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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照他的想法,是应该先从暗冥宗那里,将刺杀结果打听清楚。知晓岳鼎等人到底是轻伤、重伤还是xìng命攸关的濒死,根据不同的结果准备不同的应对方法,即便是赔礼,也不能任由对方狮子大开口。
但是李行舟却坚持认为他要即可动身,拿上厚礼去悬命峰赔礼请罪。将态度放低,并给出了两大理由。
第一便是诚意,倘若他们迟迟不上山,六道教必然认为高家的迟疑乃是有所图谋,并猜透他们的想法,是要从暗冥宗求证。如此一来,便是黄泥巴掉裤裆,纵然事后他们宣称刺杀计划乃是出自高悬一人的私自行为,也不会再相信,哪怕表面上认同了说法,也只是一种策略上的妥协,暗地里必然埋下了猜忌的芥蒂,从此以后,绝无合作的可能。
第二则是要利用镇长,六道教乃是临时起意,跟镇长一方没有商量过,可若时间一久,双方沆瀣一气,联合起来坑高家庄,到时候必然要大大出血,而且若上门请罪的时候镇长在场,作为老持稳重的长辈,必然比年轻气盛的六道教等人更好说话。
倘若六道教等人真的受伤过重,有xìng命之忧,难保六道教门人不会做出极端之事,毕竟门派里全是年轻人,容易不顾后果的做出冲动之事。
但换个角度看,高家庄不愿意看见事态过于恶化,镇长一方也绝不愿意看见局势走向无法挽回的地方,所以一旦高家表示出主动负责和赔偿的意向,镇长必然会反过来帮助高家,促使双方和平解决。
甚至更进一步,六道教的人事后想通这一点,说不定还会怨恨镇长一人出卖了他们,双方就种下了名为猜忌的种子。
如今一试,果真如此,高明将态度放低之后,镇长就从讨罪急先锋变成了和事老。
倘若岳鼎和丘离真的因刺杀而重伤,就因为他的一番话,岳鼎可能不放在心上,但山子巽等人必然要怨恨镇长软弱妥协的态度。
只是就连高明自己也没想到,岳鼎等人在天人境强者的刺杀下,不但全身而退,还反过来重创对手,因此他们现在满门心思想着的,也是该怎样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的敲一笔竹杠,倒是令这一番离间计做了无用功。
这时,丘离看起来很痛苦的咳嗽了几声,而且越咳越急,越咳越厉害,连忙用手帕捂着嘴,止咳后翻过来一看,满是鲜血!
梦丫头也是唯恐天下不乱,满口喊着“丘师叔你可不能出事,一定要坚持住啊”,一副好像随时都能举行丧礼的焦急表情。
不知道两人还筹划了这么一出戏的岳鼎也急得咳嗽了几声,担心两人演技太过夸张,会让高明起疑心。
不过这番担心却是多余了,伤势有多重,高明没有任何手段可以证明,只能任由他们狮子大开口,他们故意将身体变得虚弱,气血运转延缓,除非亲自伸手探脉,否则没有方法可以确认。
但以高明如今请罪的身份,不可能做出“我不相信你们的伤势有那么严重,让我来确认一下”的行为。
果然,高明见状就知道六道教等人的伤势绝没自己料想的那么严重,心中叹了一口气,知道离间计已不可能起效,可知道归知道,有的时候,哪怕所有人都明白,也得配合着演戏装糊涂。
“诸位一定要保住身体,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愚弟已被我下了禁足令,从今往后,再也不准踏出高家庄半步,也剥夺了他作为高家庄主事的身份,从今往后,他再也不可能出现在诸位的面前了。”
这番话,却相当于变相囚禁了,不得不说是一种相当严厉的处置。
但山子巽冷笑一声:“口说无凭,你如何能保证这一点必然会进行?你们既是手足,难免会心软,若是敷衍了事,偷偷发他出去,我们也无可奈何。”
“山少侠有什么要求?若高家能做到,必然允诺。”
“我不需要你允诺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倘若今后我在高家庄外遇见了高悬,必然会取他的项上人头,所以为了自己的xìng命,你最好让他一辈子都乖乖待在山庄里,千万不可出去,勿谓言之不预。”
山子巽毫不犹豫的表露出自己的杀意,倘若他跟岳鼎一起遇袭,大概不会如此愤怒,但正因为不在场,才更加害怕意外的发生,他在这世上对所有事物都看得极淡,无yù无求,只有手足之情,骨子里透着执着。
镇长微微一皱眉,却没有说什么,法琉璃眨了眨眼睛,生出了许多兴趣,黄元吉是衣服早就知道的模样,步苍穹则一脸深以为然,而梦芸则是惊讶,像是首次认识到山师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高明在微微一怔,咬牙答应道:“若违誓言,自当如此处理,高家绝无怨言。除了惩处主谋者以外,还有一些赔偿,希望诸位能够收下。”
他示意跟着的家丁打开一直捧在手上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叠契纸。
“这些是悬命峰附近的地契,本是五十年前高家买下来的,如今全部转入六道教的门下。”
山子巽讥诮道:“就算没有这些地契,我们也是实质上的主人,却也不怕官府追究,你这一手借花献佛,却是毫无意义。”
面对刁难,高明脸sè不变,继续道:“鄙人知道,所以这些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添头,我听闻贵教与镇长合作,在镇上开了间制作一种新奇事物的作坊,可惜规模一直不大,我这里有隐高镇以及周围地区的四座大作坊,共计价值一百三十万两,如今也尽数奉上。此外,我高家也愿意敞开所有的铺线,帮忙出售商品。”
山子巽不依不饶:“我们要制造的香皂,是必然会大卖的好东西,如此你反而从中赚到了好处,大庄主当真是个jīng明的生意人。”
“我这里还有一百万两的银票……”
“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十两银子就是天大的恩惠,当一个人拥有千两黄金的时候,再送他一万两,也远不如之前那般珍贵。”
“这两只雪蚕乃是天下异种,吐出来的冰蚕丝坚韧异常,神兵难伤,比天蚕丝有过之而无不及……”
“区区两条虫子,养起来也麻烦,宝甲宝衣我六道教多得是,冰蚕丝又算得了什么!”
“这三块丹青仙玉,藏天人血脉于其中,千金难买……”
“悬命峰上灵气充沛,无需外物,别说是区区上品玉石,哪怕是绝品的宝物又能如何?”
“这一株千年龙结草,传闻毒蛇渡海化龙不成,以口舌之气喷石泄恨,千年方成,配药服食可得百毒不侵之躯……”
“我六道教上乘功法无数,自有避毒神功,修炼可成。”
第五十五章 一阳指
山子巽毫不客气痛宰了高明一把,仿佛化身成周扒皮,对于拿出来的东西,不停的挑刺刁难,狠狠的搜刮了一回。。 。
等对方离开后,丘离拿起丹青仙玉,一边摩搓着一边啧啧称赞:“你小子可真够狠的,我看那家伙都被逼成一张苦瓜脸了,连带在身上的佩剑都被逼得交出来,我都觉得有种逼良为娼的感觉。”
山子巽轻蔑的哼了一下:“你若以为他正在愁眉苦脸的肉疼,那就大错特错了,正好相反,他现在绝对是十分庆幸,这么轻易就能达成和谈。至于这些赔礼之物,既然他带上山峰,自然早已准备好舍弃,是计划中的弃物,包括他身上的佩剑,也均是作为还价的手段。”
岳鼎道:“观他的态度,刺杀一事应该是出自高悬之手无疑,以大庄主的稳重xìng格,不可能会做出这等冒险的事情。”
镇长点头:“这点老夫倒是可以保证,毕竟是打过多年交道的老对手了。”
法琉璃眉目一扬:“你就跟这种货sè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还真是虎斗虎,犬斗犬,落地的凤凰不如鸡,换成当年的你,早就将对方一剑劈死了。”
“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你不知道斗智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吗?江湖有江湖的斗法,市井有市井的斗法,不能一概而论,何况老夫现在也拿不动剑了。”
法琉璃看了一眼对方,摇头叹气。颇有点恨子不成材的味道,摇摇头进内屋去了。
岳鼎想到一件事,问道:“三弟你惊讶说‘那边也有聪明人’,难道认为这一切非是出自高庄主之手?”
山子巽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对方分明是瞅准了时机,趁着镇长在山上的时候赶过来,有意借力使力。引为依靠。我收集过情报,那大庄主虽然大局观还过得去,却没有急智。也没什么过人的谋略,过往的决策中也透着稳重守旧,不思进取的风格。所以在事发不到半rì的时间里就做出赔礼道歉,忍耐求和的决定,绝非出自他之手,而是另有高人指点,现在却是让他转危为安了。”
镇长最后道:“这件事就告一段落吧,你们也别烦恼,暂时交由我们这些老一辈来吧,也不能老是让你们在台面上挡着,老夫保证至少半年里,他们再也抽不出时间找你们的麻烦。对了。既然双方都讲和了,那么重伤的戏码也不用再演下去,抽个时间出来,到澄阳县走一遭吧,把那妖怪的事件解决掉。”
说完。他便兜着那几张转让作坊的契纸,匆匆下山去了,接下来的rì子,也有的是事情让他忙。
山子巽淡淡道:“一边是想要驱虎吞狼,一边是想要敲山震虎,两边皆是不怀好意。不得不防。”
岳鼎哈哈一笑:“别烦恼太多,我们不也是强龙过江,养匪自重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算计都是难免的,放过点,只要人家对我们好,我们就对他好,哪怕被利用,也是相互利用,何必纠结于是否坦诚呢?人和人之间总是有着隔阂,不能强求他们和我们兄弟仨一样,何况我们不也瞒着他们许多秘密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两枚建筑令牌,分别是灵兽园和灵药园。
“按照当初布置的图纸构造,找好位置放下去吧,最近我们可能要太平的过上一段时rì……希望如此。”
灭了岩家一行人,有近两千功德点进账,再零零碎碎的将寻常rì子的收获算起来,差不多有三千五百点功德的家当,兑换了两个越早越好的建筑令牌,用去了两千点,然后又用了六百点功德兑换了武学一阳指。
一阳指:大理段氏的武功传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