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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树要长得好,需得根深,盘根错节才行啊。”钮钴禄氏喃喃的说,昨日她母亲找了来,言语中尽是对此次刘琳所作所为的痛恨,如此的不留情面,如此的手段恨绝,难不成西边儿这位想灭了宗室大族不成?!不管是祖上的规矩也好还是满人的数量,一脉相承的习惯就是重用满人限制汉人,而如今瞧着西边儿的这幅做派,竟是开始大力提拔起汉人了,全然不顾祖宗的基业爱新觉罗的传承了。
“主子说的是。”贺兰看着钮钴禄氏也只说出了这句,然后低下了头。
“明玲,你们几个去看看周围有无闲杂人等,哀家有人要交代下去。”钮钴禄氏说,随即几个小宫女立刻福了福身子四散开来,剩下的人敛袖屏息静立着。片刻后,宫女们回了来,报告周围无人。
钮钴禄氏点点头,她看了眼贺兰,然后扭头对松溪说:“你明日便吩咐下去吧,以后给叶赫那拉妹妹的饭食中加上罂粟粉和人参粉各一勺,事情办得干净点,这可不是什么短日便能见效的东西,最好长久些。”罂粟自不必说,人参虽是大
补,可也大燥大热,多食对身体的损害极大,更何况现在混了罂粟粉。此类都不是毒药,银针自是检验不出,而且试吃之人一般也只是吃菜,很少碰主子的饭食。
松溪简短的应了一声,便又退了回去。钮钴禄氏看了那树枝一眼,然后对贺兰说:“一会儿派人将此树枝给砍了吧,桃花出墙,实在不是什么好寓意。”贺兰应了一声。
钮钴禄氏继续搭着贺兰的手,一行人慢慢的走回了宫。
京城的七月,已经进入了盛夏。往年的这个时候,清朝的帝王都会带着宫妃阿哥们巡幸塞外,与众位蒙古亲王共乐。
只不过今年是不可能了,京城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事件,不仅仅牵动着整个满洲权贵的思绪,连远在千里之外的太平乱军都为此议论纷纷。
“天王!现在可是个好机会啊!趁着鞑子的皇帝正躺在床上,其朝中不稳的时候,我们应该一鼓作气打下武汉!”石达开眼睛放光的说,他手指正点在武汉之上。
洪秀全思考了一下双方的军力,他们如今已经从湖南进入了湖北,虽然之前有意将南京作为整个天国的首府,可是那个江南总督李克珍实在是个棘手的人物。其手下的将士不仅兵强马壮而且有火器作为武器,他们曾想进入江浙,可屡屡被这位总督击溃,加上湖南士绅们逐渐组织起来的团练等小团体武装,让洪秀全不得不带着人一路烧杀抢掠进入了湖北地界。
“先不急,你可知道那丁忧在家的曾国藩此人?”洪秀全抬头问道。
“哈,鞑子的奴才,不过是个过气的人罢了。今年刚因为母亲去世不得不辞官在家守孝,谁知道前脚刚走,后脚鞑子的皇帝就没了,然后让两个妖妇上了位,估计那两个妖妇根本就忘了他的存在了。”韦昌辉大大咧咧的说。
“可是将我们赶出湖南的就是这个人组织那群地主办得军队,”洪秀全淡淡的点出此事,“由此看来,此人的确有其能力,鞑子王朝是不可能放着此人不用的。所以,我们若是真的要向武汉进军,便要小心着背后,曾国藩此人,不得不防!”
“如今,江南去不得,那个李克珍真真一条咬人的疯狗,任何人碰上都要掉块肉下来。湖南留不得,有曾国藩此人在,必定会随时袭击我圣军,让人安心不得。那么……就只有武汉了吗?”冯云山叹了口气说。
“不必担心,吾等有上帝庇佑!必能拿下武汉!”洪秀全自信的微笑说
:“胜利一定属于神父眷顾的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对内真是令人心痛!马上平了太平之乱!
老黑迫不及待的要对外了!
☆、第三十一章
曾国藩,清末重臣;赞一句国之栋梁不足为过。
刘琳掌权至今,不是没想过夺情让其回京,但是因为太平乱军的发展态势,她最终决定还是将其留在湖南,并且在与沙俄宣战前就与钮钴禄氏一起传下旨意,让其仍按照咸丰之前交代在湖南组织团练。
曾国藩此人也算是年少英才,仕途一帆风顺。1838,虚岁28岁的曾国藩时殿试考中了同进士,从此之后,他一步一阶地踏上仕途之路,并成为军机大臣穆彰阿的得意门生。
在京十多年间,他先后任翰林院庶吉士,累迁侍读,侍讲学士,文渊阁值阁事,内阁学士,稽察中书科事务,礼部侍郎及署兵部,工部,刑部,吏部侍郎等职,步步升迁到二品官位,十年七迁,连跃十级。
如此快的升迁之路,不仅因其真才实学,还因其令人称赞的为人处世之道。他一生奉行为政以耐烦为第一要义,主张凡事要勤俭廉劳,不可为官自傲。他修身律己,以德求官,礼治为先,以忠谋政,深受咸丰帝的赏识并且得到了重用。
历史上,曾国藩是中国真正的“睁眼看世界”并积极实践的第一人。在曾国藩的倡议下,建造了中国第一艘轮船,建立了第一所兵工学堂,印刷翻译了第一批西方书籍,安排了第一批赴美留学生。可以说,曾国藩是中国现代化建设的开拓者。其一手创立的湘军更是对其忠心耿耿,令行禁止,只听其一人号令。
不过,这次,曾国藩再次组织起来的湘军不会再只听从曾国藩一人的命令了。
“当朝两位太后都不是好性子的人啊。”曾国藩感叹道,他身边给他斟茶的妻子欧阳氏白了他一眼,然后坐到曾国藩身边说:“妾身才不管你们朝廷上那弯弯绕绕的,只问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想法?纪泽还等着你彻底落下脚来好选妻成家呢!”
“女人家啊女人家……”曾国藩摇摇头,又想起远在京城却似无所不在的刘琳,脸上带出苦笑来,“去哪里又岂是我能够决定的?还不是要西边儿那位指派。纪泽如今年纪还小,还是好好读书报效国家的好,如今大清西南弥乱,正是用人之际,何不闯荡一番……”
“老爷,你这是在说笑吧,纪泽可是我们曾家的嫡出长子,可千万不能让其上战场啊!那些个长毛一个两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徒,若是……若是……”欧阳氏打断了曾国藩的话,急忙说着自己的想法,说道最后,竟是拿着手绢抹起了眼泪。
“行了行了,为什么同是女人家怎么这么不同啊。”曾国藩苦笑的摆摆手,“别哭了,此事儿也由不得你决定,还是要看西边儿那位的意思啊。”
“西边儿那位西边儿那位!怎么不说东边儿的那位!”欧阳氏拿了帕子挥了下,脸上没有一滴泪,连珠炮一样的说,“我知道你现在忌惮西边那儿位,可也不能无视东边儿那个啊!再说了,女人家本就是个个不同,西边那位可是九天玄女下凡尘,端得有丘壑,我一个乡村野妇指不定上辈子就是个小草的人,怎能跟那金尊玉贵的人比!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曾国藩端起茶杯,一口干掉,然后站起来说:“我想起来与巡抚大人有约,就不陪着夫人了,这就走了。”说着,抬脚就走人了,带着骨子落荒而逃的味道。
欧阳氏拿着帕子捂着嘴笑了笑,一扭身回了内宅。
战场上的事儿还是交给爷儿们吧,无论是生是死,总有我陪着他!
随后的一旬,就在刘琳着手让人在四九城中使用上发电机和电灯之中度过了,同时,关于太平乱军的军报也不断的传来。
到底是身经百战的悍匪,寻常八旗、绿营根本就不是对手,更何况,太平军面对的是一群已经被时间腐朽不堪一击的军队。
八月,武汉被太平乱军占领!
当夜晚的西暖阁也亮如白昼之时,刘琳眯眼看着前方传来的战报,有些不置可否的将折子扔在了案几上。
“湖北巡抚常大淳举家自尽,也算是殉国了。”刘琳淡淡的说,脸上不见一丝赞赏,这常大淳此人与时下的清朝官员没什么区别,只不过面临城破后能够举家自尽也是个聪明人了。“命人宣传嘉奖吧。”
“那武汉之事……”郎保胜有些犹豫的问,然后好奇的看了眼刺目的灯泡,随后立刻低下头来,手指头动了动又缩了回来,忍住了伸手去揉眼睛的欲望。
“行了,这不过是电灯而已,你们已经看了几日了,怎么还是如此好奇?”刘琳有些好气又好笑。自从这电灯用上之后,几乎全京城的人都不在乎什么太平乱军了,对这个能在晚上发出跟白昼一个样光芒的小玻璃制品,整个京城爆发出的好奇和追捧让刘琳这个始作俑者有些预料不及。“武汉之事不急,若是能瓮中捉鳖,也是个不错的法子。说起来,这个电灯之物,你们军机处又不是没有,这几日都过去了,怎么还是如此作态?”
郎保胜有些脸红的低头说:“这几日奴才虽也好好观察过这电灯,可是终究还是好奇,不过是一根细细的铜丝,扭成了个圈,到底是怎么能在晚上发出如此亮光的,奴才是真的不解啊。”
刘琳叹了口气,自从她的性子被这群做官的老狐狸摸透了后,这群老狐狸们就开始在她面前显露出了一部分真性情来。好吧,她承认,就因其如此作态,她对这几个老狐狸更是倚重了。
“城外的路灯可还好?”当时研究院的人做出发电机和电灯泡后,一时兴奋,几乎是每人动手监工做出了灯泡来,然后发电机更是从小功率一直做到大功率,现在竟然开始研究起刘琳给的发电厂设计图了。至于那些个发电机就被送至了刘琳这里,然后被其大手一挥,除了皇宫和圆明园她们住的地方安装灯泡以外,其他灯泡都装于了大街之上,作为照明使用。尽管只有两条街,但是
结果这一来,在京城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先不说满洲贵族如何的咬牙切齿,暗恨如此贵重之物竟是落不到他们手中。就说城中民众那先视其为神灵之物(因为可以在晚上发出明亮的光),然后就不约而同的聚集到那街上彻夜都不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