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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间。
飞眉立眼,面目狰恶,似乎真的动了肝火。
“赛杨妃”易紫花,由于不知内情,唯恐言语有失,是以一直不敢插嘴。
这时见胡镇山,分明是恼羞成怒,不由嗔声说:“大海,孩子知道什么,一句
直觉的问话,也值得你生气?”
说着,飞眼斜瞟了胡镇山一眼。
胡丽珠心中很替蓝世玉不服,也满怀不高兴的说:“爹爹就是这一点儿不好,
动不动就发脾气!”
胡镇山因为蓝世玉说中了他一生不能忘记的惨痛耻辱,和他的真正心病,是以
忍不住光起火来。
这时,见老婆埋怨,女儿不高兴,立即面色一弄,哈哈一笑说:“想我胡镇山,
威震鄱阳湖,全凭一套‘分水掌法’,数十年未逢敌手,江湖黑白两道,大江南北
武林,哪个不惧老夫三分,方才一听玉儿说我怕那个黄袍老人,是以忍不住发几句
豪语,哪里是真的在生气!”
说罢,又是哈哈一笑,接着对蓝世玉说:“伯伯那时不愿露面儿,原本是为避
免惹出更多的枝节来。”
蓝世玉心中冷冷一笑,知道胡镇山言不由衷,至于“苇林堡”在武林中是否有
如此炫赫的地位,他没听父亲说过。
不过——他心中有个极想知道的问题,就是那个黄袍老人的来历。
于是不解的问:“老伯伯,那个黄袍老人是谁?”
胡镇山立即冷哼一声,愤愤的说:“伯伯只知道他不是好人,至于他姓什么,
是何来历,还没有听人说起过……”
蓝世玉佯装惊讶的说:“那个黄袍老人武功高的很呢?想来在武林中的辈份也
极尊……”
胡镇山未待蓝世玉说完,立即沉声问:“你怎么知道?”
蓝世玉毫不迟疑的说:“我听那个虬髯老头儿,一直称呼那个黄袍老人‘老前
辈’……”
胡镇山未待蓝世玉说完,立即邪眼瞪着门外,咬牙恨声说:“卑鄙无耻的张乐
恒,自甘下贱,降低辈份……”
蓝世玉也不理“独耳豺人”,继续说:“那个黄袍老人武功确属高绝,昨天他
大喝一声,身形尚在数丈以外。我的穴道便被他点中了。”
胡镇山一俟蓝世玉说完。
强捺心中怒火,立即忿然说:“傻小子,武功一道,不但水无止境,而且种类
繁多,各有不同,黄袍老人不来我‘苇林堡’便罢。
如果——他敢来我‘苇林堡’,哼哼,我定要这老狗尝尝鄱阳湖水的滋味儿。
“
蓝世玉听得精神一振,立即兴奋的说:“伯伯,你身为一堡之主,名满天下,
水中功夫定然惊人,从明天起,请伯伯教我水中功夫好不好?”
胡镇山一听蓝世玉赞美他名满天下,阴沉的脸色一霁,立即得意的笑了,接着
连连颔首说:“好好好,只要你有耐心学,伯伯生平绝学,绝对倾囊授给你……”
蓝世玉佯装兴奋的跳了起来,立即深深一揖,高兴的说:“我在这里先谢谢伯
伯了。”
老奸巨猾的胡镇山,自认为阴森得逞,不由仰面哈哈笑了。
很久没有吭声儿的赛杨妃,也在一旁凑趣儿的说:“孩子,只要你肯学,我这
几招不成名的‘引蝶手’也一并传授给你吧!”
蓝世玉也不问“引蝶手”是什么掌法,转身又是一揖到地,同时佯装愉快的说
:“也谢谢伯母!”
揖罢转身,重新入座。
胡镇山有些乐而忘形,邪眼一瞟满面春色的胡丽珠,含笑说道:“明天开始,
先由你姐姐代我传授你水中的基本功夫,以后再由我亲自教授!”
蓝世玉一听,笑了,这一次是他发自内心的笑。
因为——“湖海五独”中人,都有杀父嫌疑,根据他们的绰号判断,五独中至
少有三人是盘据在水上,是以水中功夫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胡丽珠一听父亲命她先传授蓝世玉水功,正合她的心意。
因而,她妩媚的笑了。
室外又匆匆走进一个绿衣侍女,向胡镇山恭声说:“启禀老堡主,马总管,张
执事和李巡察一并求见!”
“赛杨妃”和胡丽珠一听,面色同时微微一变,不由惊讶的望着胡镇山。
因为——除了胡镇山夫妇外,其他人等不来胡丽珠的精舍独院儿,今夜堡中三
个地位仅次于胡镇山的总管、执事、突然一齐求见,堡中必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
蓝世玉看了看“赛杨妃”和胡丽珠的惊愕神色,心头不禁一震,尤其这时已是
四更时分,更令他暗暗惊异不止。
胡镇山心里有数,佯装惊愕的“哦”了一声,眉头一皱说:“请他们进来。”
侍女恭声应是,又转身匆匆走了。
“赛杨妃”和胡丽珠俱都惊讶的望着胡镇山,不解的问:“什么事儿?这般时
候还前来求见!”
胡镇山仅轻轻“唔”了一声,没有及时回答,邪眼望着门外,佯装也在为此事
沉思。
这时,一阵匆匆脚步声,竟由院门传来。
蓝世玉藉着室内灯光,凝目一看。
只见院门口儿人影一闪,迅速走进三个人来。
正中那人身材矮小,是个驼背老头儿,三角眼,八字眉,颚下一绺小胡子,一
脸的奸猾相。
一袭肥大月白长衫直拖到地面,尤其那一双三角眼,精光闪射,凛厉逼人。
右边那个人身材细高,年约三十余岁,上空黑长褂,下穿肥腿裤,长得猴脸削
腮鹰勾鼻,一双滚圆的眼睛在炯炯闪动。
左边是个年轻人,约二十五六岁,长得虎背熊腰,面如薄粉,一道浓浓长眉,
配着一双小眼睛,笔直的鼻子下,有两片厚嘴唇。
头戴一顶武生帽,耳边缀一个大绒球,一身粉缎劲装,腰系大红英雄锦,与其
他二人走在一起,倒也显得英挺俊逸。
三人中一个老奸巨滑,一个狠毒阴险,一个虽然年轻,但神色间却显得刁狯戾
笑,一脸的傲气。 蓝世玉看罢,知道进来的三个人就是“苇林堡”的总管,执事
和巡察了。
这时,三人已登上台阶,六道炯炯目光,都惊异的望着坐在胡丽珠对面的蓝世
玉。
尤其是那个身穿粉缎劲装的年轻人,一见蓝世玉长得负眉星目,玉颊挺鼻,坐
在那里显示出勃勃英气。
虽然——蓝世玉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但是看在他眼睛里,不啻是位
俊逸潇洒的美少年。
是以还未走进室门,浓眉已蹙在一起,脸上布满了煞气。
胡丽珠一见含满妒意的粉装年轻人,原本光彩生辉的娇靥,顿时罩上一层寒霜。
粉缎劲装年轻人,一看胡丽珠见他进来,粉面顿时下沉,心中妒火更炽。
“独耳豺人”胡镇山和“赛杨妃”易紫花,虽然已看到两人不快的情形,但佯
装未加注意。
这时,三人已走进室来,俱在桌前一字立好,同时恭身说:“参见老堡主和夫
人小姐!”
说着,一齐深深一揖。
“赛杨妃”和胡丽珠含笑欠身还了一礼。
蓝世玉由于不认识三人,是以端坐未动,他对粉缎劲装年轻人不太友善的目光,
根本没有看在眼里。
胡镇山放下手中酒杯,佯装不解的问:“你们三人深夜求见,有什么事吗?”
中立驼背老人首先恭声说:“惊闻老堡主震怒,想必是为‘追鲸鬼’被杀之事,
卑职等特来报告调查经过。”
猴脸中年人接着恭声说:“卑职闻讯之后,曾亲至现场勘察,发现附近翻覆一
艘小型渔艇,艇底有一圆孔,与‘追鲸鬼’致命伤处之血洞完全一致。”
蓝世玉一听,不禁心中有气,“追鲸鬼”之死,胡镇山绝难辞其咎,这件事应
该及早说明,以释众疑,免得……
心念来毕。
蓦见——粉缎劲装年轻人浓眉一竖,忽然怒声说:“经查小艇来源,乃丰渔村
所有,卑职断定为‘翻江苍龙’所为,现在全堡弟兄群情激愤,怒不可遏,无不以
血染丰渔村为快……”
蓝世玉一听,顿时大怒,早已忘了身在虎口。剑眉一轩,正待立起,蓦闻胡镇
山仰面哈哈一阵大笑。
粉缎劲状年轻人突然往口,茫然望着胡镇山似乎不知他为何发笑。
蓝世玉,“赛杨妃”和胡丽珠也不解的望着胡镇山。
胡镇山敛笑朗声说:“我道有何惊人变故,原来为此小事,小艇虽然是丰渔村
所有,但‘追鲸鬼’却不是死存”翻江苍龙‘之手。“
边说边邪眼望了蓝世玉一眼,佯装愉快的提高声音说:“此事暂且不提,三位
先上前见过你们的少堡主蓝世玉。”
说着,肃宁立起,含笑指着蓝世玉。
桌前三人一听,除了驼背老人之外,其余两人俱都微微一楞,尤其是那个粉缎
劲装年轻人,面色顿时大变。
蓝世玉神色异常镇静,唇哂淡笑,星目闪辉,由于胡镇山已经起身,他也跟着
站了起来。
他知道这是胡镇山的阴谋,为什么,他一时无法猜透,不过这对他逃走更有帮
助。
这时,驼背老人满面含笑,已急上两步,抱拳恭声说:“苇林堡总管马松柏,
参见少堡主。”
蓝世玉立即抱拳还礼,含笑和声说:“在下年幼,见闻浅显,今后尚请马老英
雄多多指教。”
马松柏一听蓝世玉称他马老英雄,心中大喜,连连含笑躬身说:“卑职不敢,
卑职不敢!”
胡镇山含笑一指驼背老人,望着蓝世玉,郑重的介绍说:“傻小子,马总管久
历江湖,机智绝伦,有‘再世孔明’雅号,也是老伯伯的智多星,运筹计谋。极具
把握,鲜有失策之时,你以后要多少向马总管讨教”
蓝世玉连连颔首称是,心中却不由一震,觉得马松柏对他将来的逃走,必是一
大障碍。
驼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