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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众人学得,也是极大的好事。正如你如何用精工巧手,打造一杆旷世宝枪,也不及用破木烂竹造它百根长枪,发给众兵士,让持兵者再多百人。看来你们自己也知道你们自己喜欢坑弟子,结果反而差点坑了自己么。
那薛谭又道:“今日,我们在此约法,这第一,就是任谁得到剑谱,都断不得私吞,当公之于众,由众位武林同道研修破译,再由众多帮主门主分享,若有违背,则人共诛之……”
哪想他刚说出这一句,突然听见有人叫喊,众人顺着他的叫声过去,只见远处黑压压一大片人向此处移动,数量与己方大致相似,这一下,各门各派齐刷刷抽出格兵刃,薛谭也大声的招呼众人临敌。
来人越来越近,也终于可以看清楚,那些人都穿着火道袍,正是那斤车道门的人。为首的,是那焚天鬼魔,身后还有九人,正是他的九位弟子,陆越铭虽然看不清楚,但知道自己的两位老相识,昔日师兄杨得龙与亦敌亦友的前五子门杀手贺婷玉一定在其中。
这十五派大会上,有许多擅长弓箭的门派,此时也张弓搭箭,斤车道门不敢走的太近,在二百步左右停下,焚天鬼魔骑着马,对薛谭大喊道:“薛盟主,你前些日子败与老夫,今日就想独吞那剑谱,以后与我再战不成?”
薛谭走上前,大喝道:“一派胡言,那****技不如人,服了足下的武艺,但足下如今无凭无据,血口喷人,这人品老夫可实在服不得。”
焚天鬼魔朗声大笑:“薛盟主你尽管放心,我等此去燕山,也是为那画中剑谱而来,若我先得到,也会给盟主一份,而且保证不给其他帮会,你薛家的武艺仍可独霸燕云,只是不包括老夫。”
薛谭怒骂道:“胡说,老夫已有约在先,谁得剑谱,都不可独吞,我们薛家更是要以身作则。何况我们薛家家传武艺为大刀,这剑谱得来又有何用?”
焚天鬼魔气运丹田,大喝道:“在此诸位都听好了,那剑谱,囊括天下诸剑,也包括古之斩马剑,到唐时称陌刀,乃是长木柄的重剑,与大刀有共通之处,或可相容。众位朋友,你们日后要看到薛盟主的刀法改了路数,也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薛谭一时无言以对,焚天鬼魔大笑两声,道:“薛盟主,我届时会从另一路攻进燕山,至于谁先得图,就各看造化了,再会。”说罢转身,手一挥,那上千的斤车道门帮众都转头跟他走远。
这焚天鬼魔来此一闹,让大会上十五派炸了锅,都忍不住你一言我一语的,陆越铭也没资格参与讨论,只是很奇怪,这斤车道门,本来就是众多与朝廷不满之人所聚集,其中受到打压的金禅宗信徒好像也有不少,怎么如今斤车道门反而和金禅宗闹开了呢?为了剑谱?但是看焚天鬼魔的处事为人,也不是很像。
而且这次上路,他一直心虚,燕山靠近关外蒙古,是抗击北元的前线,怎么那金禅宗居然能在燕山盘踞?明朝刚将北元赶出关外,兵锋正盛,尤其那镇边重兵,根本不是一个魔教能抵御的,为何金禅宗居然能在燕山盘踞许久?话说自己这上千人前去,会不会被朝廷重兵一打尽?再说那个季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在路上,他忍不住想偷偷向沈小姐提出这些,然而刚要开口,沈小姐便打断他道:“你不用问了,你想问的那些都清楚,我也想问,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陆越铭听到这些,也只有作罢。
经过两日行进,这十五派上千人终于到了燕山脚下,此时天也将晚,众帮派用木桩做了简易的拒马,各派人手巡夜,其他人则支起帐篷,准备安歇。
陆越铭一路劳累,一躺下很快就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人推他,仔细一看,是他的兄弟之一,开山紫金刀贺六在推他,见他醒了,便偷偷道:“陆兄弟,你听,是不是有什么怪声音?”
陆越铭仔细听了听,好像还真的隐约有那种诡异的声音,是那种“咦”一样的声音,不太像野兽发出来的。陆越铭想了想,道:“外面有人巡夜,要是有异动,应该早就提醒了。”
贺六道:“你不知道,这里是那魔教的地界,听说很邪的……反正,我俩去看看如何?”
陆越铭心里明白了,你是跟沈小姐一个问题,害怕鬼怪,所以既不安心,又不敢一个人出去看,所以找我陪吧。找别人又怕被笑话,看我平时和善,不爱乱说话,于是就要来我了吧。
第104章 金禅魔宗
两人一出营,只看见黑暗中没有什么人影,一片帐篷如同一个个坟包一样,安静的让人害怕,陆越铭心里也忍不住打战,这么诡异的声音,为何没有人反应呢?两人眼睛一扫,只见边上尚有人站岗放哨,于是放心了一些,上去就找了一个人,想问一下情况。
结果那个放哨的人听见有人喊,猛地转过头,长枪指向两人,看清楚是自己人,才松一口气,看来这人也很紧张。
贺六先问道:“这外面是怎么回事?”
那放哨人道:“不清楚,说是那些金禅宗的人唱的,故弄玄虚,叫我们不要害怕。”但是从表情上来看,还是很害怕。
陆越铭沉思道:“看来是效仿四面楚歌了。”
贺六又道:“那怎么营里面这么静?”
不等这放哨人答话,后面就有一个声音传来:“老夫已通知各门派弟子,请勿轻易出营,两位不知么?”
这两人一回头,见来人正是总盟主薛谭,身边还跟了几个人,连忙施礼,然后面面相觑了一下,心想估计是刚才睡着了,没被通知到。陆越铭先道:“盟主见谅,可能是我俩刚才睡熟,没有听到,现在这就回去。”
贺六忙道:“盟主,我撒泡尿再回去可否?”
薛谭不置可否,于是贺六跑到营寨的拒马边上,陆越铭也跟着走过去,这时就听见那诡异的颂唱之声越来越响,远处依稀有些人影浮动,当然在夜幕下,伴着这声音,总让人感觉未必是“人”影。
薛谭就在他俩后面,看来是要防着他俩的意思。而贺六用力解决了事情,提上裤子,然而手也有些抖了。就在这时,就看见旁边一个放哨的弟子身子抽了抽,然后越抽越剧烈,直到浑身开始诡异的扭动,左摆右摆的,幅度大的都不像人的动作。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贺六大惊道:“这是叫什么上身了么?”
在后面的薛谭猛地冲上前,点住那乱舞人的穴道,然后退了一步,那人倒在地上,嘴里还是呜呜作响,薛谭上去一手掐住那人声带,看到旁边两个吓坏了的放哨人,于是对他们低声喊道:“你们两个,快过来。”
那两人很犹豫的样子,薛谭语气加重重复了一句,那两人显然是薛谭的手下,也不敢抗命,只能硬着头皮走来了。薛谭挟持着那抽搐的人,又命令其他几人围着他,往最近的一个帐篷走过去,陆越铭心里清楚,这诡异一幕看来是不可声张,以免影响士气的,于是也跟着一起走了,心里还佩服这薛盟主应变确实很快。
薛谭走到了帐篷跟前,低声喊道:“里面的朋友,我是薛某,现在有要事,要进来。”说罢就要撩帘子。
里面传来一个上年纪女子的声音:“薛盟主,这恐怕未必方便。”
薛谭暗叫不好,居然选了静心俺的帐篷,于是急道:“十万火急,师太请快些准备见客。”此时他挟持的那人又开始扭动起来,越来越急。
那年长女子道:“我等已经着衣,盟主请进。”
薛谭于是撩开帐子走进去,见里面点着一盏油灯,还盘腿坐着几个尼姑,其中一个年长的正是宅心庵的定慧师太,然而这些人中,还有一个不是尼姑的,仔细一看,正是沈小姐。原来她生平最忌惮鬼神之事,这魔教诵唱相当影响她的心神,于是就和宅心庵的尼姑们坐在一个帐篷里,和她们一起盘腿打坐,默念经文,以求心安。
沈小姐一看这来人中有两个特别熟的,也不问他俩为何而来,首先注意到薛盟主放下来的那个人,此时那人又开始口中呜呜直叫,身子在地上一扭一歪的,就好像一条扔到岸上的大鳗鱼,看着十分可怕。
那些尼姑忙问怎么回事,薛谭只是含糊道:“此人在外放哨,突发怪病,所以先在此安置。”而沈小姐瞟了一下她手下那两人,贺六一使眼,作口型道:“鬼上身了。”沈小姐看罢,忍不住脸变了一下。
而那一边,宅心庵几位尼姑对着那扭动的人又是医治又是念经,但是没有什么用,过了一会儿,那人最剧烈的扭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死的时候还保持着一个双臂张开,身子弯曲的姿势。
那定慧师太打了一声佛号,薛谭也忙问:“师太,这到底怎么回事。”
定慧师太摇摇头,道:“贫尼才疏学浅,但是看着像吃了什么东西。”
这时旁边那个因为放哨目睹这一切,被强行带来的薛家弟子道:“我知道,今天在路上,他看见路边有个大蘑菇,说是像灵芝什么的,他就给拿来吃了,还要给我,我怕有毒就没要。”
薛谭点点头,道:“你们别乱吃这种东西。”然后抬起头,对身边人道:“各位,今日之事,已经查明,是我庄中人误食毒菌,才至于此。但流言可畏,为防止伤军心,请各位务必保密。”
其他人也都不置可否,然而沈小姐却问道:“那么这朋友的遗体该如何呢?”毕竟一个死人抬出去,总不可能保密好的。
薛谭叹了一口气,道:“对不住几位,只能在帐篷里就地掩埋,等归来后再好生安葬。”这话一处,帐篷里几位脸都变了,都心想这招也实在太损了点。也就在这时,帐篷外面开始传来喧闹声,仔细听声,似乎是有人在喊:“不好了,鬼上身了……”之类的。薛谭瞪了一眼那个薛家弟子,那人忙道:“其实……还有几个人也吃了的。”
薛谭忙冲出帐篷,大声吆喝让众人不要惊慌,帐篷里几个人面面相觑,陆越铭看了一眼那具怪异的死尸,心想,看来这次是可以抬出去好好埋了。
再说燕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