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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陈琳呵呵笑道:“文相果然见识高远,智计百出,论到悍将,我军中最不缺的就是悍将,不论是姜哲,李东楚,还是郎坦,孙杰,亦或是梁辑云武,这些将军都是一时之选,当然,转运使麾下的段彦修也能上阵抵挡一下。”
陈琳所处这句话之后云峥再也无法沉默,瞅着陈琳淡然道:“想都别想,大宋这些年就积攒了这么一点将种,如果都毁在一个没名堂的破阵上,将种也太廉价了些。
我大宋不是打完这一仗之后再不打仗了,别忘了,后面还有一个更加难缠的没藏讹庞,目前我们还有的是法……”
“唉!云侯此言差矣,所谓人才就是得用于一时方才称之为人才。瓦罐难逃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我大宋人才辈出从未断绝过,老夫相信只要国家又有危难,总有好男儿挺身而出。
既然云侯说他们是将种,那就该放在战场上检验一下。免得云侯把脓包当做好汉,用人不当,对家国的危害更甚!”文彦博非常看不起云峥拥兵自重的自私念头。
苏洵见文彦博说的起劲,在一边疑惑的问道:“我们手里既然有火炮,弹丸也不缺,为何不一路轰击过去,反而一定要军卒去上阵厮杀呢?”
苏洵的一句话说的大家都没了话说,云峥见文彦博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般难受的面孔,咕唧一声笑了出来。
既然苏洵已经把自己要说的话说了。他自然落得一身轻松,这段时间早就憋屈的不成,就等着这个时刻呢,于是他哈哈大笑着向草原深处走去……
大队的骑兵在草原上奔驰,轻柔的风拂过脸颊,不趁着初春的时光在草原上奔驰更待何时?
天上的苍鹰在飞,地上的战马在跑,云峥的心也是前所未有的开阔。蝇营狗苟的乱局终于有了一条清晰地主线。
这世上谁比谁傻啊,文彦博只不过是想借着辽人这把刀布置一个完美的杀局。剪除云峥的羽翼,只是操之过急,忘记了火炮的存在而已,或者说他是故意忘记了火炮的存在。
自从在弘州城见识了火炮的厉害之后,他就在下意识的想要忽视这个东西。
火炮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具有震撼力了,他想不到人的力量在某些时候可以媲美天神的力量。
武器发展到了极致就会形成一种压倒性的力量。在这股力量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不过是一个个笑话,都会在大炮的轰鸣声中化为灰烬。
政治就是这样子的,它无所谓残忍或者不残忍,也无所谓对无所谓错,只有合适不合适。
文彦博说的没错。人才其实就是一个消费品,只要能支应过眼前的难题就成,至于以后的事情自然会有后来人去支应,考虑的太长远反而会迷失眼下。
如果我们认真的去看每一个人,就会发现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利益团体,这个世界其实无所谓坏人,只有站立的阵营不对的好人。
大地的尽头有狼烟升起,浓重的黑烟笔直的升上天空,不大的功夫就染黑了好大一块蓝天。
就在黑烟升起的地方,一只海东青正在振翅高飞,很明显,目标就是这里,云峥勒住了战马的缰绳,跳下战马,站在草地上等待那只飞鹰的到来,猴子已经展开了召鹰旗,不断地摇晃着。
云峥不相信自己的背后还有辽人的存在,种諤正在梳子一样的梳拢整个西京,在这种情形下,连马贼都没有多少生存的余地,更不要说什么辽人了。
能借用烽火传递消息的恐怕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皇帝已经死了!
文彦博,王安石,陈琳正在向云峥所在的地方狂奔,苏洵已经命人擂响了聚将鼓,无数的信使迅疾的向各军所在的营地狂奔。
飞鹰落在了猴子的肩膀上,他取下飞鹰腿上的竹管拿给了云峥。
在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云峥就把密信递给了陈琳道:“节哀!传令下去,全军缟素为陛下送行。”
“陛下龙驭宾天了?什么时候?”
“三天前,太子已经在东京登基!”
“消息因何来的如此快捷?”
久久不说话的陈琳道:“陛下已经知道自己的死期,因此提前写好了旨意发往军前。”
云峥点点头道:“陛下苦忍六年已经堪称奇迹,既然陛下的诏令里说我们只需停步三日,但是,无论如何陛下的哀荣一定要隆重,三天无论如何都是说不通的,至少需要九天!
九天之后,本将相信陛下的英魂一定会来这里看看的,到时候我们就开炮为陛下开路。”
没了皇帝,就好像被人抽掉了脊梁骨的陈琳点头道:“我们都知道陛下龙驭宾天也就是这段时间的事情,只是现在猛然听到噩耗,军心多少有些不稳,多休整几天也是应该的。”
文彦博看完那张绢帛瞅着云峥道:“陛下说北方战事全部拖赖于你,也就是说陛下在临终之前都没有更改对你的信任。”
云峥忽然笑了起来,大声的对清空吼道:“我当初说过,你放心我,我就还你一个完整的北方防线,既然你已经做到了,那么,我也一定会做到!”
如果云峥这番话是对皇帝的魂魄说的,未免有些大逆不道,不论是对礼仪有着洁癖般认知的文彦博,还是对皇帝忠心耿耿的陈琳,亦或是古板至极的王安石,都在一边拱手肃立,似乎在见证云峥的誓言,没有一人对云峥的无理表示指责。
云峥看着陈琳道:“军中悼念陛下的所有事宜,监军都必须事事亲躬,不得有任何遗漏和差错,否则军法从事!”
陈琳躬身领命道:“大将军放心,陛下既然在信中要求我北伐不胜不得自裁,老夫自然会受命,不会干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
云峥拍拍陈琳的肩膀对文彦博道:“帮帮他吧,他的心已经乱了。”
文彦博点点头,云峥背着手,大青马跟在他身后,诸将已经齐聚中军帐,就等他这位主帅了。
王安石也跟在云峥的身后,那个叫做段彦修的偏将忠心耿耿的守卫着王安石。
云峥忽然停下脚步瞅着王安石道:“换一个将领来培养吧,这个人只适合当你的亲兵队长,不适合领军杀敌,如果不是因为你总是护着他,弘州城的时候我就以乱军纪这条军纪将他斩首了。”
王安石冷着脸道:“没有老虎,没有狼,难道还不许老夫养一条狗?”
云峥盯着王安石看了好一阵子道:“如你所愿,现在,这个人完全属于你了,军中花名册上将不再有他的名字,一个抛弃了自己部属,整日跟在长官屁股后面的偏将,本大将军不稀罕!”
ps:第二章
第二十六章喜欢在地穴读书的人
赵祯死了,是真正的天下缟素。
从白雪纷飞的北国,到红日炎炎的南国,从雪山深处到东海之滨,大地上最醒目的艳色,就是白色。
一个人活着的时候受尽天下百姓的爱戴,他活着的时候百姓自发的为他修建最华丽的陵寝,他死之前尽管下令丧事从简,不禁嫁娶,天下人却自发的遵守皇帝宾天之后的所有规矩,即便是最无行的浪荡子,也不敢轻易穿上鲜艳的衣服。
皇帝去世的消息还在向外延伸,当耶律洪基知道赵祯去世的消息并且受到天下人哀悼之后长叹一声道:“都是皇帝,朕只配在他帐下担任一介虞侯而已。”
没藏讹庞在得知赵祯已经去世的消息之后长啸一声告诉回国的使者,从这一天开始加强边防吧,宋国最后一个仁慈的人去世了,剩下的都将是一群毫无节义的恶狼。
大理国的皇帝段思廉死了三年了,他的儿子在得知赵祯已经去世的消息之后在大殿上笑曰:“死了一老囚耳!”
他自己大笑出声,但是大理国文武百官却无一人随着笑出来……
云峥在头盔上缠了一条白布,安静的坐在大帐里等候来军营吊唁皇帝的辽国使者。
不清楚辽国使者为何要与自己密谈,不过出于不被人家坑的原因,云峥在大帐里挖了一个坑,请陈琳钻进去一起听听辽国使者到底要说些什么话。
坑挖好了之后,文彦博也跳了进去,云峥也不阻拦,随即让人在坑上盖好席子,一个人听也好,两个人听也罢。对目前的云峥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影响。
虽然这样做是一种非常粗暴,非常简单,也非常伤人的一种表示不信任的方式,云峥依旧不在乎。
他更在乎如今漂在大洋上和倭国流浪武士作战的云钺。
大宋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非常抽象的目标,不是一个具体的事物。
既然一切都是虚幻的,那么也就无所谓侮辱不侮辱了。
走进门的辽人是一个器宇轩昂的汉子。已经到了暮春了,他头上依旧戴着一顶皮帽子,腰间束着一条蟒带,这是辽国皇族的身份标识,蟒带很新,没有任何悬挂过武器的痕迹。
他背着手走进了云峥的帅帐,就像是一个好奇的游人误入了别人家开满鲜花的花园,没有一丝一毫的的局促感。
见面只是拱拱手,风度气质俱佳。
云峥强行按捺下自己要把这人一刀砍死的冲动拱手道:“平王怎么自己来了?都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平王这样的举动很不好,我刚才长吸了一口气才压下一刀砍翻你的**。”
对面的辽人笑道:“云侯这不是忍住了吗?既然已经忍住了,就证明本王没有任何的危险,怎么,云侯没有预料到来的会是我耶律乙辛?”
云峥摇摇头道:“确实没有想到,平王在铜头关下摆出八门金锁大阵,云峥为此夜不能寐,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如何破阵上了。哪里会想到平王会效仿当年赵武灵王旧事。
即便是效仿,平王也该悄悄的来。然后悄悄地走,为何要当面揭穿呢?这不合道理。”
耶律乙辛哂笑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小王若是真的效仿赵武灵王见秦王旧事悄悄地来去,那样的话,云侯能容许本王安全的回去?
此时云侯的刀斧手恐怕已经埋伏在本王的必经之地上了。”
云峥轻笑道:“平王殿下仪容堂堂,身形伟岸。云某早有耳闻,能够得见平王这样的奇人,云峥岂能错过。”
耶律乙辛端起猴子送上的来的茶水喝了一口道:“这就是差距啊,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