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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臣向皇后请安,皇后无瑕顾及他们,一走进来就扑向皇上的遗体,哭声哀婉,“皇上啊皇上!早上您还好好的,怎么几个时辰不见您就走了呢?皇上啊皇上,您怎么舍得丢下臣妾……”
“母后!请节哀,父皇在天之灵一定舍不得您这么伤心的。”
蓝一鸣敛了心神,走到皇后的身边安抚道。
皇后反身扑到蓝一鸣的怀里痛哭,“太子,我的儿,你怎么没有早点来救你父皇,你要是早点来救他,他就不会这么走了!”
“母后,是儿臣不好,是儿臣不好……”
皇后的痛哭是货真价实的,蓝一鸣可以感受得到她的伤心。
为了安慰她,他连连点头说是自己不好。
“太子,你父皇走了,他怎么就可以这样走了?”
“呜呜,我的儿啊!”皇后哭得肝肠寸断,太后的哭声又响起,紧接着,其他嫔妃也都嚎啕大哭了起来。
☆、白眼狼
“呜呜,我的儿啊!”皇后哭得肝肠寸断,太后的哭声又响起,紧接着,其他嫔妃也都嚎啕大哭了起来。
乾坤宫中一片哀鸣。
眼见这一哭没完没了,南陵王握着拳头在唇边假意咳嗽了一声,悄悄的暗示太后。
太后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哀婉的皇后,抽泣着没有说话。
蓝枭等了等,迟迟等不到太后说正事,他急了,跪到了皇后的身边说,“母后,父皇死得好惨啊!”
他的一句话让皇后和太后等女人又大声痛哭了起来。
他敛了敛眸,心中急躁,好不容易等到女人们哭声小了下来,他又说,“母后,您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并不是蓝一鸣迟到来不及救父皇,事实是,他根本就是这幕后的黑手!”
“什么?”皇后瞠圆了眼睛,挂满泪水的容颜上满是震惊。
蓝枭见她这反应,心里暗道一声,“有戏了!”
于是,他痛心疾首地说,“母后,这些年您养了一匹白眼狼了!这小子!”
他手指着跪到一旁面色沉重的蓝一鸣,怒骂道,“这小子已经知道他不是您和父皇亲生的了,于是近些日子以来越发的目中无人,他知道父皇对他很失望,他害怕父皇废了他储君的身份,这就起了谋逆之心,母后,父皇的死都是因为他……”
“住口!”皇后陡然厉喝一声!
一双挂着泪花的眸子波光潋滟,她气愤地握拳,死死盯着蓝枭的眼睛看,看得蓝枭心里发虚,“母后?”
“大皇子!”皇后威严地板起脸,重重叫了一声蓝枭,“大皇子,平日里你的父皇是如何教导你们这些皇子的?要兄友弟恭!兄友弟恭!你看看你现在在说什么?你的父皇前脚刚走,你就把他的话丢到九霄云外了是不是?”
“母后,儿臣不敢。”蓝枭被皇后斥责得脸色发白,面子挂不住,他心中恼火。
平日里他就很讨厌这个皇后,今日她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不留情面就是这么一通斥责,更是激起了他心中的恨。
他重重地抿了一下唇,侧头,悄悄给了太后一个求助的眼神。
太后见自己最最疼爱的孙子被当众训斥,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她闷哼一声,厉声怒斥皇后,“皇后,你是哭糊涂了是不是?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把这白眼狼当儿子?你还想不想为皇上报仇了?”
“母后?”皇后的眉头一皱,他们婆媳之间的关系一向微妙,虽然从来没有好得像母女,但也不曾对峙闹翻过。
太后这么严厉地斥责她倒是第一次,不过,在皇后的意料之中。
本来嘛,她们之间关系的维持是因为有皇帝的存在,现在皇帝驾崩,他们之间也没有了沟通的桥梁。
更何况,太后一直看蓝一鸣和蓝司礼很不顺眼,这会儿对她这个当娘亲的人疾言厉色,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历代皇帝驾崩,宫中总是少不了一番腥风血雨,太后为了大皇子能够坐上皇位自然不会让她得意。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历代皇帝驾崩,宫中总是少不了一番腥风血雨,太后为了大皇子能够坐上皇位自然不会让她得意,而她,为了保护好蓝司礼,这会儿势必不能让大皇子当上皇帝,要不然,以大皇子那狭隘的性格一定会对他们母子俩动杀意,然后再扶自己的母妃坐上太后的宝座。
皇后在宫中待了那么多年,什么厉害关系都看得透彻,也早已经有了对策。
即使是心思慎密的人在风口浪尖上生存下来也不容易,这就是为什么她支持皇帝让蓝一鸣当太子而不是让蓝司礼当太子的原因了。
她捏着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佯装不解地看着太后,“母后,臣妾知道您心里痛苦,臣妾的心情和您是一样的,可您怎么可以平白无故骂自己的孙子呢?”
“你!”太后的脸一沉,眸底闪过一抹狠厉,她不悦地大喊了一声皇后。
皇后谦卑地对她行了一个礼,锐利的目光在众大臣中环顾了一圈,她扬声说,“太子蓝一鸣是本宫和皇上的亲生儿子,这事皇上在世时已经声明过了,而且,他也曾经下过旨意不准任何人再无事生非扰乱宫廷,今日大家是怎么了?皇上一走,大家就不把他的旨意放在眼里了?”
最后一句,她是喊出来的!
声音尖锐,威仪十足。
大臣们心神一震,纷纷说道,“臣等不敢。”
皇后转头,看向面色难看的太后和蓝枭,她悲伤地说,“母后,大皇子,你们就让皇上安心的走好吗?他这一辈子操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难道在最后一刻你们还要吵吵闹闹地让他走得不安稳?”
“你!”太后一咬下唇,气急,“皇后!当年可是哀家亲手将这畜生交到你和皇上手中,你这会儿居然说他是你亲生的?你当哀家老糊涂了是不是?”
太后的眼睛一横,看见站在一旁不说话的黎可人,她的眼睛一眯,手指发颤地指着黎可人,“说,是不是你对皇后下了药?是不是你逼皇后这么说的?”
“太后,您冤枉臣妾了!”
黎可人在心里吐槽,这老女人想象力可真不错啊!
虽然她黎可人确实有本事制出一种迷惑人心智的药,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那迷惑人心智的药引可不是她想要就有的!
再说了,皇后只要有一点理智她就会明白这个时候应该帮谁,根本就不需要她耍手段。
黎可人谦逊地低下头,该装无辜装弱小的时候就得装上一装,那样才可以趁敌人不察,攻其不备。
厉眸死死地瞪着黎可人,杨照依心中的火气烧得更旺了。
今日,她是无论如何都要给蓝一鸣扣上一个罪名,将他从储君的位置上拉下来的!
她扭曲着一张老脸,愤怒地一步步走近黎可人,一声声指责,“黎可人,你老实交代,那毒蛇是不是你招来的?你为了坐上皇后的位置,所以帮那畜生谋逆对不对?”
黎可人抚额,悠悠叹了口气,“太后,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臣妾冤枉!”
☆、不服的理由
黎可人抚额,悠悠叹了口气,“太后,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臣妾冤枉!”
“黎可人。你……”
“来人啊!”蓝一鸣猛然大喝一声,招来几名宫女,“皇上驾崩,太后伤心过度老、毛病又犯了,你们几个赶紧带她下去吃药!让她好好休息。”
蓝一鸣冷然出声,打断了太后对黎可人的步步紧逼。
太后气煞,“放肆!畜生,你休想支开哀家,只要哀家在,哀家绝对不允许我们东冥国的皇权落到这个畜生的手里。”
“母后,你怎么可以左一声畜生,右一声的畜生地骂太子?”
皇后冷冷出声,她对跪在皇帝身侧的几个太医说,“张太医,李太医,你们都随太后到永宁宫去,好好地给她瞧瞧。”
“遵旨!”
“退回去!”
两位太医刚一走向太后,太后的哥哥南陵王火了!
他黑着脸挡在了太后的面前,粗旷的声音犹如地狱里传来般森冷,“你们谁敢动太后试试?”
深邃如海的眼睛一瞪,他给蓝枭使了一个眼色,蓝枭愤然站到了众大臣的面前,指着黎可人危言耸听,“皇后一定是这被妖女迷惑了心智,各位大人,今日之事大家有目共睹,可千万别信了他们的鬼话!”
“这……”文武大臣神色复杂。
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想要理性决断可不容易,更何况现在是在正皇权,他们稍一不慎就有可能丢了性命。
礼部尚书等人可是誓死对蓝一鸣衷心的,他们见一些官员摇摆不定,不知道要站在哪一边,礼部尚书站出来说,“各位大人,皇后还没有来时各位说的话想必还记得吧?只要皇后肯定了太子的身份,你们可是不能对殿下有所质疑的!”
“……”人群里鸦雀无声。
国师也站出来说话了,“各位大人也别忘了皇上的之前的旨意,既然他临终前没有留下遗旨更改储君的人选,那么,太子殿下就是我们的新皇。国不可一日无君,依老臣看,皇上的登基大典明日举行!”
“什么?”蓝枭眸光阴鸷,他和同样脸色难看的南陵王交换了一个眼神,南陵王悄悄走出了乾坤宫。
蓝枭气势汹汹地走到了国师的面前,“国师,你怎么可以举荐一个弑君夺位的人来当我们东冥国的皇帝,本王不服!”
支持蓝枭的人也往前一站,正要跟着蓝枭说他们不服时,他们的面前一对一站了一个宫人,宫人悄声在他们的耳边说了一句,那些人脸色一阵苍白,刚伸出去的脚踌躇片刻又乖乖地缩了回去。
蓝一鸣的眼里闪过一抹淡淡的讥讽,犀利的眸光扫过那些噤若寒蝉的大臣,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面色难看的蓝枭使劲地对那些人挤眉弄眼。
他如流水般清冷地问蓝枭,“大皇兄,好像只有你一人不服啊?你不服的理由呢?”
“……”蓝枭的身子一僵,脸色发白,宛如在这大冬天里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