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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四,五,六,七,”
“没错,闺女,这确实是你念的这七个数字,不过,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叫法,叫做,多、来、米、发、梭、拉、西,。
闺女,这天底下的音律,不管什么样的音调,他都逃不出这七个发音,所以他们也被称为基础音节。
不同的乐曲其实就是这些基础音节的不同排列。当然,还要加上一些东西,比如音调的高底,长短,自然还有力度,这些东西需要十几种固定的符号来表示,这非常的简单。
从今往后,爹爹每晚都教你咱们云家自己的学问,估计有一个月的时间,我闺女就能做到听音记谱的程度了。”
算学向来是云落落的长项,云峥发现,只要是和数字有关的东西,这孩子都能迅速的掌握,她天生就该是学算学的。
不过大部分学算学的人对音乐也有很好的鉴别能力,两者相辅相成,尤其是云落落在恐怖的减字谱的威逼之下,对简谱学习的热情简直令人发指。
老廖送来了一盏灯笼,并在周围点上驱虫草药,不大功夫云二也来了,见大哥在教授侄女简谱,重重的在脑门上拍了一巴掌,就接过教学任务,和侄女一起从头研究这门几乎被忘记的学问。
“落落,好好学,你只要掌握了简谱,就能自己谱曲,到时候二叔帮你写曲子,你拿去唱给你母亲听气死她,学一个破曲子就打人,二叔去救你还被砸了一茶壶。
这几天咱们的技艺未成,还需要忍耐,好好的听你娘亲教你那个见鬼的减字谱,二叔这么聪明的人在国子监都没有学会。
只要落落学会了简谱,让你二婶弹琴,二叔帮你记谱,然后我们落落再去按照简谱演奏,哈哈哈,二叔很想看看你娘亲惊讶的样子。”
云落落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咧着嘴傻乎乎的笑了,马上又反应过来急忙问道:“二叔,娘亲不会简谱吗?”
云二撇撇嘴道:“这是咱们云家的学问,全天下会的人只有你爹爹和二叔,现在还要加上我们落落。”
云峥瞅着他们叔侄把脑袋凑在一起嘿嘿的奸笑,摇摇头,这两孩子都深受云家主母的压迫,反击上那么一两次也好。
云落落进花园的时候一片愁云惨雾,出花园之后却显得斗志昂扬,在她的眼睛里,母亲就是这天下最大的大魔王,能打败大魔王对这个孩子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陆轻盈也很快就发现了这孩子的变化,落落毕竟还小,还不知道如何隐藏自己的心思,即便是想隐藏,在她狐狸一样狡猾的母亲面前一点用处都没有。
安顿还几个孩子之后,陆轻盈回到了卧房,见丈夫抱着一本《西域地域志》看得认真,就上前将蜡烛剪的亮一些。
云峥放下手里的书本道:“孩子们都睡了?”
“嗯,全睡着了,夫君,您对落落都说了些什么?这孩子今天晚上怪怪的。”
“嗯,有什么怪的,我开解了一下孩子而已,对了,你看孩子的屁股了没有?你今天下手有点重啊。”
陆轻盈咬着牙道:“没有什么事,就是有些淤青,我给她涂了药膏,明天就没事了。”
云峥叹了一口气道:“任何孩子都有长处和短处,落落这孩子心胸开阔,虽然顽皮了一些,但是心地却是善良的,长这么大,你看过落落欺负过谁?
也就是在我面前发点疯而已,这是孩子总是不见爹爹,发疯就是要我多关注她,是在向我表示亲近呢。”
ps:第二章
第七十章香料店和酱园子
云家回到了东京,东京依旧波澜不惊,这就是一个巨型都市该有的气概,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生出什么特别的风浪来。
陆轻盈在检点云家在东京的商铺之时,才发现王安石的《均输法》和《市易法》正在展现他狰狞的嘴脸。
粮食,柴碳,酿酒,冶铁,布匹,丝绸,甚至连桐油,丝麻,香料,都出现了官家的影子。
一些大型的牙行已经彻底崩溃了,一些不愿意放开自己手头利益的行会正在苦苦支撑,到了最后,已经有行会头目被投入大狱了,官府的吃相很难看,虽然有无数道奏折弹劾这个新建的提举市易务三司使衙门,奏折如同入水的泥牛消失无踪了,整个东京城怨声载道。
这些行业中对云家影响最大的就是香料,一家叫做官廉升的香药铺子就开在云家香料行的正对面,用低于市价一成的手段几乎把云家商行的生意全部给抢光了,而且事先没有商量,事后没有补偿,
从掌柜的一口浓浓的官话判断,这家伙可能是一个官员,如果抛开能力不看,这家伙的职衔似乎不低。
云家对付这种人的手段很直接,带着浓浓的云家做事风格,一群粗壮的大汉蛮牛一样的进了这家官廉升店铺,各色的香药果子咬一口就吐掉说是臭的。
什么沉香、木香、丁香、藿香、没药、零陵香、甘松香、缩砂仁、官桂、白芷、细茶、香附、儿茶、白豆蔻、槟榔、人参、薄荷,**、山奈、系辛、益智、当归、乌药这些名贵的香药归拢一下也不分类混装在一个硕大的麻袋里,给了十文钱就要背走。
掌柜的并不惊慌,张嘴说自己是官,话音未落,他已经被一个壮汉一招倒背麻袋给从肩膀上面给摔到身后去了。来不及叫喊,一个散发着浓烈臭味的靴子就踩在他的嘴上,然后那些壮汉就开始砸店。
仗势欺人的戏码在东京城是屡见不鲜的,东京百姓也早就习惯了口诛笔伐那个仗势欺人的权贵,舆论是他们用来自保的手段。
如果这些壮汉欺负的是普通的商户,这条街上所有的店老板和伙计说不定都会站出来说上那么一两句公道话。
可是今天。店门前围拢了很多人,大家都在静悄悄的把手塞袖子里看热闹,一些眼尖的伙计还在小声的告诉那些大汉,这家店里听说还有名贵的龙涎香……
大宋的捕快总是最晚一个来到犯罪现场的人,等他们过来的时候,官廉升店铺里除了伙计和掌柜的惨叫之外,那些壮汉一个都看不见。
店铺里面散落的香药铺了厚厚一层,洒落在街道上的香药一片都看不见了,全被那些看热闹的掌柜和伙计抱着不糟蹋东西的想法给捡走了。至于云家商行的掌柜的冷眼瞅着前来问话的捕快嘿嘿冷笑,一句话都不说。
不光是他不说,这条街面上的所有掌柜的和伙计也是一言不发,都说自己当时在忙自己的生意,没工夫管人家的闲事。
提举市易务三司使主官吕嘉问是一个能吏,他硬是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了那群大汉的出处,因为那些大汉都是来自捧日军旧营地,开封府想要追索这些人。没有兵部的文书,他们无法进入军营。
开封府的捕头拿着开封府的文告找到兵部司员外郎。希望能够获准进入军营擒拿贼寇。
文告进了兵部就杳无音讯了,捕头在按期破案的压力下去兵部催促了一下,就被人家乱棍打了出来,兵部怎么做事用不着开封府来催,至于文告什么时候批复,那要按照严格的流程来。只要一位主官不在,这封文告的批复就遥遥无期。
吕嘉问怒火高涨,亲自来兵部找云峥,却被正在看西北地图的云峥一个”滚“字就给打发了,身为朝廷有数的大佬。他能给王安石面子,却用不着给吕嘉问留存半点的颜面。
大汉们喜欢香药铺子的习惯依旧没有改,官廉升店铺开张一次就被砸掉一次,短短的十天时间里,这家铺子已经被砸了三次之多。
第三次开业的时候有吕嘉问亲自坐镇,那些无法无天的大汉依旧把店铺砸了一个稀巴烂,除了吕嘉问被连人带椅子挪到街上之外,他带来的一些人手全部被壮汉们揍倒在地,即便是开封府的捕快在这一次事件中倒霉的也不少,拿着武器的捕快,被一群手无寸铁的壮汉冲击的七零八落。
王安石府上吕嘉问咆哮如雷:“这些骄兵悍将无礼至极,竟然敢在光天化日这下打砸抢,真是无法无天啊。”
章惇摇头道:“这件事明显就是云峥自己指使的,此人飞扬跋扈惯了,当年连御史都敢揍,我们这个新建的提举市易务三司使衙门算什么,你我位卑官小能耐他何?”
刚刚从河北回来的蔡卞道:“云峥是出名的难缠,你也是的,在那里开铺子不好,非要把铺面选在云家的对门,这不是明着找不自在吗?他家里全是丘八,自然会选择自己最拿手的本事来报复。”
王雱恨声道:“他根本就不是为了一个店铺,以他的地位也不可能为了一间小小的店铺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他这是在针对整个变法。
听家父说云峥在李常老母的寿诞上说的清楚明白,他说《均输法》和《市易法》根本就是害民之法。
这个贼子用心险恶,他想用蛮力让我们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那间官廉升的店铺必须重新开启,否则就表示我们在《均输法》和《市易法》的推行上不坚定,不坚决。如果不开官廉升对我们以后推行新法是有大害的。”
吕嘉问咬着牙道:“我这就重新整治官廉升香药铺子,务必在最短的时间里重新开张,这一次即便是刀斧加身也休想让我后退一步!”
王雱握着吕嘉问的手道:“变法自古以来就没有一帆风顺的,那一次的变法不是在血雨腥风中行进,好在吾辈还有一点心头血未曾变冷,坚持到底就会见到光明。
等到变法成功,大宋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我们再看这些贼子的丑恶面目,看看他们还有何面目在煌煌史册上留名,即便是留名,也必是臭名,恶名!
官廉升开张之日,我们同去,看看恶贼是不是真的要冒天下之大不韪!”
王雱说的慷慨激昂的时候,云峥觉得耳朵有些痒,他随便挠了两下,就继续听掌柜的建议在云家香料行对面开酱园子的事情。
“咱家的豆酱早就远近驰名了,之所以一直没有开园子,就是担心酱园子的味道一般人受不了,夫人也总是担心把酱园子开在大街上会招来左邻右舍的责骂,现在是个好机会啊,借用所有人都支持咱家的时候,乘机把酱园子开起来,嘿嘿,酱园子一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