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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涓从对岸回来,装着不介意道:“魏当家身壮体重,所以这冰承受不住,没关系,这场不算,咱王大伟可以再跟你比。”
铁霸王魏麟翻着两只铜铃眼对韦涓看了老半天,他性情粗直,尚不知人家故意损他,反意外地摇摇头道:“今天不比啦,算我输,你赶着牲口走吧,下次若再经过这里,你就好好的跟咱比上一比。”
说完,费力地抬起腿来,一步一步僵硬地自顾走了。
快马赵大看得暗暗地惊喜不止,他对韦涓望望,韦涓对他作了个会心的微笑,随即吩咐道:“赵大哥,下令起队赶路。”
马队又开始上路,韦涓纵身上马候在路旁,直待牲口全部过去,女场主华玉娟姑娘的马也跟着到来,韦涓才提缰随着同行,华姑娘含笑颔首相迎,高兴而语带嘲弄地笑言道:“真瞧不出王大伟不但有勇,而且也有些小聪明哪!”
韦涓豪放地大笑道:“我原本不笨,这算得了什么回事。”
华姑娘娇哼一声,当韦涓侧脸而顾时,又报以嫣然一笑,使韦涓心里感到暖暖的,异常受用。
途中七日,安达黄河北岸,韦涓下令用砂土洒在水上,当天就渡过黄河,连夜赶到牧场休息。
于是,连韦涓在内,共十二个人开始动手,掘土的掘土,搬的搬,把一筐筐砂土洒在冰冻的黄河上,半天的时间,便铺成一条五尺多宽的通道:人与牲口,于此鱼贯踏冰渡河。
当夜即至牧场,场中出迎着者原有少数几个伙计外。场主的家人共有三位,即华姑娘所说的一位寡嫂与一个侄子,一个侄女。韦涓见华姑娘这位寡嫂,年龄也仅在三十七八岁左右,她的一对子女,男的约有十五六岁,女的当也有十四五岁了,两个长得都还不错,女的尤其娇美。
华姑娘一到自己牧场,便率先为韦涓引见她的家人,韦涓略为客套几句,便自顾去指挥人把牲口赶入栅围中,一切妥当之后,才待回屋休息,不料他一推门,便闻女场主与那位寡嫂,正低声地争论着。当韦涓现身门口时,姑嫂俩语声骤止,俱抬头来对他望着。
韦涓见此情形,立即撤身欲退出屋去,华姑娘唤住他道:“大伟,别走,你进来,咱与嫂子正谈着你的事哪!”
华姑娘毫不隐瞒地说出她们争论的原因,韦涓不由得有些尴尬,面上虽带着窘色返身入屋,可是心里却很坦然。
坐定之后,韦涓又与早几天初遇华姑娘时相仿,觉得浑身不对劲,神情更异常的局促。
这也难怪,他生平很少单独与女人说话,尤其在高原遁迹十多年,除了能看到自己的老姊、甥媳与甥孙女外,再也没有见过其他的妇女。在这几天内,他与华姑娘已相处得很自然,但是才见面的这位中年寡妇,一对目光冷冰冰地盯住他,面上也是死板板的没有半点表情,韦涓人在那里坐着,就像是活受罪。
华玉娟焦眉微蹙,对她寡嫂递了个眼色,这位中年寡妇以锐利的目光扫过她小姑面上,才寒着脸,冷冷地问道:“王师父府上是……”
韦涓这几天与人交谈,早把假身世背熟了,见问即答道:“原是陕西龙门长大,成年后到处流浪。”
似乎韦涓回答得爽快的缘故,这位寡嫂的面色略为缓了一缓,一旁的华玉娟特地替韦涓解围,含笑问道:“大伟,外面的事全办完了吗?他们人呢?”
华姑娘在这几天里,“大伟大伟”的叫顺了口,虽当着她寡嫂的面前,也叫得异常的亲切。
她那寡嫂并不惊异这种情形,平淡的瞥了姑娘一眼,反是被呼的韦涓面上有点发热,可是问到了工作上,他也感到精神上压力一松,便有条不紊地报告他的女场主,并且问道:“现在工作已全部完毕,三位师父与八个伙计还没有用饭,而且睡的屋子也没有分配过,这些……请场主交代我一声,再由我给他们分配一下。”
华姑娘含笑站起身来,道:“你也是新来乍到,能知道这里有些什么屋子哪?得了!我伴着你一同去,免得你摸不清头绪。”
韦涓点头答应着起身待退,那位寡妇却忽然开口道:“娟妹子,这几天你也够累的,回房歇歇吧,这些事由我代劳就行,王师父,请你跟我来吧!”
华姑娘浅笑着颔首答应了,她随着又关照道:“把住处交代后,就把他们带到后面用饭,天色不早了,吃过饭让他们早早休息,明儿的活多着呢!”
这话似是同时对两人所说,但韦涓与她的寡嫂全未答声,由柜房侧门出去,一条长廊上,分别有五六间房,这位寡妇指点着告诉韦涓,这些房间全是马师与伙计的睡房,长廊的尽头有一大间是吃饭的所在,后面便是厨房,那边另有一条走廊通到一个小院子里,这寡妇告诉韦涓,叫伙计别往那里去。
韦涓当然知道:小院子乃场主的私宅,面场主全家四人,只有一个男的,而且还是个大孩子。
除外,这位不苟言笑的寡妇,尚把各种物件堆存的仓房,以及四周看望的更楼都领着韦涓看遍了,就是没告诉他应该睡在那里。
韦涓也怕跟她多说什么,这寡妇指点完,便自顾回转后面的小院子,韦涓便指派各人的睡房,当晚守夜的责任,乃由原来的伙计担任,他自己负责巡视,让三位马师与八个伙计好好的休息一晚,交代完,各人把自己的行李搬入分配的屋中,韦涓自己就与快马赵大合睡最前面一间。
这么一指派,等各人把行李搬入屋子后,天色已经将要起更了,韦涓赶紧交代他们吃晚饭,在晚饭时,那位女场主换了一身华丽的衣服出现了,大家正在吃饭,看到她进屋,全都停着站了起来。
华玉娟含笑颔首,向大家打过招呼,便开口道:“各位自管吃饭,我有几句话简单的跟各位说说。”
她虽叫人自管吃饭,然而人家听她有话交代,全都停着静听,华姑娘也不再理睬这些,便道:“这一路上多承各位出力,几天来够辛苦了,饭后请早些歇下,本场因刚初办,工作免不了多一点,从明天开始,希望各位多出一点力,哪里的工作要紧就去先作,至于有什么问题,可以由王把头转告我,也希望每一位全听从王把头的指挥,安心在此工作。”
华姑娘交代完,各人“轰”的答应着,华姑娘笑着答礼,临走又关照韦涓,饭后上她那里去一次。
韦涓唯唯而应,也没在意什么,然而全屋的人,俱都在暗中羡慕,这位美丽的女场主,在途中一直就伴着他们的把头,开口闭口便直呼“大伟”,韦涓已是个中年人,身材虽壮,武功也高,但是长得可并不英俊。
然而,女场主对他,似有垂青之意,这情形在韦涓本人心中,从头至今还没有想到过,也不敢有此妄想。
可是这次受雇的十一个人,由快马赵大起,每个人的看法,却是全部相同,场主有意于把头,这也难怪,咱们的把头在乌鞘龄表现得异常出色,功夫是功夫,智谋是智谋,人不俊,才俊嘛!
饭后,三位马师与所有的伙计全回房歇下了,韦涓却一个人跑到柜房去见场主,当他到了柜房,却发现柜房内一片漆黑,根本就没有半个人在。他心里在想,姑娘一路上也够累了,或许等久了没见我来,她回后宅去了。
一念至此,韦涓正待转身退出去,头顶上陡然“刷”的一声微响,韦涓倏地身形一撇,横梁上一股破风声已到了他的右“太阳穴”上,而且一出手,就往他致命处袭击。韦涓哪曾防到这个,急忙间一个“狮子摇头”,晃脑袋疾闪,黑暗中看到一点白影,掠着他鼻子旁戳了空。
韦涓在不知虚实的情势下,对此又惊又怒,陡叱道:“什么人如此大胆,潜入柜房暗算姓王的!”
没料到就在他叱声未罢之际,柜房转角处“呼”的一声,又有人一声不响,当胸一掌猛拍过来。
韦涓气得咬牙,觉出掌到,雄壮的身形快似旋风般一转。让掌出掌,可是他不明暗中人究竟是什么个来路,没敢用本门的“黑虎掌”,却用“分筋错骨手”,认准了对方手掌的部位,以食、拇两指,快似电闪般往对方臂弯里疾扣。
这一招撤出去,就没容暗中人有闪避的机会,两指一扣上,暗中人突然“嘤”了一声惊叫,竟是女孩子的声音。
韦涓闻声愕然,斜侧方头顶上风声又到,韦涓仰首中又见一点白影直奔他眉心点来,他不敢再跟人动手,扣住的两指,趁机一按被扣人的“曲池穴”,在白影点近时,挫身迅退,身形往墙上一靠,沉声喝叱道:“别胡闹!受了伤怎么办?”
白影闻叱陡收,似不敢再次伸手出招,但在韦涓停身的右侧墙角下,如风般卷来一条黑影,风声一动,直往韦涓面部抓来,韦涓慌的身形一蹲,来人一掌擦着他头顶抓空,韦涓右手疾翻,一招“白猿摘果”,猛地扣住对方寸关要害,但是自己左肩“肩井穴”擞微一麻,也被人点了要穴。
可是在“肩井穴”被点之前,韦涓这只左掌,已随势打出一招“云龙抖甲”,他翻掌扣腕,抖臂出招,相差没有多少先后,对方手腕被他扣住,触手光滑粉嫩,他已知是谁,一惊下左臂力收,同时穴被点中,这条左臂已失去控制,掌背由下往上甩出去,打得人家“啊”的一声怪叫起来。
尚幸他“肩井穴”被点中,真力也同时泄了,然而他直觉地感到,这一掌背碰错地方了,人家也一惊而忘形地叫道:“大伟,你缺德!这是个什么招?”
韦涓一听口音,果然所料不错,是他的场主华姑娘。
随着“啪”的一声,火光骤亮,她那位寡嫂也从柜房中现身点上亮子,韦涓借着火光一看,华姑娘粉脸通红,黛眉紧蹙,满面的又嗔还休之色,他自己也不禁又愧又恐,紫黑的脸上虽看不出颜色,却是烧得很。
一个男孩子噪声,忽从柜房前面叫了起来:“王师父的武功比姑姑高,娘,你看,他还扣住姑姑脉门呢!”
华姑娘脸上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