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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位于城东的炼金院的庭院凭空出现了一个人影,混身是血的维克多·伍德吓到了不少在这里小憩的人。
大家七手八脚地将他送入医疗室,待老院长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躺在病床上的场景,原本俊秀的脸上毫无血色。
“院长。”炼金院的专属医师爱玛面色沉重的向他汇报:“舌头被割掉了。”
“什么?!”费舍尔又惊又怒。
一个法术天才居然被割去了舌头,就算再怎么有天赋,也不可再抵达法术的最高境界。魔导师的荣誉已然成为空想,这个把所有一切压在魔法上的孩子今后该怎么办?
没料到维克多回去探病却引来杀身之祸,早知道会这样,就该制止他回去……
老人怜惜而遗憾地在维克多身旁坐下,握紧他苍白的手。指间冰冷得不似活人的体温,就在费舍尔惊疑之际,昏迷的维克多睁开眼。
祖母绿的眼眸中没有了以往的愤恨和偏激,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与平静。
巫妖维克多知道自己必须‘醒’过来,否则它所附身之人的导师就会察觉到异样。
亡灵没有温度。再怎么面色如常人。尸体终究是尸体。
女医师给维克多做了详细地检查。值得庆幸地是。除了口腔内地伤口外。其他地方仅只是一些淤青和擦伤。
没人会料想到。内在地灵魂已被替换。
沉默让病房里地气氛变得有些压抑。费舍尔轻轻了拍拍维克多肩膀。安慰地同时也试图改变这种压抑:“只要努力。你依然可以成为**师。我地孩子。不必气馁。安心养伤吧。”
巫妖偏过头。用沉默代替回答。
它把视线投射到挂在墙壁地画像上。避免和老人地目光交汇。
傀儡尸虽然能完美的掩盖住不死生物的特有的**气息,眼神却无法伪装。
没料到,这份小心谨慎被老人当做伤心和恐惧。
费舍尔低叹一声,走出病房。女医师交代了不要下床和喝水吃食等事项后也离开了,诺大的病房只剩下躺在舒适的床铺上的巫妖。
潜伏的第一步已成功,它开始思考和制订以后的计划。因为附身的人类与自己同名,遂用他的姓作为区别。
那老头知道伍德的身份,这点毋庸质疑。
作为导师,一没有问为什么会受伤,二没有追问凶手的来历,显然已经知道徒弟遇到什么事。
可怜伍德这个笨蛋,完全不知道连他成为法师都是受人一手操控。
费舍尔虽有老态,但身体健壮,哪里会像是为了采摘药草而摔断腿的笨拙之人。而且身为操法者的炼金术士也能使用法术,一个浮空术就解决的问题,又怎么会受伤躺在山林里被他救回家。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老头是受伍德生父的委托,前去寻找遗失在外的子嗣。
想到这儿,维克多拿出那个由布赫村带出的包袱又是一阵翻找,终于在几件老旧衣物和一大堆炼金材料中找了一本日记,里面记录了伍德五年求学历程中的一些重要事件。根据这些记录,它更加坚信自己的推断。
从刚才简短的会面,维克多还看出费舍尔并非普通的炼金术士。
这老人的言谈举止中有一种无法掩饰的高贵,只有豪门世族才能培养出如此自然而非刻意伪装的气质。
米维拉固然是北方重镇,但和首都晶曜一比可就相形见绌了。能让身份高贵的贵族放弃奢华安定的生活,委身于这样偏远的城镇……看来你的父亲不是一般的贵族呐,伍德。
虽然没有任何可以调查和追溯的物件,但凭着居住在首都晶曜、身份显赫的大贵族、不能暴露的私生子、贵族监护人等种种线索,维克多推算出了伍德父亲的身份。
如果不是魔法协会的长老级人物,那就是塔兰公国的大贵族。
合上日记,巫妖已做了决定。
除非有必要,它是不会放弃这个身份。
再过十年,就是每百年一轮的光暗之战。如果这次再失败,光明历可就叠加到第六纪了,就算是漠视时间的大巫妖也会感到不快吧,不死生物可是规属在黑暗一系。
维克多的思维已由附身之人的身份转移到它的任务上。
虽说当初选上这小子只是偶然,没想到他的身世出乎意料的适合。
潜伏在人类社会当一名普通法师远远达不到帕格洛特的要求,大巫妖要的,是可以得到关于十年后那场战斗的机密,普通法师没有这个资格。
打入魔法协会高层,至少需要魔导师的位阶。这对一个无舌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人类维克多无比憎恨的贵族血统对巫妖维克多来说,却是完成任务必不可缺的重要一环。
贵族、私生子、家族继承人,这些东西都可以成为掩饰迅速爬升的烟幕。
根据伍德的记忆,维克多推算出费舍尔之外,在米维拉镇里还有其他向晶曜通报伍德一举一动的人物,只不过……他们是属于想要除去伍德的一方。
虽是庶出,但作为长子,伍德拥有正统的继承权,这也正是他丧命的原因。有人不希望他去晶曜,去争夺原本属于他们的权利,所以就出重金请了公国排名第三的杀手组织。
想起杀死维克多的那名杀手,巫妖不禁咧开嘴,露出了一抹意味深沉的笑。
就和已经死掉的青年法师一样,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根本不会对它造成任何威胁。暗杀大贵族私生子如此重要的任务,居然交给一个新手菜鸟去做,所谓的塔兰排名第三,不过如此。
既然维克多·伍德还活着,霜狼不可能就此放弃,一定还会再回来补救。作为除去二次返回的雇佣杀手,以及引出的幕后主使的舞台,米维拉镇显然比晶曜更适合。
在傀儡尸刚融合的初期,不宜过多的使用这具刚得到的新躯体。当然,巫妖也不会选择在这时候去晶曜。
城市越小,就越容易控制。
无论是人,还是局势。
“吱呀……”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维克多闻声望去,只见先前离开的医师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个冒着热气的陶杯。
“把这个喝了。”名叫爱玛的中年女性递过装有乳白色液体的陶杯,脸上洋溢着关怀之色:“你最近都只能喝流质的东西,忌吃热食,对伤口的复员没有任何好处。”
顺从地接过,就在液体入在口的瞬间,维克多皱起眉头。
“怎么了?”见状,爱玛立刻关切地凑近。
'味道有些奇怪。'翻开手里的日记,用放置在背包里的墨笔写了一行字,它平静的神色让女医师停下俯身探察的动作。
“哦~里面掺了具有镇痛作用的药物,味道确实不太好。虽说已经使用过镇痛法术,但作为一名医师,我坚持认为药草更能发挥作用。”
接过维克多递回的陶杯,爱玛正打算离去,却看到充当了写字板作用的日记本再次举起。
'伤口已无大碍,我想出去。'
“这……”维克多的要求让女医师面露迟疑之色。
'只是去冒险公会找一份简单的任务,测试一下我还剩下多少实力。'
“你想出去我不反对,但现在不行!无论如何你都必须修养一天,这是身为医师的建议。如果你一定要坚持今天去冒险公会,那我只好告诉院长,让他亲自来劝你。”看到维克多点头同意自己的提议,爱玛这才舒缓一直紧皱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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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笨蛋!”
无人的小巷里回荡着一声饱含怒意的低喝。
任务失败的杀手藏身于阴暗的角落,正接受来自首领的斥责。
“我是出于信任,才把如此重要的委托托付于你,没想到你却连这么简单的任务都完成不了!”
没有推脱和辩解。
返回米维拉镇后,发现本该已经死在边远山区的目标人物居然比自己早半天抵达,她就已经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
杀手不能犯错,失手意味着死。
所幸的是,还有补救的机会。
维克多·伍德并没有看到自己的脸,只要计划成功,就还能把这个命大的法师再击杀一次。
“乘晶曜那边还没得到消息,快去把目标清理掉,别忘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传声戒指一闪一闪光芒在传来最后的指示后熄灭,小巷再次恢复原先的寂静。
注释——
距:(作者恶趣味口胡设定)主物质界最大的度量单位,效用等同英里。
正文 委托(二)
虽然法师、佣兵和游荡者都有各自的正统公会,但‘冒险者’这个涵盖广泛的共通型职业还是成为众多公会中交流和获得任务最多的。不少人甚至放弃了本职公会,在这里打探情报和接受任务。
傍晚时分,白天拥挤的冒险公会大厅几乎看不到人影,倒是门口站着几个相貌猥琐的男子。他们都是当地的地痞流氓,专门蹲守在这里寻找一些老弱病残的委托人下手,抢劫用于支付任务酬劳的佣金。
因为这些流氓背后的大靠山科恩·贾拉迪是贵族之子,不仅和治安队混的很熟,就连一些官员也对他敬而远之,某种程度上的默许,更使得这些流氓的行为越来越猖獗。
“科恩少爷。”一名脸上有疤的中年男子恭敬地向身着华服的青年行礼,心里却在腹诽到底是什么事,值得这位一向眼高于顶的少爷亲自跑一趟。
“你们最近收敛点。”科恩的容貌算得上俊俏,只是他那双阴骘的眼破坏了五官的美感,暴露了主人凶残的性格。
“难道是要换镇长?”以往也有类似的情况,流氓头领阿莫德如此猜测。
“不,只是三年一次的冒险者考试选定在米维拉举行。”科恩倒不是担心这批流氓的死活。
冒险者考试三年才举行一次,虽然只是普通的筛选人材,却因为三大公会近几年暗中较劲,来监考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角色。如果考试期间挂靠在他手下的流氓团伙若惹出什么事,肯会牵连到家族。
“太突然了吧,不是要提前半年通知的吗?”阿莫德也不笨,科恩一提冒险者考试,他立刻明白了隐藏其中的暗示。
“听说是临时决定的……”科恩眯起眼,目光凝在刚从街道转角走出的那道人影身上,这便是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