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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需要你的允许了!”毅然插入两人谈话途中的高分贝,让夏瑛与老人同时朝门前看去。
碧奇一脸怒气未消地站在门口,“夏瑛,过来。”
“你……你这不肖子,看见父亲一句话也没有吗?”老人激动地握紧椅子把手处。
“应该说的话,我在家里都跟你说完了。父亲大人。”
碧奇冷冰冰地说:“就算你到台湾,我也不会跟你回都玛去的。我已经决定要留在这里,和她在一起,不管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与我无关。可是有一点,你若是伤害到夏瑛或是她的家人半分,我也会用尽我所有的力量与家族作对到底。”
“好,很好,我养只狗都还知道什么叫做忠心耿耿……”
“错了!父亲大人,你从小养的就不是只狗,起码我们芮氏家族的血统里,天生就是缺乏狗的贱骨头。不过要是你那么喜欢狗,现在养也还不迟。你不是还有许多儿子可以生养吗?反正你有一堆大小老婆在等着你。”
“你这个逆子!真的要把我气死。”
夏瑛听到他们父子俩你来我往的话语,想到自己成为他俩争吵的导火线,不安就节节升高。没有什么事比血肉相残更令人感到难过的,要与自己身上流着相同血脉的人不假辞色地相互攻击,不光是对方,就连自己的心也一定会千疮百孔的伤痛不已,而这种伤害又是最强烈又最难痊愈的一种。
夏瑛无法想像若是自己和爸爸相互对立、指谪与伤害的状况。
“走,夏瑛。”碧奇伸手捉住她的手,想将她带出门外。
“可是……”夏瑛看着血压高涨的老人,担心地看着他。
老芮斯纳杜奇看着掉头要离去的儿子,以及迟疑踌躇的夏瑛,终于舍弃做父亲的尊严低语道:“你要为你母亲的事和我作对到什么时候?碧奇。”
蔓瑛可以从交握的手心感受到他的身体一震。
“坐下,儿子。我有些话要说。”
“我什么都不想听。”
夏瑛握紧他的手,以哀求的声音叫着他,“碧奇!谈一谈吧!”他回过头望着她,那双黑眸中充满请求与忧心——为了她成为他们父子俩争执的重心而不安着。
碧奇认输了,他走回到父亲的前方,没有坐下,但是已经不再急着离开。
“我承认我拥有许多妻妾。可是对你的母亲……不!对每一任妻子我都是认真的。纳妾是咱们‘都玛’族的习惯也是权利的象征,对于别人献上的妾,这就像是接受对方的忠诚一样,是一种无法拒绝的事。”
“可是娶妻不一样,我只娶我爱的女人,从我绝不一次娶好几任老婆你应该知道,我每一次娶妻都是很诚心地想要和她们白首偕老,无奈她们一个个不是失望地要和我离婚,就是先我一步到真神的地方去了。”
碧奇抿紧唇,脸依然绷得紧紧的,没有半点软化。
“告诉你也无妨,当初我对你的母亲也是一见钟情,我热烈地追求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娶她,哪怕是要将这朵美丽的东方玫瑰移植到截然不同的沙漠,我也想得到她。
结果我失败了!她根本没办法适应沙漠的生活,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日渐凋萎,生气点点滴滴的流失……
直到我失去了她我才知道后悔,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这一点,早一点睁开双眼,不要那么自私地占有她就好了。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身边一点也不快乐,反而寂寞到失去生存的意志,这感觉有多么痛苦,你是不会明了的。“老人忆起过往,眼泛泪光地说。
“痛苦?你不是立刻又娶了别的女人!”碧奇终于吐出一句话。
“因为我也是个害怕寂寞的人呀!失去了你的母亲,我的生命是一片虚无,我希望身边有人能够陪着我,给我一点安慰。”老人摇摇头,“不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不管我再怎么解释你也不会懂,我……也不想解释这一点。”
“你还想说什么?”碧奇握紧了夏瑛的手。
夏瑛明白他是在索求自己的力量,所以她也紧紧地握了回去。在这一刻,她愿意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给他,给他一切需要的力量,让他站在这里。
伤口需要去面对才能够愈合,绝不能置之不理任它腐化自己的心。
“你现在做的事和我当年一样。我就是不想看到你重蹈覆辙,才千方百计地要你放弃这个女孩,你还不懂吗?你真以为你移居到台湾来就不会有问题?舍弃家族、舍弃我这个做父亲的,和她获得幸福,这就是你要的吗?这里可不是‘都玛’,你明不明白?”
“说来说去,你还是为这件事。”
“就是这件事。”老人皱起眉心,摇着头说:“我可以了解你为什么喜欢上她。她有一双和你母亲一模一样的眼睛,没有阴影、没有险恶、没有心机的一双眼。这样的她,怎么可能在咱们家族里生存呢?她一定会像当初你母亲一样适应不良,在沙漠中感到绝望,最后还是受不了要分开。”
“从我来到台湾,我就没想过要把她带离这里。”
“家族不能没有你,碧奇。我已经老了,准备把棒子交出去了,不……可以说我已经把棒子交出去了,台面上给你大哥去撑,所有的企业经营我打算交给你和薛肯。
光靠薛肯一个人是不足以应付咱们家族庞大的企业经营的。“
“底下还有许多可靠的员工可以为你办事。”
“可是他们都取代不了你。你是我一心栽培出来的人才,你有这个能力,也喜欢经营的挑战。你待在这个地方过不了多久一定会感到无聊,你以为自己能伪装教授多久?你根本不喜欢纸上谈兵,你和我一样,需要实战的刺激与成就来满足你。别说我不懂,我们父子身上流有一样的血,我清楚得很。”
碧奇再度掉开头,“你说的话没有新意。我们走,夏瑛。”
老人眼看大势已去,最后一击说:“如果你非要她不可,那就把她带回沙漠。只要你肯回到家族……”
夏瑛睁大双眼,起初还那么反对她和碧奇在一起,这一会儿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你又在玩什么花样?老狐狸。”他眯起一眼,回看自己父亲。
“你要是不怕重蹈覆辙,不怕和我一样尝到后悔的滋味,那就把她带回来吧!我承认你们的婚事,也同意接纳她。脱离家族的事,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的,你是我的儿子,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也切不断。”带着领悟的神色,老芮斯纳杜奇说:“我承认我输了,儿子,我没有多少时日可以和你赌气。带她一起回来,就这样。”
“你不要随便决定——”碧奇愤怒地开口,马上又被父亲堵回来。
‘这是我的最后通牒。否则你就只好一天二十四小时天天跟着你的新娘,说不定哪天她会从这个地干线上消失。“冷得接近冰点的语气,老芮斯阿纳杜奇这么说。
碧奇一语不发地带着她离开了。
第八章
抉择亲情与爱情,总让人难以抉择,可在两难的情况,你怎忍心让我心伤?
唉!痛下决心、痛下决心……
“想不到父亲大人也会有让步的时候。还说自己没有特别对碧奇偏心。这是骗人的吧!”
老芮斯纳杜奇看着从另一个相连房门中走出来的二儿子。“我不是要你把碧奇引开吗?为什么他会在节骨眼出现,我只差再加把劲,那个女孩子说不定就会答应从他眼前消失了。都是你办事不力,到最后我才不得不妥协的。”
薛肯笑了笑,“我就说嘛,老爸怎么会一下子转了性子,说那么多好话像是为夏瑛着想,其实你最主要还是想用柔情攻势教她知难而退,不是吗?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全家上下也只有你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多谢老爸称赞。”薛肯坐到他面前的沙发上,笑脸依然没变。“老爸,下一步汁划怎么做?接纳夏瑛当你的媳妇,也得看对方领不领情,碧奇会不会接受妥协。”
“我都已经放话让步了,那小子还想怎么样?”一副碧奇不可能不接受这项提案的德卡咆哮道。
“问题是夏瑛那方面。”薛肯以筹策些什么的目光,望着父亲说:“碧奇这次是玩真的,他真的打算为了她而留在台湾,要是老爸一味认定他会接受这个提议,您最好把算盘重新打过。依我的看法……除非是夏瑛愿意抛下一切陪他回都玛,否则你的宝贝小儿子绝不会乖乖就范地回来。”
薛肯平日虽然玩世不恭,爱开玩笑惯了,但他总是能一针见血地点出事件中不被注意到的另一面。这也是家族危机发生时,总会找薛肯解决的理由。他就像这家中的医生一样,专门治他们这个百病丛生的家族的疑难杂症。
“那就让夏瑛不得不抛下一切,陪碧奇回都玛。”德卡明快地决定道。
“喔?这又要怎么做?”与其说是提出问题,不如说这只是为满足薛肯自己的好奇心。
德卡哼哼地笑了笑,不知打着什么主意的双眼,透出几许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决意。
抱着看好戏的心情,薛肯站起身,打了个大呵欠说:“好吧!既然你不透露给我知道,我就等着看父亲大人与碧奇的精采对决了。恕我睡眠时间已到,无法奉陪。”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才到台湾没两天,就已经换过三个女人了。等我把碧奇的事解决,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我不会再让你过那种放荡不堪的生活,污蔑我们芮氏的名声。”德卡对着他的背影冷冷地放话。
“呵呵!亲爱的父亲大人,我可不像碧奇一样……会让你找到弱点来控制。晚安。”
德卡对着台上的房门,轻叱一句:“你这个不肖的放荡子,看我以后怎么对付你!”
离开“都玛”办事处,碧奇自己开车送夏瑛回去。
一路上她不断地偷偷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