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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崔府里的人们,可谓惊恐至极!
老爷和三位公子都被投入了府狱大牢;府内一位极得老爷夫人宠爱的婢女,被妖怪吸尽精血而亡。这两件事情即使只发生任何一件,都足以使得府里的众人惊慌失措,茫茫不可终日,更何况它们发生在同一个夜里。
此前做出了“挽救崔百万于生命垂危之际”、“收了令人惧怕的妖怪”这两件耀眼的大事情,而受人尊敬、仰慕、被认为是“崔府救星”的刘晖,这时自然要面对府内人们异样的目光,和背后的指指点点。
百忙之中,方氏还记得派人另外整理出一处小院——“观云阁”,让刘晖带着他的三只“怪兽”住到那里去了,并因为春草情绪不宁,她特地要派了自己的心腹丫鬟——菊香——前来伺候。
对于方氏的好意,刘晖只接受了一半——他以自己贪图安静为由,坚持不要人来伺候,自己拿起少得可怜的行礼,随在罗阳的身后,来到了自己的新居。
“毕方”,刘晖并不怎么在乎这座小院比不上原来的那么奢华,收拾一番坐定以后,便皱眉朝着站在身前桌上的同伴说道,“我看这崔家的情形越来越复杂了啊!”
“嗯,说的也是。”毕方随口应了一声,瞥了一眼趴伏在刘晖脚边,被他从“摄魂咒”中解救出来,又吃饱了肚子的小金它们,不由的小声嘀咕道,“这几个家伙,倒是舒服得很啊!什么事情也不用管,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
刘晖倒没有注意到它的小动作,依然自顾自的说道:“竟然还有另外一波家伙盯上了他们家的什么‘宝灯’,而且为了这个东西,这两伙人马还在互相争斗!……哼,那妖狐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就在我刘晖的眼皮底下杀人,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哼,毕方,你说我该怎么收拾这不长眼的家伙?”提起妖狐,秋兰的音容笑貌不禁浮现在他的眼前,使得他心里一痛,恨恨的一咬牙。
“当然是让它神元俱灭了,不然还能怎么样?”毕方与秋兰只见过一面,对她的死感受并不很深,便顺着刘晖的话尾说了一句。
“哼,这样太便宜那妖狐了!”刘晖的眼睛里怒火又燃烧起来,右手握拳把桌子重重的一敲,“秋兰死得那么惨,我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那妖狐!”
毕方被他吓了一跳,往后蹦跳了几步,然后小心的打量着他,“那……那你准备怎么办?”
“哼!”刘晖喘了一口粗气,嘴角现出一丝冷笑,“嘿嘿,这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毕方看到他脸上可怕的笑容,心里不禁一寒。对于刘晖生这么大的气,它知道刘晖不仅是心疼秋兰的离去,而且还由于他刚自鸣得意的宣布收了妖狐,还做好了一个护身符送给秋兰,却依然无法保护她的安全,这使得他好像当众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他大感颜面受损。所以他才这么愤怒,一定要找回场子。当然,毕方也觉得那个妖狐做得也太过火,假使刘晖对它使出什么残酷的报复手段,那也是它罪有应得,怪不得别人。
过了半晌,见刘晖还在生着闷气,毕方担心他的怒气宣泄到自己身上,便离得他远远的,犹豫着开口问道:“刘晖,我们什么时候去找这个妖狐算帐?”
“这……还是晚上吧!白天人来人往的,要是闹出什么大的动静,把他们吓着了不好!”刘晖沉吟了片刻,便这么回答道。随即,他就发觉了毕方的异常,不由奇怪的问道:“你干吗站得那么远与我说话,怕我吃了你么?”
“这……我……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毕方被他说得一阵不好意思,可嘴里仍然强辩道。
“嘿嘿,是吗?”刘晖坏笑着斜视着它,语气里流露出浓浓的不祥之兆。
“就是,就是!……哎呀!”毕方一边嘴硬,一边不自觉的朝远离刘晖的方向蹦跳着。可不曾想,它离桌边本来就没有多远,不知不觉间,它一脚踏空,便发出了一声惊叫,慌忙挥动起翅膀,飞到了半空中。
“哈哈哈……”刘晖看着有趣,不禁暂时放开了胸怀,大笑了起来。
连小金它们都一骨碌的爬了起来,围到毕方的下方连声欢叫着蹦跳不已。
毕方越发羞惭不堪,小圆脑袋上都微微泛红,瞪着那桌子抱怨道:“也不知道是谁做的,这桌子怎么这么小呢?哼,要不是本‘神鸟’神通广大,还差一点被坑惨了哩!”
刘晖见它自己不好竟然怪到桌子上,不由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差点把眼泪都笑了出来。
看到他愁怀稍解,毕方内心里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然而表面上,它依然气鼓鼓的落回到桌上,装模作样的用长嘴啄了桌面几下,似乎赌气道:“叫你害我,啄死你,啄死你!”
小金它们好像知道毕方的心意一般,也凑趣的在桌旁做出在地上打滚、后退、倒立等等逗趣的动作。此时憨态可掬的它们,哪里还有原先威猛的模样?
就在它们都费劲的“表演”好让刘晖开心的时候,厅外传来了菊香柔美的声音:“刘公子,我们夫人来了!”
“哦,请进请进!”刘晖闻声忙站起身,嘴里一边应着,一边迎了出去。
唯一的“观众”走了,毕方和小金它们自然不再作戏,都停了下来。毕方此时好像第一次发现小金它们身上的长处一样,看了看它们,心里暗赞它们聪明、善解人意。
刘晖刚到门口,抬眼看到面容憔悴、满脸戚容的方氏在菊香的搀扶下,一边拿着巾子抹着眼泪,一边慢慢朝着他走来,他脸上还残留着的笑容顿时不见,忙迎了上去,“崔夫人,您……您有事派他们叫我一声就可以了,何必劳动您亲自来一趟呢……”
“呜……”谁知道方氏一望见他,不等他说完,就忽然哭声大作,用力挣开了菊香,不顾地面上大雨刚停还留下的积水,踉跄着就要给刘晖行大礼。
“崔夫人!”刘晖忙身形一晃,在人们还没有看清楚之前,就把方氏搀住了,“您……您有什么事情吩咐就是,又何必如此?”
可方氏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依然号哭不已。
刘晖瞥了一眼外面跟在方氏后面,大都满脸惊惧,正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仆妇们,心知是她们如此是因为自己刚才不自觉间施展出了惊世骇俗的轻功身法。
“咳咳!”刘晖轻咳了两声,有点尴尬的冲着方氏另外一边的菊香小声说道,“我们……我们还是把崔夫人搀进去,有什么事情里面说吧!”
对他的这个提议,同样眼眶含泪、两眼红肿的菊香没有任何异议,轻点了一下螓首,便搀扶着方氏移动了脚步。
进了客厅,刘晖举目一望,见毕方和小金它们都见机躲回了卧室,心里不由的暗暗点头。
方氏待被他们安排的坐在桌旁,又由菊香打来一盆热水替自己擦了一把脸,才瞅了刘晖一眼,喟然长叹了一声:“唉!刘公子,老身真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
“这……嘿嘿!”刘晖先前坐在一旁看菊香忙着伺候方氏,也不知道他怔怔的想着什么心思,这时仿佛被她惊醒了一般,挤出了一丝笑容,客气的说道,“有什么事情,崔夫人不必客气,请尽管吩咐就是!”
“唉!”方氏发了一阵呆,才缓缓摇头的同时,又叹了一口长气,一脸凄苦的望向刘晖说道,“也不知道是造的什么孽哟,让我们崔家哪里还象一个家啊!老爷和那三个不争气的少爷,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大事,我们托了苏州府里好多人前去问讯求情,可是那个余大人就是一口咬定说我们家老爷他们犯事了,还把他们都……都关到……关到大牢里……呜……”说着说着,她又悲由心起,痛哭失声。
刘晖当然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也不好与方氏直说,便只好漫无边际的安慰她道:“崔夫人放心!崔老爷和三位崔公子都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而方氏并不为他的安慰所动,一只手拢在袖子里,一只手拿手帕捂着脸,痛哭起来。
刘晖没有办法,只得冲着正为她轻捶着后背,小声解劝着她的俏婢问道:“菊香姐姐,这……这是怎么回事呢?”说话间,他不时的看上方氏两眼。
菊香一双变得红红的眼睛,心疼的望着方氏,见她似乎好了一点,嘴里才答道:“今天一早,我们夫人就打发府里的好些人,出去请人帮助解救老爷他们,甚至连夫人都不顾身体虚弱,天降大雨,也出门求人。可是……唉!可是,他们却以主人不在家为由,不让我们夫人进门!哼,真是的!这样的天气,它们怎么会不在家啊!亏得他们家还是我们崔家的多年世交,未来的亲家呢!”说着,也许是想到了当时难堪的场面,菊香一脸的愤愤不平。
“那其他的人带回来的消息呢?”刘晖暗叹人心不古、世态炎凉之余,随口问了一声。
“唉!”菊香被他问得俏脸上尽是黯然的神情,幽幽一叹后答道,“他们还能带回什么好消息?不是三言两语把他们打发回来,就是干脆闭门不见!”
“原来是这样啊!”刘晖喃喃应了一声,暗道这余知府的“绝户计”还真是厉害!把崔府可以当家的男子都投入大牢,再斩断他们家的一切外援。这样的压力下,即使崔家真有什么“宝灯”,也不怕崔百万不吐实交出来了。
想到此处,刘晖心里一动,便开口问道:“崔夫人,不知你们家里有什么宝物,才使得他们那些狗官们贪心发作,要这么做呢?”
本来没有了哭声,只在抽泣的方氏被他问得不由异样的瞥了他一眼,又拿起湿漉漉的手帕蒙起脸抽动着肩头,却没有立刻回答他。
“我们家珠宝倒是不少,可是哪里有什么‘宝物’啊!”菊香这么说着的同时,同样异样的瞅了瞅刘晖,又低头悄声安慰方氏去了。
“这……嘿嘿,我只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刘晖被她们看得一阵尴尬,心知她们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同时这也不好解释,于是他只得坐在一旁揉捏着自己的下巴,再不说话了。
“唉!”沉默了好半晌,放下了手帕的方氏才幽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