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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有长老提出,大祭祀只作为占卜、预测的虚位……我父亲当时控制着勇击队,才被选为大祭祀。你父亲曾经两次救过我父亲的命……”
风祝顷刻间恍然大悟,他颤声接道:“你是说,大祭祀所做的事,都是为了保护我?”他还记得风满荼把他家的皮毛等用品都据为己有,母亲在部落迁徙中走失等遭遇,而这些,竟然是风满荼为了保护他。
“是的,当时有很多人嫉恨你,就是因为你父亲提出了世袭制。如果新祭祀对你太好,自己的地位会不保,也会让部落里的人更加嫉恨你。那样你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这……”风祝良久不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有你自己的不对。”风粟又开始数落起儿时的伙伴:“你小的时候享有特权,根本不知道部落的艰难。迁徙的时候,你可以裹着厚厚的兽皮,累了还有人背着。你知道没有特权的人是什么样?哪次迁徙不是都有孩子丢失吗?你父亲让你学习法术,学习各种知识,但你很少学习……你只对自己的遭遇感到悲伤,但整个部落的命运,你有几时想过……我平时如果不对你凶些,别人会嫉恨你……但有时,你太任性了。部落这么危急,你却只想着自己和风茵……”
风祝的脸火辣辣的。风粟说得一点没错,他就是个心大,有时甚至是无心的爱玩的孩子。
“但你太聪明了,你是整个部落中最聪明的人。风茵跟着你,比跟着我好……”风粟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不!”风祝断然回答。“风茵还是跟着你,更安全些……我,我是个没用的人……我嫉恨过你和大祭祀……我不配和风茵在一起。“
“风茵喜欢你。”风粟说道。
两个儿时的伙伴,都不再说话。月光下,能看出他们涨红的脸。
“咱们还能回部落吗?”风祝望着南方说。
“不知道。”风粟也望着南方:“不知道父亲现在怎么样了,或许,他已经被长老们给废掉了,部落里已经有了新的大祭祀了。”
“怎么会……”
“四大长老中,只有箕乙长老支持世袭制。其余三大长老,看着平时不说话,但重大事件,他们有决定权。这次留下我们,就是他们的授意。这样的话,我父亲没有继承人,部落也就无法实行世袭制了。这三个大长老,他们根本不信极数之法,只信上神祝融,他们认为总能躲过灾难。对于说感受不到上神祝融的父亲,我怕……”风粟不敢再说下去。
虽然风祝平时也能感受到部落中的派系斗争,但他想不到这么复杂。他只有安慰风粟:“不会那样的,不会那样的……”
风粟苦笑着,说道:“就算真那样,也没办法。我们是一个部落,要有部落的法则。”
风祝现在深刻地明白了部落的法则,可他还是问道:“是世袭制好,还是现在的议事制好?”
风粟想了想,说道:“世袭制能让部落权力集中,能快速行动。但长老们害怕实行世袭制,首领权力过大,会对普通的部落民造成伤害。但议事制大家都平等,可还是有些人有特权,但毕竟不是那么集中。不过议事制太拖拉,雍部落现在总挨打,就是这样……不过谁又说得准呢,也许等到以后不打仗了,人们更喜欢议事制。”
风祝摇了摇头,目前的情况来说,他们找到部落都难了。还谈什么制度?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天已经微微亮了。
风粟催风祝赶快休息一会,白天还要赶路,防备苍狼部落的追兵再来。
风祝现在非常感激这个儿时的伙伴,他明白了风粟平时的所作所为。如果风粟像他一样对任何事漠不关心的话,那部落的损失就大了。
“肚子又饿了,真想吃你小的时候烤的那种夹肉的饼,现在要是有的话,我能连着吃一百张。”风粟拍着肚子说。他边说边嗅着:“烤肉的味道!看,我现在想着想着都能嗅到烤肉的味道了。”
风祝笑着说:“你比我还馋。”他也在空气中嗅着,竟然也嗅到了烤肉的味道。
确实有着烤肉的味道。
风祝马上凝结灵力。这几天来,他不断地运用灵力,再加上用炎爆之法,已经让自己的灵力不大敏感了。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十几个人,离这里数里地远,带着烤熟的肉,正在朝这边走来。风祝想感应得再清楚些,再次凝结灵力,竟然发现对方近了很多。
一个会用火的部落,十几个人,带着烤肉,速度极快——一定是骑着马来的。如果他们来到这里,会马上发现所有人。必须想办法,而此刻即使把大家叫醒,也跑不过对方的马。必须想办法!
“危,多,速,引。”风祝说了几句军事术语后迅速起身,他的意思是,情况很危险,对方来的人很多,速度非常快,我去把他引开。
风粟一把抓住了风祝,说得:“我去!”
风祝执拗地看着风粟,摆脱了风粟的手后说:“他们需要你……照顾好风茵。”
风粟呆呆地看着风祝向远处跑去。不一会,一些异族人的吼叫声传入了他的耳畔。
睡着的人也在这时醒来。风茵用手揉着被露水打湿的眼睛,问看着远处的风粟:“风祝呢?”
注(14):月光萤。详见主站设定。
注(15):“炎爆”之术。一种法术。在危急之刻使用,能提高法术师的法术或力量。用此术,会削减法术师的寿命。
第七章:奴隶
“啪、啪……”监工的鞭子清脆地落在了风祝的身上。风祝身上早已残破不堪的衣服马上又多了几条口子,口子中露出带着红色的血和黄色的脓的鞭痕。风祝只能抱着石头,快步走。稍慢一点的话,会再多挨几鞭。
风祝到这个采矿场已经一个多月了。
每天早晨,几千个奴隶被从地穴里赶出来,开始一天的劳作。风祝等一百多个奴隶的工作是搬石头,每天他们都要把大石块从山下搬到两里之遥的一块大空地上。那里,有几个风祝搞不明白的巨大炉子。到中午的时候,才有片刻休息。此时,负责饮食的奴隶发给每个奴隶一个大蒲叶,奴隶们把蒲叶卷成漏斗状,排好队,等着一石勺野菜和谷物熬成的粥。
风祝第一天喝这种粥的时候,就吐了出来。粥里发出了的恶臭、馊味,让他把隔夜的饭都吐得一干二净。蒲叶中的粥洒在了地上,却引来了两个奴隶在那里舔食。风祝吐得更厉害了,结果引来了监工的一顿鞭子。过了三天之后,风祝才能捏着鼻子灌下去这粥。一周以后,风祝觉得这粥真的很美味。晚上的时候,还是这种野菜粥。不过有的时候,会参杂一些监工们吃剩的肉,有时负责饮食的奴隶会抓几只侧鼠放在粥里。这样的粥,对奴隶们说简直是美味佳肴。风祝亲眼见过,几个奴隶为争夺一块肉打架,一个奴隶被活活打死。
风祝还对这种粥的制作过程感到惊奇。雍部落有火种的时候,也会用石锅熬粥,可那石锅很小。但这里熬粥用的锅是巨大无比的,青灰色的大锅下面是几条粗壮的柱子,柴火被置于锅底,锅中盛满水,再放入野菜,谷物……风祝注意到,做饭的奴隶经常发“鼎”这个音,这种锅会不会就叫“鼎”?风祝还奇怪的是,这个部落不但会使用火,而且不用保存火种。即使中午的火灭了,晚上也会重新燃起,却不见有祈火的仪式。
虽然发现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风祝控制自己不去想,因为想得越多,越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如死了好。
那天,风祝的跑动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十几匹快马马上把他包围了起来。这些马和苍狼部落的矮种马不一样,要高大很多。骑在马上的人也要高大很多,这些人身上的衣服也不是贫穷部落的兽皮或土布,显得非常华丽。一个骑着一匹黑马的人说了句什么,风祝想凝神用通译法(16)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还没凝神成功,一鞭子就抽了下来,虚弱的风祝倒在了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又是一鞭子……足足抽了十几鞭子那人才停手,骑马的人看着这个被抽得奄奄一息的人都大笑起来。他们把昏迷的风祝绑在了一匹无人骑的马背上。
风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夜。他躺在地上,手足被捆得结结实实。他挣扎了几下,一只脚狠狠地踹到了他的头部,风祝又昏迷了。
风祝是被人浇了一头的凉水才再次醒来的。一个穿着粗布袍子的人拿着皮鞭,狠狠抽打着和风祝一样被抓来的人。风祝向周围看了看,他此时在一个河边,大概有上千各个种族的人,被紧缚了双手。有的还没明白自己的境遇,刚醒来就大叫着朝外跑。没跑几步,就被一些身上穿着奇怪衣服的人用和苍狼部落相似的青灰色兵器砍死。不一会,就有十几具尸体横陈在河边。
押送的人大声喊着,但人们听不懂他的语言。又有两个会说不同语言的押送者喊了起来,其中一个人说的话和雍部落的语言相近,风祝又用通译法仔细听,能听出大意来。大意是:你们现在被我们抓来,将要去干活,不能逃跑,逃跑的话,就会被打死……
之后,风祝和这千余人大概走了一个月的路程,才到了现在干活的地方。期间,有很多人饿死,病死,被押送者打死……可奴隶的人数却在不断增多,因为沿途只要是遇到人,都会被押送者抓住,填充到里面。风祝数次想到逃跑,但根本就跑不了。白天,行走的路上,押送者在队伍的首尾,两侧都有人。晚上,这些被抓住的人被赶到一个圈子里,谁跨出一步,就会被杀死。
风祝还发现,这些人所用的弓箭,要比他看到的苍狼部落的弓箭厉害得多。五十步以外都能把人射死。
由于抓来的人来自不同的部落和种族,语言不通。风祝只能和几个与雍部落语言相近的人交谈,从他们那里知道,这是东方的一个非常强大的部落,叫“兖火”部落。从那个时候,风祝就开始疑惑,这个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