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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峥摇头道:“你少打骡车的主意,这一次缴获的军械比铜钱重要,骡车上要放置这些东西,你既然敢拿这么多的铜钱,就自己想办法弄回去,那是额外的战利品。”
马金虎嘿嘿的笑着说:”如此的话,末将就驻防在仪州,等我家大帅派人过来,有接钱粮这种事,大帅一定不会理睬朝廷的那些缛文繁节。”
云峥冷冷的说:“出来打仗就要讲规矩,出来拿钱倒是百无禁忌。”
马金虎尴尬的搓搓手道:“将主,您别抱怨俺们大帅,还真是这个道理,如果大帅带着大军出来平灭山贼,不论胜负,都会被御史弹劾,这是大罪啊,我家大帅就算是想要辩解也无处下嘴,但是出来接运钱粮,这就好说了,就算是御史弹劾,政事堂的相公们也只会笑骂一句贪婪,即使降罪下来,也不过是训斥一番,这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唉,算了,这件事情上你家大帅也是尽力了,我如何会不知道两者间的差别,铜钱被你们全数拿走也好,我也好轻装回蜀中,一路上带着几万斤铜钱穿州过府的恐怕都不够人家勒索的,你们拿走我至少还清楚,这些钱都用在边军身上了,也罢,就如此办理吧!”
马金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朝云峥郑重的施礼道:“将来只要将主的事情,我西军一定全力以赴,不论上下都感激将主的慷慨。”
处理完钱财,大家也算是皆大欢喜,甲子营知道自己拿走了轻便的值钱的物事,粗笨的不值钱的给了西军大家也没有意见,毕竟自己想把这些钱财运回蜀中根本就不可能,给西军也不错,至少这些天共同作战,生死与共的也生出一些情义,都觉得这是将主故意给西军一个便宜沾。
西军上下也是这么认为了,要不然一位算无遗策的将军,不可能犯下这样的错误,一条壮汉背负百来斤,不算什么特别难的事情。所以西军上下,见到甲子营军士多少有些歉疚,马将军说了,银子其实不算多,价值比不上铜钱。
崆峒山的盗匪们不光有钱库,还有武器库和物料库,粮库,云峥一声令下命人去仪州招揽民伕,他准备彻底的将这座山上能藏兵的地方全部毁掉。
因为钱粮不缺,半信半疑的民伕见到堆积如山的盗匪尸体的时候,这才奔走相告,仪州城的人几乎是空群出动,在甲子营和西军军卒的带领下逐洞清理,被大山遮盖的人间罪恶终于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云峥看着深邃的洞窟里层层叠叠的尸体,当场泣下,仪州的文士看到这一幕几乎怒发冲冠,无数篇文字出现在仪州,控诉这些盗匪的罪行。
**禅院的高僧特有在这里举办了隆重的法事,超度亡灵。
云峥不但找到了好多钱粮,还找到了无数官员和崆峒盗匪勾结的罪证,因为不是本地官,云峥找来了一些本地声誉极好的文士帮着清理崆峒的文书,结果,这些官员和盗匪往来的文书,也在无意中悄悄地流散出去。
仪州城里的官员,当天上吊自杀者不计其数。
富弼手里拿着寒林通过密谍司发来的文书,痛苦地闭上眼睛,他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副手竟然也和盖天王有莫大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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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名动九重天
他有权力观看密谍司的文书,却没有权力插手密谍司的事情,他第一次听到云峥这个人的名字,但是从密谍司文书的字里行间,到处透露着对这个人的尊敬。
没错,是尊敬,富弼自认为不可能理解错文书里的那些字词的含义,他善于从简单的文书里发现一些不同的东西,这是他的秘密。
“云峥是谁?”富弼合上手里的文书,问自己的中军。
“回府尊的话,云峥,字长生,蜀中豆沙县人氏,父母双亡,娶妻陆氏,家中还有一幼弟,因为打通了大雪山商道,为朝廷开辟另一条盐铁换马的商道,着封承奉郎,从八品,文官第二十九节,庆历八年,转任步军都虞侯翊麾副尉,从七品下,武官第二十二级。
皇佑元年,奉命打通青塘和西蜀之间的商道,此人别出心裁,将丝绸裁成绸带,尽数卖给青塘牧人以为礼器,如今蜀中丝绸已经有两批进入青塘,以物易物,解决了蜀中丝绸滞销之弊病。
据秦凤路镇戎军都监彭安描述,此人在角厮罗的宴会上,眼见西夏使节秃发阿孤当众羞辱宋人,暴起而杀之,用战斧砍下秃发阿孤头颅,如今,云峥在河东一地,有云定远之称。
此人被角厮罗所迫,生入西夏,在西夏挑动如簧之舌,与没藏讹庞为友逃过杀劫,后来进入西夏兴庆府,与我密谍司配合,狙杀西夏大将隗欢。挑起西夏纷乱,在黑风口利用弥勒教狙杀没藏讹庞失败,但是没藏讹庞的亲卫尽数战死,没藏讹庞也受重伤,从而引起没藏讹庞兵进兴庆府,再次与我密谍司配合在宁令哥婚礼狙杀李元昊失败,后来使用新式火药炸毁宫殿,挑动宁令哥乘机弑父篡位,只可惜宁令哥处事不周,眼看大功告成之际。没藏讹庞挥师入兴庆府。立凉诈为新君。
云峥见事不可为,依仗一张从李元昊手中骗来的诏书,一路大摇大摆的收纳了西夏三千匹战马进了青涧城。
因庆阳出现西夏铁骑不得不转走河东道与盖天王相遇,擒之!不日就将抵达京兆府。”
密谍司的人都长着一张不会笑的脸庞。虽然他自己诵读寒林亲笔书写的云峥的履历也有些头晕目眩之感。但是当着富弼的面说起这些却平静无波。寒林说这次的功劳云峥准备分好大一部分给密谍司,换取密谍司注销葛秋烟的文书,以及隗明公主等人进入大宋的保密事宜。
京兆府的密谍司欣然接纳。光是一个高昙晟之死,就足以让他们名震京都。
富弼说不出话来,只是死死地盯着密谍司的首领,眼睛里全是怒火,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信口胡柴!”
密谍司的首领一本正经的回答道:“西夏的细作传来消息,李元昊死了,是被他的儿子宁令哥杀掉的,宁令哥大婚的前一天,府邸遭受雷暴几乎被夷为平地。府尊可能不知,高昙晟也死了,哈哈,斩首高昙晟的人正是我密谍司老人,三千匹战马正在来京兆府的路上,盖天王被活捉,也在来京兆府的路上,崆峒山盗匪的尸体几乎阻塞泾河,乃是仪州百姓亲自捞取,为了防止瘟疫出现,用石灰搅拌之后掩埋,每一桩,每一件事情都有人证和物证,府尊因何见疑哉?
如果府尊觉得云峥西夏之行不足取信,那么,孩儿军密谍,府尊可还信的过?您刚才听到的这封文书,就是出自孩儿军密谍之手,此人随同云峥从蜀中,走到青塘,再走到西夏,最后回到大宋,可以说寸步不离,这些事件都是他亲眼所见,府尊还怀疑吗?”
“你认为有几成可信度?”富弼依旧言语冰冷。
密谍司首领哈哈一笑道:“府尊,卑职也是出身孩儿军,只要是我孩儿军嘴里说出来的话,如果有半句虚言,卑职的人头在此,府尊可以随时拿去。”
“这就好,老夫记下了,你送来的这些文书,老夫这就要处理,此事牵涉河西河东官员不下百数,既然证据确凿,这就发还提刑司处置,同时老夫还要给陛下上本章,更换这些贪渎之徒,有你密谍司作保,老夫也没有后顾之忧。”
密谍司首领再次笑道:“密谍司的本章早在青涧城就已经送出,如果路途上不耽搁,这时候恐怕已经到了陛下手中,府尊尽管上本就是,那些官员和盗匪的书信在此,这是铁证,卑职已经确定过几桩,嘿嘿,如今就看府尊的手段了。”
密谍司首领说完话,就拱手告退,心情非常的愉悦,寒林是自己的老朋友了,自己对他了解的太深了,要这个人说谎话,比登天还难。
他在文书中说的话乍一看平淡无奇,但是只要稍微一品味,胸中的热血就会立刻沸腾起来,斩奴使,刺奴酋,挑拨离间,纵横天下,临走的时候人家顺手牵羊,他顺手牵走三千匹战马,这样的功勋,封侯都不为过。
想不到我大宋还有这样的人物!
“伟哉!我大宋还有如此人物!”
同样的话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来就有了不同的效果,密谍司首领说出来总是带着阵阵的寒意,从大宋皇帝赵祯的嘴里说出来就大大的不同。
“来人,上酒,起歌舞!只要持戈!”
站立在廊下的宦官邹同听了惊讶之极,现在已经是半夜时分,官家向来节俭,从不铺张浪费,平日里到了夜半之时,一碗羊肉汤都舍不得喝,如今怎么会要喝酒,还要歌舞伺候,最奇怪的是持戈舞乃是军舞,需要的舞姬很多,排场也很大,这是为何?
偷眼瞅瞅官家,发现官家在大殿上走来走去,兴奋异常,莫非有什么了不得的好事?陛下的乐事不多,准备按照官家的人吩咐去做,那些舞姬想必等陛下召唤已经等待的脖子都酸了吧,难得官家有兴致,今晚的美酒佳肴,歌舞美人定不能出岔子。
才走了两步,又听见官家说:“请皇后,张贵妃,一起来看歌舞,算了,后宫嫔妃一起来吧,宫里难得热闹一下,就不知道今晚值更的相公合不合适过来?
邹同更加的奇怪平日里陛下最不喜欢见的人就是政事堂的相公,不过一想到今晚值更的是龙图阁大学士包希仁,他立刻回奏道:”启禀陛下,今晚值更的是龙图阁,恐怕不妥!”
赵祯笑道:“既然是黑炭头,那就请过来吧,掌灯,掌灯!快点把酒送上来,朕等不及了。”
邹同立刻大呼小叫的跑了出去,看样子陛下根本就没有瞒人的心思,邹同扯着尖利的嗓音将伺候陛下的所有宦官全部撵了出去,拿酒的拿酒吗,布菜的布菜,准备歌舞的准备歌舞,眼见一切事物都有人去做了,就命侍卫打开内宫的大门,准备亲自去请包希仁进宫,请老包半夜进宫绝对不会有什么风凉话传出来的。
曹皇后带着侍女匆匆的走过来,见赵祯已经端着杯子开始喝酒了,就笑着说:“官家今晚好兴致,又是喝酒,呀,还有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