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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剿匪而已。
如果匪徒剿灭不掉,他唯一的法子就是想办法把事情弄大,我觉得他再次派人去攻击曹荣是个好办法……段思廉惹不起我,他能惹得起曹荣啊。”
“然后曹荣就会向皇后娘娘哭诉?”
“他哭诉不哭诉的不要紧,紧要的是要告诉皇后,不要没事干就来撩拨我,后果很严重。”
“撩拨这个词用得太暧昧了些,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那些快没用处的盗匪弄到善巨府去?这些家伙如今胃口越来越大,前些时间竟然提出想要在大宋的国土上修建一座老巢,被我拒绝了,我认为,您这一次干脆连那些养不熟的盗匪一起干掉算了。”
“本来就是这个目的,战乱和盗匪已经把滇西草原祸祸的差不多了,作用自然是没有多少了,不过看在他们为我们效力一场的份上,只是驱逐,不杀戮,至于能不能在大理活下去,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大军即将进入滇西,你准备一批物资交给盗匪首领黑虎,告诉他们不想死就向善巨府进发,我会在那个方向给他们留一条活路的……”
崔达没有问滇西草原的分配问题,在他看来这已经不是什么事情了,云峥一定会保留最有价值的一些草场给商行,既然是准备反击了,自然没有把嘴里的肥肉再吐出去的道理。
知道大军出发前夕的云峥很忙碌,就没有多加停留,把自己带来的一些东西交给了老赵,就告辞出门。
出了军营,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商行的那些掌柜依旧没有散去,一个个穿着貂皮坐在小马扎上等候消息,见崔达走出来了,就齐齐的看着他。
崔达笑了一下,就直接上了马车回他下榻的白云寺去了。
掌柜们齐齐的松了一口气,就笑呵呵的拱手告辞,发财的机会又来了,每个人都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至于自己需要干什么自然会有指令从白云寺传出来。
豆沙关街面上的脚步身彻夜未停,一会是军队铠甲的哗哗声。一会是商行掌柜的催促伙计的叫骂声,一会是战马急促的脚步声,一会又是军队牛角号低沉的嘟嘟声……
刘喜心惊肉跳的坐在县衙里焦急的等待云峥最后的决定,当猴子将一份命令递交到他的手里的时候,他的心才安静下来,命令的封面上写着《滇西土地交易细则》。
不管这个细则是什么样子。刘喜都高兴,即便是云峥打算独吞滇西,他也有一个给所有人交代的借口了,令出于上,与自己这个小小的县令无关。
张方平睡得很舒坦,自己谁都没有得罪,虽说逼迫了一下云峥,但是也卖给了云峥一个好大的人情,现在的朝堂简直就不是人能混的。这些日子他连看邸报的心情都没了。
京城里一团糟,天知道是那个杀才竟然把范仲淹他们的往事给掀出来了,吕夷简连死了都不得安宁,无数的弹章开始集中火力攻击吕夷简了,不但百官图出来了,奸佞图如今也是横行东京。
富弼当年的自辩奏章也被人翻了出来,这些东西本来应该好好的藏在制赦库房里面被灰尘湮没,如今传的满大街都是……
已经退隐多年的石介身穿麻衣跪拜在太常礼院后背用朱砂写了好大一个”冤”字……
坊间又传言已经被废黜的郭皇后未死……
“死不死的又能怎样?”张方平咕哝一声。重新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他觉得陛下命自己离开中枢来到蜀中任职。简直就是皇恩浩荡。
他其实非常的羡慕云峥,现在京城里的事情完全和他无关,废立皇后的事情和他没关系,吕夷简把持朝堂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农夫,还没来得及有交集,吕夷简就已经死了。这场几乎席卷了整个大宋朝堂的风暴吹不到他的身上。
吕夷简死了,贾昌朝已经被贬官到了崖州,范仲淹死了,早年的庆历新政已经被如今的皇佑新政所替代,看样子皇佑新政很得人心。没有被推翻的可能,张方平很想知道掀起这场风浪的人到底要干什么?所有的事情除了给大宋朝堂增加麻烦,给皇帝添堵之外没有半点的用处,官家自诩仁慈不可能把吕夷简的尸体从坟墓里拖出来鞭尸的。
死灰没有复燃,只是被一股怪风吹得到处乱飞迷人眼睛,让人看不清真正的世界。
除了石介想要恢复自己的名誉之外,没人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即便是死而复生的郭皇后唯一的要求也只是要自己的亲生女儿,带着女婿到皇宫里来看看她。
一个要名誉,一个要亲情,这些东西都是虚的,即便是给石介恢复名誉,同意郭皇后见见自己的女儿,女婿都算得了什么大事?
除了皇后尴尬一些之外,没什么影响啊。
“都是吃饱了撑的,见不得朝堂安静啊……”
脑子里全是这些事,张方平如何努力都无法入睡,就干脆披衣而起,打开房门看着外面被大月亮照的明晃晃的院子若有所思的像一个诗人。
不远处的白虎节堂依旧灯火通明,不断地有武将从里面走出来,跨上自己的战马快速的奔出军营不知道去了那里。
张方平走近白虎节堂,就听见云峥略带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这次进入草原,以安抚为上,围剿次之,现在的草原是我大宋的草原,不是敌国,一定要分清楚!”
ps:第一章
第四十二章主母的决断
蒸笼峡里热浪滚滚,黑衣黑甲的骑兵快速的从这里通过,来不及欣赏那些穿着单薄的美丽妇人,如果在这片峡谷拖得时间长了,战马在忽冷忽热的气候条件下会生马瘟的。
秦国第一次看到大宋军伍,和云二一起站在竹楼上眼看着雄壮的骑兵从竹楼下经过欢喜的就像是一只小鸟。
“夫君,这些都是咱家的兵马吗?”
云二小心的瞅瞅正在和大嫂说话的张方平小声道:“可不敢胡说,这是大宋的兵马,可不算是咱家的。”
秦国调皮的吐吐舌头,然后就回过头和自己的贴身宫女评论那位骑兵更加威武一些。
最后这一话题很快就传遍了所有的妇人群,其中以隗明和葛秋烟最为活跃。
梁辑以八尺高的身躯,雄壮的身体,腰间硕大的两枚流星锤,以及脸上恐怖的刀疤成为了热门人选,憨牛那身紧绷在身上的黑甲,头上的牛角盔,沉重的斩马刀以及那张比钟馗还要恐怖的脸成功的打动了妇人的芳心,至于刚刚穿着盔甲上楼的云峥被所有妇人忽视了,认为那身松松垮垮的铠甲就是一个摆设,受云峥连累的自然还有皇家的那一批面貌俊秀的新军。
隗明磕着瓜子对丈夫落选愤愤不平的葛秋烟道:“盔甲这种东西一定要穿在好汉的身上才显得威武,至于你夫君穿上文士袍服还有几分看头,要的是那股子温雅劲,文士穿上铠甲就像满身糊满泥巴的仙鹤能好看到那里去?”
葛秋烟怒道:“既然你喜欢梁辑和憨牛,就找他们生孩子好了,干嘛要缠着我夫君?”
隗明伸出修长的手指。红艳艳的蔻丹涂满了指甲,用其中一根指指自己的脑袋道:“以前我在西夏的时候啊,总认为嫁给一位无敌的猛士才是最好的,这几年口味有些变化,事实告诉我有一个雄壮的身体,确实不如有一个合适的脑袋。
对了。你夫君来了,你不赶快去腻在他身边凑到我这里干什么?”
一句话就把本来趾高气扬的葛秋烟弄得没话说了,云峥和陆轻盈一起和张方平说话,那里没有自己一个小妾待的地方。
隗明见葛秋烟的眼圈有点发红,连忙又道:“好了,好了,你刚才说那么下流的话我都不在意,随便刺你一句你就哭,好好的一个女中豪杰。如今为了一个臭男人落泪,我都替你不值。”
葛秋烟忽然笑了,把嘴凑在隗明的耳边轻声道:“你不晓得男人的好处,等你晓得了你再和我说香男人臭男人的话。”
说完就把手里的瓜子拍在隗明的手上,笑嘻嘻的走了,因为她看到夫君正在向她招手。
“京城里乱糟糟的,秦国不回京城,云钺也不回去。郭皇后在这时候出来天知道有什么用意,要见的话也要等到京城风平浪静之后再回去。现在回去没得被人当枪使。”
陆轻盈听了张方平的建议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摇头拒绝,亲情固然重要,但是陆轻盈最恨的就是拿亲情说事最后把亲人往火坑里推的人,他对郭皇后半点好感都没有,京城妇人堆里流传的关于这位郭皇后的传言难听的没法说,所以毫不客气的拒绝了张方平要秦国云钺回京师探望郭皇后的主意。
这是家事。陆轻盈这位当家主母有绝对的权力决定弟媳妇去见谁,所以云峥是不插话的,有这功夫和葛秋烟多说两句话也是好的,自己只是路过蒸笼峡,大军一旦出动就不会因为老婆在这里就停下来。因此他马上就会跟着大军离开蒸笼峡。
葛秋烟偷偷的看看柳眉倒竖的陆轻盈,又看看夫君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在外人跟前摆着这样的一副脸色。
“秦国的母亲还活着,就是那位被废黜的郭皇后,她如今满京城的吵吵要见秦国和云二,张方平的意思是让他们回京一趟,轻盈不许!”
“呀,是那个抽了官家耳光的郭皇后啊,秦国这么柔弱,怎么可能是那个悍妇的闺女?姐姐拒绝是对的,免得带坏了秦国。”
葛秋烟说着话,就帮丈夫整理身上的铠甲,没自己在身边,夫君的铠甲都穿的松松垮垮的,没个样子。
“我故意弄松的,蒸笼峡里太热了……”云峥低头埋怨葛秋烟,这个女人恨不得在自己的脸上涂粉。
“张伯伯不必再多说,秦国嫁进云家,就是云家的人,我自然不会不允许秦国去见郭氏,云家还没有出现不孝之人,但是,此时的京师波橘云诡的看不清楚,郭氏既然是做母亲的一定不会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掉进火坑,所以,此事到此为止,我会告诉秦国她母亲还在世的消息,却不会准许她现在就去京师。
等到事态平静下来,我会亲自带着秦国进宫去见郭氏,不论她现在的处境如何,云家都不会阻挠这份亲情!”
张方平见陆轻盈把话说得斩钉截铁的就知道此事没有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