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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族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人族,人族为什么会自相残杀?”
“哎,这也是我找不到答案的事情。”玄光子叹道:“这天地间最难说的事情,还真就是人族。说人族强大吧,人族却非常弱小,常见的猛兽就能置单个人族为死地,任何一种精怪都能迷惑人族;说人族弱小吧,人族却又能杀掉所有的猛兽,精怪,甚至连神族也要惧怕人族三分……说人族邪恶吧,人族却很善良,相互之间帮助,能形成整体;说人族善良吧,人族却自相残杀,杀同类比杀异类还要凶猛……哎,这就是人呐。”
“既然大神都真的存在,为什么他们不管理人族?”
“刚才那个光球看到了吧?道理就在那个光球上。”
“我没明白,光球上怎么能说明白这个道理。”
“上古时期,灵气初聚,大神们生成,并开始抢夺地盘和势力。众神之战打了不知道多少年,有的神灵力消散,有的神却越战越强……但即使是灵力消散的神,像共工大神,也不会像人族一样在这世间死亡。他会用另外的一种形式存在。众神之战终结了,而人族战争又开。如果众神加入人族战争,那将又是一次众神之战。所以众神很少显灵加入人族战争,这也是为什么神迹越来越遥远的关系。还有,你看那光球,如果你是一个神的话,你的灵力已经脱离了光球的限制,你就会探寻光球之外的事务,会发现光球之外竟然如此宽阔,光球是那么的小,发生在光球上的事情,是如此微不足道,你还会恋着光球吗?或许,有时光球上发生了大事,你还会去管一管。就像共工妄天咒,可能就是用灵力召回了在我们这个‘光球’之外的共工大神。”
“这么说,我们人族就只能靠自己了?”
“那当然,靠大神,大神都在天外。靠天外的大神来解决地面上的事情,太可笑了啊。”
“那人族就只能这样在这世间争斗了?”
“人族一样也能成为神,每个部落都有不同的法术,都有很多法术师。就像我,虽然法力平平,可也一身的法术,要不也不能活到八十岁还能云游四方。如果一个人的法力再强下去的话,强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变成神,就会像神一样逃脱现在这个世界的束缚。但我有时在想,人族完全也可能通过另外一种方式来脱离现在这个世界。任何智识的种族都不会冶炼,但是人族学会了,这种技术可能会有更大的发展。”
夜渐渐深了。玄光子在火堆旁睡去了。灵狗警觉地在四周巡视着,仙鹿卧在树旁睡去。只有风祝瞪大了眼睛,睡不着。原本被风祝视为神圣的火,现在看来竟然那么普通。原本极为神圣的神族,也不再是那么灵验。一时之间,风祝不知道作为人族是好是坏。
第十三章:灵光
风祝跟着玄光子向北走了几个月。在平原时,还是夏季般的炎热,到了高原后,就变成了隆冬,继而初春。每遇到一个部落,玄光子都会把取火的技术传给他们。风祝想,这样也好,当所有的部落都会冶炼的时候,相互之间也可以制衡。有时也会遇到特别野蛮的部落,没等接近呢,羽箭先射来。这时,玄光子就会和风祝施展法术逃跑。风祝发现,玄光子还是逃跑的高手。
暮春季节,他们快接近高原的中部了,却还是没发现雍部落的痕迹。风祝推测,雍部落不可能在北边,一定还在南面。但走过这么长的路程,没有发现,可能是错过了。对于这个判断,玄光子从不评价。风祝明白,玄光子在想可能雍部落已经灭亡了,不过是不忍心说出口罢了。灭亡的部落有很多,他们从一个垂危的粒虿柯淙丝谥械弥{羊部落早已被苍狼部落打散,全族人都各奔东西了。那个粒虿柯涞娜烁嫠咚牵岳遣柯渲阅芄蝗∈ぃ康木褪窃谠斗降囊桓鼋匈鸹鸩柯淠抢锝俪值囊淮笈淦鳌2岳遣柯涞氖屏ο衷谟窒蛭髑ㄒ屏恕U飧隽{羊人说完就死了。
风祝和玄光子埋了这个粒蛉恕�
高原上,野兽纵横,却很少再看到人族的活动。
风祝决定再回头去找雍部落,玄光子则要穿越高原,寻找其他部落。
穿越高原,就难免会遇到苍狼部落。现在看来,苍狼部落已经可能学会了取火之技。如果他们抓住了玄光子,一定会逼着他教会别的技术。风祝不想让玄光子冒险。可冒险是玄光子的使命。虽然他已经八十了,但他还热衷于冒险。
最终,他们还是分手了。分手时,玄光子对风祝说:“我阅人无数,你是最有王者之像的。也许有一天,你能统一这天下的。”
风祝说:“统一这天下,我都不知道这天下叫什么,怎么统一。”
玄光子哈哈笑着说:“这大陆之外,还有沧海包围;这大陆之内,又处处都有智灵,我看就叫沧海灵荒吧,也许你以后就是沧海灵荒的王者。”
风祝没有笑,他举着手,向已经骑鹿远去的玄光子致意。
做王者,做奴隶,做游民……风祝想这些都不重要,人族的生命太短,都是在体验着这个生命的过程。虽然有时,这个过程过于痛苦,就像离庚。
风祝又开始一个人游荡在这高原之上。但这次,他不再恐惧。每晚,他都有火堆相伴,任何动物不敢近前。遇到有些灵力的动物,又不敌他的法术。他从玄光子那里学了很多法术,有些法术,他已经比玄光子要高得多了。唯一让他感觉可怕的,就是孤独。
一天晚上,风祝生起了火,吃了半只烤粒颍ィ锤芯醯搅艘还闪榱ΑU饬榱κ撬淙缓苋酰从凶拍募逼雀小7缱O胍残硎悄持指沼辛榱Φ木职桑幌肷焙σ桓錾兔蝗ス芩?烧饬榱θ淳镁貌蝗ィ谒闹芪腔病�
风祝站起身,四处望去,同时用灵力感召着。远处,有数双亮晶晶的眼睛在看着他。风祝用灵力驱散了它们,可这些精怪不一会又回来了。它们到底要干什么?风祝看这些精怪的灵力这么底,并不感觉害怕,就用灵力召唤它们。可这些精怪靠近了一会后,就不再靠近。它们怕火。
风祝灭了火。这些精怪终于可以靠近了。果然是一群灵力低级的精怪,是一群岩猫。
一共五只岩猫,只有为首的那只高大的岩猫灵力强些,其余四只小岩猫灵力都很弱。
玄光子曾教授过风祝兽语,可兽语之法同样是需要天赋的法术,风祝连入门也没有学到。他用不纯熟的兽语叫了几声,那些岩猫也在回叫,但风祝听不懂。
高大的岩猫动了一下,向他慢慢走来。他发现这只岩猫的动作奇怪,一条腿好像是瘸的。风祝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他曾放过一只怀孕的岩猫,他听玄光子说过,被人族祝福过的低等生灵更容易激发其灵力。
“你就是那只被我放走的那只岩猫?这些都是你的孩子?”风祝摸着岩猫的头问道,岩猫好像听懂了,呜呜地叫着。那四只小岩猫更加高兴,围着风祝上下跳。
连岩猫都知道报恩,但人类却只知道杀戮。风祝想着。
风祝把吃剩下的半只烤粒蚍指搜颐恰�
风祝睡着的时候,五只岩猫分不同方位守卫着他。
第二天早晨,风祝又开始寻找雍部落的征程。五只岩猫却跟着他,他根本就照顾不了五只岩猫,可又想不出怎么把它们赶走。那只母岩猫似乎知道了他在想什么。它把四只小岩猫都赶跑了,每有小岩猫跟着,母岩猫都会凶恶地去咬。刚开始风祝不明白母岩猫为什么会这么做。但当小岩猫都不再跟着的时候,风祝突然明白了:这是高原生物的生存法则,如果四只小岩猫学不会独立生存,跟着母岩猫也一样生存不下去。
这之后,风祝有了一个旅伴,一只有灵力的岩猫。风祝把自己的法力注给了岩猫。高原上,多出了一个法力奇强的岩猫。
如果不是岩猫的警觉性,风祝发现不了那些人。有时,低等生灵的警觉性要超过人族的高级法师。那天傍晚,风祝烤了几只文兔和野鸡,岩猫在一旁看着。风祝专心地烤制着,他把高原上能采摘到的佐料都用在了这几只小动物身上。正要烤熟的时候,岩猫突然怪叫了起来。风祝明白,这是附近有别的生灵出现了。
风祝警觉了起来,他站起身来,发现不远处,有一群衣不蔽体的人。
风祝有些可怜这些人,他们还在用着木棒和石刀,根据自己的灵力感测,这群人的法力都弱得可怜。风祝想,如果出手的话,他不用法力,专凭格斗技巧,也能在瞬间解决几个,因为这些人太瘦弱了。再加上灵猫,这些人简直不堪一击。
“我们不想杀人,你把吃的留下,走远就是了。”为首的拿石刀的人用手指着那些食物,比划着说道。
“我要是不留下呢。”风祝冷冷地答。
“你是……”为首的那人听风祝说话后愣住了。
风祝却没有反应过来,他自离庚那里学会了一些外族语言,又自玄光子那里加深了对很多外族语言的理解。现在风祝已经能用好几种语言自由通话了,但是他没注意,这些人说的都是雍部落语言。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我们的语言?”为首那人又问。
这时,风祝才发觉,对方说的是雍部落的语言。
“你是……风粟。”风祝辨认了半天,才看出这个浑身伤痕,面带苍老的汉子竟然是风粟。
“风祝!”
两个男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部落里其他的人也认出了是风祝。跑过来,围在一起抱着风祝。
“想不到,你还活着。”风粟说道,他的神情里有说不出的百感交集。
“我找大家找得好苦。”风祝说道。
其余的几个人,这个时候竟去抢在火上烤着的食物。有的被火烫伤,呀呀地叫着。风粟大喊着制止,但没有人听他的。
“都好几天没吃过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