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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廖见她应着,忙道,“那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呢?”
梅素婉挑眉,看着他们,半晌才道,“难道她给你们的并不是我所写的全部?”
宋衍与莫廖顿时语塞,彼此对视一眼,忽然发现,想从她嘴里套出什么来,那简直是天方夜谭,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说出口!
莫廖摸了摸鼻子,有些迥然的道,“王妃,是这样,确实是她拿了这份东西到大理寺,毕竟,皇上遇刺这案子,不同寻常,更不要说在这关键时刻,那一份明明白白写了着点苍山三个大字的标题,我们自是要甚之又甚……只是,三而纸张,所写的字,我们都认识,可组到一起,我与宋大人,包括他们五人,都发现,不懂其意!”
梅素婉静静的听着他的话,待他说完,才眉头不展的轻道,“有那么难理解吗?要知道,王爷可是一下子便明了其中的含意……唔,我想起你们为什么不明白了,因为我没有说它的主题!”
梅素婉是毫不客气的将晏寒天一并拉下水,愚蠢的肖青婉,以为我死了,你就能嫁给晏寒天了,做你的春秋大头梦去吧!
我死,我也要拉着晏寒天当垫背的!
我让你嫁!
“主题是:议京城流浪孤儿之安所!是
因为在来的途中,王爷发现,京中有不少的流浪孤儿,心生怜悯之意,到了点苍山之后,便与我谈论起来,于是我便起草一份规划,那是看到点苍山地大宽广,想着建一所孤儿院,应该不错。”
“孤儿院?”二人皆是瞪目结舌,这跟战略又怎么能挂得上钩?
“嗯,孤儿院!只是我目光短浅,在点苍山便写了‘点苍山战略规划’其实,你们完全可以将其换成‘若熙山’、‘东营山’、‘西华山’等等,而这战略规划,不过是说:若是这些孩子们找一处容身之所,由朝庭来养,他们长大了,自是会为朝庭出一份力,总不至于饿死街头,或者长大成为问题少年,打架斗欧,让各府衙门为这些少年操心头疼!”
这话,还真的就说到了两位的耳中,虽说。
街头大架这种小事他们管不到,可到底是下属的衙门不断的为这些事操心。
想一想,若当真将街头上的孩子们放在一起,由朝庭养子,想想五六七八年以后,这些孩子长大了,唔,学了些东西,自是不会再耍无赖,也许还能到衙门中某一份差事,更有可能,还会到军中去守卫边关……
嘶——
当真是……极美的梦想啊!!
“或许是我看小人书看多了,所以,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却当成一个战事般来认真对待,还道,让王爷回头为我准备一个‘地形样板’,那个,宋大哥,你们,该不许是觉得这是我们夫妻二人,打算谋害万岁的证据吧?”
最后一句话,说的有些调皮,眼里一片笑意,可心底却十分明白,肖青婉当真是阴损的。
这东西,肖青婉看的事事而非,在梅素婉与晏寒天被放出发来后,她便将这东西,交与大理寺,关键的时刻以便将梅素婉再次缉拿入狱!
她的算盘打的当真是好!
可她却不知道,晏寒天不在是十年前那个对事对人存着幻想的少年。
他长大了,他成熟了,他的心更为宽阔,只是肖青婉还是露想了另一点,他护妻!
也许曾经的他,迷恋过她,幻想过她,可当再多的现实摆在眼前,在他发生那样大的变故之后,不管肖青婉有什么原因,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就失了做他背后女人的资格!
当他应着梅素婉,“他的心里只住了她”之后,肖青婉在那一刻,便什么都不是了!
宋衍在脑子里的战略规划,一一与孤儿院联想到一起,忽然发现,竟是那般神奇的吻合,这孤儿院,看似简单的一个案子,若当真运行起来,也不比打仗来的容易,这丫头的脑子,当真是不一般!
而那擎王,外人道他性情阴冷多变,可却不成想,真正对朝厅思虑的,却还是他!
“咳!请王妃见谅,只能说我们目光短浅,心胸狭隘……”
“不不,若是没有出现皇上遇刺这件事,也许你们早以将这个规划案参透,只是出现的时机不对,二位将自己的思维定在一个空间里,并没有放开,自是认为那是我为谋害皇上所写的计划了!”
宋衍点头,“确实如王妃所说,确实是认为,这份东西,意欲不轨!”
“可是宋大哥,你怎么不想想,我哪里有谋害皇上的动机啊?皇上为我与擎王赐下的婚,又在我大婚之日封我为一品擎夫人,更不要说赏赐的金银珠宝数也数不完,我感激还来不急,怎么会谋害?更不要说,王爷一心为国,如今喝身残,可却也远离朝堂,为的是什么,大人心中应该明了!”
梅素婉说到最后,已没了刚刚的调皮之意,眼中蓄满了泪水,转而悠然滑落,“两们大人,若是皇上也怀疑我们夫妻,那便请二位转告皇上,撤了我们所有的一切,贬为庶民吧!”
“王妃……”
宋衍没有哄女人的习惯,看了眼莫廖,意思你快想想办法啊?
莫廖对他挤眉弄眼,人家是王妃,咱能怎么着?
转头去看他的四大金钢,那四人极其一致的放下筷子,“王妃,大人,属下用好了,您慢用!”
说完,抬脚走了出去,竟然遁了!
常山紧随其后,转眼包间里便只剩下他们四人。
“王妃,奴婢相信公道自在人心,王妃与王爷心中多为百姓着想,皇上又怎会是那般小计量的人,王妃放心好了!”
碧瑶倒了茶放在她的面前,然而却不知哪句话说的不对,梅素婉,瞬间将茶杯扫到了地上,“该死的贱丫头,给本妃滚出去,滚!”
碧瑶本就因失血脸色苍白,此时看着梅素婉那凌厉的双眼,紧紧的咬着唇,瞬间跪了下去,“王妃,不知奴婢哪里做错了?”
“哪里做错了?皇上也是你可以议论的吗,下贱的蹄子,越来越不安分了,给我滚!”
梅素婉上前拎起她,往外赶去。
碧瑶眼泪婆娑,也了包间。
“王妃,碧瑶姑娘也是好意思,她并非有意议论皇上!”宋衍忙道。
<梅素婉却低泣两声,“我也知道她并非有意,可是你们不知,这丫头大了,也渐渐的不安分起来了……”
二人顿时便明了她话中的意思,何着,擎王妃这是借题发作,难怪刚刚骂她下贱的蹄子……
梅素婉默默的饮了两杯酒,才起身对着二人道,“若无其它的事,本妃就先告辞了!”
二人点头如倒蒜,将她送出门外。
梅素婉目光掠过门外四人,独独少了常山,眼中笑意一闪而逝,随后直接下楼,坐上也车,扬长而去。
——
回到王府就见晏寒天冷着一张能冻死人的脸,看着她冷冷一哼,转身便回了房间,“砰”的一下将门关上。
梅素婉瞪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看着四个丫头道,“给我将厢房收拾出来。”
“是!”四个小丫头急忙开工。
看着厢房整理妥当,梅素婉,二话不说,踢开。房门,走了进来,理也没有理会晏寒天那一脸的冷若冰霜,直接将他推出去,扔进厢房后,转身便走,回了正房。
晏寒天睁着眼睛,看了看空着的屋子,脑洞大开,何着这女人跟他玩真的,分居!!
“梅素婉!”
蓦然,厢房内传来一声大吼,随之一阵“兵兵乓乓”之声,紧接着,正房的门便被一掌拍到地上,从此寿终正寝了!
而晏寒天抓着轮椅就那么飞了进来!所到之处无一不砸个稀烂!
吓的几个小丫头缩成了一团,躲到了一旁。
“该死的,晏寒天。你这败家的男人!”看着一室凌乱,梅素婉当真有些风中凌乱了!
晏寒天上前揪住她的手,竟是一甩就将她甩到了床上,紧跟着身子腾空,压了下来。
“赶本王走,你胆子肥了是不是?”晏寒天压着她,看着她满眼怒意,心下也甚是气恼,这女人,背着自己出去赴两个男人的约,还有理了?
梅素婉毫不妥协,哪怕此时处于劣势,却仍冷声道,“我赶你怎么了?先不说你的人如何瞧不起我,你来告诉我,我的‘点苍山战略规划案’哪去了?”
晏寒天一怔,“你没有收起来?”
梅素婉冷哼一声,借机会抬腿将他踢了下去,翻身骑在他的身上,拉住他的衣领,“我收的?你特么是不是忘了,我写完,放在桌上我便离开了营帐!!!”
晏寒天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眼中闪过的恼意,皱了皱了眉头,“我是放在了袖袋之中,后来不见了,我以为你收了起来……”
唔,何着,他当她收起来了,她却当他收起来,结果却被肖青婉顺走,还弄的这么麻烦,真是该死!
“我收,我收你妹的收!特么,你都不有发现,你那小青梅骑在你身上的时候,将它顺走了吗?你晏寒天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根木头,连那一丝小计量都没有发现?”
抓着他衣领的手越来越紧,当真有将他勒死的冲动。
晏寒天眸子幽深,肖青婉?
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她竟顺走了他袖袋之中的东西?
这些年她到底学了些什么出来?
只是,不管她学了什么,都与他无关,他要的只是身上这个全京城最废的女人而以!
这辈子,下辈子,他只要她,这个敢跟他吼,敢跟他打,也跟他讨论一切的女人!
晏寒天一用力将她翻下来,“难道这就是你背着我出去的原因?”
“少来!我特么是光明正大的去赴宴,若是背着你,你又岂会知道?要知道,是你先惹了我的!”翻不过去,梅素婉只好安静的任他压着。
晏寒天伸手捧住她的脸,蓦的压了下来,将唇封在她的唇上。
梅素婉紧紧的闭着唇,瞪着他!
晏寒天双眼也看着她,一个努力想要橇开,一个努力紧闭,这毫无维和感的画面,却被两人演的如火如荼,不知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