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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噩梦醒了么?”
我打断他,不要再说下去了,我也会承受不住,他的痛,我感同身受。
“嗯,醒了哟。”
他笑得更厉害,俯身亲吻我的唇,我借机揩油。
“哈迪斯……我想吃乳猪肋排……”
“嗯?”
他挑挑眉毛,冷着脸义正言辞的回绝了:
“不行,那东西太油腻了,你要吃清淡的,嗯……给你做点海带汤,喜欢么?”
唉……我不喜欢清淡的东西……穆说过,我上辈子肯定是饿死的一只狼。不过既然哈迪斯这么说,索性就随他去吧。
“嗯,好吧。”
我点点头。哈迪斯站起身,为我又盖了盖被子,在前额落了一吻,轻声说:
“你先睡,我出去打个电话通知你叔叔他们,很快就回来。”
“啊?现在是夜里三点钟啊!”
我以为哈迪斯疯了,就像费依曾经讲过的冷笑话,这个时候打电话,一般可以说: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他轻弹了一下我的脑门:
“你还知道是夜里三点钟,你一天没醒过来,你叔叔他们就一天没睡过安稳觉。”
“哦……那……那你去吧……”
我放开哈迪斯的手,目送着他消失在病房门后。屋内安静下来,我似睡非睡的躺在床上,周围的空气仿佛都飘溢着属于哈迪斯的温暖。
Chapter 38
穆端着碗,好言相劝:
“米罗,喝一口吧,我爸亲自下厨炖的,你连看都不看啊……”
我半卧在病床上没好气的瞪着他。
“那我问你,这是什么?”
穆一耸肩,答道:
“十全大补汤。”
我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
“我是外伤外伤!”
说着还用手指着裹着石膏的左腿,辩论赛一样质问他:
“你给我喝这东西干什么!”
“外伤也要由内养。”
他理论还挺多:
“你不吃好点,怎么有能量让身体去修补损伤,唉呀你就喝一口吧。”
“不喝。”
我蹦豆一样蹦出两个字,扭过头不看他。耳中只听悉悉疏疏的声音,而后穆朗声读道:
“……气亏而脾虚,筋脉不调,当用温热补之,则……”
“Shut Up。”
我柔声打断他:
“我喝还不行么?”
“唉……这才乖……”
穆乐呵呵的喂我喝汤,我却一眨不眨的瞅着背对着我站在墙边的哈迪斯,他盯着墙上那幅人体解剖图已经有两个小时了,连姿势都没换过,有那么好看么?
“嗨,米罗。”
费依推门而入,和我打了个招呼就走到哈迪斯身旁,两个人嘀嘀咕咕又用芬兰语快速交谈。有那么机密么?只见费依时不时点点头,谈完也不瞧我直接出去了。起诉有那么麻烦么?
穆喂完汤不想再做电灯泡,拎着碗也跑了,病房里就剩下我和哈迪斯。这两天我躺在病床上烦得要死,腿上打着石膏,简直像个废人一样,想去外面走走还要拄着拐杖,这真让我无法忍受。可整天一动不动的呆在床上更让我抓狂,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米罗,”
哈迪斯终于把眼睛从那副人体解剖图上移开,踱向窗边,笑道:
“好好养伤,别胡思乱想。”
“你什么时候学会读心术了?”
我挑衅的看向他,他将脸转向我,笑容荡漾开来。
“不用读心术,你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我……”
我甩甩头,让头发滑到前面遮住大半个脸,不想理他,自大狂。
“米罗。”
“嗯?”
他走过来捏起我的下巴,另一手撩开我的头发,问:
“怕我看?”
该看的你又不是没看过……我在心里回敬他,却不好意思说出来,下巴被他捏着又低不下头,只好闭上眼睛做鸵鸟。
他没再说什么,直接吻了上来,将我推倒在枕头上。
“喂喂,哈迪斯,这里是医院,我是病人。”
我提醒他,多少注意一下场合吧,医生护士随时可能进来啊!他在偷笑,虽然没有做出笑的表情,但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在笑。
“好吧,米罗。”
他松了手坐在床边,将我扶起来,把枕头放在背后垫好。
“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最好告诉我你刚才和费依在谈什么。
“我们递交了起诉书,法院接受了,三个月后将举行第一次开庭审理,我希望……”
他摸摸我的头发,声音微沉:
“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
他的手指滑我的发迹,似乎犹豫了一下才说:
“你会面对卡妙,陪审团会要求你重述当时的情景,我怕……”
“哈迪斯……”
我的手搭上他的肩膀,佯装生气道:
“我不是孩子,没有那么脆弱。”
“嗯。”
他欣慰的颔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
“撒加也会去,事实上他也担心你的安危,昨天他还向我请求……”
我觉得他的样子有些怪,好像在做什么十分违背他初衷的事情。
“他说什么了?”
“他问我能不能见你。”
果然症结出在这,哈迪斯,说归说,真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会介意吧。
“我不想见他。”
我从容回答了这个问题,哈迪斯显得很放松。
“嗯?”
笨蛋,我能说我想见么,况且见了也没什么用,只是徒增我们三个人的烦恼罢了。
“难道你要逼我见他不成?”
我一招把他将死。哈迪斯,你心里想些什么才都写在脸上了。
“啊不,不不,米罗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忙道歉,我岔开话题,握住他的手说:
“我想吃烤羊腿。”
“现在不行,米罗。”
他为难的摇头:
“那东西不利于你身体的恢复。”
“可史昂叔叔还欠我和穆一次BBQ的……到现在都没兑现……说话不算话……”
我气呼呼的用手捶打着被子,算算从那次史昂叔叔答应我和穆天气暖和了就BBQ,到现在竟然一年有余,天气暖和了又冷,也没见史昂叔叔张罗。
“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BBQ好不好?”
哈迪斯又露出那种看我吃饭时的笑,我吃东西有那么好笑么?
“你不会也给我一张白条吧……”
他微皱着眉头反问:
“我什么时候给过你白条?”
“嗯……”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下:
“是没有。”
他笑得很开心,帮我平整了一下被捶乱的被子。
“想睡会儿么?”
“啊……还睡啊……”
我皱着脸望向他,诉苦道:
“我这两天睡得比以前的总和都多!”
“怎么可能?”
他故意挑错,我叹气。
“打个比方而已,这也不行……”
“米罗,休息对你有好处,你叔叔也这么觉得。”
我摸了摸腿上硬邦邦的石膏,问他:
“这几天一直都没见到史昂叔叔和艾亚啊,你是不是真给艾亚增加工作了?”
“那你真冤枉我。”
哈迪斯顺手抄起床头柜上的橙子,用小刀细心的切开。
“你叔叔看过你的手术报告,就跑去和主刀医生理论了,不知道现在有结果没有。至于艾亚哥斯……”
他将切好的橙子递到我面前,无奈的说:
“我已经勒令他休息了,可他还是拼命三郎似的帮住律师搜集更多证据。”
“唉……我哥他也是的……”
我将一块橙子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大嚼特嚼。
“史昂叔叔能看手术报告?”
这玩意对医院来说不是很机密的么?哈迪斯拿着毛巾给我擦嘴,一点不觉得奇怪。
“这家医院的院长好像是你叔叔当年的同事,再加上你叔叔德高望重,看个手术报告不是问题,问题是……”
哈迪斯放下毛巾,平静的说:
“你叔叔对手术过程持怀疑态度,那个主刀医生又很倔,两个人就扛上了。”
我同情那个主刀医生,听穆说,能和史昂叔叔辩论并取得最终胜利的人数,目前仍保持零。心里忽然怅若惘失,不知道自己是否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这个变故,大概会影响到很多人吧……
“米罗?”
哈迪斯撤回我面前的碟子,我求证似的看着他。
“呐……哈迪斯……”
“怎么了?”
他的眼神担心起来,我垂着头好半天才问:
“法院审理结束以后,生活还会像以前一样么?”
“你指什么?”
他的绿瞳闪着狡黠,我知道这是一个圈套,可我甘愿往里跳。
“我是指,我们还会回到伊利西亚庄园,种葡萄,酿酒,对么?”
“还有圣诞节的时候回农场看你叔叔。”
哈迪斯用手不断拢着我的头发,我明显察觉脸在发热,忙侧过头去,不想让他太得意。
“不过,米罗,”
他话锋一转,让我一惊。
“什么?”
他非常自然的说:
“你不要再那样玩了,否则你迟早会把我们两个都害死。”
“你!”
我羞愤的一头钻进被子里,他清朗的笑声隔着被子传进耳朵,惹得我也躲在被窝里偷偷发笑。
Chapter 39
住院的日子沉闷又无聊,我是静止的,进病房的人是流动的。就在我觉得自己要麻木成植物人的时候,医生说我可以下地多活动活动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真觉得他像个白衣天使,每个字都是福音。
哈迪斯便每天陪我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费依又像上次那样风风火火的找过他两三次,我问过哈迪斯,他说是在为出庭做准备。我问他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他说有些事比较敏感,上法庭之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为此我胡猜了好几天,直到哈迪斯用“不正当”手段制止了我的猜想。
史昂叔叔来看我的时候,我安慰他别难过,可当我见到艾亚,却控制不住哭得唏哩哗啦。我说我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