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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六,云家在鸡叫头遍的时候就开始忙碌,廖管家指挥着家里的仆役丫鬟重新将庭院洒扫一遍,开始在院子里扎彩帐,在大门外面搭台子准备杂耍和傩戏。
腊肉在内院里带着作坊里的妇人准备酒宴,云家从来都不用外面的厨子,这让成都府的厨子们纷纷咬牙切齿,那些出租银器的商家,早早的将精美的银器送了过来,腊肉一面签收,一面要求那些织工和婢女们看仔细了,一样都不许少。
活蹦乱跳的鲜鱼,洗剥好的整只的羊,分好的猪肉流水般的往云家搬,当四个大汉扛着一头杀好的牛走进大门的时候,站在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不由自主的张大了嘴巴。
陆轻盈的母亲杨氏抱着外孙女站在阁楼上往外看,吃惊的对陆轻盈说:“姑爷真的喜欢闺女哦,这样的场面,就算是保亭出生的时候都没有。那可是咱陆家的长子嫡孙。”
正在葛秋烟伺候下梳妆的陆轻盈不耐烦的道:“不是早就告诉您了吗?我家老爷欢喜的快要疯魔了,还专门请了刘府尊和彭蠡先生,他最讨厌那些和尚道士了,这一次也都请来为闺女祈福,不过他还说了,那些和尚道士嘴里要是敢吐露一句不吉利的话,他翻脸杀人了。”
杨氏低头看看外孙女,亲昵地那额头碰一下孩子的脸说道:“姑爷是个霸道人,你爹爹当年要是有姑爷的三成威风,那个该死的老道也不敢胡说八道。”
陆轻盈将那根金簪子插好,上面的金凤颤微微地似乎要展翅飞翔,杨氏羡慕的对闺女说:“陆家几代打根基,尽然比不上姑爷几年的闯荡,现在看起来,还是老祖宗最有眼光。‘
陆轻盈正要说话,房门开了,挤进来无数的姐妹,吱吱喳喳的说着漂亮话,让素来喜欢清静的陆轻盈不胜其烦。
曹荣竟然是第一个到云家庆贺的,后面跟着十六个壮汉,挺胸腆肚的抬着八担礼物过来,特意在云家大门前停留了一阵子,让四周的乡邻看清楚了自己的礼物之后,这才哈哈大笑着朝站在门口迎宾的云峥拱手道:”恭喜,恭喜,兄长膝下添子,小弟不胜欢喜,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权当是为云府女公子添墨。”
云峥也没了往日里的冷峻,脸上的笑容确实是发自内心的,张开嘴里面的小舌头都在颤抖,一把拉住曹荣的双手说道:“曹兄多礼了,小女满月劳动曹兄大驾,小弟担当不起啊。家里略备薄酒,曹兄可要多喝几杯。”
廖管家连忙邀请曹荣进入大厅喝茶歇息,家主还要迎宾。
刘玉成依旧穷酸,掏出一串子银器就当是贺礼,非常的不符合一府至尊的身份,彭蠡先生带了很多的泥娃娃,据说是老夫人亲自捏的彩陶,娃娃的模样憨态可掬,是不可多得的礼物。
至于陆翁,带来的礼物更是用车拉过来的,三个百岁老头联袂而至,非常的重视云家添丁进口,也表示蜀中土著认可了云家大户的身份。
三月初六,浣花溪变得热闹非凡,无数的妇人童子搀扶着自家的男主人踉跄而归,只是西南阴云密布。
ps:第二章
第一章自作自受
“侬智高,蛮人也,乃是上柱国,广源节度使侬存福之子,其母阿侬为蛮人酋长之女,自幼聪慧,曾赴京师大考,不第,旋回广源。
存福纳土归附,愿为王民,帝曰,蛮民反复。拒不接受。后来不幸,为交趾所乘,袭攻广源州,把侬存福俘掳去,智高领广源州;交趾乃向他索取赎金。
侬智高之母阿侬为武勒州人,后转至傥犹州,被侬全福娶为妻。当交趾举兵捕捉侬全福时,阿侬与年仅十四岁的侬智高逸走回到他的成长地安德州文村,得以幸生,并由此地东山再起。
侬智高以生金一百二十两求之,交趾郡王纳金而拒放存福,越明年,存福身死,蛮人以为交趾郡王杀之,遂叛乱不断,旋平。
景祜三年,交趾峒广源州和甲调等寇邕州之思陵州、西平州、石西州及诸峒,略居人马牛、焚室庐而去。
驱中国人打中国人;驱中国人掳中国货,绝非智高父子……所愿。。。。。。。。。。贾昌朝终似智高叛交趾来归,怕交趾内侵,惧不敢纳。。。。。。。。。。。。因而智高大恨,且以朝廷及交趾皆不纳,穷无所归,遂谋作乱。。。。。。。。。。。。智高接二连三的请求内附,诚意恳切,并且所求不大;无奈贾昌朝顽固到底,终于拒绝,逼虎跳墙,至使智高无所容止,有反耳。。。。。。。。。。。
智高内怀忿恨,求附中国。使朝廷纳其金函,俾处入江峭绝之乡,与交趾角立,椎髻左衽,战斗用命,未必非二南(广南东路广南西路为二南)一奥藩也……
庆历八年,侬智高逐渐占领、控制了右江地区田州一路的少数民族地区。同年,他以勿恶洞为基业,开始同交趾决裂。交趾命太尉郭盛溢前往征讨,兵败而还。
皇佑元年九月乙巳。智高挟大胜之威试兵广南西路重镇邕州。帝诏江南、福建等路以备。是年十二月甲子还派高怀政督捕进入邕州的侬智高部众。
次年二月丙戍广南西路钤辖司请于邕州罗徊峒置一寨,作为阻扼侬智高的屏障,不久,交趾又发兵攻打侬智高。侬智高寡不敌众。率部遁伏山林。
同年。广西转运使肖固命邕州指挥使亓赟前往“刺候”侬智高的情况。亓赟“欲邀奇功”,背地里自开兵衅,为侬智高所擒。亓赟深恐自己会在侬智高刀下丧命。撒谎道:“我来非战也,朝廷遣我招安汝耳。不期部下人不相知,误相与斗,遂至于此。”侬智高亲自为之释缚,引坐赐酒。
智高以为真,以驯象、金银来献,朝廷以其役属交趾,拒之……“
云峥听笑林将密报念到这里就笑着阻止了他继续念下去,笑着说:“好歹给朝廷留点颜面,以前人家攻打大宋,我都认为是别人的错,唯独这一次,我竟然认为是朝廷的错误。
为了不得罪一个小小的交趾郡王,竟然拒绝一位悍将的归附,如若浓智高归附,俩南之地当安稳如泰山,如果能给侬智高一点支持,恐怕陛下就没有旰衣霄食这一说了。
这些事不说了,不论如何,侬智高入侵汉地,就这一条罪过就死有余辜了,到底该怎么办把是朝廷的事情,我们是军人,几然人家打过来了,就没有什么好说的,杀干净再说。”
苏洵点头道:“确实如此,侬智高是被逼的没办法了,这才入侵,但是,柳州六千军民的死伤却要算在他头上的。
老夫说动曹荣借用皇后之力允许我武胜军星夜驰援邕州,乃是大宋所有兵马中最先动员的一支军队,估计不日枢密院的调兵文书就会下达,诸位早作准备为好。”
周同皱着眉头道:“如今俩南糜烂,侬智高率军入龚州,知州、殿中丞张序弃城而遁。次日,侬军进藤州,知州、太子中舍李植逃之夭夭。继之,侬军轻易地占领梧州,知州、秘书丞江镃不予抵抗,弃州城而逃生。
这么多人不战而逃,我们就算肋生双翅也来不及到邕州作战了。”周同说着话狠狠地将笑林拿来的秘闻扔到地上非常的愤怒。
云峥笑道:“文官吗,你还真的指望他们去打仗?”
吴杰小声的道:“虎翼军是怎么回事?一军之力都守不住梧州?这个重镇一旦丢失,侬智高就能一路向南,直扑富庶的广州,一旦广州被攻破,恐怕西南之地就会立刻分崩离析,侬智高要是不立即立国才是怪事。”
云峥打了一个哈哈继续道:“我们以前想着事情还不会糜烂到这样的地步,谁知道短短的几个月,西南就成了一锅乱粥,说实话,咱们也是距离俩南最近的一支算是有战力的军队,听说此次大战,枢密副使狄青已经请缨出战,他准备调用边军作战了,说明情形非常的不容乐观。”
笑林阴着脸说:“何止不容乐观,密谍司有密报称侬智高打算进军江南,以及两湖而后与朝廷议和,如果不是我们将西夏折腾的元气大伤,恐怕这一次大宋就会有覆国之忧。
云峥,我们这一次不能再以钱财为第一作战目标了,必须以大局为重。”
苏洵也咬着牙说:“覆巢之下无完卵,这一次我们是要出死力的。江南糜烂不得啊,这回动摇国本的,两湖也是要地,一旦失守,大宋的国土就会变成各自为政的好几块,这绝对是亡国的景象,我等都是士子,岂能坐视不理。”
见其他人纷纷点头,云峥苦笑道:“诸位难道说真的认为武胜军一出则百无禁忌?我们只是一支新军,还远远算不上精锐,再说了,崔达的粮草才开始起运,兵站的铺设也刚刚起步,我们就算是要为国家解难,也需要在两个月以后,现在出兵根本就不可能。”
苏洵点头说道:“没人要求你现在就出兵,老夫敢打赌,狄青的大军出动,最少是在十个月以后的事情,就这样老夫还没有计算边军回京的手续问题。”
吴杰再次说道:“我们走水路,出三峡五日之内就能到达巴楚,沿着水路进入大湖,不管是往哪一个方向走,对我们都非常的有利。”
彭九咬咬牙说:“弟兄们现在已经养成了以战养战的习惯,这几次出击,很少耗损我们自己的粮草,只要我们多带金银,总会找到买粮食的地方。”
苏洵一巴掌拍在彭九的脑袋上破口大骂:“笨蛋,我们是王师,陛下派出的军队,谁说我们需要自己筹粮了,当地的官府必须给我们提供,那些转运使手里钱粮不缺。”
梁楫瞅着多嘴的彭九嘿嘿的笑,他对自己的定位很准,自己就是一个出力作战的悍将,至于拿主意自然有这些人去做,所以他的军营里全是身高力大的壮汉。
云峥瞄了一眼地图,点点头说:“吴杰说的没错,走水路是最快的,我们大部分都是蜀人,坐船没有问题,蜀中的船只我们也能弄到,问题是谁能保证大军在三峡出水口的安危?长江里“我来也”那块石头我看着头皮都麻。”
“老夫保证不出岔子!”刘玉成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老夫亲自带着民伕去三峡,帮你们找最好的船夫,事情非常的紧急,听说侬智高的大军已经攻破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