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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与真壁先生和船泽先生两个人有仇吗?这样的话,趁圣诞节之际来星火庄就是
最好的时机了。因为这时为了参加晚会船泽也一定会来的。而且关于这些杂志上
都登载着呢。”
“原来如此。”
就在警察们嘀咕着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又闪过了一个想法。介绍作家
和责任编辑的名搭档的那一页内容是由照片和编辑的随笔组成的。船泽写的内容
是关于真壁初出茅庐时的回忆和一直到真壁的作品翻译出版时的经历。现在回忆
起来那些内容好像有点不太自然。虽然写的东西并不是什么不正常,可是为什么
不写一起外出采访时遇到火灾,两人九死一生的故事呢?难道这不算是印象深刻
的人生插曲吗?虽说不是必须写的东西,但是一般都会写的吧?
“可是,即使诸田曾经给自己的弟弟写过那样的信,是不是事实那又是另一
回事了。还是向船泽先生证实一下为好。”
如果是真的话,对船泽来说一定是巨大的打击吧?这可是一种耻辱啊。一段
不愿意触及的痛苦的回忆。对他来说是与真壁两人藏在心底的一生的秘密。没想
到在这种时候,由警察提起来,他一定是难以平静了。
“诸田的身份和他的访问,在人家房子周围转来转去算不算是访问还很难说,
不过他的目的基本上已经清楚了。接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我向在场的三人提出了这个疑问。开口说话的是鹈饲。
“如果说,只有真壁一个人被害的话,那么也许可以说是诸田为了报仇而夺
取了他的生命。另一方面,如果只有诸田被害的话,可以认为是前来恐吓或是敲
诈的诸田反而被真壁占了上风,丢了性命。现在两个人都被害了,最先应该受到
怀疑的就是船泽了吧?也许他是担心发生在浅间旅馆里的事情暴露了以后,自己
的名誉受到损害吧?例如,诸田威胁要将那件事情公布于众,而真壁对此没有做
出反应。船泽认为这样两个人如果活在世上,自己的秘密就有可能暴露。心中不
安的他便将两人都杀害了。当然,这只不过是我的推测而已。”
我们都不知道燃烧中的旅馆里发生了什么。当时真壁和船泽为了逃命作了什
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也只有船泽一个人,知道了。可是,难道那真是值得不
惜杀害两条人命去守住的秘,密吗?肯定不是什么名誉的事情。但是,当时不在
现场的第三者去责备他也可以说是假仁假义。不惜杀了两条人命死守秘密,这样
的想法是不是过于本末倒置了?揭开书房里被害者的身份之谜,无疑是搜查工作
的一大进展。可是这样的话,与我发现的真帆的杀人动机也没有多大的差别。但
是那两个人的动机不能算是特别有说服力的东西,还是暂时不报告警察为妙。
这次事件真的与火有缘。
在屋顶上时,不知是杉井还是石町说过这样的话。现在又跟火有关系。十年
前使真壁、船泽还有诸田陷入绝境的火的地狱。倒霉的诸田将当时的记忆刻在了
脸上。
大雪覆盖的这所房子,很久以前是不是曾经与火结下了什么缘分啊?
“还有两件事情也搞清楚了。”
鹈饲将笔记本放到内侧口袋里时说。关于诸田的话题好像到这儿结束了。
“凶器就是院子里找到的那个壶。留在上面的血迹经化验,与真壁氏的血型
一致。”
这也不是什么新的发现。
“还有,火村先生吩咐保存起来的拖鞋,遗憾的是,经检查没有从鞋底上找
出白色的石灰粉。火村先生和有栖川先生的也检查了。”
这也不算是什么令人失望的事情。发现踩到石灰的犯人只要仔细地擦拭,那
一点粉末也一定能够擦掉的。
“好吧。我们还是先回到休息室里找船泽氏问话吧?脚底下太冷了。”
鹈饲说着打了一个哈欠。连夜的搜查太累了吧?对他来说,无限期地将与事
件有关的人留在这儿,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啊。
离门口最近的我伸手把门上的搭钩取了下来,随即门自动打开了。
就在这时,一个灵感像一道闪光一样在我的脑海里爆发了。虽说自己还是一
个阅历不深的作家,但是在我的经历中还是有几次这样灵感从天而降的时刻的。
但是只有这次的灵感令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震撼。
就这样想着双腿在不知不觉中向前移动了起来,现在好像踏上了楼梯。在我
身后的火村和鹈饲的说话声不知为什么听起来十分遥远。
“我们一起去找船泽谈谈好吗?”
“不了。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对我来说,这种话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事件已经真相大白了。
此刻的我仿佛站在一个高高的山丘上了望着眼前一片宽阔的原野,我相信自
己已经看见了整个事件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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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火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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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风中我站在白色的院子里。没有寒冷的感觉,我的心凉透了,已经感觉
不到自然界的寒冷。
我发现了事件的真相。可是,我真想大声地呼喊,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我想自己将这个答案擦掉。也许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灵深处,再也无法抹去。
我费了好长时间才做好了心理准备。我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我要把这个怀
疑直接投向嫌疑犯,虽然我没有鼓励那人去自首的勇气。
我回头仰望着星火庄。这所发生过惨剧的白色的房子,仿佛正在看着灰色的
天空下的我。在这所房子里,那个被称为日本的迪克逊·卡的那人曾经写下过众
多的名作。房子啊,你到底能够理解这些事情吗?这里是一个特别的地方。可是,
如果真壁圣一能够永远地活下去的话,也许它能够写出超越自己所有作品的“天
上的推理小说”的吧?房子啊,如果那样的话,你也许可以看到那一切。
我对真壁这个人的幻想已经开始破灭了。不是责备他在十年前的火灾现场中
虚伪的表现,也不是因为他曾经与杉井的前妻有过那么一段风流韵事而感到不愉
快。我也不关心他对风子的冷漠和对夺走了彩子的石町的嫉妒。可能也不会因为
这些事情而将他看低为“人类的次品”。而是因为什么超越了所有的这一切,从
心底里离他而去。到底是因为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但是,他的作品所发出来的光辉是不会消失的。作为辉煌的“地上的推理小
说”,他的作品将被刻在他的墓碑上吧?真壁圣一,曾经是我所深爱的推理小说
这个小小的世界上出现的一颗流星。
是这么一回事吧?房子。
在我视线的一角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斑点。我听见踩着雪走过来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来人是我的朋友火村,黑色的衬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夹克的轮廓出现
在背景里。我无法用轻松的语气向他打招呼,不知为什么他也显得沉默寡言。
“想跟你说件事。”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陌生。
“好像时机到了。”
他脸朝着上了冻的水池那边,没有朝我看一眼。
“你总是这样。”
“那倒不是。你醒着的时候我不是睡得死死的啊。”
他掏出骆驼烟含在嘴里。好像是最后一支了,他把手中的烟盒捏扁了。
“现在可不是偶然碰上的,我在找你。”
“找我?”
我们俩这才第一次看着对方的脸。
“事件的真相已经知道了吗?”
“也许。我认为只有这种可能了。”
看来我并没有比这个成绩斐然的临床犯罪学者和侦探抢先一步发现事件真相。
可能就在我豁然开朗的时候,他也想到了。也许就是这么回事。我并不是超人,
而他也没有什么特别。
“看到同样的东西,听到同样的话,也就找到了同样的答案了吗?”
“也许吧。”
他嘴里依然叼着那支烟说道。接着,点上了火,他向我发出了邀请。
“我们边走边谈吧。”
“你倒不说,外面太冷还是到里面去吧。”
“要是不愿意的话,不必勉强。”
“不。”我看着香烟上的火光说,“走吧。”
星火庄的门口还有几个媒体的人。为了回避他们提出的那些讨厌的问题,我
们还是从后面的林子里绕了过去。还担心会不会有几个摄影师躲在那儿偷拍,走
过去一看幸好一个人也没有。
“先把你想说的说出来听听吧。”进入白桦林的时候,他先开了口。
“其实,我好像也找到了事件的真相了。犯人的名字、动机,还有布置密室
的手法等等。”
香烟上的火光在上下抖动,也许是火村在点头。
“是嘛,看来你不是一个光会写推理小说的人嘛。”
“我们还是互相省去说明吧。只要把自己的牌亮出来就可以了嘛。”
“说得太好了。不过,要是牌亮出来以后,牌面不一样的话,说明起来就会
挺麻烦的。”
“是啊,那倒是麻烦。就要看谁有说服力了。”
我们互相给对方送去了一个微笑。
“要是比耍嘴皮子的话,大学副教授是不会输给小说家的。我们一起亮牌
吗?”
“哦,还是我先亮吧。”
他点了点头。在树林里冰冷的空气中,我做了一下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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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就是光司君。”
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看着火村的反应。他的表情没有变化,目光反而
像是在进一步观察我一样。
突然听见一阵尖利的鸟鸣,一定是山鸡吧。
“有栖,这下麻烦了。”
“啊?”我吃了一惊。
“我牌上写的是其他名字。”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样接受这个现实。桧垣光司是犯人这个答案,对我来说
是多么难以忍受的痛苦。所以被火村否定了以后,我应该感到庆幸。我从来就没
有想过要把自己的想法坚持到底,但是,自己还没有怀疑过这个对自己来说是从
天而降的答案正确性。事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