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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闺女云芊芊吃饱之后,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葛秋烟拿手在孩子的胸腹部轻轻地抚摸着,免得孩子吐奶,直到闺女睡着了抬头瞅一眼丈夫小声道:“睡着了。”
云大没有把闺女送到奶妈那里去,而是小心的放到床里面,葛秋烟奇怪的瞅瞅丈夫,就在孩子的身子底下垫上一层厚厚的褥子。
“孩子晚上会哭的,影响您睡觉。”
“做了人家的爹爹,这些事情逃不掉的,今晚你好好睡一觉,我守着孩子就是了。”
“有奶娘!”
“我知道,我只想多陪陪我闺女。”
瞅着葛秋烟爬进床里躺在孩子的旁边,身子习惯性的弯曲过来,形成一个优美的弧线守护着自己的孩子,云大也上了大床,学着老婆的样子把身体弯曲起来,大人的膝盖碰在一起连着身体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港湾……
“这孩子的眉眼像您!”
“什么话,我的孩子不像我难道会像别人不成?”
葛秋烟羞怒交加,握起了拳头想要捶丈夫两下,看到孩子却又把拳头放下,笑着说:“这一次被夫人抢了先,没给您生个儿子……”
“没指望生十几个儿子,云二今天就把我气的半死,如果你们生的都是儿子,我不知道我将来还有没有生路,还是生闺女好,贴心。”
葛秋烟总是觉得对不起云家的列祖列宗,把生闺女的事情归结为自己的肚皮不争气,当初孩子刚刚落地她发现是个闺女之后,就不开心了很久。
“妾身不是不喜欢女儿,只是觉得女子一生活的太苦,不如男儿活的利落。妾身吃了很多的苦,所以如今就不希望自己的闺女也吃苦。”
云峥傲然一笑道:“我云峥的闺女定然会安乐一生的。”
葛秋烟崇敬的瞅着丈夫,拿手指轻轻地刮着他浓黑的眉毛坚定地道:“那是自然,您是天底下最有智慧的男子,一定会保佑我的小芊芊富乐安康的。”
“再过些年吧,等我做完我该做的事情之后,我们全家就去东海上居住,找一个最美的海岛,我们在海岛上遍植桃花,那里是我们的世界,关起门来过日子,再也不理会人世间的事情,快快活活的过完这一生。”
“您一定会有这一天的,妾身相信……”
夫妻间的话语说的越来越温柔,头也靠的越来越近,最后额头顶着额头温柔的蹭蹭就相互笑一下,重新把目光放在中间的孩子身上。
云大伸手捏熄了蜡烛,在夜色的掩护下,他发现自己脸开始变红了,借用云二的手段虽然有些丢人,不过效果还不错,至少葛秋烟平稳的呼吸声就足以说明她这时候睡的非常甜美。
真情和假意到了这时候没有多大区别,为了葛秋烟云大认为自己可以拼命,为了孩子自己也能拼命,为了这个家拼命基本算不上是个事情,他很想为自己刚才刻意做出来的事情找一个合理的解释,却无从说起,直到快要睡着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这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爱情。
这一夜,云大过的艰难无比,不是因为愧疚之类的负面情绪,而是因为自己的闺女实在是太能折腾了,半夜哭了至少三四次,第一次云大还能尽心的换尿布,伺候孩子吃奶,第二次就有些漫不经心,第三次的时候,换尿布这种事情几乎是闭着眼睛完成的,所以一大早,他的嘴巴就张的像河马一样大。
“没出息,日子还长着呢,您干吗这么卖力?”陆轻盈见到丈夫萎靡不振的样子就来气,转头发现葛秋烟也是那副模样,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你想差了,折腾了我一晚上的是我闺女,她把床上能尿湿的地方都尿湿了,最后是睡在我肚皮上的……”云大喝了一口粥帮着分辨。
“不是有奶娘吗?您明天无论如何也该上朝了,朝廷让您当副枢密使,每季的俸禄一车车的运到家里来,您总要为国分忧才成啊。”
“你说我尸位素餐?知不知道,我不干事情,大家才会满意,干了事情谁都没好日子过,我告病告的把世上所有病都得完了,前天说因为牙疼不能上朝,庞籍不是都亲自批复了?还告诉猴子要我好好静养,莫要发怒,上火才会牙疼!所以说,我不上朝添乱就是给朝廷做的最大贡献。”
陆轻盈很奇怪丈夫现在的表现,以前自己说起朝堂的事情的时候,他一般都是随口敷衍的,从不会给一个确切的答复。
陆轻盈狐疑的道:“您就算是不去上朝,皇宫里您也该走一遭才是吗,陛下现在一定等着你亲自分说青塘战事呢,另外啊,您也该向陛下为小叔赐婚了,妾身担心,小叔和秦国这么相处下去会乱来,你们云家的人向来没什么定力,万一秦国有了身孕,那可就是大笑话了。”
“再看看吧,等俩人感情再深一些我们再去,有些事是要看清楚的。”云大把碗里的粥全部喝光,放下筷子说了声准备补觉,就径直去了卧室……
陆轻盈在后面呼唤了好几声也没有让他他停下脚步。
ps:第二章
第十九章皇帝的嗜血性
十月已临,秋季行将过去。迎接这个一切沉默但闻呼啸的严冬,多少人似乎尚毫无准备。从眼目所及说来,在南方有延长到三十天的满山红叶黄叶,满地露水和白霜。池水清澄明亮,如小孩子眼睛。一些上早学的孩子,一面走一面哈出白气,两只手玩水玩霜不免冻得红红的。于是冬天真来了。
在北方则大不相同。一连几天的狂风,木叶尽脱,只树枝剩余一二红点子,挂枝柿子和海棠果,依稀还留下点秋意。
随即是负煤的脏骆驼,成串从东平门涌进。从宣武门过身时,这些和平生物可能抬起头,用那双忧愁小眼睛望望新油漆过的高大门楼,容许发生一点感慨。
如果不算契丹人,这就是东方最大的帝国,走一遭并不算是坏事。
那些背负着煤块的脏骆驼在交卸过煤块之后,就会被主人牵着聚集到海市子上的一家骡马店里,主人从戴着皮帽的掌柜手里接过红筹,就得意的晃晃,然后吆喝一声,立刻就有伙计笑嘻嘻的送上一大碗热酒。
这碗酒可不寻常,至少里面没有掺杂一点点水,所以喝起来极为香醇,只要是来交卸差事的驼队,都不会放过这个小小的享受。
凄风冷雨中围着火炉喝一盏热酒散一散身上的寒气,说几句不着调的闲话,等身上的寒气散发的差不多了,就披上烂棉衣牵上骆驼继续出城,尚未结冰的汴河上还有不少的煤块需要运到城里来。这是一门新的营生,以前都是用船直接运进城的,可惜被巡城御史给拦住了,说煤灰落进河水把河水给弄脏了,这些河水有些人家还需要拿来吃呢……
云家即使财大气粗,官位显赫,那位脾气暴躁的家主向来有殴打御史的习惯,在这事上也没办法和御史抗争,多说一句话,就会被满城百姓的唾沫给淹死。所以。云家的货物只能从城外用骆驼运进来。板车都不行。
骆驼客很清楚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家把烧过一遍的煤块卖的和白米一个价钱这就是根源啊,傻子都知道石炭这东西就埋在土下面,只要剥开土皮。就能挖出来。按照云家的干法。他家根本就不是在挖煤,而是在挖金子,巡城御史如果不狠狠地在这门生意上扒下一层皮来如何肯甘心?
他们没胆子为自己捞好处。要是敢这么干,云家的家主会拿着鞭子抽死这些人,于是,围绕着云家的焦煤就衍生出很多行当来,比如说运煤的骆驼客。好处大家沾是一个好主意。
身为东京人,总有些莫名其妙的便宜可以占的,东京人很清楚一点,官员怕御史,御史怕真正的权贵,而真正的权贵却非常在意百姓对自己的看法。
骆驼客才跨出骡马店的大门,就看见开封府的差役敲着铜锣开路,开路的差役后面跟着一长溜的板车,板车上趴着一个个光屁股男人,最让人开心的是竟然还有几个光屁股女人也被绑在板车上游街示众,这本来是极为养眼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些妇人的年纪未免大了一些。
再说了,那些屁股各个都被板子打的稀烂,大腿根部更是一片紫青,不消说他们的两条腿都已经废了,板车的车轮在石板缝隙上颠簸一下,那些人就发出一声声的惨叫,骆驼客仔细的数了一下,发现光屁股的人足足有百人之多。
一个年轻的中官骑在一匹马上,白皙无须的脸上一丝表情都看不见,但是他抱在怀里的旨意却很明显的说明了问题,这些人屁股上挨得板子是官家亲自下令执行的。
宦官郑彬骑在马上勉力的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平和,第一次办这样的差事,无论如何也需要有一个好的收场才好。
想到这里他回头看看那些惨叫的囚犯,真不觉得自己下令打板子有什么不妥,官家好好地一项仁政被他们弄成了人间地狱,害的陛下差点吐血,太妃娘娘看了密奏之后喊了一声“造孽啊”就昏倒了,皇后娘娘赶着去伺候,临走时要淑妃娘娘全权处理此事,还刻意说不可轻饶。
这些人基本上没有活命的可能了,开封府已经开始按照名册开始抄家了。
接手这件事之后听叔叔邹同讲述,郑彬才知道大宋的慈善机构善举涉及极广,覆盖了慈幼、养老、医病、送葬、赈灾、济贫等方面。
在江南所创办的济助贫病孤老机构有福田院、居养院、养济院和安济坊。据《宝庆四明志》记载,江南明州所辖鄞、奉化、慈溪、定海、昌国、象山六县建立居养院,为全国创举。居养院主要救济“鳏寡孤独贫乏不能自存者”,后来由养济院取代。而助葬机构,漏泽园,在江南地区已广为分布。官家在庆历六年诏令“命诸郡收养老疾贫乏之民,复置漏泽园,葬死而无归者。”
此后,江南地区漏泽园广泛设立,临安府钱塘、仁和2县“置漏泽园一十二所,寺庵寄留槽椟无主者,或暴露遗骸,俱瘗其中。”
另外,福田院、居养院及养济院都含有幼儿救济的功能,而专门的慈幼机构最早在先帝时期就已经出现,其中以婴儿局和慈幼局影响最为显著。
郑彬自己也是苦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