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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了吗?早餐准备好了,大人已经在等待了。”门外有人用轻柔的声音说道,我轻轻松了口气:“告诉她我马上就来,你先过去吧。”
“是。”
听着脚步声慢慢远去,我从被子里爬了起来,抓抓散乱的头发随手绑了一下,刷牙洗脸后走到镜子面前,盯着里面面无表情的女孩子看了半天,终于把领口向下拉了拉。
脖子到胸前,全是紫红色的淤青,延续到了被衣服遮住的地方,看到它们的那瞬间我猛地收紧手指想要克制怒气,在认为自己会爆发的时候却还是忍耐着拉紧了衣服。
努力别过脸不去看镜子,我换身衣服后将刀别在腰间,推开门走了出去。
走过装饰华丽的廊道我在带领下来到了以红色与金色为基调的大厅,虽然这是我最喜欢的颜色,但无论看再多次还是觉得这主人的审美很有问题。
一个巨大的盘龙雕像下坐着一个拿着翎毛扇子的女人,蓝色的披肩直发被轻扇出来的风吹动着,额心还有一颗不知道是痣还是痘的红点,眼神锐利地看向我的方向。
我木着脸看着她,想说多少天了你还用这种审视的眼光打量我?
“阁下似乎睡的并不好啊,脸色很苍白呢。”她轻笑,但用扇子遮住了嘴,“难道是因为我们招待不周?有要求尽管提吧,放心,我们绝对会把你当成上宾来对待。”
“我一点也不怀疑这一点。”我到长桌的另一头坐下,手撑着下巴淡淡看着被斟满红酒的杯子,“我也只是借住在这里,所以也请你放轻松吧,我不会把你蛰伏在歌舞伎町这件事上报的,不过相对的我的条件你很清楚吧?希望你能遵守呢……原第四师团团长,孔雀姬华佗。”
“原?这称呼还真是难听呢。”她勾了勾嘴角,“不过作为第七师团的阁下一定清理了许多原第四师团成员吧?居然会放过我,这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啊。”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我搬出一团的家伙常常挂在嘴边的理由,默默盯着端上来的粥:“把你们这里全部扫清的话,我该住哪儿?”
离开吉原后我来到了离吉原并不远的歌舞伎町,什么都没带不想回到酒吧老板那里,不能去真选组不能去万事屋也不能回柳生家,正好听到了一个赌鬼在抱怨怒骂赌场老板,想起了掌管大多数歌舞伎町赌场的四大天王之一好像叫做孔雀姬华陀,突然想起了叛逃的第四师团团长,似乎名字很像。
于是我去了赌场,发现自己找对了地方。
我只是需要一个住的地方,所以住所的主人是不是“前·黑暗中盛开的霸王花”都无所谓,原本她对我的身份有点怀疑,但听到了我对混蛋神威的各种尖酸刻薄的评价后确定了我是那个完全不顾后果的白痴团长的团员,由原本的漫不经心变得警惕。
但听完我只想住在这里什么都不会做的说法后怀疑地打量了我许久,最后也许是决定相信我,于是答应了这个要求。
我觉得我只是占了一小块地方顺带消耗点粮食,应该对她没什么非常大的影响,事实证明了我的想法是正确的,虽然她也许还是对我保持着警惕心。
“阁下在这个地方可以随意,如果想试试手气的话可以找人拿筹码。”眼波流转的孔雀姬华佗将视线从我身上收回,我用勺子一下下戳着那中式早餐,终于勺了一小勺放在嘴里:“不好意思我不是赌徒,这种需要豪赌才能体现出气势的东西我完全玩不来,如果能随意的话可以麻烦你把盯着我的人支走吗?如果真的不能支走就麻烦换成女人吧,那男人的臭味即使藏的再隐蔽都还是飘到我鼻子边上了。”
“不愧是第七师团的人呢。”她挥了挥扇子,一个影子“唰”地消失,“真是有趣。放心吧,如果阁下能遵守诺言不将我的存在上报,那么阁下爱在这里住多久都不成问题。”
“嗯,成交。”粥的味道不错,我默默低头扒拉着,却被她的视线盯的浑身不自在,抬头对上她带着兴味的橙色眸子,我抽了抽嘴角:“……怎么了?”
“难道说阁下在躲什么人?”
我僵了一下:“……为什么这样问?”
“而且一定是男人。”她狭长的眼睛看过来,似乎能看透人心,“如果没猜错的话,也许是你口中‘变态白痴混蛋’的七团团长吧?说到他的时候你的杀气真是旺盛啊,那种刻骨的寒气。”
我收回目光,面无表情低头喝粥。
“脖子上奇怪的暧昧痕迹,有些蹒跚的走路姿势……团员与团长之间的瑰色记事吗?”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回忆起一些不怎么好的事,脸色难看地收紧手指:“原·四团团长,你不觉得你似乎管太宽了吗?”
她轻笑:“别生气嘛,只不过是男人而已。我们女人不该被那种生物左右,不然杀掉他你自己做团长吧,能在春雨呆下来的女人一定不止是这些实力,既然强大,那么自己划分属于自己的地盘当王就好了。”
“称王什么的,我对那种东西没兴趣。”我在心底默念着“这家伙说话用词不当不用理会当个屁放了吧balabalabala”忍下了发怒的情绪,放下了手中的碗顺手拿了一根油条:“所以你才会当上欲望之街歌舞伎町的四大天王之一吗?明明长着适合当花瓶的脸,却对当霸王那么有兴趣,小心这样下去嫁不出去啊。”
她勾了一下嘴角斜睨了我一眼:“原以为会是同样个性的人,这还真是让人失望。”
不,你的表情一点都没有失望的意思,而且如果成为和你一样的人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没有人来抢你的头衔多好。
我木着一张脸说了句“我吃饱了”之后站了起来,在孔雀姬华佗饶有意味的视线里静静离开,回到了房间。
拉开壁橱看到的是一片的汉服,一整片的中国风让我抽了抽眼角,不对吧这里是江户啊还是歌舞伎町,和服是风俗这些汉服的出现绝对是个BUG吧?
甩上柜门我叹口气,抓住自己的左臂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缓步朝着窗台走去。从住的地方朝外望去是繁华的赌场,杂乱的人群纷纷攘攘,有欣喜若狂的也有歇斯底里的,如同一个小小的世界。
缩在窗台上我抱膝窝着,表情空白地仰望天空,是晴天,阳光暖暖照耀在身上,下方的嘈杂我无法习惯,色调苍白而又单调。
无法理解的不爽逐渐膨胀开来,挤压着我的心脏让我觉得很难受,眼前的淡淡阳光都变得刺眼起来,无论是对自己还是这个世界,我突然就觉得一样厌恶。
皱皱眉头我伸手遮住脸,闭上眼睛将脑袋靠在窗框上,披散的头发时不时被微风撩起扫过脸颊,带着点痒痒的触感。沉默了许久之后我掏出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喂,总悟?”
“……南希?”那头迟疑了一下,“你换了号码?”
“……嗯。”
“心情不好?语气听起来真低迷,话说你去哪里了?最近都没怎么见到你啊,那个怪力女一提到你就发飙……”“总悟,银桑怎么样了?”我打断了他。
“老板?老板很好啊,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进了趟医院,三天不到就出来了,正好刚刚还经过我面前还和那个蛋黄酱星人吵了一架,要我追上去让你们通话吗?”
“啊,不用,谢了。”说到这里我沉默了。
他耐心等待了许久还是开了口:“……还在吗?为什么不说话?话说你打电话过来不会是为了耍我吧?”
“啊……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只是突然不想一个人呆着而已,可是又只想一个人呆着,矛盾的感觉在脑海中盘旋了一下就压了下来,好头疼。
“发生了什么事?这可不像你。”
我再次沉默了一会儿:“啊,没发生什么,只是一时抽风,那就先这样吧,我打电话来是想说我可能不会再回歌舞伎町了,以后见面的机会估计会变少吧。”
“诶?为什么?”
“我先挂了。”我快速合上了手机抽掉电板,静静看着那手机两眼一把将之扔到了房间的角落里,再次垂头闭眼。
闭上眼睛的那瞬间我想起了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颤抖了一下。
在这里再住一段时间,然后离开江户到像武州一样的乡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今天似乎是团长先生的生日!!!
南希在生气,所以神威你还是先小小呆在一边别惹人发火吧……
在生日都不给团长福利的某耳朵厚脸皮抠鼻飘过……
☆、厚颜无耻也要有个限度
我每天做的事除了窝在被窝发呆就是趴在窗台看着底下来来往往的赌徒发呆;心不在焉地高高靠坐在窗台上;其实大部分人都没有注意到我在这里吧?
两次发现像是银桑一样的银发男子输的一塌糊涂从柏青哥的店里出来,四次见到穿着真选组制服的人来解决骚乱;我只是眯着眼看了看,并没有将太多的关注放在上面。
我很茫然;我觉得自己需要理清头绪。
为什么清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身边有人我选择了装睡;为什么阿伏兔和那个家伙离开后我立刻就选择逃跑?
我有什么好躲藏的?为什么要躲开?
反正知道的就只有一点,不想看见那张让人烦躁的笑脸,如果说硬要和他有所牵扯;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杀了他。
比起以前,这种信念越发强烈;在我的胸口膨胀开来无法忽视,怒意总是容易越演越烈。
总觉得似乎在心底哪个角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