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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7章 酒醉众女
董小宛经常研究食谱，看到哪里有奇异的风味就去访求它的制作方法。现在人们常吃的虎皮肉，即走油肉，就是她的发明，因此，它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名字叫“董肉”，和“东坡肉”相映成趣。小宛还善于制作糖点，她在秦淮时曾用芝麻、炒面、饴糖、松子、桃仁和麻油作为原料制成酥糖，切成长五分、宽三分、厚一分的方块，这种酥糖外黄内酥，甜而不腻，人们称为“董糖”，现在的扬州名点灌香董糖（也叫寸金董糖）、卷酥董糖（也叫芝麻酥糖）和如皋水明楼牌董糖都是名扬海内的土特产。 小宛最令人心折的，是把琐碎的日常生活过得浪漫美丽，饶有情致。小宛天性淡泊，不嗜好肥美甘甜的食物。用一小壶芥茶温淘米饭，再佐以一两碟水菜香豉，就是她的一餐。辟疆却喜欢甜食、海味和腊制熏制的食品。小宛为他制作的美食鲜洁可口，花样繁多。她不仅在中间加上适量的食盐和酸梅调味，还采渍初放的有色有香的花蕊，将花汁渗融到香露中。这样制出的花露入口喷鼻，世上少有。其中最鲜美的是秋海棠露。海棠本无香味，而小宛做的秋海棠露独独是露凝香发。酒后，用白瓷杯盛出几十种花露，不要说用口品尝，单那五色浮动，奇香四溢，就足以消渴解酲。 小宛腌制的咸菜能使黄者如蜡，绿者如翠。各色野菜一经她手都有一种异香绝味。她做的火肉有松柏之味，风鱼有麂鹿之味，醉蛤如桃花，松虾如龙须，油鲳如鲟鱼，烘兔酥鸡如饼饵，一匕一脔，妙不可言。 袁承志在其后的数日里，便与董小宛天天在一起，设计各色各样的食品，董小宛兴致盎然，在袁承志的指导下，学会了许多现代名菜的制作方法，对袁承志的厨艺，简直佩服到了极点，想到自己所学到的那些，真是粗浅极了。 “公子，你曾说我董小宛是厨神，唉……你那句话，真是在挖苦我哦。”董小宛看着眼前自己在袁承志的指导下制作的菜，用充满崇敬的目光，望着袁承志。 “呵呵，小宛，把她们都叫叫来，尝尝你做的菜吧，你是厨神，我是食神，我专管吃！”袁承志傻傻一笑，吩咐身旁的哈木儿将众女都叫过来，品尝小宛的新菜。 不一会儿，何捷，红娘子，焦宛儿，杨眉，若克琳，顾横波，陈圆圆，李香君，元春，迎春，全部都说说笑笑地过来了，众人落座后，袁承志举杯道：“今日品尝我们的厨神董小宛的厨艺，希望大家多提意见，呵呵。有肴岂能无酒？来，这第一杯，我们一起来敬我们的厨神！”袁承志这么一说，大家嘻嘻哈哈地举起了杯。 “等一下！”董小宛举起酒杯，满脸真诚，凝视着袁承志，大声道：“公子！小宛数日来与公子在一起的时光，是小宛最幸福的时光，也是受到公子的教导最多的时光，公子不要说什么小宛是厨神，其实，如果说我董小宛是厨神的话，公子简直就是神中之神！小宛自知厨艺方面与公子相比差距太大，不敢跟公子相提并论，我这第一杯，先敬公子一杯，谢谢公子数日来的教导之恩。” 董小宛与袁承志叮地一碰酒杯，一饮而尽，杯子虽然不大，可也并不是古人的那种三钱小杯，而是一种小茶碗，袁承志微微一笑，也是仰脖而干，大家齐齐鼓起掌来。 歌妓都能豪饮！果然不错。袁承志豪兴大发，再次斟酒之后，举杯道：“小宛对于厨艺的痴迷，使她注定会成为一代厨神，而我袁承志，只不过是道听途说，学来的一鳞半爪的东西，我相信，这些微薄的东西在小宛手里会得到发扬光大，所以说，真正的厨神，仍然是小宛，我只是厨神的众多师傅之一罢了。”袁承志把酒杯向大家一晃，“来，还是要敬我们的厨神！有了厨神在，大家今后就有口福了！” “是啊，小宛，你确实是当之无愧的厨神！”刚刚品尝了各色菜肴的大家，乱纷纷地说道。 “呃……”董小宛不知所措，握酒杯的手居然起了一丝颤抖，“小宛即使能够成为什么厨神，也是拜公子所赐！谢谢公子，谢谢大家！”激动的董小宛，将酒杯冲大家优雅地一晃，一饮而尽，照了照杯子，娇嫩的玉脸上，顿时泛起一层胭脂般的红晕，她连忙坐下吃菜，美眸偷偷地望了一眼身旁的袁承志，在酒精的作用下，芳心狂跳不已，酒态可掬。 “好了！大家心情品尝！美酒佳肴，尽管享用！过了今天，我们将进入一场战争，是我们建国的战争！不过，这场战争虽然规模宏大，可是我们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对于我们来说，只是去直接把胜利拿回来！而不是要争取，所以，大家不必担心，天下的一切，尽在我掌中！”袁承志豪气万丈，端坐于上首，颇有一副睥睨天下的王者霸气。 “何捷，闯军近日可曾开始拷银？”袁承志威严地询问道。 “公子！”何捷听袁承志叫到自己的名字，立刻站起身来，“闯军果然如公子所料，开始在京城烧杀掠，无所不为，看起来，公子的眼光，真是看得太远了，何捷不得不佩服！”何捷拱手一礼，“军队方面，我们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预防鼠疫，一级战备，公子尽管放心，我们可以在三个时辰之内，控制整个北京城的主要街道！”何捷自信满满地说完，非常自豪地坐下，仿佛能够成为袁承志的下属，是无尚光荣的事情。 “公子！”顾横波推了推陈圆圆，陈圆圆连忙起身说道，“我们在京城的店铺，收获的银子颇丰，尽管与闯军小有冲突，可是我们的战士战力如神，没有一人伤亡，死的只有闯军！”陈圆圆本是一名歌妓，如今也成为袁承志的一名干练的属下，内心也是充满了自豪。 “公子！”红娘子也站了起来，娇声道，“我已派出四千名士兵，带足了粮草，专门防止吴三桂的军队，这方面公子放心就是了，就是吴三桂的六万军队全部压上，我们的四千人，绝对不会让他入关一步！”红娘子本有成为一代名将的禀赋，如今更是英姿飒爽，豪气干云。 “呵呵，上兵伐谋，我们在这场战争中，所要做的，是尽量采取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上策，即便做不到，我们也要采取率先占据有利地形的方法，让对方一触即溃，尽量少杀伤士兵，大家都明白吧？”袁承志简单地阐述了一下作战要领，然后询问道：“柳如是和薛宝钗她们，也应该到了吧？一定要做好接应事宜，千万不能让闯军给抢了去，否则我们就是一个大失败！” “公子放心！”焦宛儿站了起来，“我已经在京城南部的各个要道上，布置了我们的重兵！闯军如果敢于出手，哼哼，只能是自取其辱！”焦宛儿也是非常自信地解释道。 “好！大家信心十足，我们的胜利，不是要夺取，而是要拿来！呵呵，喝酒喝酒。”袁承志对于自己命令的执行程度，非常放心了，剩下的事，就是喝酒了，把董小宛灌醉！“小宛哪，我可是听说，小宛的酒量甚豪，今日我袁承志想要见识一下，不知道小宛可肯给我这个机会？” “公子有命，小宛怎敢不从？”董小宛媚眼儿如丝，忽然撸起胳膊，莹白如玉的玉臂，袒出半截，神情狂放地娇声道：“公子，来！干杯！小宛祝公子事业成功！”董小宛只觉得自己的胸中被一股滔天的气势充满，她豪气地一饮而尽，醉眼微眯，娇笑一声：“咯咯……小宛今生遇到公子这种神仙一般的人，就算是今日死去，也不枉此一生了！何谓幸福，如今的小宛，就是幸福！” “呵呵，谢谢你了，小宛。今日痛饮，最大的功臣是你啊，我再敬你一杯！”袁承志举杯与董小宛叮地一碰，又是一饮而尽，互相照了照酒杯，相视大笑，袁承志觉得，激起了董小宛豪饮的兴致，便与她连干三杯，渐渐地董小宛就真的醉了，古人所说的豪饮，想来并没有多大的根据，在袁承志看来，董小宛总共也没有喝二斤酒，就已经醉态嫣然，轻摇着臻首，迷离着美眸，一双玉臂，真往袁承志的腰间缠绕而去！ 坐在董小宛身旁的李香君，故意对小宛的醉态视而不见，让小宛尽情徜徉在袁承志的肩头，李香君故意与其他人碰杯，谈笑，浑然不顾袁承志的窘迫之状。 “哎？小宛，你……你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