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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人,那样的方法叫做传销,而不叫做学习。
书房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不管是男仆,还是丫鬟都伸长了脖子等着小少爷从那个门里出来,好像他家的少爷正在进入龙门大考一般。
门终于开了,三个精疲力竭的孩子从里面出来,无精打采的让人心疼,也不知道吕夷简到底出了什么样的变态题目能把人折磨成这个样子。
丫鬟们早就准备好了温温的洗澡水,不等云峥和苏洵上前询问,就带着三个孩子去房间里洗澡换衣服,这样闷热的天气,大人都受不了,不要说三个孩子了。
彭蠡先生的禁足令依然有效,云峥还是不能进入自己的书房,老头子的大笑声不断地从书房里传出来,笑的太历害的时候,还把桌子拍的砰砰作响。
苏洵吐出一口气之后对云峥说:“看来三个孩子不孚众望,课题回答的不错。”
“这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管是云二,还是小轼小辙,都是一时之选,吕公著那样的人都能获得中上的成绩,没理由咱家的孩子会比他差!”
苏洵奇怪的对云峥说:“你对他们的信心怎么比我还要足?”
云峥诡异的笑着说:“我知道,我自然知道!”
书房里浓烟滚滚,彭蠡先生正在烧卷子,老头子把保密的工作做到了极致,果然等到书房里的浓烟散尽,老头子就板着脸走了出来,故作高深的一言不发,云峥不好拆穿老头子,明明笑的眼角的皱纹都在不断的跳动,非要让人觉得三个孩子考得并不好。
“还不错!”老头子躺在躺椅上,享受着云峥端来的凉茶,好半天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说完这两个字之后又看着拱手而立的的苏洵说:“你教子有方啊!”
苏洵的嘴咧了一下,赶紧躬身谢过先生的夸赞,这样的称赞对他来说已经是最高的褒奖了。
眼看着先生浑身的汗水,云峥伺候着先生沐浴,一边往先生的木桶里加着热水一边小声的问:“先生,云钺的成绩恐怕出乎了您的预料之外吧?”
彭蠡先生躺在木桶里叹息一声说:“吕公著已经是罕见的人才,但是比起云钺和苏轼两个人还是差了三分,与苏辙相当。云钺的眼界宽,苏轼的心胸大,老夫多年以来苦求的人才,居然在老夫垂暮之年才一一显现,真是让人遗憾啊。”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人才的出现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您老人家在蜀中辛勤耕耘了一生,能见到曙光已经是幸事了,再说了还有弟子这碗酒给您打底,您老的酒量怎么也会千杯不醉啊。”
彭蠡先生伸出枯瘦的胳膊抽了云峥一把,师徒二人,相视而笑,很是愉快。老头子到底没有说出云二他们到底考的怎么样,知道他的心思,是担心孩子们起了骄傲的心思,对他们将来的成长不利。
忙碌了一整天的老头子,吃了一碗面条,就回到客房休息去了,年纪大了,又被煎熬了一整天,他已经困倦之极。
三个孩子也是如此,一个个都像是被霜打过一般,就连最顽皮的苏轼面对最喜欢的红烧肉都没有什么胃口,吃了一小碗米饭,就放下碗筷不吃了,苏辙同样如此,苏洵,苏景先背起兄弟二人,踩着落日的余晖向苏家走去。
云二瞅着大哥说:“变态,非常的变态,十分的变态,至于怎么个变态法,等我睡醒之后再给你细细解说。”腊肉不在,只好由云峥背着他回到房间里睡觉。
这孩子可能真的累坏了,放到床上就呼呼的睡着了,云峥扯过来一条薄毯子给他盖好,发现看家蛇正好盘成蛇阵盘在席子上,云三也早早的窝在云二的床下,一切都很和谐,这孩子现在离不开看家蛇和云三,似乎已经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
窗户上罩着白色的纱窗,有清风透过来,吹得帐子鼓荡了起来,成都的天气过于闷热,还用不着将窗户关上,这样的环境非常的利于睡眠。
家里是休憩的地方,老廖驾着马车把陆轻盈,蓝蓝,腊肉,以及小虫送了回来,这四个人也显得极为疲惫,蓝蓝如今就住在云家,回到家里之后,她们连话都懒得说,就各自回房梳洗一番,云峥帮着陆轻盈按摩着后背小声的责备道:“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累?无非就是一个缫丝作坊,如果为了它,累坏了人才是大大的不值当。”
“现在,不再是一家简单的缫丝作坊了,现在咱家的作坊关系到三百一十六户蚕农的生死。妾身去了锦官城领了批文,官家给咱家批了三百一十六户蚕农做咱家的起始蚕户,每年这些蚕农的赋税是要通过咱家的作坊上缴官家的,所有的政令也需要由咱家传达给桑农。也就是说,咱家和三百一十六户蚕农已经被绑在一条绳子上了,他们每年产出的大茧,需要优先供给咱们家,有这样好事的缫丝作坊不多啊,多亏鲁先生说了话,要不然咱家的作坊就是一个夜作坊。”
家里的每一个人都疲惫交加,云峥忽然发现自己成了一个一无是处的窝囊废,好在今天混了一些水果,从水井里提出来,鲜灵灵的招人喜爱,这才挽回了一点面子。
陆轻盈喜欢吃桃子,虽说白桃没有她家的蜜桃好吃,这个时候有桃子吃也没有什么好挑捡的,蓝蓝喜欢林檎,这种酸酸甜甜的小果子似乎非常的对她的胃口,不一会就吃了一大堆,至于腊肉,她什么都喜欢,什么都喜欢尝尝,从甜瓜,白桃、南京金桃、水鹅梨、金杏、小瑶李子、红菱沙角儿、药木瓜、水木瓜她都有兴趣尝尝,小虫就像是一只真正的虫子,只要是甜的她就来者不拒。
晚餐后吃水果好像不太好,这是谁说的来着?云峥忘记了,现在不去管它,只要自己和别人都过得舒坦,管它会产生什么不好的效果。
“夫君今日去了成都城里了?怎么把街面上的果子都买回来了?”陆轻盈在吃了两颗桃子之后不解的问云峥,平日里,云峥没有这样的习惯。
“有人用驴车在咱家的后门叫卖,所以,我就全部买了下来,要不然他不走……”
ps:第二章
第十四章好人一作就吃亏
“咱家为什么总是麻烦不断?”陆轻盈小心的把窗户关上。
“不知道,很有可能和我的性子有关,总觉得这个世界好像不太对头,就想出手还原事物的本来面目,最后的结果就是扯不断,理还乱,而我又缺少完美解决事件的能力,所以到了最后只能用暴力来解决,留下了很多的麻烦。
比如现在总在咱家周围转悠着卖什锦果子的人,如果我不多嘴,让他们被寒林干掉,他们就没有机会在咱家周围卖果子了。
现在倒好,寒林不管咱家了,藏起来看笑话,人也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陆轻盈见蓝蓝和腊肉都走了,这才攀着云峥的肩膀说:“不是这个世界不对头,而是您不对头,仆人上桌子就是大错,此其一,穿着儒袍蹲着吃饭您是第一人,此其二,青楼烟花地正是宴客交友的好地方,夫君从不邀请好友前往,此其三,对妾身纵容,对腊肉纵容……”
陆轻盈越说越来劲,云峥的眼睛越睁越大,到了最后实在受不了这才说:“夫人说,我可以揍你和腊肉?还能去青楼?我虽然是一个山沟里出来的土鳖,您要是这么说,明天我就打算去灵犀阁,自家的生意我还从来没去看过,真是的!”
陆轻盈笑着把一个杏子塞到云峥嘴里嘻嘻哈哈地说:“您就当妾身没说过,好好的在家里读书,外面的那些狂蜂浪蝶不结识也罢。”
就知道女人是口不应心的一种生物。陆轻盈就是想说云家以后应该有规矩,仆人和主人不能一起吃饭,云峥也不能蹲在门槛上抱着大碗嚼着蒜瓣子吃饭,至于后面的两条不过是玩笑话罢了,有那个女人会喜欢丈夫去青楼?
阶级这东西永远都不可能被消灭,只有分工的不同而没有地位上的不同,这句话说到底是一句自欺欺人的话,恐怕说出这句话的人,自己都不相信吧。
以前云峥教学生的时候就是这么按照这一口径进行教育的,至于孩子们信不信那就无能为力了。毕竟。考了八十分的孩子要比考了六十分的孩子更加受老师宠爱。
自己说出去的话不管是不是正确,至少自己要做到,云峥一直就是这么做的,虽然有时候被笨学生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打开。硬把知识灌进去。脸上依然要带着笑容,盯着笨孩子那双无知的眼睛笑着说:“没关系,老师再讲一遍。”
陆轻盈从小就在大家族长大。她可以善良,可以怜悯别人,甚至云峥散尽家财帮助受苦的人她都一句话都不会说,但是,自己还是丈夫,必须站在另外一个角度上看世人,我是施舍者,我生来高人一等。
秩序是一种美,不记得这句话是谁的名言,说的很美,也说得很残酷,大雁群飞翔的时候就要排成八字或者之字,老虎就要吃肉,兔子就要吃草,马匹就是给人骑乘的,黄牛就是用来耕地的,官员的天职就是牧民,强盗的天职就是抢劫……
只有云峥介于老虎和兔子之间,介于官员和强盗之间。
我们生活的天地似乎都是一个牢笼……
陆轻盈知道丈夫是个聪明人,响鼓用不着重锤,轻轻地点一句,如果丈夫愿意改,他就会改,如果不愿意,他就会继续我行我素,云峥这样的丈夫已经非常难得了,有点缺憾也问题不大。
经历了劳累的一天,天色刚黑,云家就陷入了黑暗,只有门房上挂着俩盏红色的灯笼,上面的大红喜字都没有褪去……
一个大包裹从墙外面飞了进来,咚的一声掉在院子里,包袱被摔开了,露出里面银子,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泽。
大门被打开了,苍耳小心的探出头去,寂寥的长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只传来几声狗吠。
云峥穿着短衣看着桌子上的包裹皱着眉头,银子的样式很奇特,是那种两头大,中间小的纺锤形银判,抓起其中的一枚,翻看了一下,仔细的辨认了一下上面的铭文,“广政十八年”,这是蜀国国主孟昶在执政十八年的时候铸造的。
这样的银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