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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中央其他各部,都不敢在钱粮数目上有所瞒报。
更何况,作为六部之一,工作划分并没有现代科学的户部还担着清查人口、征收税赋、测量土地、开采重矿、管理物价等工作,其中盐铁此类国之根本更是在户部的掌握中。刘琳彻底掌握了户部,等于说将整个华夏的大半命脉掌握在了手中,同时也让她对整个华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铁路的修建进展也让刘琳满意,尽管人们对上好的铁器铺在地上十分的不解并且作为刘琳的一大罪状大肆宣传,但是,什么都不能制止刘琳修建铁路的决心。交通是一个帝国的血脉,血液流动的快慢对于一个帝国的成长来说至关重要!
在沈兆霖掌管下的报纸也以一周一期的稳定频率免费刊发全国,民众们开始习惯有这么一个渠道去知晓天南地北发生的事情,然后在有意无意的引导下看待某事,这种舆论影响让刘琳在实际意义上掌握了舆论劝。
特别是在周报上刊登了魏源和其他一些从国外留学归来的人的言论后,整个
周报开始正式成为思想碰撞之地,百家争鸣。士林的注意力被此吸引过去了大部分,让刘琳在许多事儿上少了很多顾虑。
随后,在民意可疏不可堵的古训下,刘琳命沈兆霖成立了新闻署,专管书籍的出版报纸的发行并且发布出允许私人办报的条例来。不少地方随即刊发了报纸,将各地的趣闻轶事或是些传闻八卦刊印发行。
这些私人性质的报纸中,影响力最大的是嵩阳学院刊发的士林周报,也有不少商人联合在一起刊发报纸,上边专门介绍各地的特产价格的变动等等有关商情。这些报纸也成为了刘琳每周必读的刊物,让她对地方有了个更为深刻清楚的了解。
被刘琳几乎是用钱砸出来的研究院也让她惊喜连连,并下定决心要引进人手扩大研究院。在与沙俄战争结束后的三天,他们研究出了世界上第一台发电机!随后的电灯电线等物也纷纷出炉,让刘琳对自己的改革计划更有信心。
不仅如此,研究院那群狂人对蒸汽机的改进也让随后得到数据的刘琳觉得自己的钱没有白花,并开始思考要进一步扩大研究院的规模,细分其职能,为自己随后的计划做铺垫。
军队方面更是让刘琳觉得自己现在的人手不够用,私军的进一步扩大招兵,海军的建立,空军的筹备,都让刘琳到了现在朝中少一个脑子清醒的人都觉得肉疼的地步。
屋中角落处的冰盆中大块的冰块慢慢融化成水,无声滴落。
长久的静默,奕忻额头上的冷汗慢慢的滑了下来,浸湿了系的极严的领子,他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满室寂静中,李莲英垂目看了眼门外,那里还有不少官员跪在烈日下,只有奕忻进入了室内,跪在刘琳面前。
“行了,起来吧。哀家知道这其中没你什么事儿,且安心去办差吧,桂良那里,哀家自会处理,不必担心。其身为两朝老臣当朝重臣,为朝廷鞠躬尽瘁,谁知有这么个败家的儿子,落得个晚节不保,真是令人叹息。”刘琳垂下眼睛,终于结束了一室的静默说。
奕忻当即精神一松,竟是差点瘫软在地,不过最后他还是强撑着说:“谢圣母皇太后恩典!罪臣实在是无脸再说什么了,回去后就闭门思过,书谢罪状呈上……”
没等奕忻说完,刘琳就一脸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别管那些虚的,没那个时间让你写什么谢罪状。哀家接下来就有事儿让你去办!那烧了的地界不必再-宅子了,那可是好地方。
去开了大路来,建华夏英雄殿,祭奠此次沙俄战争中逝去的我朝兵士!以后凡是对我华夏有功者,皆可入此殿,接受世人祭拜。”
奕忻一听有些惊讶的抬起头,原先苍白的脸色浮上了红晕,带着颤音的问:“主子,您确定?”这可是名垂千古的事儿啊!谁人不会动心。“此事甚好,可怎么评判功过?毕竟,功过之事,皆需人论定,且有罪者又当如何?”
“你提醒哀家了,”刘琳垂目想了下,然后说:“有功者赏,有罪者惩。既然有英雄殿,那么便来个罪人堂吧,似严嵩那样,书其名于上受人万代唾弃!至于这评判功过之标准,便看是否于国有利,于民有利,若是单对这朝中贵族官员有利,那么此人可不是什么英雄,而是溜须拍马之途,巧言令色之辈,绝不能入英雄殿!若是于国于民有害,譬如割土卖国,不知廉耻做那奸人之人,就列其入罪人堂,以警醒我辈,莫效此人之径!”
“是!”奕忻立刻回道,然后他偷偷的看了眼刘琳,见刘琳正皱着眉看着窗外,便带着些心惊胆战的问:“主子爷可还好?”
刘琳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奕忻一眼说:“基本已是无大碍了,再养几日便可重新进学了。行了,你下去吧,建英雄殿此事便交予你了,还有评判功过之事,明天你给哀家个章程,若是可行,便照着办。对了,此事最好引得士林与天下关注,怎么个关注法我想你应该明白,你自去找沈兆霖商议便可。”刘琳有些潦草的交代着,她因着连日照顾载淳精神便有些不济。
奕忻连忙称是,他自是了解了刘琳话中的意思,接着便跪安退了出去。
当奕忻出了门,看着门口跪着的众多官员们,只是叹了口气,在众多官员们求救的眼神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奕忻边走边苦笑,自己效忠的这个主子当真是雄才大略,英雄殿与罪人堂一出,凡是暗地中勾连谋划或者与外国人苟合者便要好生思量一番了。名声名声,是人便无法不注意自己的名声,更何况这还是受到天下人瞩目,名传千古之事,让人不得不思考再三,主子此举真是狠啊!
作者有话要说:跪,绝对是我到上海的方式不对!
擦,这两天真是倒霉死了!泪!
☆、第三十章
英法美使团在接到军舰回到天津卫的消息后,便启程回了广东,被一把大火烧的心头惴惴的满朝文武们自是欢送其走人,惹事儿的能少一个是一个。
同时,跟着英法美使团走的还有刘琳派出的一个以朝廷下级官员组成的访问团,这个访问团将会得到英国等国的热情招待。
在使团走之后,京城西郊也开始热热闹闹的建起屋舍来,那里将是各国使节的驻扎地。理藩院也开始繁忙起来,他们要在有限的人手中挑选出人来去驻扎国外。
载淳捧着脑袋坐在书桌前,桌面上空无一物,小男孩小脸鼓鼓的,带着不情愿的表情。
刘琳摸了摸载淳的头顶,带着无奈的说:“你已经躺了一旬了,如今不过只剩下两日而已,不必如此急切的去摸书。省的白白耗费了精力,还落得个头疼。”
“朕只是觉得无聊而已,而且那个澳洲图志里边的动物都好奇怪,不过是看两眼罢了。”小孩子板着脸带着奶味的声音不甘的说,他瞟了眼被刘琳收起来的书,黑葡萄一样的眼睛中带着渴望,“额娘,世界真的是圆的吗?那些个鸟为什么能在天上飞而人却不能?还有那个蒸汽机,真的能带动千斤的物品吗?那个轮船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它一身都是铁却能在水上浮着?还有温度计里的那个水银,它为什么会跟着温度的升高而不同?还有还有……”
刘琳被问得一阵子头晕眼花,门旁边侍立着的碧云努力拉直着嘴角,屋中的宫女太监们肩膀都不由得有些抖动,他们这几日已经被小皇帝问此类的问题问得快要疯了。如今,终于轮到主子受这个罪了。
“呃,这个额娘也不明白!”刘琳心虚的说,她有光脑,这些怎么可能不知道答案。只是刘琳知道,若是她一回答,这一日都可以荒废了,只用回答小孩子层出不穷的疑问就行了,摆在案几上的折子根本就看不了了。“不过,额娘知道谁知道这些,明个儿额娘就给你将他找来,让他给你解惑!”为了自己,刘琳毫不犹豫的出卖了研究院的那个大名刘浩然外号刘三子的院长。
“恩!谢谢额娘!”载淳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的额娘,心想果然还是额娘最好了,这些疑问自己之前问了好多人,魏源师傅被问的一头冷汗连说自己学艺不精,倭仁师傅则是斥责自己不学无术,钮钴禄皇额娘一脸茫然,还是额娘有办法!
刘琳被看的一阵心软,伸手把载淳揉到了怀里,亲了两口,问起了载淳日常琐事间或说
上两个小笑话,逗的小男孩笑个不停。
钮钴禄氏站在拐弯处,听着屋内传来的阵阵笑声,面色有些发苦。
“主子,可要通报?”慈安身边的大太监贺兰低声的问。
钮钴禄氏摇摇头,又看了眼屋内,听着传出的小男孩稚语与刘琳温柔的回答,心中不由得有些嫉妒,面上却是回归平静的说:“不用了……回吧,难得妹妹陪着淳儿,哀家就不打扰了,毕竟……人家是亲母子,母子连心,中间夹着个我又算是什么事儿……”
“主子……”贺兰看着钮钴禄氏,清俊的脸上带着担忧,他上前两步扶着钮钴禄氏说,“主子这几天也累得狠了,正好也趁着此刻好好歇息歇息。毕竟,主子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钮钴禄氏扶着贺兰的手,并不搭话,她身后跟着一大堆心腹,众人慢慢的往回走,直走到一处无人处,曲径幽静,一枝碧绿繁茂的桃树枝自红墙后探出。
钮钴禄氏看了看那树枝,叹了口气道:“人人都爱春花灿烂,谁知这叶子繁茂也比得上花枝摇曳了,参天碧绿才能活得长久啊。”参天大树需根深叶茂,只有这样才能长长久久的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下去。
“主子说的是呢,夏日里看着这一树碧绿也是心情极好的。”贺兰连忙说,他们身后的宫女太监们个个垂目屏息。
“是啊,这树要长得好,需得根深,盘根错节才行啊。”钮钴禄氏喃喃的说,昨日她母亲找了来,言语中尽是对此次刘琳所作所为的痛恨,如此的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