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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扎完毕,温惊寒轻柔地拥住他。
“宁夜,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多想你?真是度日如年,”说着拿起宁夜的手放到脸上:“算算又好多年了,看我老了没有?”
到处留情的花花公子,宁夜皱眉:“你也对别人说过这句话吗?”
温惊寒笑了:“原来我也是自作孽,好,我给你罚,怎么罚都行。”
宁夜垂下眼:“如果你不让我走,就请让我静一静。”
“我想陪着你,宁夜,让我陪着你好吗?”
宁夜静默地看着他,温惊寒无奈:“好,给你两个小时,吃饭时我再来。”
关门声很轻,却震碎了宁夜的自持,他蹲下身,抱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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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惊寒一下楼,就见到一个不速之客大刺刺地翘着脚半躺在沙发上,温惊寒含笑摇头。
“天天上我这里报道,你也太勤快了吧。”
阳季栾对他举杯:“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难道是有什么进展?”
温惊寒也倒了一杯酒,坐在他对面。两个人碰杯,东拉西扯闲聊了几句,温惊寒几次暗示他该走了,阳季栾只是装糊涂。
一个小时过去了,温惊寒放下酒杯,“你准备留下来吃饭吗?”
阳季栾咧嘴:“你把股票卖给我,我立刻消失。”
“我已经卖给别人了。”
“谁?”
“墨君堂。”
“那墨非岂不是——”阳季栾一骨碌跳起来:“你怎么能这样?”
温惊寒微笑:“你要这些股票不也是想让他输,我替你出气,你应该高兴才对。”
阳季栾瞪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摸着下巴说:“那好,我就等着他落魄那天。”
温惊寒却没有笑,托着酒杯沉思。
“季栾,你最近和墨非接触比较多,你认为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和他接触多还不是托你的福,谁叫你手脚那么慢,这么久都搞不定——呵呵,你光自己喝,也不知道给我倒一杯。”
温惊寒回头,果然,宁夜正走下楼,额头上的绷带让阳季栾睁大眼。
“温,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暴力。宁夜,你要是告他虐待,我可以帮你。”
宁夜不理他,径自走到温惊寒面前。
“我想通了,很多人因为我受苦,但是,每个人脚下的路都是他们自己走的,不是我的错,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所以,也没有必要为他们的痛苦负责。”
温惊寒欣慰地把他揽进怀里,轻抚着他的发:“没错,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就行了。”
宁夜笑了:“如果我想做的是离开这里呢?要知道我也同样没有必要为你的心情负责。”
温惊寒一僵,阳季栾放声大笑,吃了两记眼刀后自动消音。
“你想做的事应该能让自己快乐,宁夜,和我在一起不快乐吗?”
“没有自由,就算快乐也是有限的。”
宁夜离开温惊寒的怀抱,走到窗口。
春天了,树上是嫩嫩的新绿,一只小鸟鸣叫着冲天而起。
宁夜微笑:“我已经10年还多不知道什么是自由了。”
阳光照在他脸上,淡淡的笑容比阳光还明耀,却莫名的让人心酸,连阳季栾也笑不出了。
温惊寒沉默了片刻,叹气:“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绝对自由的,每个人从一出生就被有形的无形的东西羁绊着,有的绑住了身体,有的绑住了心。感情也是羁绊,宁夜,你已经绑住了我,怎么能说走就走?而且我相信你对我也不是全然没有感觉。”
“不用跟我讲这些。”宁夜有些烦躁地摆手:“你口口声声说要我做想做的事,我就想走,请你不要阻拦。”
温惊寒抓住他的手:“宁夜,我知道硬要把你留在这里,你可能永远都不会真正快乐,也就不会爱我,可是放你走我又做不到,我也很为难——”
“够了,痛快一点说你到底想怎样?我没有心情猜谜。”
看着温惊寒难得一见的苦恼表情,阳季栾暗自把宁夜列为不可得罪第一人,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来慢慢欣赏。
“那好,”温惊寒下决心似的点头:“只要你答应从今以后对我敞开心,我就放你走。”
“扑——”阳季栾一口酒喷出来,“温,半年多了才到这一步,你也太慢了吧,我记得你以前最慢的纪录是一个礼拜就全部搞定。”
阳季栾说完,看那两个人没什么反应,甚至没有看他一眼,自觉没趣,摸摸鼻子,老老实实地坐回去。
宁夜静静看了对面的人片刻,转身走了,挺拔的身影很快消失。
阳季栾又摸摸鼻子,“你就这么让他走?”
“是啊,他走了不是吗?”温惊寒微笑着回头:“季栾,你还知道我什么记录?”
阳季栾手一顿,暗道,惨了。
墨氏的董事会秘密召开,却仍然有不少知道小道消息的记者在大厦外观望,等着第一手消息。
宁夜本不想参加,墨非却一定要他去。
坐定之后,墨非为他介绍了几位董事和列席旁听的墨氏高层领导,那些人都非常客气,宁夜勉强应付了几句,就坐在一边看着墨非神态自若地和他们谈笑。
墨君堂是整点到的,身后依然是万埃勇和田冲。
董事会开始,主持的是墨非,他先对墨千死后大家的支持表示感谢,然后让各部门主管分别汇报这些日子墨氏运营状况。
墨君堂经营黑道生意,很少接触墨氏,对这些情况大多不知道,一时之间哪里听得明白,也无心去听,不耐烦地看了看表。
墨非立刻关切地问候他,又提出一些问题询问他的意见,墨君堂说不出什么,心中恼恨,却不便发作,只得敷衍了几句,也是言之无物,词不达意。
董事们都暗自摇头。
墨非站起来,就方才的汇报做了一个简短地总结,然后微笑着说:“至于今后的发展目标和前景展望,就留待新的董事长来向大家说明。”
终于切入正题,气氛立时紧张起来。
“墨君堂先生拥有墨氏42%的股份,还有谁比他多?”
万埃勇得意地把墨君堂的股权书拿给公证人员和律师验证。
公证人员验证无误,很多人的脸色开始显出焦灼。
“小非,你呢?”墨君堂向前探了探身子。
墨非含笑摇头:“我没有叔叔多,不必验了。”
墨君堂踌躇满志地拍拍手:“好风度,小非,叔叔以后不会亏待你。”
“那我先谢谢叔叔。”
“不用谢我,”看了看宁夜,墨君堂的笑容变为暧昧:“小非,你有今天该谢的是你的好兄弟、好朋友和好情——”
“住口。”
宁夜腾地站起来。
“我的确该谢谢小夜,他让我甩掉了一个大包袱。” 墨非拉住宁夜的手:“叔叔,你对小夜的承诺呢?”
“我当然不会忘。”墨君堂转头交代:“阿冲,你去办。”
田冲领命出去,万埃勇说:“非少爷,该宣布董事长了吧。”
墨非微笑淡淡说:“你很急吗?”
“你——”万埃勇瞪起眼。
墨君堂摆手:“我当然不急,小非,你有什么话就说。”
墨非示意秘书拿上来一些文件分发给所有人。
“这是近三年来,墨君堂先生以各种名义从墨氏借的钱,已经对墨氏的正常运作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甚至是危机,且不管这些钱是如何花的,在宣布新任董事长之前,我希望墨君堂先生能把这些钱还上,也算是对墨氏做一些贡献吧。”
众人看见数额都不禁大吃一惊。
“这些钱要是不还上,墨氏真的面临很大危机。”
“对啊,新任董事长也很难做。”
“这么大的空子堵不上真没办法干了,不如另谋高就。”
墨君堂黑着脸瞪了墨非好一会儿,才说:“阿勇,把我们的钱提出来,补上这个空子。”
“可是——”万埃勇为难。
“不够的话,有多少算多少,叔叔只要表示一下诚心就好,其实还不是一样,如果叔叔当了董事长,墨氏也是你的。”墨非看看各位董事:“大家说呢?”
众人点头称是。
墨君堂一拍桌子:“去——”
万埃勇飞快地走了。F15DA51B10E98A76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墨君堂瞪着墨非:“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等,”墨非舒服地向后一靠:“等叔叔的承诺全部履行。”
等待的时间分外漫长,凝重的气氛让会议厅内异常安静,上厕所的人也都悄悄的出去又悄悄回来,没有人出声。
宁夜受不了这份压抑,默默站起来走到顶楼的平台。
“小夜,”墨非跟上来:“你安心了吗?”
如果馨姐因我而出事的话我一辈子都不能安心,可是如果换成墨非出事……
宁夜没有回答,只问:“墨非,你有什么打算。”
“终于自由了,”墨非伸了伸腰,长出了一口气:“至于打算还没想,走到哪算哪儿吧,你呢,有什么打算?”
原来这些年他也不自由,宁夜怔忡了一下,喃喃说:“你会有危险,墨非,他不会放过你。”
墨非笑了笑:“你在担心我吗?”
“是,”宁夜深深看着他:“我非常担心。”
墨非双目一亮,抓住宁夜的手。
“小夜,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抛开这里的一切,把过去的恩恩怨怨全部忘掉,开始新的生活。”
墨非一直是含蓄的,温文的,隐讳的,很少有情绪波动,此时他的眼中却是毫不隐瞒的坦率和渴盼,笑容更是从未有过的放松。
宁夜几乎就答应他了,眼前闪过另一张脸,喉咙突然被什么梗住,好半天才艰难地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因为我们母子,你失去了很多东西,你应该恨我的。”
似乎只是一阵风吹过,光芒渐渐淡去,墨非又恢复了平日深邃的眸子和轻浅笑容。
“并不是为你,我放弃,是因为我更恨这个家。”
墨非的目光掠过宁夜看向远方,低低的声音宛如轻叹:“没有人知道我有多恨这个家……”
宁夜的心突然丝丝地疼起来,张开嘴却无话可说。
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