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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过要把自己的想法坚持到底,但是,自己还没有怀疑过这个对自己来说是从
天而降的答案正确性。事情也许真的麻烦了。
“不对吗?”
“是啊,不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的。”
我感到自己全身紧张得快要僵硬了。火村正要把光司以外的嫌疑犯的名字告
诉我。我几乎还没有做好听到光司以外的人的名字的心理准备。
我们停下了脚步,面对面地站着。他问我。
“你能够证明那个孩子就是犯人吗?”
那倒没有。我只是在想到也许他就是犯人的那一刻感到密室之谜已经揭开了。
要是这方面的话我倒是做好了准备。
“虽然还没有充分的证据,不过,只有他能够做到将真壁先生杀死在密室里,
而且他也有动机。”
听到动机这个词火村的眉毛动了一下。
“那个孩子有动机吗?我可没有想到过。”
“怎么会没有。你听了刚才警视说的那番话应该明白了吧?”
我把话对火村说到这儿了。这么一来,他好像考虑了一下,用了大约三秒钟。
“也许你所说的动机就是光司君想为他的父亲报仇?”
他好像就在刚才那一刻才想到的。
“是啊。”
火村继续了下去,将我想过的东西变成了语言。
“他勇敢的父亲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从火海中救出了四条人命。因此,给他
和他的母亲在精神上和经济上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和不幸。对他们母子来说父亲崇
高的死是他们的精神安慰和支柱。可以想像,当他知道自己父亲死得并不那么值
得的话,他又会怎么样呢?他父亲拯救的不是高尚的生命,而是一些不值一提的
社会渣滓呢?”
“对,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
我迫不及待地插了一句。
“诸田祯一这个人,是一个只知道给社会带来毒害的恶棍。将呼喊救命的人
推倒在地并从他们身上踏过去逃跑的两个卑劣的男人。自己的父亲用生命救出的
四个人当中有三个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自己惟一的父亲要为了这种人去死呢?母
亲又是为了什么而悲伤地哭泣呢?我懂得他心头的愤怒。要是可能的话,他也许
昨天夜里把船泽也杀了。因为那三个人聚在星火庄的机会只有现在了。”
我一口气把自己想到的并且相信的东西讲了出来。
“好了,够了。”
火村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显得有些可怕。
“有栖,你的想法是错误的。不,你的这些想法只不过将各处收集起来的杀
人动机凑在一起,将自己凭空捏造出来的仇恨强加在光司君身上,还说什么自己
能够理解。要是计较自己救出来的是人类的渣滓的话,怎么还会不惜生命地往火
里跳呢?尊敬自己父亲的儿子怎么会考虑这种问题呢?有栖,还是写你的小说去吧。
无论如何也不要去当消防队员。”
我无话可说。
“我的想像难道太愚蠢了吗?”
我没有想到会被他驳斥得体无完肤,心情有点苦涩,我觉得有点抬不起头来。
“不高兴了吗?”
火村客气地问。
“我并没有贬低你的意思。”
“哦。”
“而且有可能你的说法是正确的呢。如果光司君有机会从诸田那里听到那些
话的话,也许他有可能会憎恨诸田和真壁,还有船泽的吧?这种可能性有必要讨
论了以后再将它否定掉。不过在做这些工作之前,我已经找到了其他的答案。这
也是偶然嘛。”
我抬起了头。
“你的牌上写的是什么?”
“石町庆太。”
2
为什么?
这个与我同行的男人,经历还不深的推理小说作家会是犯人吗?在我昏倒的
时候将我摇醒,在几乎要滑下屋顶的时候将我救起的他?这可不是我能够简单地
接受的答案。要说,我的牌出错了的话,难道他的这张牌就不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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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激动,我的声音有点发抖。
“听我说明吧。”
他好像是为了寻找最初该说什么话合适,用食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给自己
留出了一点时间。
“楼梯上留下了石町的拖鞋脚印吧?那个白色的脚印又被谁踩了一下而缺了
一块。也就是说,是在石町下了楼梯以后,有人从楼梯上走过的。因为没有人下
来过,也就是说有人上了楼。就是那个人将你打倒在地,在将书房布置成了密室
的犯人。那家伙因为没想到石町会下楼上厕所,所以赶快躲了起来,趁他照顾你
的时候又溜回了楼上。”
“是叼。”
“要是这样的话,犯人一定就是二楼上的人,而且拖鞋底上一定会留下石灰
粉。可是,事实上,查遍了所有人脱下的拖鞋都没有发现那一双。这又意味着什
么呢?”
用不着想得那么复杂吧?
“犯人发现自己踩到了石灰脚印以后擦掉的呗。”
“是吗?”
我不知所云。难道不是吗?
“有栖,当你上楼告诉我书房里发生了情况时,你注意到了那个白色的脚印
了吗?”
“是啊。”
“当时楼梯上的灯是亮着的吗?”
“就是因为不亮我才开的灯啊。就在那时,我看到那个白色的脚印上……”
我明白了火村没有说出来的话的意思。
“你是在开了灯以后才发现的吧?”
“是啊。”
“没开灯之前,因为很暗什么也没看见吧?”
“是啊。”
“根据刚才的假设,趁石町先生照顾你的时候,犯人跑回了二楼的话,当时
又是怎么样呢?电灯恐怕是没有开吧?”
“事实上就是没有开。”
当时我虽然有点迷迷糊糊的,但是电灯是否开着的事情一定不会搞错的吧?
因为楼下没有开灯,所以四周是一片黑暗。
“假设中的犯人没有开灯,是慌慌张张地跑上二楼的。那么那家伙有可能注
意到自己踩到了石灰脚印上的事情吗?不可能。要是不知道的话,也就不会自己
把鞋底上的石灰擦掉了。”
从理论上说应该是这样的,我同意了这种说法。本来就是因为没有注意到石
灰脚印才踩上去的嘛。
“火村,那就奇怪了。就是有人踩了那个脚印嘛。而那个人没注意所以不会
特意将它擦去。可是二楼上所有的人的拖鞋底上都没有发现痕迹。这样的话,三
段论推理法不是行不通了吗?”
“再想想吧。这可是突破口啊。”
“快告诉我吧。”
不知从什么地方,又传来山鸡的啼叫。
“踩到石灰脚印上的那个人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所以也就不会去擦掉鞋底上
的石灰。虽说自己没有擦,但是却在无意中被擦掉了。这也有可能。”
我感到一阵烦躁。
“要是那样的话,会是谁的拖鞋呢?”
“就是你的拖鞋啊,有栖。”
我吓了一跳。
“就算我的拖鞋上沾上了石灰粉,那又是什么时候擦掉的呢?不用说,我是
没有擦过。”
“所以说是无意中被擦掉的。你要问什么时候,我告诉你好吗?当时为了观
察书房里的动静,你不是和我一起从后门走出去的吗?就在你穿着拖鞋走在雪地
里的时候把沾在鞋底上的石灰粉擦掉了。穿着拖鞋走在雪地里,可能只有你一个
人经历过吧?所以说,踩了石町的脚印的就是你自己。”
“是吗?”
这是一个盲点。找了半天的答案,原来就贴在自己的背后。虽说不得不接受,
但我还是得略表异议。
“可是,你不是也穿着拖鞋走在雪地上吗?”
火村耐心地说服我。
“在你把我从床上喊起来之前,我一直在二楼睡觉呢。不可能有踩到脚印的
机会啊。”
那倒也是的。可是……
“不过,我不是也没有踩到石町的脚印的机会吗?不是有可疑的家伙悄悄的
进来吗?我在楼下被打昏了以后,石町才下楼的啊。”
“如果是你被打昏了以后石町才下楼的话,那……”
“啊!”
我的脑子为什么这么迟钝啊?火村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我怎么一点也没有
想到?
“石町的脚印要是你踩的话,说明他比你先下的楼,也就是说他在说谎。在
书房里杀了诸田祯一、把你打昏在地、将书房布置成密室,都是他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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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照顾我的目的是……”
我的声音又在发抖。
“那是他等到壁炉里笔记差不多被烧成灰的时候,才把你叫醒的。”
简直令人难以相信。一脸担心的样子看着我的他,竟然会是把我打昏在地的
人。我还对他充满了感激之情呢。我感到嘴里充满了苦涩的唾液。
“那么,杀害真壁先生的也是石町?”
“他有作案的可能。”
对了。他也有杀害真壁先生的可能啊。这一点我还是懂得。
“我知道。有可能杀害真壁先生的人,包括他在内一共有三人。”
“哦?”
火村眯起了眼睛。
“我考虑到有这种可能性的只有两个人啊。可以从天窗直接爬上屋顶的石町
和有攀岩技术的杉井。还有一个,对了,那就是你说的光司君了。不过,说真的,
我实在是不知道他是怎样实施犯罪的。”
他的这番话虽说不足以安慰我,不过看来我还是想到了一个他没有考虑到的
地方。但是,我却没有勇气说出来。
“我是很想听听你是怎么考虑光司君实施犯罪的情况的。但是,我们还有一
个地方要去。”
“什么?到哪儿去?原来并不是为了避人耳目才到外面来的。”
“目的地就是隔壁的别墅,诸田当作落脚点的地方。”
他边说边朝前走去。原来我们就是朝着那个方向在走啊。我是在不知不觉当
中,被火村带到了这里的?
我没有问到隔壁去有什么事。就是不问,已经快要到门口了。
穿过林子,我们来到了刚才也来过的院子门口。火村站在被砸碎了玻璃的起
居室的窗口。他低头看着的是一双摆得整整齐齐的鞋子。是石町的。
“我叫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