
美空小姐忽然踮脚,并用手绕到锐太同学的脖子后面。
红着脸低头的锐太同学没办法躲开——
「啊啊……」
我听见春咲同学悲伤的呻吟声。
我虽然没那样发出声音,但心情一样。
这是第一次遇到美空小姐时,我对锐太同学做的事。
那种突袭式的接吻,竟然在我眼前重演!
「对不起,哥哥。」
嘴唇离开后,美空小姐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为、为什么要道歉啊?」
锐太同学惊慌失措。
然而美空小姐没停止哭泣,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春咲同学所见只到这里。
因为她忍受不了眼前的情景而逃走了。
「别哭了,别哭了啦,美晴。我没生气啊,好吗?」
锐太同学把美空小姐发抖的肩膀拥进怀里。
我看到的也只到这里。
追上春咲同学的背影,我也逃走了。
已经不想看了。
看不下去了。
锐太同学竟然对我以外的女生温柔。
我、不想看。
◆
回程的电车里,我们没有任何对话。
虽然也是因为黄昏的车内很拥挤,又找不到话题,而且本来就懒得开口了。春咲同学好像也是相同的心情,发呆远眺着车窗流逝的风景。
下车出了车站的剪票口后,春咲同学在咖啡厅前说道:
「欸,进去吧。」
「咦?」
「我请客。」
「咦咦!?」
我藏不住惊讶。
春咲同学竟然要请我这个情敌,这是平常怎么样也想不到的事。
在我回答之前,春咲同学就打开门进去了。
老实说——我也不想直接回去。
现在这个心情,不向谁一吐为快的话可不能释怀。
而能够互相分享锐太同学被抢走的这份心情的人——虽然很不甘心——就算这个世界再宽广,也只有春咲千和一个了。
店里有点拥挤,但最里面角落靠墙的昏暗位子是空的,正好适合现在的我们。
我们一就座,春咲同学就摊开菜单。
「夏川,你要喝什么?」
「啊、呃,乌龙茶,热的。」
春咲同学向拿冷水来的女服务生点餐。
「热乌龙茶,还有可乐,然后两份舒芙蕾。还要草莓蕾雅起司蛋糕、香蕉巧克力蒙布朗、焦糖千层蛋糕以及烤起司蛋糕,还有……」
「请、请等一下。」
春咲同学眼睛通红地「嗯?」盯着我。
「我吃不下这么多喔?」
「是我要吃的。」
「全部?」
「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啦……」
总之就是暴饮暴食吗?
真是有春咲同学风格的发泄压力法。
可能是感觉到非同小可的气魄,女服务生用走调的声音重复一次点餐内容后,像逃跑似的逃走了。
「春咲同学,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刚才你为什么没有大吵大闹?就像被强迫看到我与锐太同学接吻照片时一样。」
竟然夹着尾巴逃走,这不像春咲同学的行为。
「……因为、啊。」
春咲同学声音停顿了一下后:
「刚才那个,我觉得锐是故意不躲开的。」
「咦?」
「因为那时要是躲开就会伤了美晴儿不是吗?自己想接吻,却被喜欢的男生躲开的话——难道不会受伤吗?明知如此还能够躲开就不是锐了。」
「……但是——」
「我知道。」
吸——春咲同学抽着鼻子。
我找不到搭腔的话,沉默地递上手帕。
「再怎么说,我觉得要也是我才有哭的权利吧?」
「也是啊,你是女友嘛……夏川也可以哭喔?」
「我才不会哭。」
虽然试着逞强,但实际上我也情绪低落。
锐太同学已经完全陷入对美空美晴的同情了。
再这样被美空小姐一直推一直推拚命推的话,说不定就不能再说什么「因为是反对恋爱者所以没问题」了。
『哎呀——前几天的那个,真是很赚啊!』
同情转为恋爱——有这种事吗?
以我对男女微妙之处的熟悉度,是否能断言绝对不可能——
『只做那样就一个人三万,那孩子也太大方了吧。』
啊啊真是的,吵死了隔壁的!
在春咲同学后面的包厢席,我看到三个男人的头,分别是金发、茶发、红发。显然是一群人品极差的家伙。
——不过,我好像听过这个声音。
我屁股离座采出身子,盯着靠在座位上的金发男的脸。
「但不是挺危险的吗?人家还报警了。」
「才不会因为演那种戏被逮捕啦,要算什么罪名啊。」
我想起来了。
是之前在小巷里袭击美空美晴的不良三人组。
看来正在大肆谈论那时的事——然而话题的内容很奇怪。
一个人三万?大方?演戏?
「我们的演技太好了,那个哥哥也完全信以为真了。」
「干脆我们三个创个剧团吧?」
「那孩子会不会再找我们呢,她是叫美晴吧?」
「真是了不起的手腕啊。为了追到喜欢的男生,国中生做到这种地步很普通吗?」
「这和国中生没关系吧?是女人很可怕。」
「你少说得很了解的样子,明明还是处男。」
下流的笑声在店内响起。
我的脑袋中,将刚才听到的台词像拼图一样喀嚓喀嚓开始移动,逐渐收纳在该放的地方。
「怎么了?夏川。」
我没回答发呆的春咲同学,站起身来。
我走到隔壁座位,向三人组搭话。
「可以稍微打扰一下吗?」
「啊啊?」
抬头看我的三人组,表情冻结了。
这种时候就要感谢我这头银发与蓝眼珠,总是招来令人厌烦的男人们。
就连他们那只有跳蚤程度的脑袋,应该也还记得我的脸。
「那、那时候的姊姊!」
「对,我就是那时候的姊姊…」
我莞尔一笑,用最大限度的温柔声调告知:
「刚才的事,可以详细说给我听吗——如果不想死的话。」
第6。5卷 8 谎言是残酷,真相是严酷
偶然是很方便的辞汇。
我们与美空美晴的邂逅,是因为「偶然」看到她被流氓袭击。
美空小姐会缠住锐太同学,是因为他「偶然」与过世的哥哥很像。
只要不是绝不会发生或不可能的事,就用「偶然」这个词来说明一切。即使觉得情况太过巧合,也不会怀疑是自导自演;毕竟那已经是被害妄想的领域了。
……我一直这么认为,直到刚才为止。
然而现在「自导自演」的证人就在眼前。
而且是三个人。
「——怎么,找我们有什么事——啊?啊?」
金发男向后靠在座位上,很了不起似的扬起下巴。
晚上七点多,这里是车站前的咖啡厅。
我们向女服务生说明缘由后请她调整座位,春咲同学堆积如山的甜点也民族大迁徒,让三人组睁圆了眼睛。
「希望你们可以告诉我们有关美空美晴小姐这个人,你们所知道的事,全盘说出来。」
我依序瞪视金发、茶发、红发这三个色彩缤纷的人。
身材高大的茶发男晃着腿反瞪我:
「话说啊,你们到底是谁啊?」
总而言之被问了就要回答是处世之道:
「我是夏川真凉,羽根之山高中一年级,然后这位是春咲吉娃娃同学,羽根之山小学一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