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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赵不知喊了出来:“师姐,在跟张大哥聊什么呢?”
“没,没什么!”穆晓燕自己不好意思,对张侠义低声说狠话,“刚才的话你敢说出去我就砍了你!”
“好,不说!”晓燕偷偷瞟过去,张侠义东张西望的就是不敢看她。她偷偷地乐了,心情比刚才好多了。
第十章 少年初识情滋味
一行人终于是没赶到住宿的地方。他们今天都累了,连一向挑剔的石不遇都嚷嚷着宁愿随便找个地方睡一宿算了也不愿再赶路。张侠义瞧着那拉车的两匹劣马也累了,众人精神不佳,再赶也是无益,就找了个相对平整挡风的地方安顿了下来。他跟言锋守前半夜,慕容岳跟马小玩守下半夜。石不遇本来也说要守夜,慕容岳瞧他贵公子一个,虽是江湖人看着倒像是豪门大家出来的少爷,又碍着他是石家庄公子身份,就扯了马小玩来顶替。石不遇平日没受过什么苦,今天也确实是累了,也就不再坚持。
言锋经过今天的事,知道张侠义确实是对自己留了手。瞧他年纪不大却甚有气度,打心里佩服这个张兄弟。两人说起那金满楼都不由得多瞧了四周一眼,就怕那神秘毒辣的金满楼不知从哪里又杀了过来。
“金满楼崛起都有二十多年了,外人却一直弄不清楚它的底细,有多少人,又到底是干什么的营生。”言锋一直自信满满,鲜有如此担忧,“如此敌人跟咱们为难的话,确是防不胜防。”
“我倒是见过几个他们的人…”张侠义想起慕容痴,想起赵逢春,想起那血手魔君彭狂刀,更想起那月夜杀人还能保持纯真笑容的小米…他打了个寒颤。这些人里头慕容痴可能武功最好,赵逢春可能最阴毒,彭狂刀可能杀人最多,最让张侠义恐惧的,却是那才六七岁的小女孩。张侠义定定神,苦笑道:“金满楼中的一些人,我是宁愿一辈子都不要再跟他们打交道。”
言锋说道:“金满楼十几年前倒只是以杀人不眨眼闻名。当时他们在江东一带活动,也就是到处寻仇杀人,所杀的也不过是二三流的人物。这几年它们的势力却是越来越大,所吸纳的人也是武功越来越高。铁牧那武功其实也算不得差,好歹也是一派掌门,竟然只能当个区区的分舵管事。据说那**十三高手有十个已经在金满楼里头办事了。”
“包括那司马望?”
“对,包括那司马望,他当时就是金满楼的左护法。哼,那老贼是个硬点子,一身功夫只怕武林中已少有对手,败在他手里也不算冤。”言锋毫不忌讳自己的失败。他想了想再说:“我认识的那些人当中,大概也就只有咱们掌门父女有制服他的能耐。一个左护法已经如此了得,就不知道那楼主武功如何。”
张侠义问:“言大哥在江湖上可有探听得那金满楼楼主的姓名?”
言锋面露得意的神色:“江湖上知道的人还真不多,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得知——那金满楼楼主姓程,名满玉。他早年也在江湖混过,却没有什么名头。我所知的仅仅是他在东北一个叫竹枝帮的帮会中当过副帮主,后来竹枝帮的帮主齐胜天不明不白的死了,整个帮会神神秘秘的也跟着消失了,他也就从此没了下落。过了几年东北出现了一单大案,乾坤大侠鄯已一家惨死,据说就是那程满玉下的毒手。然后金满楼忽然就在江湖上露了名头,东北几大豪强都是得罪了金满楼的人被屠戮。”
“近年金满楼可不单单在江东活动了,他们甚至渗透到了江西和西南。最近的一单大案就是鹿山派一派三百七十八口全数在他们鹿山行院被杀,金满楼公开放话这是他们干的,就因为鹿山派的萧掌门打伤过他们的一个分舵舵主。为了这事,同在鹿山的陆家堡还出面谴责金满楼。”
言锋赞道:“陆家堡果不愧为四大世家之一,其实力远非鹿山派可比。也就他们敢去捅金满楼的马蜂窝。想来金满楼也没那个胆量去找他们的麻烦。”
张侠义可不这么认为。金满楼如果想要在江湖中树立声威,领袖江湖的四大世家,五大庄,八大派就是它必须挑战的对象。近年五大庄已逐渐式微,连花间派的名头都快要盖过五大庄了,挑战五大庄对于金满楼毫无意义。那八大派百年来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任那金满楼如何势大短期也难以对敌。剩下那四大世家相互虽然有所交往,但他们一直是孤傲独立于江湖之上,正是金满楼合适的对手。陆家堡如此公开跟金满楼叫阵恐怕不是明智之举。
“真不好意思,我跟不遇让花间派受了牵连。他们香洲分舵的人恐怕就盯住花间派了。”
“张兄弟这个什么话!我老早就瞧金满楼不顺眼,他们若要找上门来,我们花间派也不是好惹的。我们前掌门穆无为的武功你是没见过,那真是出神入化,我看就算那金满楼楼主过来也不一定是他对手。而且要说结怨,我们花间派早十几二十年前就跟金满楼结怨了啦。他们以前的左护法慕容痴就是被我那大师伯张无回杀死的。若非如此金满楼也不会忌惮我们花间派,不让铁牧伤了咱们性命。”
张侠义心中暗笑:那也是言锋不知道,张无回杀慕容痴可也是因为他张侠义自己。不过这个中因缘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说着说着,差不多二更了。慕容岳早早就拉了马小玩起来。言锋跟张侠义也就休息去了。等到了天明,他们按计划去市镇卖了马车换上马匹,众人一路快马往轩阳走去。一路竟是无惊无险,也不见金满楼有什么报复的行为。只是穆晓燕没机会进去那雅渔城中慢慢游玩了,发了好一顿脾气。慕容岳那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来哄她都哄不高兴。
他们穿过雅岭山,又翻过了隆山,渡了老河,终于来到了轩阳地界,太极山下。这一路快马赶得太急,什么美景都没看的真切,这一早赶路也是赶急了,错过了好几个落脚点,都过了午时了他们早饭午饭都还没有吃。他们在一条小溪边上停下来歇脚,好歹吃了点干粮,穆晓燕不爱干粮,而肚子饿起来于是又闹起了大小姐脾气。张侠义心想这几年没见,花间派众人是把这女人宠出毛病来了,忍不住又板起脸教训道:“都是一派掌门了,此等任性如何了得?你好歹注意一下形象嘛。这么撒泼可不是跟市井小民似的倒被人家看笑话了。”
穆晓燕怒道:“我闹我自己的脾气管你什么事!要笑话也是笑话我又不是笑话你。”
张侠义还在劝着:“你是掌门!笑你就是笑咱花间派。不就是点干粮么,吃一点点垫着肚子,晚上咱们就能到店里吃点好的。人在江湖不能事事惯着你。”
马小玩扯着张侠义袖袍悄声说:“张大哥你可别惹她,她饿了的时候脾气可大了。”
穆晓燕咆哮:“马小玩你给我过来!在那姓张的面前说我什么坏话。”
慕容岳到小溪舀了一钵子清水:“这溪水清凉甘甜,掌门师妹就着它吃点罢了。有清水送着挺好下口的。”
“我不要!我饿着好了,反正花间派少我一个不少。”
张侠义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你这是什么态度!慕容大哥那是一番好意!”
“我让你管!我让你管!”穆晓燕撒起泼来推开慕容岳手中的清水干粮,干粮撒了一地,清水也把慕容岳的衣襟弄湿了。晓燕虽是脾气大,却也没故意把慕容岳弄得如此狼狈,一时间也傻了。
“慕容师兄!”赵不知送来一条手绢,想要把慕容岳胸前的湿润擦去。慕容岳顾着男女之别不着痕迹地退开,接过手绢自己擦拭。
穆晓燕红着眼睛瞪张侠义:“都是你!”一转头飞身上马自己一个人走了,言锋马小玩两人在后面追着喊她回来,她连头也不回。
张侠义长叹一口气:“实在对不住了慕容大哥。我确实是…失礼了。”
慕容岳微微笑道:“我这掌门师妹确实是被穆师伯宠得有点过了。咱们大家也都知道,就是没人有那胆子去管教她。张兄弟一番热枕我也看得出来,当然不会见怪。”他语气轻松,反倒有几分取笑了。
张侠义听他说自己“一番热枕”也有点尴尬了。他放心不下孤身一人出走的穆晓燕:“这娄子是我捅的,还是让我去追她回来吧。穆掌门虽然武功高强,这荒山野岭的她一个女孩子人生地不熟也是不好。我先行一步,在前面等你们。若是路上不见,咱们在轩阳秦府再会。”说着也骑上马绝尘而去。
慕容岳摸着自己的短胡须跟慢慢走了回来的言锋说道:“你看这张兄弟跟咱们掌门是否有戏?”
言锋没反应过来:“什么戏?”
那边石不遇倒笑了:“我那张大哥呀,见了女孩子就不好意思,一不好意思就脸红,一脸红就忍不住教训人家。他一板起脸,人家女孩子就得跑。穆掌门若能把他收了也不错,省得哪家和尚庙以后得多个吃饭的。”
马小玩也接着话头:“那敢情好,和尚庙省点米饭,铁打郎中也省了啰嗦。”
言锋问道:“那又是为何?”
“我要让师姐再欺负下去迟早得去看铁打郎中呀。要师姐能跟张大哥在一块,她不就没时间欺负我啦?那铁打郎中不就少看一个病人没那么忙了嘛!”
众人哈哈大笑。虽说如此,也没人真的认为穆晓燕会看上张侠义这江湖浪子,更没人会相信张侠义会受得了穆晓燕的娇娇女脾气。尤其是深知内幕的慕容岳——穆无为早就跟马无心打过招呼想要马小玩入赘当个上门女婿。这两师姐弟青梅竹马,感情甚好,穆马两家又是师出同门,这亲上加亲是最好不过了。穆无为更是帮穆晓燕留了后招——马小玩虽然自幼在青琼山跟小燕相处惯了,若有一天他实在是受不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还是花间派的弟子,他还是得在青琼山跟小燕作伴。
张侠义自是不知道身后众人寻他开心,他就怕晓燕自己跑着跑着就不知道方向迷了路。他远远瞧见穆晓燕的坐骑慢了下来,大声喊道:“穆掌门,回来!别任性了。”他话音刚落就知道坏事了——就怪自己这张拙嘴,一出口就是教训。果然穆晓燕一听这话,也不回头,夹住马肚子就是一鞭下去。那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