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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雨笑了。虽然这笑还是浅浅的,且依然显得那么凄然,却让姚江河的心中生
出一阵微妙的波动。覃雨的嘴唇,打了较为浓重的口红,合起来像一枚鲜桃,张起
来如一朵莲花。姚江河看着这好看的性感的嘴唇,突然想起他大学时曾爱恋过的那
女子,心想:今生今世,难道与那女子真的有缘?
他们怀着各自的心思开始吃饭,一碗饭吃完,话却说得不多。
姚江河为让覃雨开心,专捡肥肥的红烧肉吃。他开始打的也是红烧肉,食堂师
傅为了图方便,切得指拇那么宽,吃起来只觉喉咙里伸进了一根毛草,想呕。
覃雨却吃得十分香甜,边吃边把如水的眼波,流到姚江河的脸上来。
吃完了饭,覃雨要到盥洗室洗碗,姚江河不想让别人知道午休时间在他的屋子
里关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儿,便对她说:“不用到盥洗室了,我盆子里有一些干净水
。”实际上,只不过是他的洗脸盆里存放着一些清水而已。而且,他只有一个盆子,
洗脸洗脚是无法分开的。这是大学生们的通常做法,有人甚至夸张地、善意地描绘
他们的生活,说他们是洗脸洗脚接尿打饭用同一个器皿。
覃雨听话地在洗脸盆里洗了碗。
她劳动的动作是很优美的,头微微地侧着,一绺头发遮住了她的半个脸部,女
人贤惠的本性,便从她那一绺头发里透露出来。她修长洁白的手指在水里微微地动
着,随着这富有节奏的韵律,她圆润的臀部发出轻微的、不易感觉的震颤,像是弹
奏一首充满诱惑的歌曲。
天啦,她实在是太美了!
太阳越过最顶点,慢慢向西偏斜了,热热的阳光,从窗口直射进来。
姚江河拉上了窗帘。
覃雨擦了手,跑过来就投入了姚江河宽大的怀抱里。
姚江河几乎没加任何思索,右手往侧边一伸,让覃雨侧身倒在自己的臂弯里,
便对着她湿漉漉的嘴唇狂吻起来。
对覃雨来说,姚江河的动作来得太突然,太猛烈了。她完全没想到事情发展得
这么迅速,她只是想从姚江河的臂弯里获取一种温暖的慰藉,对姚江河嘴唇的攻击
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事实上,覃雨对接吻是异常陌生的,虽在梦中还想时有过这
种渴望,有时还异常强烈,弄得她不能安睡,可对真正有血有肉的男人的嘴唇,她
是异常陌生的。姚江河的嘴唇很有经验地在覃雨鲜红的唇上滑动,企图唤起她的激
情——因为他分明地感觉到了,覃雨嘴唇是冰冷的,她的整个心态,是完全被动的
。
姚江河显然失败了,覃雨越来越被动,她把自己残存的那一点力量,完全用于
招架了,连初始的那一份柔情,也被这一阵狂风暴雨吹散了。她的脸上,呈现出从
未有过的痛苦的神情。
这让姚江河隐隐地感到愤怒了。他左手勾住覃雨的腰肢,右手向下滑去,在覃
雨饱满的、圆润的、富有弹性的处女的臀部上下摩挲着。覃雨终于轻微地喘息起来
。
姚江河的手固执地在覃雨的臀部摩挲着,他的手心,感受到了一种异常的热度
。这种热度,像针尖一样锥进他的血管,使他在短暂的痛楚之后,感受到通体的压
迫。覃雨的娇喘,就像不断从针尖推进血脉的药物,刺激着他,抑制着他,同时又
强烈地兴奋着他。他在极短的眩晕之后,爆发式地亢奋起来。
他重重地将覃雨放到了床上。
覃雨扭曲着,想翻过身去。可是,蹲在床边的姚江河有效地控制了她,使她根
本就无法动弹。姚江河腾出一只手来,顺着覃雨身体的曲线,自上而下地游走。当
姚江河指尖压住她羞涩的、处女的乳房,覃雨猛然坐了起来。
她死死地抱住姚江河的脖子,颤颤地央求着:“抱我一会儿吧,抱我一会儿吧………”
姚江河的整个头部,笼罩在覃雨如云的鬓发里。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如茉莉花一样
的发香。同时,覃雨轻描淡写地洒在身体上的高级香水,也与发香体香发生了奇异
的化合,形成一种温突突的、湿漉漉的性的香味,直钻进姚江河心肺里。他的血管,
无可挽回地暴涨着,身体像要被分裂似的。他似乎听到了自己骨节的嘎嘎声响。那
种被瓦解的感觉,是大祸临头时的痛苦,是幸福降临时的狂喜。
因此,他忽视了怀中女人近乎绝望的恳求。
他再一次把覃雨往床上掀。
覃雨却更加使劲地搂住他,更加绝望地呼唤着:“抱我一会儿吧!抱我一会儿
吧!
姚江河揭开了她的乳罩,将嘴唇送上去,噙住了那樱桃般的乳头。
覃雨的身体猛地颤抖起来。她的云鬓散乱地铺开在枕头上,微微的汗珠,浸润
着她光洁的额头。她的嘴张着,像一个垂危的病人,在努力地吸取着氧气。
姚江河在两颗含苞欲放的乳房上逗留很久,之后,他的灵活的舌头,顺着乳沟
直直地向下游动。
覃雨再一次扭动起来,比刚才更加猛烈,那变得僵硬的身体的曲线,意味着明
显的反抗了。
姚江河收回了他的舌头,将一只手从覃雨的腰带里插了进去,放在她的两腿之
间。
覃雨已湿成一片了。
姚江河要去解她的腰带,覃雨猛然一翻,将身子滚了过去,腰带上的结头,把
姚江河的手背划出一条血印子。
姚江河使劲地把覃雨往自己的方向搬,可不知她哪来的力气,丝纹不动。
姚江河腾出手来,草草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子,把罩雨的手,硬拉到自己挺拔的
身体上。
覃雨像触到了火钳,迅速把手收了回去。
姚江河又去拉,覃雨的手软了下来,软得像一条绳子。姚江河拿着她的手腕,
让她细嫩的手掌,在自己身体上摩挲着,滑动着。
姚江河正沉醉着,覃雨突然发出怪异的笑声:“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
这笑完全像哭!姚江河吓得倒退一步。
第六章
朗月高照,显得少有的星辰,在月亮的辉光里闪闪烁烁。明月独坐在镜花滩上,
茫然地数着天上若隐若现的星辰。她怎么也数不清,开始以为只是淡淡的几颗,可
她越数越多,那些隐藏于天幕上的生命,竞相显现在一双凄惶而多情的明眸里。这
正是初夏,滩面上已没有春天的干爽,湿润润的河风,不断地从不可知的空穴里送
过来,吹打在明月的脸上、身上。一股淡淡的腥味儿,直钻进明月的鼻孔,使她觉
得自己并不孤独。在这一段河流里,不知有多少善良而美丽的鱼儿,正享受着安谧
的夜晚,正把自己的体香,借河风传送到她的面前,使她张开肺腑,呼吸着它们温
暖的慰藉。
可以说,明月是偷偷地跑出来的。她本来与夏兄有一个约会:今晚到凤凰山上
去吃烤鸭。这是凤凰山新开的一道名菜,看起来,原料都是普普通通的,可经烹调
师拌上佐料在炉火上一熏,就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味。这香味远远超出了鸭肉香味的
本身,吃起来连舌尖都香透了,只觉得闭合的脾脏极其畅快地舒张开来。到凤凰山
吃烤鸭的建议,是明月自己提出来的,当时,夏兄颇有些为难:“你不是说今晚上
帮助我研究杨雄与班固评价屈原及其《离骚》的异同吗?再不着手,时间就不等人
了。我怕时间一到,交给导师的是一张白卷。我跟你和姚江河不同,我是自费生,
加上闻教授对我的印象也不大好,万一哪一天一脚把我踢出去了,我该怎么办呢?……”
明月很不耐烦地听夏兄絮絮叨叨地说下去,他话还没说完,明月就霸气地吼道:
“我说去吃烤鸭就去吃烤鸭嘛!”
夏兄不再言声,隔了好一阵才小声问道:“什么时候走?”
“开晚饭的时候。”可是,明月在开晚饭前半小时就离开了校园,到通州图书
馆翻阅资料去了,她所查找的内容,便是与夏兄的论文题目有关的。查了资料出来,
天已黑尽,华灯初上,明月没有心情去理会夏兄此时正干什么,信步来到了镜花滩
。
明月望了望对面的滨河路,觉得那些热闹景象完全是虚幻的,仿佛是天上的夜
市,又仿佛是水底的迷宫,总之是与自己无缘的。
一种近乎空茫的博大感,在明月的肺腑里升腾起来。她谛听着苍凉的水吼,想
象着两月前自己在这里的一次壮举,竟感到灵魂湿润润的。对明月来说,那一次水
浸和拉纤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她的月经提前一个星期到来了,从那以后一直缺乏
规律性。经常,在她不经意的时候就来了,她笑称它为“不速之客”,而今,经前
经后都感到腰酸背痛,像妊娠过的女人。但是,明月一点也不后悔,她觉得自己平
凡的人生,终于在先辈骨血铸就的镜花滩上有了一次辉煌的闪光。有这一点就足够
了!至于一点小病小痛,凭自己良好的身体素质,是会慢慢克服的。
只是不知那个来去无踪的摄影师现在何处?他是一团山岚,一朵白云,所到之
处,只投下一片影子,在你来不及捕捉的时候,就又飘移而去了。
人啊,你们以千种万种的方式而存活着,到底是受什么的驱使?
明月再一次望了望天空,自然而然地想起屈原和他的《天问》来了。
屈原信而见疑,忠而被诱,遭怀王放逐而奔走于山林、河泽之间,心不能平,
恨不能申,看见神庙中的壁画,天地山川神灵及古贤圣怪之事,触动其心思,遂对
天发出苍凉诘问。在《天问》之中,诗人把优国优民的情怀表现为大胆求真的精神,
将抑郁不平的愤懑表现出敢于向传统挑战的气概。这种气质,无疑是与明月的心性
相吻合的,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认为《天问》是自己最喜爱的屈原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