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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同这才拿起武器小心的沿着小路攀援而上。
一路上出奇的顺利,周同却变得急躁起来,只要画好一点地图,就会命两个兄弟把画好的山势地形图带回去。眼看就要到了山顶,他忽然将最后的一张图纸穿在弩箭上,抬手就朝山下射了出去,然后就拎着刀子大喊布阵。
为时已晚,密集的弩箭射过来,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了无数的白点,周同觉得自己全身都在疼,这些王八蛋说好了只用长弦的,现在怎么用起短弦来了?箭矢打在身上生疼。
彭九从树背后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支鸡腿在啃,拿鸡骨头指指周同说:“你们已经阵亡了,自己把地图拿出来,不要让我翻尸体。正吃东西呢!”
周同拍拍衣衫,湿衣服沾上白灰很快就变成青色,带着部下坐在石头上就开始拿出食物来吃,对于杀死自己的彭九没有任何的好感。
彭九嘿嘿笑道:“不服气没关系,下次打赢我们再说硬气话,既然你们不愿意配合,我就只好搜了,先说好不许反抗,你们已经是尸体了。”
周同咽下去一大块肉饼,喝了口水抬头看看得意洋洋的彭九笑着说:“那是自然,搜吧,先说好,不许摸裤裆,狗日的乱摸的话,老子就发火了。”
彭九淫笑着说:“那你也得保证不把地图藏裤裆里才成。“
淫笑着的彭九和一干部下从各自隐藏的地方钻出来,正要搜身的时候彭九脸色忽然变了,他发现周同的人手数目不对,一队三十人,加上队正总共三十一人,这里很明显的不足三十一人,只有二十四个人,有七个人不见踪影。
周同得意的把肉饼放嘴里咬一大口笑道:“老彭,你完蛋了,我和你说废话的目的就是要拖延你的时间,老王现在应该已经从小路绕过去了吧?”
彭九扔掉鸡骨头阴着脸说:“我探查过了,你们不走到这位置是没办法探查到山上的全貌,送回去的也是一副残缺的地图。”
周同大笑道:“老彭,你没学过三角计算当然不清楚,老子只要知道两点知道观察的角度,就能弄清楚第三点也就是山顶的高度,我之所以冒险上来,无非就是为了看山形地势,只是不知道道路在何方罢了,我最后射出去的那一箭上面就穿着我前面看到的东西,老王他们应该在你拿鸡腿指我的时候把那些残图拿到手了,以将主的聪慧,你这座破山对他那里还有秘密可言。等着受处罚吧。”
周同一说完,他自己的部下立刻就大笑起来,虽说样子差点,倒霉些的满脑袋都是包,不过精神倒是非常的振奋。
云峥正在烘烤一头山猪,不断地把酱料涂抹在山猪身上,满山谷都是烤肉的香味,梁楫站在边上帮着云峥端着调料,不远处的空地上,无数的青衣人正在扛着木头跑圈,浪里格凶神恶煞一样的拿着鞭子在后面赶。
这些都是云峥从电视上看来的,管他好用不好用,拿出来总比大宋那些训练方式要好,无休止的拿木槌砸木头桩子练力气,还要无休止的挥刀,当然,这两样云峥也没有放过,他现在正在和周同他们商议怎么才能将刀,盾,枪,弩这些武器结合起来用来对付骑兵。
大宋的办法就是巨大的塔盾和沉重的步人甲,扛着这两样东西虽说能有效的抵挡住骑兵的冲击,但是想要反击制敌就完全不成了,所以总是打败敌人之后,精疲力竭之际又被人家杀一个回马枪。
云峥看过步人甲,一千多枚铁片串联而成,总重六十斤,手里再握着十几斤重的长兵刃,第一眼看到这东西云峥就把它从自己的采购清单上剔除掉了,这就是一个准备挨揍的乌龟壳,是大宋在万般无奈之下做的一个选择。
云峥没有必要做这样的选择,他能弄到足够的战马,之所以没有接受包拯的钱财,就是想要继续对牧场施加影响力,毕竟以后的战马,自己也非常的需要。
山猪烤好的时候,周同回来了,脱掉自己的靴子换上轻便的布鞋来到云峥边上,接过云峥递过来的盘子,吃了一口烤猪肉叹了口气说:“杀敌一万,自损三千啊!”
“慢慢来,我们先把自己的部属训练好,日后就好接收一支大军了,只不过这支大军很可能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我们不但要接收一支穷鬼军队,还要接收三倍左右的穷鬼家属,日后的路长着呢,慢慢来,不着急,对了,彭九被你打败了?了不起!”
云峥看到彭九气呼呼的去浪里格哪里接受惩戒,奇怪的问了最后一句。
“没什么奇怪的,分段法而已,如果我把一个莽汉都没办法骗过去,怎么跟着你骗尽天下人?你的经历我仔细的研究过,其实就是一个诡诈而已,诡诈这东西说白了就是骗。
这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长生,你说我们以后能不能骗过那些风云老奸贼?”
“恐怕有难度,除非我们自己混到风云老奸贼的地步才成,骗人其实也讲究身份地位的,什么身份的骗什么阶层的人,这是有定数的。”
“你不是光着屁股骗过了西夏的所有人吗?”
云峥轻笑一声道:“骗的都是一群只有无穷**的野兽,我的那一套拿到大宋,恐怕早就被刀斧手剁成肉酱了,咱们是猴子,不和驴子比谁的**长,我们比别的,比如脑子。”
周同认同的点点头,自己从山猪身上拿刀子割肉,吃了三盘子才住嘴,抹着油光光的嘴笑道:“短短的一个月时间,我的饭量大增,以前从来不碰的烧饼,我现在一顿能吃四个,不过肩膀大腿,胸口的肉变得瓷实了,感觉自己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少吹牛了,打死一头牛,你先打死一头猪再说,去吧,到你骑马的时间了,这个技能一定要练好,哪怕不能冲锋,我们逃跑也能跑的比别人快一些。”
周同哈哈一笑,就去了大场地,这里就是窝牛山,当初黄胄和盗匪激战的地方,如今被云峥开辟成了一个训练场地,山顶上有大片平坦的草场,在甲子营家属的努力下,填掉了深坑,将一些小山岗取平,整座山顶就变成了最适合跑马的地方。
同窗们有的在练力气,有的在练习射弩,有的拿着一把刀子在梁楫的训练下一招一式的练习,每个人都很努力,能够熬过十年寒窗的人,没有一个不是意志坚强之辈。
吴杰最喜欢攻坚,如今他带着一群人正在模仿黄胄当日的模样进行攻坚练习,虽然时日尚短,不过在笑林的训练下,已经有模有样了。
第十六章交子的运用
“好水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呵呵,韩琦韩稚圭此时被放在火上烤,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情,那一战,韩稚圭战败,六千将士血洒疆场,韩稚圭引为平生之耻,被老妇人拽住衣袖讨要儿子,让他羞愤的几乎自杀,现在倒好,有人拿他战败的事情作伐,也不知道老韩会不会暴起杀人。他当年斩杀狄青部下悍将的时候可是毫不容情啊。”
“相公多虑了,这次写《满江红》讽刺韩稚圭的可是士人,他就算再生气,也拿人家无可奈何,人家说的一点都没错,好水川之战他韩稚圭就是战败了,又没有污蔑,他自己也说这是平生之大辱。”
“药川兄有所不知,羞辱这件事啊自己说说那是长志气的说法,别人说就是摸老虎屁股的做法,两者之间大大的不同,总之这个少年英雄是要吃大亏的。更何况,只要稍微引申一下,就会联系到夏竦这个人,他也被人家西夏人打的大败而逃,比韩稚圭还要惨,既然韩稚圭的战败都是你我臣子的奇耻大辱,他夏竦又何能例外?”
“相公的意思是韩稚圭或许会放过这个年轻人,夏竦绝对会对这个少年下毒手?以大欺小不是宰相的气度啊。”
“气度?夏竦何来的宰相气度?自从他老婆杨氏向别人诉说他的内宅之事,又说她母亲与人通奸,名声就已经毁的干干净净,他最恨别人揭他**。这个少年人如何会是英国公夏竦的对手,将来恐怕他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话的就是当朝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贾昌朝,和他谈话的人就是石元孙,此人在好水川战败被擒,最后被李元昊认为这是一个蠢货所以就送回了大宋,韩琦力荐处死此人,唯有贾昌朝说自古以来,被放回来的战败将帅大多都不会被处死,所以才保住了一条命,如今处处以贾昌朝马首是瞻。
“既然相公点破此事。难道要出手帮助此子不成?”石元孙小心的问道。
“那是自然。你是一个没用的,打起仗来只知道逃跑,结果还没跑掉,所以才没了仕途。我们手里缺少的就是能征惯战之将。这个云峥。眼看着就是一个将种,胆大包天不说,更难的是有勇有谋。戏弄西夏朝堂如同戏弄幼童,这样的人,自然要重用一番,最妙的是此人没有靠山,如果我们能助他一臂之力,定然会收到很好的效果。”
贾昌朝坐在软榻上,手里摇着鹅毛扇,一个绿衣小婢伏在他的脚下轻轻地替他捶着小腿,贾昌朝说话的时候最喜欢闭上眼睛,总觉得这样说出来的话比较有气度,似乎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了开的。
如果包拯听到贾昌朝这样评论云峥,一定会活活的笑死。虽然和云峥只是见了一面,云峥桀骛不驯的个性,已经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了,想要依靠一点恩惠就要云峥俯首帖耳,这样的算盘恐怕打错了。
“少年军!哼,羞辱了包拯,羞辱了朕,也羞辱了皇后,居然想要独掌一军,难道他以为朕的军职就是如此容易得到的吗?”
密谍司统领拜倒在地启奏道:“陛下,这就是文官统御军队和武人统御军队的不同之处,他们最是骄傲,尤其是少年人更是心高气傲。
寒林奏报曰此子天资聪颖,如果不是张府君硬是将此子从文职转化成武职,他对军队恐怕没有任何的兴趣,如今既然想要做事,陛下何不给他一个机会,武胜军原本就是厢军,谈不到有什么战斗力,而且家眷甚多,就算把整只军队交给他夜没有大碍。
如果他能成功,我大宋多一支强军,少一支厢军这是何等划算的买卖,更何况,寒林,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