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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们好运!”
邓布利多转身来到街上。他在街角掏出之前使用过的银制熄灯器,咔哒弹了一下。瞬间十二个火球重新回到了各自的路灯灯罩里,女贞路顿时一片橙黄。他转身回望,恰好可以看见4号台阶上放着的两个用毯子包裹住的两团。没有多做停留,他噔地以脚跟为支点,原地一转身,只听斗篷划过空气以及扑哧的一声。原地已经再没有一个人影,邓布利多消失地无影无踪。
微风拂动着女贞路两旁修剪整齐的树篱。哈利波特在毯子里翻了个身,他的一只小手正好压在了那封信的旁边。他还在继续沉睡,因为并没有醒。所以他不知道,他的身旁正呆愣愣地看着他的一双猩红色的眼睛。泪水无声的从那双美丽如红宝石般的瞳孔中不断滑落,他张合着粉嫩的小嘴,似乎想要拼凑出几个词汇,如果仔细辨认,你会发现,他在无声的呼唤着:‘mama、papa’。
作者有话要说:╭(╯3╰)╮
感谢各位的支持~
☆、家在沃特拉
女贞路上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四号铜牌的起居室也和当年收看关于流星雨和猫头鹰等重大新闻
的那个晚上一模一样。只有壁炉台上摆满的照片显示出了流逝的时光。
十年间,这里逐渐增加了许许多多的照片——
戴着五颜六色婴儿帽的粉红色大头婴儿;
骑着第一辆自行车的大头男孩儿;
博览会上乘坐旋转木马的大头男孩儿;
跟父亲一起玩儿电脑游戏的大头男孩儿;
被母亲拥抱着亲吻的大头男孩儿。
唯一的主角,这栋房子里居住的另外两个男孩没有在这些时光剪影中留下任何的痕迹。
哈利波特和哈尔达波特自打十年前被人放在女贞路四号的大门台阶前,就一直住在这里。
此刻他们正挤在狭小的空间里睡觉。只是,照时间看来也不会太久,因为他们的姨妈——佩妮已经醒了,而这栋房子里每天早上的固定曲目就是她刺耳的尖叫声。
“起来,快点儿!起床啦!!”
哈利和哈尔达同时睁开了眼睛,当然真正被惊醒的只有哈利。
哈尔达在佩妮下床的那一刻就从浅眠中清醒过来。
而此时,这位姨妈又在按照惯例拍打着他们的‘房门’,如果这儿也可以称作房间的话。
哈尔达眨巴了下眼睛,他对于他们将波特的姓氏冠到他的头上,反应很冷漠。
因为在他的心中他只认可哈尔达这个名字,它是妈妈在他还在她的肚子里的时候,曾温柔的抚摸着‘他’,温柔的告诉过他的。
作为一个没有在那封哈利波特的托孤信中被提及的存在。
而当时的自己又是刚刚出生。因此他作为无名氏,直到他具备了语言功能,能够开口发表自己的观点的时候,才将这个被铭记于心的名字大声说了出来。
那是他首次被他们当做怪物的见证,印象相当深刻,当然,这也仅仅是对德思礼一家来说。
哈尔达从来都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他的父母是谁。
也许是因为他是吸血鬼和精灵的孩子,所以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能够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存在,而现如今他同样清晰的保有自他有意识以来的所有记忆。
因此,他的理想就是更快的长大,然后在能够独立行动的时候,可以快马加鞭的赶到意大利的沃特拉城去见自己的爸爸和妈妈。
只是,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
他起初在能够说话之后,两个月的时间迅速成长到了十岁的模样。
自那次开始德思礼一家就再也不敢正眼看他,甚至不敢和自己大声说话,他知道他们在畏惧他的存在。
他不在乎,只是,从那以后,他一直都是十岁的模样,直到现在。
这真是件让人沮丧的事情,不是吗?
这种无限期的延迟,让他无法确定能够在什么时候才能回家。这是他近十年的时间脾气有些暴躁的原因。
哈尔达不清楚别的吸血鬼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没有听谁具体描述过,他只能靠些只言片语做进一步的加工分析,寻找出一些推理得出的论点。
比如吸血鬼的皮肤都很坚硬,哈尔达点点自己柔韧十足的肌理,沮丧的耷拉下脑袋,他每一寸皮肤劲道的像是那些柔韧的牛筋,割不断扯不烂;
比如吸血鬼的皮肤不能见到阳光,哈尔抬起手虚托到半空,阳光下的皮肤只不过显得更加苍白透明而已。
比如吸血鬼的唯一食物——血液,哈尔点了点下巴,他对那些液体无爱,他最多只不过喜欢吃带着血丝的牛排或者是生鱼片而已。
比如吸血鬼的一副利齿,哈尔从里兜里掏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上下牙床,看着里面上下左右对称分布的可爱犬牙,哈尔更加沮丧了。
比如吸血鬼的速度,哈尔对这点还是比较满意的,被过分打击的信心稍微回升了一点。
比如吸血鬼的永生,哈尔看着自己这副十年如一日的小身板,对于自己什么时候能长成成人的
身体都不敢预估,想必这也是毫无疑问可以作为增值项的。
哈尔的信心再次回升了几个点儿。
这也许就是作为吸血鬼和精灵的后遗症,或者是妈妈的那个炼金法阵的功效?
哈尔不敢确定,他甚至不敢去想象妈妈为此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哈尔达知道自己快要降生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到这个世界上。
当他浑浑噩噩的按照本能离开那个温暖的、孕育了自己十个月的‘暖房’的时候,他看到了铺天盖地的血红,止不住的血‘汩汩’的从妈妈破了肚皮中汹涌的流出来,不断的浸泡着自己。
他躺在那里,委屈的哭泣着,他不想妈妈流血的。妈妈说过她会没事的。哈尔想起了爸爸,他费力的寻找着疑似爸爸的身影。
“阿瑟,上帝,阿瑟。”
颤抖的、失控的叫喊着,声音没有了以往的温柔,那个满身满脸血的白发男人颤抖着抱住妈妈的身体,一遍遍呼喊着妈妈的名字。
“怎么会不管用!”
低沉沙哑的声音,扭曲着、没有了平日里的淡漠儒雅。哈尔知道他是妈妈的好友,他叫做马库斯。
“阿瑟无法被转变。她会死的。”
“姐姐——你们——”
剩下的声音,哈尔全部都听不到了,他的脑海里只一遍遍回荡着:她会死、她会死、她会死、她会死、她会死,她的妈妈会死。
哈尔达的眼睛死死盯着不断冒出鲜血的破了的原本是妈妈肚子的地方,那里是黑红的一片,那里是孕育了他的地方。妈妈是被他害死的。
小小的、被妈妈血液浸泡的婴儿,忽然就什么也看不到了。他的眼前一片空白,他的脑海里只剩下如海的悔恨,而本身遗传自母亲的强大魔力加上遗传自父亲的嗜血狂暴试图彻底崩坏自身的存在,他选择了自杀的方式来惩罚自己。
“快起来!”
佩妮的声音再次响起,哈尔达听见她走动的方向是厨房。
然后就是煎锅放到炉子上的声音。他察觉到紧挨着他的哈利翻身背对着他,仍然一副留恋床榻的模样。
就在这时,那个哈利的姨妈再次来到了门外,她将门敲得砰砰作响,隔断间不断掉落着夹缝里的蜘蛛和碎末。
“起来了吗?”
她再次追问。
“快了快了!”
哈利不情不愿的仰头喊道。
“那就赶紧,我要你看着熏咸肉,你敢把它煎糊了试试。今天可是我亲爱的达力的生日,我要今天一天都顺顺当当的。”
哈利咕哝了一声,他勉强坐起身,抬手拿过被胶带缠绕的眼镜戴上。
这才发现身边的哈尔睁着一双漂亮的红色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哈利忽然想起了刚刚让他意犹未尽的梦境。那里有会飞的摩托车,有穿着斗篷的怪人,还有哈尔达。
他正要开口询问弟弟是否做了同样的梦时。他的那个可怕的姨妈再次厉声问道:
“还没起来吗?”
“起来了!起来了!”
无暇再多想,哈利艰难的爬过哈尔,慢慢吞吞的寻找着外套和袜子。
从那上面抓下几只蜘蛛,淡定的穿上。
哈利已经对蜘蛛习惯到无视了,因为他和哈尔居住的地方——楼梯下边的碗柜里到处都是蜘蛛。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德思礼夫妇从来不指使哈尔干这干那,他们可以说是彻底无视了他的弟弟。
包括平日里的饭菜伙食。
不过,好在有他这个哥哥,他总是期望着,他们可以在一次机遇里过得更好。
“哈尔,没关系,你可以再睡会儿,我会为你偷偷留下熏咸肉的。”
哈利拍拍干瘦的小胸脯,义正言辞的保证。哈尔轻轻摇了摇头,因为他知道,哈利所谓偷偷留下的食物,通常都是他自己的那份儿。为了分给他食物,哈利已经严重的营养不良了。
他们穿好衣服,顺着走廊来到厨房。餐桌上堆满了达力的生日礼物。
哈尔瘪瘪嘴,意外的孩子气,他想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如果他在他们的身边,他会有比这更多更多的礼物。
不同于哈利的瘦小,哈尔虽然同样纤细但是却不显得单薄。
来到厨房,哈利自觉的站到炉子前,费力的翻弄着熏咸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