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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禹听老魏说完整个事情的经过之后,瞅着勃勃嘿嘿笑道:“确实是兵家利器,海东青乃是洪荒异种,本就富有灵性,如果能够稍加训练,确实能让我们的大军做到先发制人,既然如此重要,你速速去召集人手,找到那六只海东青,老夫手里有通关文书,你们速速骑马离开辽国,这时节,大海封冻,军机之事刻不容缓,走陆路,要比走海路快的多,老夫以为你们离开辽国之后,就迅速的赶去雁门关,将这些海东青交到云帅的手里,告诉云帅,宋辽之战迫在眉睫,要他早日做好准备才好。”
老魏朝张士禹拱拱手道:“我等拿着通关文书走了,您和郑内侍怎么办?”
面朝车厢背对老魏等人的郑彬冷冷的道:“我们有这张脸就足够了,来的路上已经被人家验过无数遍了,你最好日夜不停地赶路,一旦被辽人发现,我们就死定了。”
张士禹笑道:“莫要理睬我们,能把海东青送到雁门关,就是大功一件,快去吧!”说着话就从怀里掏出通关文书递给了老魏。
有郑彬和胡老三两人作证,张士禹并没有过多的盘问老魏的来历,既然此人是云府的家将,就没有什么信不过的。
老魏拖着犹自怔怔的瞅着另外一个小太监的胯下的勃勃离开了车队,目送张士禹一行离开这里,两个人才快速的向温泉山谷狂奔,风从后面吹来,还能听见郑彬伤痛的哭声。
“那两个人和我们长得不一样!”勃勃一边跑一边不忘记问老魏。
“那里不一样了,都是两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也没见他们多长出来俩耳朵!”老魏心情非常好,只要有了通关文书,自己这一行人就能穿过辽国国内,从辽东直接去雁门关,至少能少走一半的路。
“他们没有多出来东西,而是少了,我们都有的东西他们没有,难道说这是他们年纪幼小的缘故?我记得我小时候那东西一直都是在的。”
勃勃一把拉住老魏,对他来说这是大事,一定要问清楚。
老魏愣了一下,猛地爆发出一阵狂笑,等笑够了这才咳嗽几声对勃勃道:“小子,你,我,都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那两个家伙不是,为了吃饭把自己的家伙给割掉了,放心吧,有小鸡的男人才是男人,他们是宦官啊,都是可怜人,以后不准盯着人家哪里看,会给自己招祸的。”
勃勃半信半疑的继续跟着老魏往回跑,在崎岖的迷乱的山林里,自己的两条腿比战马的四条腿都管用。
老赵拿到通关文书之后,再三确认了文书的真伪,然后就痛下决心,除了干粮和马粮之外,抛弃了藏起来的所有物资,一十三人一人双马,一马骑乘,一马背负干粮和马粮,趁着白毛风还没有停下来,快速的出了山,沿着依稀可辨的大路,向西奔驰而去。
勃勃将头全部包在帽子里,嘴里含着一个骨哨,死命的吹,不多时,天空传来阵阵的鹰唳,众人这才放心的纵马狂奔,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离辽国皇帝越远,则越是安全。
耶律洪基正在批阅奏章,忽然听到金帐角落里传来一阵呼扇翅膀的动静,瞅瞅虚弱不堪,却又非常焦躁的白玉王皱皱眉头,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玩物丧志了,白玉王虽然神骏,却也不是自己的必需品,就挥挥手,示意内侍将白玉王弄走,至于白玉王会有怎样的命运他并不关心,既然是自己不要的东西,那么别人也就不能用……
ps:第一章,今晚不睡了,继续,反正明天早上六点钟又要起来坐飞机。
第五十一章猛士的烦恼
苏轼认为自己现在就是一匹马,不,或许说自己是一头牛来的更加确切,自从跟着云大踏出东京城封丘门的那一刻就后悔了,想要反悔,但是在老爹刀子一样的目光下,只能乖乖地骑在马上跟着大队向雁门关狂奔……
一路上说不出的心酸,骑在马上跑了大半天,想吃口腊肉偷偷塞给自己的槽子糕都被笑林一鞭子给抽掉了,不吃就不吃,那家伙还用鞭子把槽子糕卷起来塞马嘴里。
以前也不是没吃过苦,可是回到家里就会有仆役丫鬟将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即便是去云家,也和自己家里差不多,该使唤丫鬟的时候,那些小姑娘都会跑的飞快。
如今就不同了,放眼望去全是光脊梁的贼配军为了一口吃的玩命的往城头垒石头,兴化军被姜哲带去了宁武关,光化军被郎坦带去了偏关,吴杰,孙大志的军队被留在了雁门关,只有这些贼配军全部被云大塞给了自己,贼配军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玩命的加固城防工事。
苏轼记得自己是参军来着,只需要负责粮秣的发放和军中银钱的往来,了不起还要起草一些文书,这就该是参军的全部职责了。
为什么自己在干好参军职责之后,还要和这些臭气熏天,满身虱子的家伙混在一起?
如果不是因为这座天下雄关的风景实在是美丽,苏轼认为自己早就当逃兵了。一想到东京城里美娇娘的轻歌曼舞,他的心就如同火焰般滚烫。灯红酒绿中无数优美的文字从自己的嘴里喷薄而出才是自己想要过的日子,哪怕和柳永一般做一个风月班头也不算差。
反正老家还有大哥守着家业,东京城还有弟弟苏辙可以顶门立户,父亲给家里挣下了万贯家财,没必要把自己弄得苦兮兮的四处为稻粱谋。一介闲散人,兴致来了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没有兴致就在青楼勾栏之中厮混也不枉走一遭人间。
苏轼站在山顶习惯性的极目远望,雁门关外就是大片的旱原,就在旱原的尽头,长满了柳树。这是高继宣在任上干的唯一的一件事。还偏偏是一件蠢事,他害怕旱原的广袤,就在旱原的边上广植柳树,据说这样可以防止辽人骑兵南下……
苏轼前些天安派人去砍柳树的时候亲自看过。那里也没有大的土堆。多少凸起一点的地方。拥挤着密密麻麻的坟头,长满碱草与黄蒿,风从碱草间掠过。发出呜呜的声响,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
大概是缺少水源的缘故吧,这里几乎看不到飞鸟。仰头看天,宽的没边,空空荡荡,仿佛有一种缺憾,一种迷失,一种愿望难以诉求的情绪悄然从心底升起。
苏轼很想写首诗来纪念一下自己的雁门关一行,临到出口,却又放弃了,李贺的《雁门太守行》写尽了雄关的豪迈气势,让自己居然无法张嘴,难怪李白到黄鹤楼的时候会说:“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如今自己也遇到了同样的境况。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胭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草草的吟诵了一遍李贺的诗词就当是向先贤致敬,苏轼立刻就装出一副忙碌的样子不停地在纸上指指点点,也不管那些军卒是不是能听的懂,他只管讲自己的话,因为云大带着一大群将校上来了。
“大帅,这里就是雁门关北口,俗称白草口,是雁门十八隘之一。一隘两堡,南为太和堡,北为常胜堡,中隔连绵山脉。春秋战国时,白草口即为南北要冲,沿雁门关道过往商旅不断。设3道隘墙,6座隘门,6座堡台,全部为青石砌成,乃是真正的易守难攻之地,只要防守得当此地万万没有陷落的危险,辽人视雁门关为险阻,轻易不碰雁门关,所以才有高继宣固守十五年而不陷落的奇迹。”
李东楚跟在云峥的身后,指着眼前的北口侃侃而谈,很有些意气风发的样子,他去太原来回不过用了二十余天,走的时候轻车简从,回来的时候却带着一大家子来了,看样子准备把家安在雁门关了。
“雁门关东西两翼,山峦起伏。山脊狭长,其势蜿蜒,东走平型关、紫荆关、倒马关,直抵幽燕,连接瀚海;西去轩岗口、宁武关、偏头关至黄河边。唯有东西两道门户,是我大宋北方为数不多的险要之地。
大宋但凡想要夺取北方四州,雁门关不可不险固,勾注山顶铁裹门要塞必须加紧构筑,今年乃是暖冬,对我修筑城防大为有利,一旦错过时日,很可能就要饮恨啊!”
李东楚奇道:“大帅何出此言?雁门关为我大宋险关,如今又有大帅亲自统御,火药弹更是进攻防守的不二利器,末将不以为辽国人有攻陷雁门的本事。”
云峥笑着拍拍李东楚的肩膀大有深意的道:“这世间的事情从来都是天不遂人愿的,最倒霉的事情往往会在你最虚弱的时候出现,所以啊,我们无论如何先把自己立在不败之地再说。”
李东楚愣了一下,接着道:“想要了解雁门关,就不得不说勾注塞古道,这条路全长七十里。南起太和岭口,经富拉沟、城上、石墙沟、吴家窑、黑石关沟,越制高点铁裹门,下赵庄到白草口,再出柳林、通哈为止。现盘关道保存完整,铺石成路,百步九折,左右峭壁如削,在末将看来,这七十里山路,就够辽人走的,这里步步危机,等他们走到关前,十万大军也会先死一半。”
苏轼撇撇嘴道:“说大话,你以为辽人都是死人啊,你别忘了勾注塞可不是只有这一个进山口,中间还有黑石头沟,南北长百丈,东西宽二十余丈。只要辽人攻占了猴岭,不必走险道,就能平安的抵达雁门关城下,所以在猴岭上必须修筑长城,唯有如此,才能将这里险要的地势利用的淋漓尽致。
高继宣那个蠢货在这片林木稀少之地种了十五年的柳树,说什么防御辽国骑兵,真是一个蠢主意,这不是专门给辽国人制造攻城器械提供原料吗?他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不是垂柳依依的江南。
这里是雄关险隘,要的就是肃杀之气,耍那么多的花活做什么?那些柳树必须全部砍掉,只留下两尺高的一截就足矣担当阻碍骑兵前进的任务了。
当年李牧用赵兵,北击林胡,开拓了云中郡,赵武灵王更是在黄河岸边的偏关击败了林胡,这些往事迷惑了你们,以为只要防住骑兵,就能稳操胜券,这些想法要不得啊,当时赵兵和我们一样都拿胡人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