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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不了那种鄙夷轻蔑的眼神!我后悔,后悔写了日记,后悔把每件事都记的太清楚。卖淫这种事都没让我这么打心底的难受。我好后悔……
晚上七点才返回寓所,精疲力尽的我再也无力装出坚强的样子,而Samon仍在变着法子折磨——惩罚我。
将近三十个购物袋都扔在客厅地上,里面的东西我一样都没碰。
洗干净身体后Samon要我一起泡在浴缸里。这本是日本人的习惯,他却很喜欢。
就算疲乏的要死,我也没有胆子拒绝。就在那里,他不停的让我想死掉算了。
浴缸并非为两人共浴设计,尽管我很苗条,我们还是贴的很紧。Samon的脚放在我两腿之间,碰到了那个东西。我淫荡的身体很难得的接受了理智的控制,没有让主人丢脸的勃起。
Samon一下扑过来压住我,溅出了很多水。他的手在我遍布乌紫淤痕的身上游走,感觉到了我极为勉强的顺从。
“怎么,是我给的东西太少了?”
“……我,不要……你的东西……”
扯出了一个嘲讽的冷笑,他说,“那我就在性上满足你好了。四天没人给你打炮是不是寂寞的要死?”他的手握住了我的分身,细心的搓揉,手指还不时向后方探去。
我无法抑制的开始喘气了。我的头枕在浴缸壁上,手臂的皮肤一碰到那坚实、火热的胸膛,脑子里就出现许多火热的场面,身体不自觉的回应起刺激。没过四十秒,我彻底投降了。
我“嗯”了一声,射出的白色体液浮到了水面上。
可是身体实在太虚弱了,达到一次高潮就让我心跳的异常快,眼前阵阵发黑,人难受的像要死掉。在被羞辱时我想一死了之,安全了以后又渴望活下去,我这个人永远都下不了决心做完一件事。
“Samon,我……我不行……放、放手……”
Samon的分身硬邦邦的抵着我的腿,他的欲望让我害怕。
我不识时务的抵抗他的动作,执拗的试了几次后他的脸色变了,脾气瞬间爆发。一个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打的我尖叫出声。
“妈的X,你就是贱到喜欢和野男人做是不是?!”Samon眼睛充血,怒吼不止。
“没有我,你他妈什么都不是!没有我你早死上几十次,被男人玩死了!呆X,你就那么喜欢那个杂种?!他哪一点好?!”
“我杀了你这个表子养的贱货!”
Samon口不择言的骂着,叫喊声在浴室里嗡嗡作响。
我在水下瞪大了眼睛,窒息的脸色发紫;Samon的手死死掐着我的脖子,捏的我的喉骨“喀喀”作响。
要死了吗?眼前有一缕红色在扩散,慢慢遮住整个视野。身体像融化在水中一样变软,一点一点失去知觉。
最后一眼看见的是张扭曲的脸,一点都不象Samon,可浴室里除了他没有第三个人…
……我就这么……死了?我算是被谋杀的吧?
……这么黑,……我是在天堂还是地狱?这样的卑贱,我一定是落地狱的多数。……不知道会被判什么罪……
从来不信教的人在再一次看见清晨的阳光时彻底相信了上帝的存在,他困难的呼吸着,眼泪流个不停。这个人就是我。
我只剩半条命时,Samon 改变了主意,这肯定是上帝的奇迹。就是在Zuo爱时,就算我惨叫到吐血他也不会停手。那种暴怒的情况中他能控制自己真是奇迹——他决不是怕杀人后难逃法律制裁才不杀我,他不怕杀人。
他在我身上投资的太多,我欠他的太多了。回报没拿足他是决不会放手的,这大概是我拣回一条命的人为原因。
Y大里,我提前做了一个“正经人”。
“这几天你都到哪去了?”
“不玩了?!”
“开玩笑吧?”
“那算了。”
这几句话数日内不停的出现,不断的变化对象。我照着某人的命令斩断和过去的联系。只是在见到阿伟时有些困难。
“又不玩了?那我过几天再来找你好了。”
“……你不要找我了,我真的不行……”
阿伟耸耸肩,他认为我是像上次一样闹小脾气,我决定做出点让他意外的事。我把一个纸包 塞在他手里,“我一共借过你两千七百块,你数数看对不对。”
“……什么意思?”他看着人民币疑惑不解。
“我弃恶扬善了。”
“开玩笑!……”他先是不屑的皱眉,然后认真的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们两清了。”
不重不轻的讽刺我一句,他问,“你也把钱还给其他人了?”
我脸色一沉,转身要走,他拉住了我的胳膊。
“不要走!到底怎么了?!……”
眼睛盯着我脖子上项链般的指痕,他吃惊不已,“谁干的?”
“说话啊!谁干的?!”
“……老板,给钱的人。”
“你为了两个钱连变态也接,不要命了?!”
我不想辩解。发怒的阿伟抓过我的手,检查手腕上的伤。
“那种人太危险!你不能这样玩命,要钱我给你!”
心里意外的涌起一股暖流,我眼睛都湿润了。
“我不缺钱,……欠了人家的情,没办法……他只要看见我和别人在一起就会发火,所以我……”
“过去向你借钱是没办法的事,莫明其妙惹上一身债,不给钱就会被公开……裸照,……我就只好想办法弄钱了。……说给你听,是不想还有什么误会。你也知道他们在暗地里叫我什么。不过,……卖、卖淫这种事我并不是一直都在做,是上学期才有的……”
我说完,一下觉得像了却了一个心愿一样舒畅,强调着,“我是向你借钱,不是要的。”
他愣愣的看着我,不知该说什么。
我沉默了一会,说了声“再见”走了出去。
博爱的他习惯把爱分给别人,却不知道怎么回应别人的爱。那句肉麻的“我爱你”始终没能如我愿的传进耳朵,大概我是会意错了,以为在分手一刻会真情流露。可是,……到头来都是我一相情愿。
走出暖风中显得懒洋洋的Y大,我看见了那个斜靠在机车上的男人,他向我威严的招了招手。
躲进卫生间,我习惯性的摸出钢笔就要写日记。看到手里的小备忘录这才记起自己已戒掉写日记的习惯颇久了。
抽烟却是近来的习惯。烦的时候抽上一根,烦恼就会随着袅袅上升的烟雾飘远。
可是没过一个月这也越来越不管用,现在我一口气抽五六根也止不住心里死一样的郁闷。
我常有一种幻觉,觉得自己如果从24层楼上跳下去不一定会死。猫有九命,我应该不会比不上一只猫吧?变成一只鸟从这儿逃走是最好的。
沉迷在妄想中,笔尖沙沙的划过纸头,那种声音在寂静中简直就像我躲在厕所里用面纸擦眼泪。
燃到了蒂部的烟烫的我下意识的猛甩手,摇摇头,我不禁对自己的大作阴郁的感到兴奋。
纸上大大小小写满了“王八蛋”“人渣”“Samon——小人!”“卑鄙!”之类的词语短句。我恨他,恨到刻骨铭心。我怕他,又怕的要命,所以一直都留在这里受他摆布,可是,我现在好不甘心。
那件事,他不该对我做那种事……
如果是情人,那至少会给对方一些自由。我的权利被剥夺的没剩多少了。从食欲到性欲都受到控制,除了什么时候要排泄他没办法勉强。Samon 以主人自居。竟有这等可笑的事,20世纪还有人在家里蓄奴。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落入了什么时光的裂缝,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他们不是怪人,而是我变了。因为强大的外力变形,就像一棵被压弯的树,慢慢弯曲,过程缓慢,结果却是必然的。
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让我遇到这些事?这样对我,上帝是不是有失公允?我得不出答案,只有叹气。
门锁上的轻微剥啄声像一根羽毛拨动了我警觉的神经。
我一下跳起,扯下字纸丢进抽水马桶里,按下开关。门被打开时,Samon只能阴着脸望着空空如也的马桶了。
他有家里所有带锁东西的钥匙。在他面前不会有秘密。
一言不发,他夺过我仍拿在手里的备忘录。我庆幸自己动作够快,心里刚高兴了一下,忽然意识到自己将怨气都发泄在写字中,下笔很重,会留下清晰的划痕……这个恶魔!连我最后的秘密也被揭穿了…我心里痛苦的呻吟。
要打我吗?我无路可逃……我死死的盯着Samon的手,生怕会挨上一下。
意外的平静,甚至可以说的上温柔,他忽然问,“你还在想那件事?”
我一愣,随即心中的酸楚如同被石子击开的水面,泛起层层的波纹,我连眼睛都热了。
“那件事……”
那件事比打我骂我更过分,是我人生最大的耻辱。我低着头,抑制不住的颤抖了。
“那件事……对你来说有那么难堪吗?能让你觉得丢脸的事应该不多了才对。”
“!”
我措不及防,被鞭子一样的话语抽的狼狈不堪。
“为了几百块和野男人上床,你早就贱的无药可救了。装模做样,充其量也只是个男表子,公共厕所而已。”
我愤怒的呜咽着,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我的确做过那样的事……可我从来不知道会有那么糟。我为了钱和男人上床,那也不是人人都可以的!
这么说肯定只会招来耻笑,我说不出口。
“啧啧,眼泪真是不值钱,……啧,到底有多少是因为后悔流下来的?”他的手在我脸上徘徊不去,“是因为我揭了你的疮疤痛的流眼泪吧?”
你!……不是上帝,凭什么决定对我的惩罚?就算要教训也得由我妈妈来。我几乎要脱口而出。过去我就想说了,每每畏惧他使用暴力不敢开口。把别人拖进泥沼的你更应该受到惩罚才对!
“我有说错吗?”他冷冷的问。
我心中一惧,急急熄灭了眼中的怒火。
Samon把我逼靠在墙上,漆黑的眼眸闪动着不可捉摸的光芒。
嘴唇和身体像蛇一样慢慢缠了上来,不停的掠夺。湿腻腻的吻、游走的手,……我全身每个毛孔都拼命呼喊拒绝。再不推开他我会因为休克而死的!
我遵从本能,用力推开了他——或者说他惊奇于我会反抗,暂时松开了手看个究竟。我脸上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