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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杰也不拒绝。解下铠甲就套上这件轻薄的链甲,重新穿好外甲之后朝弩炮群挥挥旗子就纵马上前,准备向城头喊话。
弩炮停止了轰击,神武城头上的硝烟逐渐散去,果然,如同云峥说的那样,那些人的斗志并没有被恐怖的弩炮摧毁。
吴杰取过一面飞虎旗,单手擎着,战马快速的奔驰过空地,还一个漂亮的镫里藏身从地上捡起猴子扔掉的喇叭,在一箭之地停下来之后朝城头喊话:“郭将军,你我都是宋人,何必在这里兵戎相见,如今天兵到达,死守城池只能是玉石俱焚,辽人的城主已经跑掉了,不若开城投降,以将军的武勇不难在大宋博一个马上封侯。届时告慰祖宗也颜面有光!”
“呸,老子是辽人,是狼,生来是要吃肉的,那里是羔羊一般的南蛮子,你这个兔爷也敢来离间老子的军心,当初在河北,宋人的心也生吃过几颗,这时候来和老子说宋人,我呸!射箭,射死这个狗娘养的兔爷!等老子抓到云峥那个兔爷,他就知道爷爷的好了!”
城头冒出一颗毛茸茸的大脑袋,张嘴就破口大骂,把吴杰气的三尸神暴跳,不等说话,漫天的箭雨就笼罩了下来,虽然大部分到达不了他所在的地方,有几根特别强劲的箭矢却直奔他的胸口,吴杰挥动大旗挑落几根箭矢,但是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低头看时,才发现,有两支粗大的箭矢已经透甲而过,如果不是还有贴身的链子甲护身,说不定就要丧命,即便是有链子甲护体,他也痛的趴在马背上,战马通灵,带着他嘶鸣一声就逃回来了,吴杰听到城头有更大的嘲笑声传来,这让他羞愧难耐。
云峥揶揄的瞅瞅怒气难平的吴杰若无其事的道:“自取其辱吧?这些人当辽人的仆从军早就尝到好处了,岂是你区区的几句话就能说动的,如果这样说有用,我前些年至于低声下气的去找孔家吗?也不知道孔家派去辽地的子弟是不是起作用了,如果没有,到时候免不了还是一场血战。
现在按照军制,安排攻城吧,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不执行不好,破城之后三天不封刀。仁义,同族之情说不动,那就用胡人的法子吧!”
吴杰恨恨的将飞虎旗插在地上,转身就去安排攻城事宜,这事还是找孙大志靠谱一些,这家伙这些年尽琢磨攻城的法子了。
“有没有法子能把我送上城头,我要生撕了这个混账东西?”吴杰凑近孙大志的耳朵大声咆哮。
孙大志抠抠耳朵怒道:“小声点,我听得见,一会不但把你送上去,还会把你的战马也送上去,你是马上战将,没了战马功夫就少了一半。”
吴杰奇怪的问道:“孙木匠,你这些年到底弄出来了些什么东西?那种用来防御的车阵被你弄出来了,难道你还弄出来了攻城的东西?”
孙大志嘿嘿一笑,指着继续轰击城头的弩炮大声道:“一会弩炮停了,你就会看到老子到底搞出什么东西来了。你去整队吧,马上就能上城头了。”
弩炮刚刚停止,神武城的城门就大开了,两千余名骑兵呼喝着向弩炮阵地扑了过来,他们已经敏锐的发现,弩炮该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宋军的军阵中响起咚咚的战鼓声,前排的军卒缓缓地裂开十几个缺口,一辆辆奇形怪状的巨大战车越阵而出,速度虽然不快,但是战车上凸起的无数尖刺寒光闪闪的让人心寒,马车里的十几头牛拖拽着战车闷头向城门逼近。
一个彪悍至极的仆从军骑兵用一柄巨锤狠狠地砸在战车上,轰隆一声巨响之后,将战车上的尖刺都砸断了好几根,后面的辽军甚至来不及叫一身好,一柄粗大的长矛就从一个洞孔里钻了出来深深地刺进了那个骑兵的胸膛,这柄长矛并未停止,刺穿之后长矛继续延伸,直到上面穿着三具尸体才罢休,开始缓缓地收回,直到那三具尸体掉在地上,这把长矛又缓缓地钻了出来,继续在密集的人群里寻找穿刺的目标。
大些的孔洞里出来的是长矛,小些的孔洞里钻出来的却是强劲的弩箭……
辽人的骑兵在箭雨中疯狂的突进,直到两军错阵而过之后,辽人的骑兵已经损耗了至少三成,那些笨拙的车子似乎没有看到那些人正在自己的身后,依旧不紧不慢的继续向城头进发。
辽人的骑兵不知道自己该是去摧毁弩炮还是该继续把自己带的火油泼在那些古怪的车子上,领队的将领一声怒吼过后,剩余不多的骑兵自动裂成两队,一队继续向弩炮进发,另一队转身向那些车子发起进攻。
“你以后再敢在军阵上嗑瓜子,我就把你的嘴缝上!”云峥冷冷的对站在自己身后的苏轼骂道。
苏轼连忙吐掉嘴里的瓜子皮,悻悻的道:“我一紧张就想嗑瓜子,这毛病您是知道的。”
“这么紧张的战事都不能让你住嘴?瞧瞧这些辽国骑兵,不但训练有素,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胆量也不错,三千多人就敢向我的大军发起进攻,辽国没有我们预料的那么软弱啊。”
苏轼翻翻白眼道:“弩炮手的破甲锥还没动用呢,孙大志的战车根本就不怕火,上面蒙了生牛皮一时半会点不着,他还没有往外喷磷火,扔火药弹,那些辽人骑兵死定了,我只是再看那些人到底是怎么个死法。”
就在云峥和苏轼怀着慢慢的恶趣味准备观看这些仆从军们的各种死法以满足自己的变态**的时候,城头上有号角声响起,那些骑兵们不约而同的舍弃了自己的对手一窝蜂的从车阵和弩炮之间的空挡里快速的溜掉了,以至于弩炮手们手里的破甲锥都没有了用武之地。
弩炮手很失望,车阵却继续向神武城进发,忽然间一辆车子往左面倾倒了,车子里面的十几头牛发出一阵凄惨的鸣叫声,就有大片的血浆从车子底下翻涌了上来,孙大志脸色一变,急忙吹响了号角,所有的车子立刻停了下来,百十颗火药弹抛了出去,在车子前面的路上炸响,响动过后,孙大志骇然发现,战车前面竟然出现了密密的陷阱,陷阱里擦满了锯齿状的废旧刀剑。
战车稍微犹豫一下,立刻就有无数的木板被铺设在战车的前面,前面铺,后面收,不大的功夫就穿过了这片陷阱地带,逐渐靠近了城墙。
城头飞下来的石块敲击的战车上就会被弹走,辽人的投石机还没有宋人和西夏的投石机强大,人头大小的石块,对于战车来说,还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战车上升起了高高的橹盾,它们伸的是如此之高,甚至挡住了城头的辽国弓箭手的视线……
ps:第二章
第三章古怪的仆从军
战车继续靠近城池,那些巨大的横木蛮横的搭在城头,无论那些辽**兵如何努力也推不开这些桥梁一样的横木。
战车在继续发生着变化,横木铺就的一道斜斜的道路出现在战车背上,车里的武士用力的搅动着绞盘,不大工夫一条抵达城头的道路就出现在吴杰的面前。
吴杰纵马狂奔,在战车密集的弩箭掩护下,战马嘶鸣一声就跃上了城头,手里的长刀轻易地摘取了一颗人头,他的战马并未停歇,沿着城头开始巩固阵地,为以后上城头的骑兵开拓一大片安全的阵地。
神武城的城头上,足足有三丈宽,密布的辽军已经被火药弹轰击得所剩无几,当大宋的骑兵队伍沿着战车铺就的通道到了城墙之上,辽军所剩无几的士气顿时就崩溃了,他们被宋军雄壮的战马推到城池的边沿,然后惨叫着从城墙上掉了下去,五丈多高的城池,掉下去往往会凶多吉少。
大胡子的将军还在嘶吼着拿着战刀左右拼杀,无奈宋军非常的狡猾,他根本就找不到一个人愿意和他单打独斗,即便是吴杰,也是一沾即走,继续扩大自己的战果,对吴杰来说,只要自己的部属全部上了城头就预示着自己已经大获全胜了。
吴杰忽然发现首先爬上城头的不是自己的部下,而是一群背着一种羊皮口袋的家伙,他们手里拿着一段竹竿,正在均匀的将一些液体往内城喷。就像是在浇灌庄稼。
大胡子辽人将军抹一把脸上的油脂,不明白这些人打算干什么,但是吴杰亡魂大冒,大声的催促自己的部下,迅速的结束战斗脱离战场,这些专门放火的家伙出现之后,只需要十几个呼吸的功夫,这里必定变成一片火海。
果然,吴杰的部属刚刚脱离战斗,弩弓都没有拿出来。暗红色的火焰就平地升起……
看到大胡子将军在火焰中呼号。吴杰甩手抖出自己缠在胳膊上的铁链子,紧紧地缠在那家伙的身上,手腕子一抖,这个大胡子将军就从冒着火从火场里飞了出来。掉在吴杰的马前。
两个部属上前扑灭了这家伙身上的火焰。用粗大的牛筋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吴杰随手扔出两枚火药弹,剧烈的爆炸在一瞬间就把火场给炸灭了,趁着辽人跑远。吴杰的部下迅速的打开了城门,早就守在城外的大军就蜂拥而入。
既然说了三日不封刀,那么,宋军在三天之内可以为所欲为,奸淫掳掠也是被军规所允许的,想要征服一个民心不在自己这一方的城池,这是必须要经历的手段,自古以来已经早就验证过它的可行性了,云峥并不以为自己只需依靠仁德就能让这片狂暴的土地上的狂暴之民平心静气,狂暴之后他们在面临恐怖的杀戮之后,留下的只有无边的恐惧。
三天之内,神武城中的厮杀声不绝于耳,这是行军司马做的记录,其实说三天之内神武城惨嚎声不绝于耳这样才符合实际情况。
事实上屠城并不可怕,所有战胜一方的大军在为了显示自己的威严,总会屠杀一下城里的百姓的,这个时候的屠杀,是有选择性的,比如会选择官员,富商,以及一些特定的目标,但是破城就不同了,一旦有了破城的说法,就说明战斗进行的非常激烈,大军所到之处人家不投降,大军经过艰苦的作战之后才得以破城而入,这个时候,只要是城池里的人,都是敌人,都是被歼灭的对象,所以自古以来,破城远比屠城要恐怖的太多了。破城谁都杀,屠城是有选择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