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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进入矿道的,是神官帕安。他提着加持过圣力的大铁锤缓步而行,身上有一层荧白色的光,神术护体可以保护他不被邪恶的咒语一击必杀。
沿着矿坑一点点深入,始终未发现邪恶法师,这让帕安不禁开始担忧,会不会已经有不少人遭到他的毒手?
生存能力这关地目地就是要考生彼此地争斗。以筛选能力最强地一批。不知厉害地考生肯定会选择围殴地方式把最强地先除去。却不知数量越集中越容易是便宜了操法者。一个范围魔法就能解决掉不少考生。
空气中飘着一股腐烂而腥臭地气味。这让神官很是在意。借助着神术地微光。他看到了倒伏在沿途地尸体。恐怖地死状让他心头地不安渐渐攀升。
这里也有蛛怪吗?
在一条岔道口。帕安发现了一具比较‘新’地尸体。所穿地衣物是今年最流行地款式。
这应该是经由传说中地秘道私自进入矿坑地冒险者。遇上危险后。在慌乱中迷路。最终死在距离出口不远地地方。
做出如上推测后。帕安觉得尸体地死亡姿态有点奇怪。不像其他尸骸骨肉全无。甚至可以看清面部痛苦地表情。
眉头一紧,他交握双手,低声念着神术祷文。肉眼可见的法阵从帕安脚下中浮现,只听“轰!”的一声,亮眼的金光由法阵中腾起,极绚的璀璨辉芒如夏花般转瞬一逝,隐没在漆黑的矿道中。
时间一点点流逝,地上的尸体没有任何变化。
帕安松了口气,却又无法完全放心。
就在他刚向前走了两步,准备亲自探察的时候,耳边响起了“呼”的风声。
急中生智地向后一倒,避过了直袭脖项的一击,可他的左臂却没有脖子幸运了,深可见骨的伤口使得整只手软软的垂在身侧。
这怎么可能!
就地一滚,躲过袭击的帕安迅速站直身体,瞪着袭击自己的家伙——那具没有腐烂迹象的尸体。
为了谨慎,他还使用了驱散亡灵的神术。这具应规划为不死生物的尸体,为什么非但丝毫无损,还能行动自如?
死人不会给予帕安任何答复,它由坐姿缓缓的直立而起,举起了手中紧握的染血长剑,一步步逼近。
“以玛拉的名义!”
不甘示弱的帕安挥起铁锤,上面浅黄色的微光立刻大盛,一点也不亚于之前的驱散法术。
“安息吧,不眠的灵魂!”
伴随着这一声仪式般的大喝,铁锤先于长剑击中目标。尸体的脑袋被彻底砸碎,就像一只熟透的瓜果,啪啦一声,白色的糊状物混着血水顺着已经爆开的头颅流下。
帕安甚至还没来得及喘息,锋利依旧的武器就穿刺进他的身体,大有要把他整个人劈做两半的架势。
“喝!”帕安再次挥动铁锤,这次的目标是心脏。
一声闷响过后,胸腹部被打穿了一个窟窿的尸体依然没有停下的迹象。长剑斜着向下使力,帕安感觉到自己的内脏被搅碎了。
突!突!突!
三声轻响,死尸的行动停滞住,随后瘫倒在地,四肢从身体上分离、掉落。
细碎的脚步由斜后方的岔道里传出,帕安满头大汗的回望,感激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心心念念要除去的邪恶法师——维克多·伍德。
'哎呀呀~这可真是个稀奇的东西呢。'舌棍的赤红色暗芒在空气里划出惊讶的词句。
维克多从神官进入矿道起就开始踪躲他,一是为了避免与考官发生冲突被除名的可能,二是实在不愿暴露自己不死生物的身份。一般人或许会把它当做邪恶法师,但信仰生命与太阳之神玛拉的神官可不会那么愚钝,分不清死人和活人的区别。
让巫妖感到意外的是,这具看起来应该是不死生物的尸体,却没有半点应有的死亡气息。直到帕安快被干掉了,维克多才出手。而它之所以选择救人,也不过是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帕安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腹部的伤口让他四肢发软。给自己施展了一个治疗术,神官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虚弱,刚才那一剑差点要了他的命,只能勉强靠着墙维持站姿,在仅剩一只手臂的情况下,他不确定自己还有胜算。
'你看起来需要帮助。'维克多上前一步,帕安立刻从举起颇具威胁性的大铁锤,示意它不要靠近。
'你这样的状态,没我帮忙肯定活不到天亮。'维克多也不逼近,原地停下,就那么站着,间隔不到十步的距离。
“呼……呼……”帕安的治疗术只轻微延缓了疼痛,对伤势没有一点帮助。渐渐的,他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
毒……剑蛛的毒……
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长剑,锐利的刀刃上黏着一层灰黑色的物质。由于矿道里的气味过于复杂,他直到现在才闻到剑蛛的毒特有的气味。
具有分解作用的毒素顺着伤口,在迅速的溶解他的肌肉组织,帕安感到浑身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在爬,既痒又疼。
视线渐渐昏暗,他知道知道支持不了多久。吃力的抬起满是汗水的脑袋,朝几步开外的维克多虚弱的咧咧嘴。
“你能解这毒?”
'虽做不到根治,但至少可以让你坚持到明天。'维克多嘴角微弯。
“过来……”伸出求救的手,无可奈何之下,唯有选择邪恶法师的帮忙。
走上前,揭开两处伤口的衣物,蛛毒已经把肌肤变成异样的深紫色,溃烂得好似被火烧过。
从随身携带的魔法包里取出可以止痛的药剂递给维安,维克多把冰冷的手指覆在伤口上,苍白的指尖很快变成黑色。
维安忍不住痛呼:“你做什么?!”
'我在你的伤口上放了一个黑暗系的法术,想必你已经觉察到了。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可以暂时延缓蛛毒对你肌肉的破坏,情况好的话,你或许可以避免残废的命运。'脆绿色的双眸在舌棍微弱魔法字体的照明下显得妖异非常,但维安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到底维克多为什么要救自己,双重疼痛夺去了他所有感触,到了意识不清的时候,甚至产生了幻觉。
因为他似乎听到了年轻的法师在耳旁低声轻念着什么,特殊的咬音既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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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娜是幸运的,但她又是不幸的。
所有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躲起来,想安全的待到天亮,就她鬼使神差地往前走了一段路后又退回大门处,结果来到了维克多与帕安所在岔道口。
“锵!”
武器出鞘的回音在寂静的矿道里持续回荡。
是目标人物,但……为什么他会和考官在一起?
昏暗的光线让她无法看清紧挨在一起的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空气中飘散的血腥味提醒着维娜,至少有人受伤是不争的事实。
'我要是你,就不会三番两次的对比自己强的敌人动手。至少,正面出击非常愚蠢。'
警告的意味非常明显,只可惜维娜听不懂巫妖的嘲讽。她一手举着破魔弩,一手反握匕首,一步一步靠近。
“他说的的确没错,你选择了一个自己无法对付的敌人。”黑暗中,忽然响起一道陌生的嗓音。
维娜脸色微变,这里除了她,就只有维克多和考官,第四人连影子都没看到。
“谁?!”带着微颤的低喝暴露了心虚和恐惧,从维娜来的那条矿道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和黝黑的皮肤相比,秘银色的长发被精致的银色链甲衬得更加光亮。
维娜的脸色随着悄无声息的脚步一点点苍白。
“夜安。”
黑暗精灵优雅的一躬,一手置于胸前,另一只手,却搭在腰间的弯刀上。
“初次见面,在下拜勒·扎伊尔,不过我的暗杀对象更喜欢称我为……霜狼。”
正文 剑蛛之巢(五)
“霜狼……”
发颤的嗓音下意识的重复,维娜的身体则无意识地后退。
黑暗精灵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仅是站在那里就已经有足够的威慑力。在给人予优雅感的同时,也散发出凌厉的杀伐之气。
维克多将左手轻搭在帕安肩上,神官已经昏死过去,根本不知道此时此刻发生了什么。至于右手,紧握着增辐法杖,只要另外两方有任何异常的举动,一个致命的枯萎之触就会立刻释放出去。
“不用担心,我来只是想找这位年轻的小姐谈论关于冒名顶替的事。”拜勒保的目光直直落在维克多身上,看都不看一眼他口中要找的人。
从那双犀利的眼眸中,维克多看到了玩味与审视。
费舍尔两天前说过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让它想明白了一直猜不透的那句‘不可能’。
原来……霜狼是伍德生父的手下,怪不得费舍尔会失态,连声念了几句不可能。
'父亲让你来的吗?'闪着微光的法杖临时取代了舌棍的作用。
维克多很快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黑暗精灵挑起一边的眉毛,既不回答,也没有否定。仅是沉默,就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真是出乎意料地选择呢。他居然肯放下身段。派遣心腹杀手来照顾我这个不被承认地私生子。'
不提爵位。不提官职。模糊地词语句句擦边。让拜勒琢磨不透。
大公名义上地长子。对自己地身世到底知道了多少?
被遗忘地维娜暗暗欣喜。她小心地挪动着脚步。朝于铁门相反地通道靠近。虽说黑暗精灵在黑暗地环境中极占优势。但这矿道里可不只有她一个人。
只要跑到其他考生躲藏地地段。扯着嗓子高呼一声“矿道里有黑暗精灵”。要引起混乱轻而易举。在那种环境里想要抓住她。比现在地情况要困难得多。
这边维娜还在打着逃走地主意。那边地维克多和拜勒已经交谈完毕。二者同时把目光转向她。让胆子原本就不是很大地维娜不禁打了个冷颤。
两对眸子里射出的目光同样冷漠和危险,不带一丝感情,仿佛他们看的,是一个死人,一具尸体。
不敢再做逗留,维娜拔腿狂奔。
“先行告退了。”再次优雅的一躬,身体的弧度刚恢复,黑暗精灵的身形就从他站的地方消失,仿佛一只脱弦的箭,带着银色的残影直追维娜逃入的另一条矿道。
越来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