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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连他都在猜测‘那只’可能放弃的概率,他又如何说服阿瑟不要胡思乱想呢?
语言是如此苍白,根本无法诠释此时马库斯的心情,他最终只能选择强硬的抱起阿瑟,将她带回她的卧室。始终没有抬头,埋在自己胸口抽泣的她,身上同外边的石阶一般冰冷。
“阿瑟”将毛绒被裹在阿瑟的身上,紧蹙眉头的马库斯轻柔的为好友擦拭揉搓着已经冻僵的双脚,不想再看到好友这副样子,当即开口“我去找他。”
不等他有动作,阿瑟的小手就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角。
马库斯以为阿瑟是在阻止他,恨声呵斥:“不要再回避自己的心,阿瑟,像你我这样的存在,能真正从这个世上寻到可以‘拥抱’的东西实在太少了,抓住属于此时属于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过去和未来都是虚幻。”
“马库斯”阿瑟从被褥中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声音也格外的沙哑“我找不到他,他走了,马库斯即便真的追上他,他也不会回来了吧。”阿瑟支起身,将额头抵在好友的肩膀“我知道他也是很骄傲的,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回头,而且,不能再让马库斯独自去冒险,我现在只有马库斯了。”
“阿瑟”马库斯叹息,抬手去抚阿瑟凌乱的发丝。
“我知道”阿瑟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着“将来马库斯也会有爱人,但是现在马库斯身边只有我这个朋友,所以、所以,无论将来怎样,至少现在我们可以互相陪伴,对不对?马库斯?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恩”马库斯伸开双臂将阿瑟拥进怀里,声音颤抖“我们永远是好朋友,阿瑟!”
轻轻为阿瑟掖好被角,马库斯走出阿瑟的卧室,将房门阖上,然后瞬间消失在原地,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奔驰在下山的林道间。
马库斯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他之前之所以会同意凯厄斯的靠近,无非是因为阿瑟是他的歌者,而吸血鬼对于自己歌者的执着,让他没有阿瑟被伤害的顾虑。
可是,他却走了,在阿瑟喜欢上他的时候,一声不响的消失,不可原谅!
托木尔峰山脚下的村庄,阿奴郁闷的挥着鞭子,放养自家的羊群。
阿奴其实是个很乐天的人,鲜少有什么烦心事。可是,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豁达的性格,让天神都嫉妒了,所以才让他昨晚遇到了一个很诡异的人。
阿奴想到自己昨天的经历,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那个来去如风的人真的可以称之为人吗?阿奴第N次在心里怀疑,他挥着鞭子,自顾自的走神。
“你看到过一个白发白衣的人经过吗?”
正在阿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时候,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将他的注意力拉回了现实,阿奴打了个激灵,这个感觉,阿奴流泪,难道说昨天那个诡异恐怖的人又回来了吗?
阿奴战战兢兢的抬头看向面前矗立着的高大男人,抖着声音小心询问:“您…您有…有什么事吗?”
在抬头的瞬间,阿奴就发觉了这个人不是昨天的那个,但是他们同样的冰冷同样的骇人。
马库斯皱眉,对于从一个普通人嘴里问到凯厄斯的踪迹,不抱什么希望。但是,已经将所有下山道路巡查完毕的他,只能做最后的尝试,假如凯厄斯真的已经离开这里,马库斯只能选择放弃,毕竟他必须在阿瑟发现他离开前赶回别墅。只是,眼前的人真的神志清醒吗?马库斯对他的智商产生了质疑。
阿奴觉得自己快吓死了,他抚着胸口,结结巴巴的开口“哦,我…我见过,他昨天…来…来过。”再次想到昨夜那个凶狠的男人,阿奴抖得更加厉害。
“离开了吗?”马库斯失望的叹息,正准备转身,却听到身边的人叼着嗓子说“他…他往…往托…托木尔峰…峰山…山巅去…去了。”
“你说什么?”马库斯瞪大眼睛,一把抓住眼前人的衣襟“你说他往托木尔峰山巅去了?”
“是…是啊,他…他说要…要找到…到最…最美的花…花,送…送给爱…爱人。”阿奴皱着一张黑黝黝的圆脸,可怜巴巴的解释,无奈的是,此时焦急万分的马库斯没有一点同情怜悯,他更用力的拉扯着阿奴,厉声追问:“他说要找什么花了吗?”
“天…天山雪…雪莲。”
阿奴的话音刚落,抓着自己的人就凭空消失了,好似幻觉一般,他揉着被勒的抽痛的脖子,眨巴着一双小眼睛,欲哭无泪的扑地:“天神大人,小的忏悔,小的再也不偷懒了,小的一定听阿妈阿爹的话,请天神宽恕小的。”
阿奴的祷告暂且不提。疾驰奔上托木尔峰的马库斯,眼里闪着诡异的红光,化作一道道残影掠过枝叶。
阿瑟眨了眨酸涩肿胀的眼睛,费力的支起身,浑身无力,也许是因为受了寒气。阿瑟揉着额头,掀被下床,若不是昨夜伤心郁结肺腑,她也不会这么脆弱。
想到凯厄斯,阿瑟禁不住再次湿了眼眶。
双手抹着滑下的泪水,她步履蹒跚的挪到门口,拉开房门,阿瑟站到廊下,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山森木,心中汹涌起伏着难以抑制的失落怅然。
“马库斯?”阿瑟忽然念及许久仍未现身的好友,不禁疑惑,往日只要自己起身,他总会在下一秒立刻出现的,阿瑟蹙起眉头,心中闪着让她不安的猜测,呼唤的声音也添了几分焦躁“马库斯,你在哪儿?”
无人应答,阿瑟没有四处寻找,她很害怕确认某个事实,她环顾着这个为他们三人建造的别墅,难道最后的最后终究还是只剩下她一个了吗?
阿瑟委屈的站到别墅的庭院中,目光呆呆的盯着大门,已经一无所有了,她空白的大脑无法对她目前所处的局面,做出任何反应,她能做的只是傻傻地站在这儿。然后就在她已经对将来的生活感到绝望的时候,她感觉到了在门的那一边,出现了一缕熟悉的气息。
阿瑟陡然举起双手捂着嘴,泪水‘啪嗒啪嗒’滚出眼眶,透过一片朦胧的水雾,看着大门被缓缓推开,凯厄斯朦胧的白色身影似乎全身脱力一般倚靠在门框上。
“阿瑟…”凯厄斯的声音粗噶沙哑,他踉跄着靠近阿瑟“我真的好爱你,阿瑟,嫁给我好不好?这次我准备了鲜花。”
阿瑟用力抹去眼里的泪水,抬眼终于看清了从昨天起一直在思念的男人,他的双手捧着一大朵白色的雪莲。
“凯厄斯”阿瑟都这声音问“你昨夜去了山巅?”她知道天山虽盛产雪莲,却并不是那么容易采摘到的,尤其是这么大一朵堪称花王的天山雪莲,况且他的身上还带着并未痊愈的伤口。
“阿瑟,你可喜欢?”凯厄斯微笑着看着阿瑟“怎么办,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放弃,阿瑟,无论你心中最在意的是谁,我都无法放弃——阿瑟?”
凯厄斯傻傻的任阿瑟抱着自己的脖子,他不明白心爱的女人,怎么突然就一下子‘扑抱’了过来,而且,他心疼的感受着颈间的湿热,她哭了。
“阿瑟,我让你困扰了吗?”他唯一能想到的,让她如此伤心的理由,就是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存在真的让她如此难以接受吗?
阿瑟紧紧的抱着凯厄斯,泪水弥漫开来,呜呜哭泣,无法成言。
她很想立刻告诉他,她很想他,哪怕只是分开了这么短的时间;
她很想立刻告诉他,她很喜欢他,哪怕她昨天那么决绝的拒绝过他;
她很想立刻告诉他,她不想再离开他,哪怕是一分一秒。
听到他痛心的疑问,阿瑟很想立刻回答,只是,哽咽着的嗓子却无法发出声音,她将自己的脸贴紧凯厄斯的劲窝。
感受到阿瑟依赖的靠近,凯厄斯的目光闪着希冀的光晕,他小心的环抱着阿瑟,不敢置信的哽咽着声带询问:“阿瑟,不要糊弄我,请告诉我,我现在理解的是否是你真正想要表达的一致,你接受我了,对不对?”
阿瑟哭着,更紧的抱着凯厄斯,脑袋在有限的空间里上下起伏,努力表达出点头的动作。
“阿瑟”凯厄斯猛的抱紧怀里心爱的女人“阿瑟…”
门口的马库斯眼含微笑,侧身靠在门框上,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这两个不省心的,终于是在一起了。
只是,马库斯斜眼扫了一眼凯厄斯的后背,那里已经被血染红,他的伤口在经过一晚上的折腾,离痊愈更加遥远了。
“咳咳”
马库斯不得不捂嘴轻咳,打断处在热恋中的两只。
“容我提醒,凯厄斯的伤口再不处理,你们离死别就真的不远了。”
无视两只傻傻的弱智表情,马库斯揉着肩膀走进别墅。
而阿瑟也在这时想起凯厄斯的伤势,她捂着脸大叫:“啊——!凯厄斯,快让我检查你的伤口!”
“好”凯厄斯幸福的眯起眼睛,他很期待阿瑟为他检查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亲的支持!~
↖(^ω^)↗
☆、奇怪的福克斯镇
华盛顿州西北部的奥林匹亚山脉,有一个永远笼罩在阴霾里的小镇,它被人们叫做福克斯。
在这里,你会发现,雨水多得不可思议,比美国其他的任何地方都要多。当然,这里很美,一切都是绿色的,而那些树的树干上铺满了苔藓,枝干上挂着的绿叶一如穹庐,地面上覆盖着蕨科植被,空气也好似被这片绿色净化了一般,透着一股特有的草香。
清晨,位于森林深处的某间别墅。
白发紫眸的少女推开了大门,她在门边的试衣镜前最后检查了一下自己身着的白色西装套裙,左手拎着提包,踏出家门。
“姐姐,你忘记了你的餐盒。”
清脆欢快的男声,自她的身后响起,少女连忙转身,望着已经站到她的面前的男孩。白金色的长发,漂亮的不可思议的面孔,还有怪异的尖尖的耳朵。
少女满含怜惜的抬手拂过男孩纤细的肩膀,温柔的接过他手里的白色布袋。
“莱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