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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木瞬间转身,负手而立,“好计谋!”
话落,足下一点,转身而去。
“有病吧!”
梅素婉看着那似逃也一样的身影,低骂了一句。
只是,很久很久以后,梅素婉才知道,她起的有些极了,不色,她定早已发现了他的秘密!
低骂了一句,一招手,四周的兄弟们立时而上。
“可是看清了?”
“回主子,看清了,是东城的方向。”
“走。”
一摆手,当先离开。
幽暗的街角,那伟岸身姿的男人,看了看自己的手,因为此时仍在抖着。
他霸气的脸上现出一丝笑容,负手而望她那急驰而去的身影!
——
“有没有追来?”
韩惠珍与韩彬逃的极其狼狈。
终是到了城外,可韩惠珍的脸上,惶恐仍在。
韩彬将韩惠珍交与属下兄弟,“保护好公主,保护好少爷,快走……”
“统领……”
为数不多的黑衣人,看着韩彬关切的叫着。
“我怕是不成了……”放落,便靠向了马车,嘴巴里的血,竟是止也止不住,跟不要钱一样哗哗流下。
“韩彬……”韩惠珍撩起车窗,看着他那渐失的生命,眼泪顺势而下。
“惠儿……”韩彬抓着韩惠珍的手,眼里却是一片笑意,“三十年前,我便说过,舍我命也要护你周全,哪怕你我皆身不由己,可我却知,惠儿的心,比我还痛。”
韩惠珍咬紧下唇,呜呜哭泣,却是不住的点头。
“那人武功极好,奴才的肋骨极五脏具已碎裂,终是活不了的,所以奴才定会为公主守住这最后的追兵……走!”
话落,手中的匕首,瞬间刺入马屁上。
马儿嘶鸣,扬蹄奔跑。
只是,也只是跑了几步,便在马儿又一声嘶鸣中,马车停了下来。
韩彬一愣,却见梅素婉一身傲然之姿,立于马前。
“你……”韩彬脸色大变,瞬间便反应过来,是中了人家的计了!
梅素婉嘴角微挑,一摆手,身后的兄弟们皆已上前,便将韩惠珍极她的手下团团围住。
“杀!”
短短的一个字,却如鬼魅一般,传入众人耳中,是那般的凄凉又是那般的阴寒!
刀光剑影之间,每一刀每一剑皆是直取性命。
晚风轻轻吹过,一阵阵血腥的味道,充入鼻间。
马蹄声悠悠而来,东城门瞬间开启,转眼大理寺与京兆府的人马便到了眼前!
只是,除了一个双腿受伤瘫在地上的韩惠珍之外,却再无他人!
莫廖与宋衍对视一眼,命人押了人,抬着尸体回了府衙!
——
“主子,梅泓泽逃了。”
梅素婉捏紧了拳头,“叫人多加留意,回城。”
只是怎么都没有想到,梅泓泽竟然撇下了他娘。
许是因为韩彬的信号让他不安吧,所以,他直接弃了韩惠珍,那么也就可以说得通,因何,他后来在梅府中的沉默了!
看来,是韩惠
珍将自己的身份皆告诉了他。
“向飞,将梅府中郭氏的尸体给我抬到大宅去。”走了两步,梅素婉又吩咐了一句。
“是!”
先前,已命东来,若郭氏活着,便让她服下假死药,也正好借此机会离开了梅府,若她没活过来,那也只能说是她的命了!
毕竟,谁能想到,韩惠珍心狠手辣的想将一整府的人统统毒死!
——
待梅素婉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子时过半了。
宝珠与瑞珠两个当值,看到她上前福身一礼,“王妃回来了。”
“嗯,王爷睡了吗?”
“没,王爷去了书房一直没有回来。”
梅素婉道,“去看看王爷忙完没有?”便回了房,直接去了浴间。
才刚刚洗好澡,便听到了晏寒天的声音,他正吩咐两个丫头下去休息。
梅素婉嘴角带笑,披着浴巾走了出来。
“要洗澡吗?”梅素婉上前推着他。
晏寒天摇头,“洗过了。”
梅素婉点头,“很忙吗,要忙到这个时间?”
“不忙,只是你不在,这屋子里,我总觉得太过清冷……”
“就你会说!”
只是梅素婉的心,却因他的话而热了起来。
也许,这便是一个家的味道吧!
今夜的晏寒天,极其君子,只是拥着她,说着暖暖的话,没一会,梅素婉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素素……”晏寒天轻轻的唤了两声,梅素婉却没有应一下。
听着那均匀的呼吸,晏寒天坐了起来,伸手,拉过了她的手腕,轻轻的探了上去。
除了略有一点点的内伤外,倒是无碍。
许久之后,晏寒天才长出一口气,看着那一张娇巧的容颜,无耐的叹了一口气,“那血,是说吐就吐的吗?”
话里带着埋怨,却拿了药丸喂她服下。
——
翌日
满京城在传,梅太师抬的那平妻,竟是西韩的细作。
听说,大理寺与京兆府尹在昨夜一并将细作抓获。
更是将人的身份给审了出来,谁能想到,那人竟是西韩已故的四公主!
皇上震怒,下令凌迟致死!
而对于梅如海,皇上念其为大燕付出一辈子的时间,劳苦功高,功过相抵,便削去了他太师一职,留他在京养老吧!
至于韩惠珍的三个子女,命大理寺追杀梅泓泽,又将梅素蕊与梅素婷贬为了庶民。
梅素婉听说这些事后,只是叹了一口气,便直接去了梅府。
梅如海瞬间老了十岁,看着梅素婉,无力的笑笑,“养虎为患养虎为患啊!”
“父亲,姨娘怎么会是西韩的细作,这,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吧?”
梅如海摇头,“算了,不提了。”
梅素婉点头,“府里如今怎么样了,死伤的大吗?”
“奴才们死了大半,至于这主子……唉,除了你四姨娘香消玉殒外,倒都还活着,当真是要谢谢昨晚出现那些义士。若非是他们,梅府,没人了。”
梅如海摇头,看着空荡荡的府邸,忽然竟不明白,他这一辈子,倒底为什么而活?
“祖母怎么样?”
梅如海叹了一下,“命是捡了回来,却因年迈,身上的余毒无法清净,这余生,便只能躺在了床上了。”
梅素婉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还好命还在。那二叔他们呢?”
梅如海大手拍在了自己的腿上,一脸的气愤,“这么多年,我养着他们一家子,却不成想,反过来,他来害我。”
“此话怎讲?”梅素婉愣了一下。
“你以为,皇上罢我的官,只因为韩惠珍吗?是你二叔!他背地里告我挪用了修建西凉山水渠的公款,只因证据不足,皇上正好借着这由头,便罢了我的职!而二房,昨夜并不在府中,一家子回了江氏的娘家!”
梅素婉未说话,只是双目眯了一下。
“小媳妇,你来了……”
晏正山蹦跳着跑了出来,身后是背着包袱的梅泓岚与曲风。
曲风上前,跪了下去,“曲风见过王妃,请王妃现罚,属下没有保护好少爷。”
梅素婉摆手,“起来吧,你的经验尚浅,多加历练便可以了,这事不怪你,回头,多用些心便好。”
“曲风谢王妃不罚之恩。”
“岚儿,出了这样的事,你还要起程?”梅素婉将他拉了过来。
梅泓岚坚定的点头,“姐,岚儿无事。”
“好吧,路上小心。记得,多给你娘写信,也免得她对你牵挂太深!”
梅泓岚对她弯腰一拜,又对着梅如海一拜,便带着曲风上路了。
“父亲,请你节哀。”
梅如海点点头,“府中没事,你便回去吧。”
梅素婉点头,却又叫了一句,“父亲……”
“嗯?”梅如海抬头看她。
“有件事,不知素婉当讲不敢讲。”
“你说。”
“早朝还未下,圣上对您的惩罚便下来了,所以,素婉觉得,那些还活着的谋士,父亲已不适宜再养着了,免得圣上觉得父亲有不臣之心,毕竟,大少爷可还没有抓到!”
梅如海一愣,满眼痛苦,却是点头了,“你若不说,我当真是没有想到。”
转头看向梅承良,“清点一下府中的钱财,给大家一些盘缠,让他们另谋出路吧!”
梅承良应着便退了下去。
“如今府中能用的人并不多,我便将碧瑶留下,帮着父亲处理一下府中的事宜吧……”
梅如海点头,“那就有劳碧瑶姑娘了……”
梅素婉对梅如海福身一礼后,便带上晏正山离开了梅府。
“向飞,我的小狗呢?”才上了马车,晏正山便对向飞发起了难来。
向飞咽了口水,看着他道,“九爷,若是你不对外人道起昨晚你看到我与丁健的事,我便将买来的一对小白狗一并送给你!”
“真的?”晏正山眼里一片喜意。
人都是这样子的,有多少的玩具,却总是终情于第一个。
向飞点头,好在昨夜里,跟林丹一块,去了那户农家,小狗崽子还有两只,就一并买了来。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晏正山举手便与向飞击了一掌。
“那九爷便与小的一同走吧,咱们去拿狗狗去。”
晏正山乐呵呵的便跟着向飞走了。
“主子,要去大宅吗?”
丁健问了一句。
“嗯,去大宅。”
——
郭香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不但没有死,还离开了梅府。
虽然身子有些弱,可看到了梅素婉,她眼里还是一片感激之色,急忙从床上下来,便跪了下去。
“奴婢谢谢二小姐。”
“你不用谢我,这是我答应你的,如今你若无事,便收拾一下,我送你出城,想来,这会他已经在等着你了。”
郭香两眼泛红,不住的点头。
梅素婉拿了些银票递到了她的手中,“事出突然,你的积蓄也都留下在了梅府之中,这些,你也别嫌少,拿着谋些生计吧。”
郭香摇头,“二小姐,奴婢不能要,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