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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若被另一个男人宠幸,是否……
不敢再深想,费力的隐去那抹难以名状的伤感,韩非淡笑,道:“夷简,既然不想搬过来跟我一起住,那么,你随时要来,这身装扮,很好。”说着,他又像很久以前习惯了的一样,伸手顺顺夷简的后背,“真的长大了不少,都快到我的下巴,该,跟你二姐差不多身高了吧……夷简,记得,要来……”
韩非离开,留给夷简一个背后的挥手。
浓浓的惆怅,看着他,夷简就会忍不住想二姐,很想,很想,想她独自孤单单的仓猝离开,出秦,没有一个家人相送,与大姐和三姐比较起来,是多么的萧凉。
……
第九章:秦王禁地(4)
(四)
回到客栈,整理好包袱,看看天色,还不算暗透,夷简给父亲留了竹牍家信,便叫店家用马车送她去护城河边的青瓦屋宅。
提着灯笼坐在车内,突然觉得冷清,以前,除了成群的佣人们,身边还有大姐二姐和三姐,她总是喜欢跟在她们身后,偶尔会偷看她们描眉,沐浴,因为话不投机而吵架的,只有三姐,三姐不会像大姐和二姐一样,每次都让着她,三姐说,那是大姐和二姐不跟她一般见识。
娘呢,不是二姐的亲生母亲,所以格外有些后娘的私心,记得以前有人在她面前谈论起二姐的美,然后她就耷拉下脸来,说,美什么,能有多美,能美的过我们的夷姬吗,夷简其实知道,娘是嫉妒,嫉妒二姐的娘,她曾经,让父亲不顾一切的宠爱着。
男人和女人,娘说过,没有完美,亦没有唯一!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一生只陪伴一个女人!
一路胡思乱想着到宅内,待驾车的店家离开,便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径自拎了灯笼走在回廊里,房门口,脱了鞋,赤脚踩到竹席条上,一股凉凉的冷意,深夜里,开始起风。
大概这里一直有人住过吧,卧房里,床榻上,都铺着软软的薄丝褥,藏青色的,从竹席地到丝绸被,很干净,困了,夷简熄灭烛火,兀自的趴到偌大的软榻上,盯着窗外银色的月光,逐渐,睡着。
直到清晨,忽然一抹异乎清晰的默香,在空气里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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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在沉静中持续,这种味道,在夷简的身侧漫延,上午,当属于夏季的烈阳爬到屋顶,当外面的昼亮充斥满整个屋子,夷简终于满足的睡醒,懒散的半趴在薄被上,睁眼,然而睁眼……
一张俊美沉静的睡颜!
啊——
乍一睁开眼,竟然对上这样一张男性的睡脸,夷简的第一反应,顿时一股怒气,她猛的从床榻上坐起,一拳,就向他的脸颊砸了过去……谁知,此时,或许是他与生俱来的警觉,就在夷简的拳头即将落到他的唇角,他浓密的睫毛忽然快速抖动,随即,长而有力的手臂在空中一挥……
“砰——”
一声沉重的撞击,夷简闷哼一声,被掀倒在床榻下的席地上,肩膀撞到墙壁,立即一阵剧烈的疼,手臂,像是脱了臼,火辣辣的。
从来不曾有人敢如此打扰他的睡眠。
皱眉,从极度不耐中张开双眼,赫然映入眼帘的,竟是夷简痛的龇牙咧嘴的脸,瞬时敛去那抹不耐,他从床榻上坐起身,沉声说道:“你记住,我睡着的时候,不要惊动我。”否则,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或许,会杀了她。
……
第九章:秦王禁地(5)
(五)
“你——”
瞪着他淡漠的表情,夷简骇然,肩膀深处不断传出的剧痛,让她下意识里感到难受,也有些愤怒,她是未出阁的女子,年纪还很轻,睁眼就看见一个男人熟睡在她身侧,确实,她有揍人的冲动,然而知道是他,看着他俊美沉静的睡脸,她并不会真的很用力的一拳打上去,毕竟落到他的眼前,她的拳,是止住了的,再说,即使真的一拳下去,她的力道,对他,也绝构不成任何伤害。
然而他,却一掌将她掀倒在地,猛的撞击上墙壁,仿佛,要置她于死地一般,这让她,觉得惊骇,亦觉得愤怒。
气恼的沉默许久,肩膀上时时传来的剧烈痛意,让她的嘴里,突然爆出一句:“你,不过是个秦国人,也就是个残酷冷血的秦国人!”
她的言语,让嬴政的双眼,不禁渐渐眯起。
“夷简!”他再次开口,声音,依旧低沉,淡漠,“我的父亲,他给我留下一份庞大的家业,有人,却始终觊觎着这份家产,父亲的另一个儿子,他不惜重金,七国里购买杀手,每日盘算着如何行刺,我的叔伯,自以为劳苦功高,跟随者众多,随时,想取我而代之,我的几个宗室兄亲,从不为家业出一份力,却常常算计着怎样瓜分……我的下人们,更是,各怀心事,各忠其主……我,从来没有一夜沉沉的睡熟,若,只是一个细微的忽略,那么,一夜过后,我恐怕,已经成了……剑下亡魂……”
对他来说,活着,就是随时受死,或者,让别人死!
抬头,看窗外耀眼的太阳光,已是上午辰时末,时辰,刚刚好,嬴政从床畔边站起身,带着一丝静如止水般的漠然,离开……
偌大的房屋内,又立即恢复异乎寻常的寂静,夷简跪坐在地上,肩膀上方绷紧的只要稍微一扯,就痛的令人痉挛,根本就不想仔细深想他的话,夷简忍痛从地上站起身,趴回到柔软的床榻上,心想,完了,这次一个人在这里,父亲也不在身边,骨头是一定的脱臼了,早知道会如此,她昨夜也就不会过来。
亏她之前每次看见他,竟都觉得有种见到久违的熟人的那般亲切,毕竟在咸阳城内,他是她第一个熟人,她的左耳上,还戴着他的泪型血玉石,这样一份渊源,不禁让她一点也不想计较他是个让她自小就提不起好感的秦国人。
然而现在,他不仅一掌将她击伤了,撞到墙壁上骨头脱了臼,而且表情没有一丝愧色,就这么冷漠的离开,对她连扶都不扶一把,所以说,这辈子对她好的,永远只有父亲,母亲,韩非……还有三个姐姐们。
……
正午时分——
咸阳城内,突然空前的热闹,几乎全城的百姓们,全都聚集到了西城门口的刑场,原本宽阔的道路被行人围聚的水泄不通,所有人对着刑场中央排列的数百名囚犯,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场面,一片嘈杂。
一辆马车悄无声息的在人群中央停滞,远远靠在刑场另一边的官道,与对面的混杂相比,却是一番萧漠的冷寂,暗青色竹帘,低低的垂落,层层遮盖住高空中炙烈的太阳光线,与喧嚣,隔开了距离。
刑场高台的年少将军,王贲,一眼看见对面沉寂静滞的马车,顿时神色一凛,径自提剑从刑台上步下,到暗青色竹帘前,低声说道:“王,嫪毐所有党羽以及三族之内血亲全部带到,正等候王的旨意。”
隔着竹帘,丝丝的光线透落进车内。
同样极低的声音。
“车裂——”
示众!
他的嘴角,已经找不到残忍的痕迹,有的,只是暗如深潭。
第九章:秦王的禁地(6)
(六)
夷简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侧,感觉浑身的不舒适,意识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窗外的烈阳从肆无忌惮的炙烤,到夕阳的一抹残留,西方的天空出现一片绯红的晚霞,夜幕还没有降临之前——
青瓦屋宅,从门口的回廊到屋内的寝房,一路而来,空气里,突兀的再次飘荡起,那抹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暗香,一道异常高大挺拔的身影,在狭长的走廊内,缓步而行。
当这股熟悉的,属于他的味道,忽然出现在夷简的寝房内,这一次,她倏地张眼,瞬时,四目相对……
伫立在门口,他的目光所及,却是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暗红色的血,顺着她的长衫,从大腿的两侧流出来,有些干涸的,紧紧粘贴在她的长腿上,又顺着衣服,渗透进身下的薄丝褥里……
触目惊心!
即使见惯血腥的嬴政,在面对床榻上的这一幕,他淡漠的表情,突然铁青。
是他早晨的那一击太重吗?
以致,伤了她的内脏!
……
夷简的头昏昏沉沉的,手臂疼到麻痹,然而张开着双眼,突然,看见他上前,脑袋还没反应过来,他的一双大手,竟已经落在她的腰际,脑袋迅速的转动,夷简反应过来,慌忙对他惊呼:“别,别动我,肩膀,肩膀脱臼了……”
嬴政皱眉!
双手抚过她的肩膀关节处,略用力探过,夷简下意识又一阵痛,忍不住,刚要大叫,不想下一刻,他竟蓦然拉直她的臂膀,像是刹那之间,骨骼间忽然发出“啪”的一声细响,随即,仿佛归了位。
“别动!”这次他开口,脸色,依旧铁青。
被他禁锢在床榻上,夷简动无可动,而他,迅速的抽开她束在腰间的长衣绸带,动作分外粗鲁,急切的褪去她的罩衣,亵衣……原本八月的盛夏,夷简身上的衣服并不繁缛,也只眨眼之间,她的衣衫,被褪至干净,浑身,就那么一丝不挂的,赤裸裸的,赫然,躺在床榻上。
突如其来的状况,夷简愣住……
而他,对着她满是暗红色血液的下体,亦是愣住……
许久——
当郑夷简呆愣的目光木木的转移到自己的双腿之间,当她眼睁睁看着那隐隐流出向体外的细微血注……最初的呆愣,错愕,逐渐变成一抹慌乱的不知所措,抬眼,看他,与他冰灰色的长眸再一次的四目相视……
“我……”她的喉咙里,终于干涩且暗哑的出了声。
不着痕迹的用丝被盖住她赤裸的身体,嬴政铁青的脸色,终于缓和,不经意间,嘴角竟勾起一道低低的弧度,开口:“无碍,夷简,以后就是真正的女人,可以享受男女之欢,可以替男人生育子嗣。”
……
第九章:秦王的禁地(7)
(七)
眼睁睁看着自己流血,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