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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惊动,不要叫醒,我所亲爱的,等他自己情愿。
——所罗门王
一夜大雨后天放晴,阳光耀眼而不热烈,花叶的芳香混着泥土的气息飘荡在空气中,清风拂来,涤荡人心。
今天是新生入学的日子,不算宽阔的林荫道,往来车辆排成长龙,一辆宝蓝色轿车驶出温阳大学造型古朴的校门,徐徐而行。
“没想到对方会提这样的条件,还是总裁亲自来,把我们安排全打乱了。”
一向干练沉稳的助理有些急躁地拽了拽领带。这个项目太重要了,有了它温宇集团就坐稳了同行业的头把交椅,而对方却明摆着故意刁难。
“他们要看的就是我们处变不惊的能力。这是好事,说明成功的把握有多了一分。”
温惊寒不紧不慢地合上手中的资料,目光掠过窗外。
路边人行道上,三三两两的年轻人在一起嬉笑怒骂,挥斥方遒,青春的脸上洋溢着纯粹的热情,温惊寒微笑着摸摸自己的脸,几年前的他也是这样笑吗?
收回目光的瞬间,迎面而来的身影抓住了他的视线。
那人很高,与其说瘦不如说身材修长,步调不急不缓,带着明快的节奏,极富韵律感。宽松的麻质长裤,简单的半袖T恤,都是亮丽而不刺目的|乳白色,显得干净而潇洒,配合他的步伐,呈现出一种随意的泰然和沉静的轻快,矛盾却奇异的吸引人。
“停车。”
那人不知有人在观察他,自顾自地走近,光润的面庞,修眉俊目,挺鼻薄唇,五官是少见的精致,透出爽朗明净的气息。
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住,将手中书包随意地向后一甩,斜靠着被雨水洗刷干净的木棉树讲电话。不知对方说了些什么,他大笑起来,笑声回荡的瞬间,所有的阳光都披洒在他身上,在飞扬的眉间跳跃,在乌黑的眸中闪烁……
“三秒钟。”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只要三秒钟就足够了。
“董事长说什么?”
“没事,走吧。”
秋日傍晚,金黄的光芒透过火红的晚霞,洒满美丽的校园,一身运动装的俊帅身影在绿茵场上奔跑,动作迅捷有力,却又不失流畅优美,如林间穿梭的猎豹,跳跃闪转之间,别有一番挥洒自如的味道。
正对着操场的窗前,颀长的身影久久伫立,目光牢牢地锁定不远处的身影。
“你在看什么?”
阳季栾走过来搭住他的肩膀看过去:“啧啧,我说你最近怎么老来这里,原来另有所图。”
窗前的人含笑不语。
阳季栾拍拍他的肩:“忍着不出手,可不像你的作风,要不要我——”
“不要多事,”温和的声音蕴含着不容质疑的力量:“我会等他自己情愿。”
“有意思,倘若他不情愿呢?”
“那——不是更有意思吗?”
第一章
请让我的诗篇做我的辨士,
替我把缠绵的衷曲默默倾诉,
它为爱情申诉,并乞求着赏赐,
多于对你絮絮不休的饶舌:
请学会去读缄默的爱的情书,
用眼睛来听取属于爱的妙术。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宁夜,你的信,又是那个神秘的仰慕者。”
宁夜接过来看了一眼,随手一扔,淡蓝色的卡片飘落在路边草地。
“无聊。”
第四张了,莫名其妙的卡片,莫名其妙的话,没有邮票,没有称呼,没有落款。
“喂,别扔啊。”
周明基冲过去小心地捡起来,啧啧赞叹:“漂亮的字,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宁夜,你的仰慕者肯定是个才女。”
宁夜挑眉,嘴角一撇:“藏头藏尾,故作神秘,就算是才女也是惹人讨厌的类型。”
“唉——”
周明基叹气,真想大声疾呼老天爷不公平,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功课手拿把攥,运动样样拿手,长相俊美得让人挪不开视线,就像现在,即使是不屑的表情也显得俊帅无比。
“回魂啊——”
姚远从后面架住他的胳膊:“小鸡,就算宁夜长得好看些,你也不能这样死盯着看啊。”
周明基涨红脸,用力挣扎:“不要叫我小基。”
姚远把他的手臂向后一扭,阴笑连连:“那要叫你什么,嗯?”
“啊——疼啊——放手——”
那两个人又开始了,姚远和墨非同年,打幼稚园就在一起,专会欺负老实的小基。
宁夜打了个哈欠,懒散地伸了伸腰,墨非盯着他的脸:“又熬夜打游戏了,几点睡的?”
“不知道。”宁夜摇头,突然喊:“小心——”
还是晚了,周明基好容易挣脱姚远,撒腿就跑,却在转弯处重重撞上一个人。
那人退后一步,站稳,周明基却仰面摔倒,手中的书本散落一地。还未等站起身,那人身边的人抢先开口:“你长眼睛干什么,怎么走路的。”
说话的人象出席重要场合一样西服革履,在古朴雅致的校园里显得不伦不类。
被撞的人一身水蓝色休闲装,身材挺拔,好像什么事也发生似的气定神闲。
姚远大步跑过去将周明基扶起来,冲着被撞的人不冷不热地打招呼:“好威风啊,温总裁。”
温宇企业的掌权者?商场上的传奇?闻名遐迩的年轻校董温惊寒?宁夜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墨非,墨非轻一点头。
温惊寒的目光掠过露出惊讶神情的宁夜,意味深长地一笑:“让姚二公子见笑了。”然后温和地看着周明基:“你没事吧?”
他本就相貌俊美,气质又高贵温雅,这一笑就如初冬的暖阳,周明基呆呆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事,是我没——没看路。”
温惊寒点点头,径自向前走去。旁边的人神情一僵,快步跟了过去,远远的听他说:“对不起,温总,我刚才说的事……”
周明基犹自呆呆看着,姚远一敲他的脑袋:“还看,花痴啊你,这里这么多帅哥,你什么意思?”
周明基拍拍屁股上的土,嘟囔了一句:“帅哥?哼,就你那模样花痴也不看。”3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你说什么?”姚远手指捏得啪啪直响。
周明基大叫一声,抱头鼠窜,姚远轮着拳头奋起直追。
宁夜大笑:“这两个活宝。”
墨非好笑地摇头,俯身捡起掉落在地的书本,捡到淡蓝色的卡片时,顿了一下,突然问:“宁夜,你对温惊寒有什么看法?”
宁夜皱了皱眉,走了两步才扔出一句话:“少惹为妙。”
正午,太阳懒洋洋地挂在少云的碧蓝苍穹,没有一丝风,空气干燥而沉闷。
一身休闲装的身影利落地越过木制栏杆,进入景色优美的湖边绿地,却并非观景赏花,而是铺上报纸,打开买来的份饭,坐下来大快朵颐。
吃完饭,把残渣用报纸一卷,扔进不远处的垃圾箱,找了棵大树靠着闭目养神。
“在这里睡觉会着凉的。”
宁夜猛地睁开眼,对上一双漂亮的眼,目光柔和,笑容温雅。
温惊寒!这人什么时候来的?一向警觉的他竟然没有丝毫察觉。偌大的学校,这样的人物,一天之内遇到两次,未免太巧了。
宁夜站起来,直视他的眼睛:“我讨厌故弄玄虚,你找我有什么目的?”
温惊寒年纪虽轻,却久涉商场,自问能做到面对任何目光都坦然自若,游刃有余。但是宁夜的目光清冽澄明,不掺一丝杂质的乌黑似乎能将人的吸进去,刻意制造的压力就如拳头击在柔软的棉絮上,无声无息地陷入,消散……
美丽的眼睛,令人沉迷的却不是它的美丽,就像它的主人,温惊寒对他越发激赏,原本优雅轻托着下颌的手突然抓住他的手。
宁夜一挣,吃惊地抬眼。他修习武艺多年,力气比一般人要大得多,对方竟然丝毫不受影响,手劲似轻还重,似乎隐含着擒拿的技巧。
“没有故弄玄虚,只是想接近自己喜欢的人,我喜欢你,宁夜。”
柔和的声音让初冬的萧瑟景致也染上融融春意,温热的气流从掌心传过来。
宁夜皱眉:“放手!”
“好。”
温惊寒点头,温柔的目光紧紧锁住宁夜的眼,优雅地执起他的手往唇边送去,行了一个郑重无比的吻手礼,宁夜的身体一下子绷紧。
温润的唇在他手上停顿了一下才放开,松开的瞬间,宁夜手腕一转,反抓住温惊寒的手,用力一掰,只听“卡”的一声轻响,手腕无力地垂下来。
“这是警告,不要自以为有钱有势,就能随便戏耍别人。”
“身手不错,”温惊寒托起受伤的手,微微蹙起眉:“宁夜,这间学校是温、阳两家开的,得罪我很不明智,若我计较起来,就算墨非和姚远有些势力,恐怕也帮不了你。”
“这是威胁吗?”宁夜冷笑,掏出手帕,用力擦着方才被吻过的地方。
“是实话,宁夜,不要意气用事。因为是从未有过的真心,我才不会和你计较,也不会逼迫你,只请你记住我今天的话。”
宁夜冷哼:“装模作样,令人生厌。” 把手帕往地上一扔,大步离开。
温惊寒利落地将脱臼的手腕接好,微微苦笑:“我果然不适合深情的角色……”
小心翼翼地过了几天,眼看到了周末,什么事也没有,宁夜心里却愈发揣揣不安。
戏耍也好,别有用心也好,那个人都应该不是轻易退缩的人。
这爱冲动的脾气总也改不了,那天出手不轻,姓温的不晓得要如何报复回来?
正想得入神,突觉脑后生风,宁夜错步侧身,一个颗石子“咚”的一声落在湖中,力道惊人。
“小夜,你的身手还是那么好?”
宁夜回头看着那美艳绝伦的笑容,心中一热。
“你出手还是那么不知轻重,这颗石子若是打中,我非脑震荡不可。”
来人轻笑:“若能打着,怎配当我的师弟?”
宁夜哭笑不得:“美丽的师姐,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认得我了。”
四年前师傅去世,说好从此姐弟二人相依为命,没多久发生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