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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猴子过得心惊胆战的,总是担心有一支冷箭从哪个角落里射出来,如今见将军已经出来了,一头就钻进偏厢车,酷烈的大太阳底下穿着一身黑色的战甲吸热,他已经快被烤熟了。
“您怎么总是捉弄猴子?”葛秋烟埋怨道。
“这只猴子的手太长,总是喜欢往一些不相干的人跟前凑,对于别人的**似乎非常的感兴趣,那是探子干的事情,不是他干的事情,他要是把这种事情干多了人家会认为是我指使的,太蠢了,应该受点教训,涨了记性就好了。”
跨上大青马,云峥上了平型台,平型台上血迹斑斑,本来夯实的黄土上也多了很多的坑,坑里还冒着青烟,笑林绰着长枪威风凛凛的坐在马上,对面的辽人也不甘示弱,虽然能站起来的人已经不多了,依旧倔强的举着锤子和笑林对峙。
皇帝的辇驾来的早了些把这些辽人给救了,如果晚来一柱香的时间,辽国的先头斥候应该没有什么活人了,那个辽国的将军能和笑林对峙这么久,多少还是出乎了云峥的预料。
听了军卒禀报之后,云峥叹口气道:“为了给自家的皇帝争夺一个上风位就死了一地的人,也不知道后面的争夺该是多么的激烈。”
云峥上了平型台,笑林就带着人迅速的退下去了,辽人将军也带着人缓缓地退后,他身后旗幡招展,辽皇的辇驾也同时抵达了平型台。
一个戴着鬼脸面具的将军下了战马,也没有带武器走上了平型台,瓮声瓮气的问道:“这么说你宋国已经同意斗将了?”
云峥点点头道:“是啊,已经斗了一场,我军胜!”
鬼脸将军狞笑道:“人没死光,只能算是平手!”
云峥让开道路,负责平整平型台的军卒立刻就抬着一筐筐的黄土填平了那些大坑,地上的血迹也用铲子铲的干干净净。
两人在巨大的平型台上并肩走了一圈子,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云峥拱手道:“大宋国枢密副使,敷文阁学士,代州留守云峥,不知面前是辽国的那位将军?”
鬼脸将军掀起面甲露出一张还算清秀的脸拱手道:“大辽南院大王耶律信!”
云峥抬头看看天空,见太阳还没有走正,看着耶律信道:“这是一场很没意思的战争,我们谁都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两位帝王的意气之争引来了遍地的死尸,帝王的威严已经得到了诠释,就此罢手如何?”
“宋军已经疲惫了?哼哼哼,这倒是一个好消息!”
“算了吧,你我都是领兵作战的,战争到了此刻该进入一个什么程度,我不信你会不清楚,如果你还不清楚辽国处境的话,我觉得战争很有必要继续下去。”
“辽国男儿尸山血海不能洗涮耻辱,耶律信不甘心!”
云峥笑道:“你这时候该去找没藏讹庞的麻烦,人家如今正带着大军在掳掠你们的人口,再不追击人家就要会黑山口了,辽国西京就会变成荒无人烟的一片土地,正好适合宋国百姓耕种,没藏讹庞要人,我们大宋要土地,各取所需,没藏讹庞很是善解人意。”
“他不会得逞的,萧科已经追下去了。你也得不到土地,契丹人强大的时候不会丢失一寸国土,衰弱的时候更加不会!”
云峥从怀里掏出自己的白银酒壶,喝了一口冰凉的葡萄酿,就随手递给了耶律信,见耶律信接过了酒壶不甘示弱的喝了一口,就笑道:“你看,我们最基本的信任已经建立起来了,至少你不会怀疑我会毒死你,既然信任度已经建立起来了,我就和你好好的说说没藏讹庞其人。”
耶律信笑了,一口把酒壶里的酒喝干之后道:“斗将不如就从你我开始如何?”
云峥像看傻瓜一样的看着耶律信道:“你从哪看出来我是一个合适的斗将人选?想要斗将等一会自有猛士来应付,你我二人这种体格只适合在床榻上和妇人战斗,真刀真枪的战斗那是猛士的领域,我们不要抢夺人家的荣耀!”
“宋人都这么怕死吗?”
“宋人中间只有我一个人怕死,所以我向来用各种计谋来保证自己不死,我们马上就要签署盟约了,一时半会的打不起来,所以这时候你就应该仔细的倾听一下我对没藏讹庞的评价,我跟没藏讹庞交锋过,没有人比我更熟悉那只老狐狸的心思了。”
“枢密使去追击他了,某家不操心!倒是你某家恨不得吃你肉,喝你的血,乱山中至今还有野人般的将士回来,浑源河的河水至今依旧腥臭难闻,肥胖的野狼都已经不再吃肿胀的尸体,云峥,你让某家如何不日夜思念你?”
云峥好像没有听到耶律信的话,忧心忡忡的道:“辽国枢密使萧科如今能动用的兵力不多,临潢府的兵卒需要回去镇压女真,上京的兵卒也需要赶紧去应对蛮族,中京的兵马需要快速的归建,作为后援以保证这两条战线不失。
算来算去,只有皮室军和勋贵的随从军以及西京的残余军队能够动用,皮室军是皇室的军队,不能离开辽皇左右,难道说你们只派了随从军和西京残余去了?这样的话,萧科手中的军队最多不会超过十五万。
相信我,十五万大军去对付没藏讹庞最精锐的黑山威福军司是远远不够的,快些增派援军,前后呼应才能杜绝西夏人的反扑!”
云峥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都不由得焦急了起来,似乎陷入危局的是大宋的军队。
耶律信手里握着空酒壶,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评判眼前的这个人。
ps:第二章
第六十九章血流的不够多
“富弼和没藏讹庞在秦王川大战了一场,结果你是知道的,富弼做好了战死的觉悟准备力保秦王川,他的那封绝命书在辽国也有流传吧?最后如何?秦王川还是被攻破了,你要记住,没藏讹庞狠起来就不是人,不管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人。”
耶律信沉默了一会点点头道:“我现在相信你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了,确实想帮着我们对付没藏讹庞。
之所以相信你的话,是因为你自始至终都对我们大辽有着切齿的敌意,我甚至相信没藏讹庞和你在西京的问题上有默契,一个得人,一个得地,非常的合理。
你不愿意见到大辽有休养生息的机会,你愿意看到大辽和西夏人最终撕破脸皮,你愿意看到大辽深陷战火之中不能自拔。
宋国这几年正在发生大变化,很好的变化,国内的矛盾正在缓和,军力在不断地加强,人才更是层出不穷。
我在河北遇到了好几名宋国的年轻将领,他们已经凸显出名将的雏形,其中有一个叫做王韶的,在当城寨设计诱杀了纳儿族七千人马,这样的年轻将领的出现,让你宋国有了卷土重来的根本。
你们现在之所以要求停战,就是在期待这种卷土重来的可能,你云峥之所以帮我们谋划,就是为了等待天时出现。”
云峥蹲下身子在地上画了简易的西京地图,拿手指敲着云内州下辖的榆林道:“这里是要点。这是没藏讹庞西归的要点,如果你们西南招讨司的人能够堵死榆林,在这里阻击没藏讹庞,只要坚持到萧科大军到达之后,西夏人就只有遁入大漠这么一条路可走了……必要的时候我会下令给河曲的宋军,战略性的将驻地前移两百里,作为大辽国的疑兵,给西夏人一个宋辽两国联手的错觉,挤压西夏人的战略空间……”
此时的场景非常的古怪,两国的皇帝都已经来到了早就搭好的高台上。高台上鼓乐齐鸣。歌舞翩翩,在平型台的中央,耶律信看着天空滔滔不绝似乎愤怒至极,云峥却蹲在地上。拿一根木棍不断地敲击着地面要耶律信好好的瞅瞅辽国和西夏人的战场态势。
看起来云峥似乎更像是一位辽国的忠臣。而耶律信更加像一位慷慨激昂的宋国文士。
受两位好奇的皇帝所托。韩琦和辽国御史中丞韩明让来到两人身边,听了一会,看了一会之后就默不作声的回来了。
韩琦对赵祯道:“陛下。大将军正在给南院大王演示西夏军在西京道的军事态势,打算极力证明辽国派遣萧科追击没藏讹庞并不稳妥。”
韩明让对耶律洪基道:“陛下,南院大王正在痛骂云峥背信弃义,残暴不仁。”
赵祯闻言笑道:“大将军的见解一定是鞭辟入里字字珠玑的,辽国人应该好好的听听我大宋名将的解说。”
耶律洪基阴沉着脸道:“不见血,不和谈!”
韩明让示意号手吹响了号角,低沉的号角响起,所有人都奇怪的向辽皇所在的位置看了过来,却发现一员黑塔一般的骑士纵马从辽**阵里冲了出来,骑着马快速的绕场一周,挥舞着硕大的狼牙棒朝赵祯所在的大喝道:“谁敢与某家一战!”
云峥惋惜的站起身子叹息道:“辽皇还是缺少耐心啊,国礼都没有完成,他就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流血了。
大王,你们辽国难道只能通过个人的武勇来显示你们国力的强悍吗?如果是这样,您就当我刚才的话没有说。”
又那手指指那个明显已经惹起众怒的辽将道:“即便是这样的汉子,在军阵里如果不小心遇到了火药弹,也只能是四分五裂的下场,出手的说不定是我大宋的一个火头军,个人的武勇已经无法左右战场的态势了。”
耶律信正色道:“青天下的草原不相信眼泪,只相信鲜血,只有活着鲜血的胜利才是真实的!”
“胜利之花用水浇灌就能开放,为何一定要用血?算了,笑林将军已经做好杀人的准备了,你们等着给他收尸吧。”
云峥背着手踱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路过笑林战马的时候小声道:“速战速决!”
号称辽国第一悍将的耶律花塔在笑林手里也讨不了好去,这一位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云峥估计不应该是笑林的对手。
很早以前,云峥以为大宋的高手就该是那种在空中飞来飞去劈着叉扭着身子各种乱七八糟的武器乱飞的样子,后来去了豆沙关,又重新被豆沙寨老族长一顿蜀中飞仙的教育弄得失去了自己的判断力,尤其是张道陵大战魔神的故事,简直让他快要崩溃了。
再后来接触的人多了,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