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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剑屠龙-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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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山洞之时,摘星手方正忽然剧地抽搐而死,班老英雄同时感到头昏欲呕浑身擅抖,我本操刀预备剥羚烤食,丁大人伸手把我拦住,说是冰羚身上有奇毒。
  道源禅师低宜了声佛号,展掌抵贴住班老英雄右手手心,轻功导气结果,真力消耗过度,方待调息养元,洞外忽现敌踪,丁大人单身追敌去后,一群蒙面盗突然而至,笑弥勒负伤拒敌,失足跌落悬崖,公孙蕙母女被两个蒙面盗贼劫走,易老左拼死拒敌,卫护班老英雄和少林方丈,终因技不如人,被一书生打扮的蒙面盗一剑刺倒。
  幸而群盗发现了丁大人回来,纷纷离洞逃逸,易老左才算捡回条命,道源禅师却因群贼惊扰走火入魔,班老英雄经少林方丈输功逼毒保住性命,然而右臂连腿半边身子,因中毒过久变成僵硬动弹不得,事后一参详,才知着了奸小的道儿。
  二老成残无法行走,遂将秘技传给丁大人请丁大人代为报仇,我帮丁大人将二老护送到少林之后,丁大人弃官落发接了掌门,带了易老左又寻来甘青高原,发现黑狮牧场潜有高手,命我分头探查敌人路数,不想竟被恶贼所算……”
  左臂金刀易卜生讲完事情经过,大家全感愤慨莫名,古侃叹息说道:“我自出家为道改名一粟,本不愿再涉介武林恩怨,但咱三哥惨死,大哥成残,道源禅师功力废失,圣手菩提削发为僧,归根结底全由我古侃当年争得那金精宝剑而起,我若不重下江湖了断恩仇非但愧对因我而或死或伤的同道好友,而且,猖狂了这批奸小狂徒,恐将危害天下苍生,招致武林浩劫哩!”
  说到此处时,这位儒道怪侠黄衫剑客,沉吟了一下,转向左臂金刀,问道:“圣手菩提当年与我班老哥较技射羚,可曾查究那冰羚何以有毒?”
  左臂金刀一愕,答道:“不曾,他只是说看那冰羚毛色奇白,班老英雄和摘星手方正,定是中了羚毛奇毒。因此,他老人家替班老英雄和道源禅师报仇,只是注意那群蒙面强盗,并未再参研冰羚身上毒毛。”
  古侃微喟道:“无怪他怀疑七剑书生,只可惜弄错目标把真正的凶手倒疏忽了!”
  少侠班奕琮和烈火星君韦涓,因急于想知悉奸徒为谁,齐问道:“真正的凶手是哪一个?”
  古侃拈须说道:“冰羚的主人。”转向左臂金刀,问道:“让我看看你被那蒙面书生所刺剑伤?”
  华氏姑嫂和佳蕙因系女子,易卜生不便解脱下身衣服,韦涓见他面带迟疑,遂对妻子玉娟道:“你和芬嫂替易大哥烧盆热水吧,烧好时使佳蕙来喊我一声就行了。”
  华玉娟心性机伶无比,听了忙招呼芬嫂母女一同往后边去了,左臂金刀将胯间剑伤让大家一看,但见疤痕寸余,赫然在目,古侃看毕双眉一耸,“咦”了一声道:“易师父当时受伤不重吧?”
  左臂金刀点头答道:“剑伤虽然不深,但受创感却极重,不知那恶贼用的是什么剑招,我易老左当场便被他刺倒了!
  ”
  古侃嘿嘿一笑,道:“无怪圣手菩提怀疑崆峒掌门姬逸群,那蒙面书生剑招中藏着点穴笔法哩!”
  左臂金刀“哦”了一声,顿时陷入回忆思索之中。
  古侃转向烈火星君道:“韦老弟吩咐下去,叫令正和芬嫂她们收拾细软,随咱们一道护送牲口往秦岭,就便寻找公孙蕙母女,这里的黑狮牧场放弃了吧!”
  事实上,烈火星君也知道黑狮牧场该结束了,因为,金狗踏雪无痕简似龙丧生牧场附近,兰州金兵哪还有不查究的道理,班奕琮心切寻救母亲和小玲姐姐,恨不得立刻动身。
  韦涓带华天仇到后边吩咐拾夺后,古侃叮嘱班奕琮道:“琮儿,待会儿见韦涓出来,告诉他连夜动身,我现在还得回咱们那秘密石室收拾一下,然后再赶寻你们,你们最好分作两批,一明一暗,分批上道:省得大家全暴露在明处,暗中缺少照应。”
  班奕琮一一答应记下,古侃与左臂金刀道了别,遂飘然而去。
  烈火星君出来,少侠将师父的话转述毕,韦涓遂召集牧场里弟兄,把自己系吕粱韦家的真实姓名解说过后,征求大家去留意见。出人意外的,大家听说黑狮王大伟乃山西韦家烈火星君韦涓,异口同声请求一同护送牲口往秦岭去。
  韦涓遂将牧场现有人马分为两批,第一队由自己率领快马赵天成和牧场众弟兄,携带妻子华玉娟,一同护送牲口,左臂金刀随队养伤,第二队是芬嫂带领天仇、佳蕙一子一女扮作旅客暗中接应,班奕琮随队护送。离了黑狮牧场,径向秦岭出发上路。
  晓行夜宿,这天过了乌鼠山,芬嫂忽然身上不舒服起来,经大夫看了过后,说是郁结过久,经过长途跋涉,腹中积疳戊痞,需服犀羚鹿角等物化积活血,否则拖得久了,恐怕病势转变恶化。
  陕西地处荒僻,生药铺虽有几家,但一下倒不容易凑齐所需药物,尤其是犀角、羚角之类,多半是假骨伪品,真正道地的甚少。
  班奕琮和华天仇,分头抓药四处奔走,华佳蕙亲侍母侧照顾汤水药物。
  天将晌午,华天仇买了几味草药回来,快到住处时,忽然迎面来了两个胖大和尚,一胖和尚身着黄布僧衣,左手握持通天犀角,右手食指作梆,“乌乌乌”敲着犀角如敲木鱼,作歌唱道:“灵犀一点天心通,生死须臾握掌中,千金难买有缘送,错过花台无处逢。”
  华天仇心中一动,另一穿红僧衣的和尚指敲羚角相和唱道:“羚羊挂角迹不存,踏破铁鞋无处寻,佛光普照生万物,妙手回春济世人。”
  所到二僧作歌唱和,华天仇心中暗自思忖,心道:“这两个和尚,定然有点来头,听他歌中之意,分明有大本领治病。”
  常言:急病乱投医,华天仇因母亲身染重病,又见二僧持有犀、羚二物,遂上前施礼问汛道:“二位高僧请了,在下华天仇只因母亲患有疾疳,但不知二位高僧能否治病?”
  红衣和尚听了哈哈一笑,道:“不是和尚夸口,任你什么疑难绝症,只要经咱诊看,无不药到病除。”
  华天仇听他有此手段,遂引路带二僧奔回住处。
  这时少侠班奕琮尚未回来,华母人又刚刚睡着,天仇方待叫妹妹佳蕙唤醒母亲,二僧摇手止住姑娘,悄声道:“别惊扰她吧,拿杯酒来,和尚替她调点灵药。”天仇持杯出外沽酒,穿红衣的胖和尚冲着黄衣僧诡然一笑,道:“师兄,这两位女菩萨,比当年老杂毛接的那两位如何?”
  佳蕙姑娘早就觉得眼前两个和尚目光不正,此时听他这般一说,心中不禁起疑。
  这时,黄衣和尚大师兄,忽然沉声道:“师弟,且莫胡乱比来,人家为的是剑,咱们为的是缘,怎么能相提并论。”
  红衣和尚冷笑了一下,道:“哼!无情是剑,有情是缘,你当老杂毛把当年那伤心的事儿全忘了吗?……”
  黄衣和尚忽然阻止师弟说下去,道:“管他呢!咱们僧道不同门,还是替这女施主治病为要。”
  话没说完,华天仇已端了杯热酒从外边进来,二僧取出戒刀,分将自己手中犀、羚角儿刮下些粉末,投置酒杯之中,道:“待会等你母亲醒来时,把酒服下就好了。”
  这时,班奕琮已从外边回来,看见二僧不由一愕,华天仇忙给三人引见,芬嫂忽然醒来,听说二僧施赠犀羚神药,感激中向二僧多望了一眼,心道:“这二僧脸带贪鄙,怎么恁地好心为善?”
  二僧这时口称有事告退,班奕琮和华天仇自然尽礼相送。
  二僧去后,班奕琮和华天仇急忙回来,听得芬嫂说道:
  “既然蕙儿亲眼见二僧刮取犀羚骨角,咱们疑心多了,反而辜负人家的好意!”
  华天仇一听,知道母亲和妹妹疑心二僧,忙道:“并非孩儿粗心大意,胡乱请人替娘诊病用药,这里附近生药铺,实在缺少真药材,尤其是珍贵一点的,压根儿全不可信,二僧持有犀羚骨角,又自称能治病,孩儿急望娘病好,所以才请了进来。”
  佳蕙姑娘方待说些什么,班奕琮一旁道:“二僧虽是形迹可疑,咱们有三个人在这里,只要小心谨慎一些,谅也没有什么,来,让我先尝尝他用的药酒看。”说着就要端杯品药。
  佳蕙急忙抢过酒杯道:“咱娘生了病,我作女儿虽然不孝,也不能让琮哥代尝汤药啊!”俯口就杯呷了一口,道:“还不难喝,跟普通的酒味道一样。”举杯凑向母亲唇边缓缓替她送服下去。
  芬嫂服了过后,觉得气力平和,身心舒泰,转向天仇微笑说道:“难得仇儿孝心感动上天,这两位和尚的药酒还真有点……”
  下边话未说完,忽听外边马嘶蹄响,店外狂呼喊叫,人声杂乱如沸。班奕琮一怔,说道:“此处荒僻,哪里来的许多的人马?”说着便往外走。
  华天仇对佳蕙道:“妹妹,留意照顾娘,我与琮哥外面瞧瞧去。”反手撤下肩后佩剑,快步随班奕琮而出。
  二人到了外边不看犹可,一看之下,几乎把肺都气炸了!
  原来,是一群金兵,拿刀持枪,正在街上打家劫舍,抢物杀人,里边尚有十数凶僧,一个个凶神恶煞似地,正自拖着一位少妇,逼她上马同去。
  班奕琮和华天仇二人正当年轻,眼见如此强横不法之事,心中顿时火上冒气,喊了声:“好混帐的和尚,竟与金狗为伍,青天白日下抢劫良家妇女,莫非吃了熊心豹胆不成?”
  二人发话撤剑在手,扑前挥剑如虹,拖曳那少妇的二僧顿时惨呼而倒。
  这一着先声夺人,金兵凶僧俱感意外惊愕,定神见是两个后生少年,个个愤怒莫名,三四个金兵一声喊,刀枪并举,齐向华天仇和班奕琮攻来。
  少侠班奕琮一声长啸,剑虹幻起,四个金兵顿时血溅落马,另外几个上来偷袭,亦被华天仇用剑结果了性命。
  众僧之中有一鼠耳乌嘴和尚,一见班、华二人身手厉害,振臂呼道:“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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