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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木闭上了眼睛,抱起胳膊。岛田玄一和这个女人的关系,究竟与岛田玄一的死有什么关联呢?他在清理着自己的思路。
青年刑警打开一张体育报看起来,上面刊载着公开赛开幕的消息,头号铅字配着大型照片。阪急的杉山的棒球三次得分,这简直像宇宙飞船试验成功一样引起了轰动。这类消息对青年人来说是多么激动人心啊。体育报是一般职员们上班途中最迷恋的读物。在小职员单调的生活中,这类有冲击力的报导可能是唯一的一种刺激。
总算来到了三鹰。
那家茶座就在车站附近,位于商店街的中心,是这一带最大的一家买卖。
桑木和青年刑警要了咖啡。
“请你来一下。”
青年刑警请侍女把那个侍女叫来。不大一会儿那个侍女就来了。
“请坐在这儿。”
青年刑警笑着说道。这个侍女二十来岁,小脸庞。也可能她知道他们的身分,便低着头在对面坐下来。
“这次还请你给予协助。谢谢了。”桑木代青年刑警向她致了谢。“大致情况了解到一些。今天打算再详细向你打听一下。”
出于接待顾客的习惯,这青年女人睁大了眼睛看着桑木点了点头。
“那两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到这儿来的呢?”桑木发问了。
“大概,是在半年前吧。”
她为了回答得准确,边回忆边说道。
“半年前,打什么时候就不来了呢?”
那青年刑警是不会告给她岛田被害的事的。
“是啊,最近总也没看见他们……大概快两个月了。”
岛田玄一被害已经是一个半月以前的事了,这就是她说的两个来月。
“这个人,大约一个月能来几次呢?”
“大约每星期来一次。”
“这么说,一个月来四次。那么,他们相会有没有准日子?譬如说,都在星期几?”
“这就想不起来了。”
那侍女想了想答道。
“他们大约都在什么时间到这里相会呢?”
“晚上。大约六七点钟。”
“有没有比这更晚或更早的时候呢?”
“来晚的时候不多,有那么三四次是白天两三点钟来的。”
“每次在这呆多长时间?”
“也就是四十来分钟吧。”
“四十分钟也够长了。他们都说些什么呢?”
“总是那个女的嘁嘁喳喳地说个没完。男的有时打听些什么。”
“他们象不象是情侣呢?”
“照我看,好象是。总躲着人们的眼睛。两个人近乎极了。”
“他们尽谈些什么,你记得一些吗?例如你给他们送茶的时候,或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偶尔听到一言半语,这种时候总是有的吧?”
“那可就一点儿也不清楚了。我送茶去的时候,如果他们正说着话,马上就停下来。”
“那倒也是。还有一件事,请你把那个女人的长相详细地给我说一下。”
“头发生得有些卷曲。年纪有二十七八,也许稍大一些。长得挺瘦,颧骨有些突出,长脸。眉毛描得很重,原来可能是很稀的……”她边回忆那女人的特征边述说着,“鼻子有点高,嘴挺大,厚嘴唇……”
“这么说,还不能说是个美人儿吧?”
“嗯 。”
那青年侍女微微一笑。
“你说她的个子很高,是不是由于人瘦显的呢?”
“不是的。足有一米六。”
“到这来的时候,常穿和服还是洋服?”
“穿和服的时候,多半是素淡的衣料;穿洋服的时候,上下身多半是灰色的。不论穿和服还是穿洋服,都提着同一个黑色皮提包,样式有些过时了。”
因为是女人么,所以对装饰格外留意。
“那个女人穿着淡素,是不是使人感觉她是个太太呢?”
“这……”
看样子这青年侍女还是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这……也许是吧。”
“又怎么见得呢?”
“这女人相当沉稳。如果是独身,怎么也要穿着稍微华丽一点儿,或者也总该有些高兴的神态吧。您这么一说,我想她偷偷他和男人约会,一定会有什么瞒着人的事,情绪也有些消沉……啊,对了,记得有一次那女的和男的说了些什么,忽然掏出手绢儿擦起了服泪……”
“哭了吗?”
桑木和青年刑警彼此看了一眼。
“那女人好象在这一带,也就是说在三鹰一带住,这一点你感觉到了没有?”
“感觉到了。我认为那男人是从都中心特意来和她相会的。”
这一推测是对的。
“从那天以后,也就是说近两个月再也没到这来,可是在别的地方你没见过那个女人吗?”
“没有。”
“如果遇见那个女人,你能立即认出她吗?”
“那还用说,准会认出来的。”
“那么下回如果见到那女人的话,麻烦你,请告给我们一声。我叫这个名字。”
桑木递给那青年侍女一张名片。
6
岛田玄一在外边是有女人的,是不是情妇?还没弄清。不管怎么说,他常到三鹰一带偷偷摸摸和女人在茶座相会,无论如何也不是一般关系,何况又持续了半年之久。
关于和女人的关系问题,搜查小组已经作过调查,没有发现岛田玄一和某一个女人长期拉扯过;但还不能说是一干二净的。
岛田玄一是个能喝酒的人,经常出入新宿、涩谷一带的酒馆。这是从他在都厅新闻社当记者时代延续下来的。对于女人他是逢场作戏,事过分手从不拉拉扯扯。
仿佛没有关系较深的女人。
不过,从三鹰的情况看,岛田是不是偷偷地养着一个女人呢?这很难说。
刑警桑木特别重视三鹰这条线,因为这地方距离立川很近,在立川是有美军设施的。
桑木还没有掌握冊字的确实意义。曾给进驻军干过活的一个刑警说,冊字是美国人累计数字用的符号,其他与美军有关人员证实这个说法是对的。为了什么目的,把这个符号塞进受害者衣袋里去的呢?
如果从推理小说的兴致出发,这是否意味着岛田玄一已是第五个被害者了,但前面那四个被害者还没有被发现,这一连续杀人案件在旧小说里是会吸引读者的。桑木是把冊字做为现实的一方面去追查的。例如从青酸加里到岩村照像制版所这一条线,一直在他的头脑中萦绕着。说不定这是印刷行业的符号呢?因为他是这样想的,就把这个设想在搜查会议上提了出来。大家都感到有趣,刑警们于是分头去进行查问。提出这个设想的桑木,当然去的是印刷行业了。
他去查访的地方是规模较大的市谷B印刷公司、町印刷社和神田一家照相制版所。
“哎呀,这可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在D公司是工厂的制版主任接待他的,这人看着那个符号直摇头。
“我干这种活快三十年了,制版所从来没使用过这种符号。”
町印刷社也是这样回答的。
“没见过这种玩艺儿,首先印刷行业就用不着什么符号。”
“贵厂是使用青酸加里作制版材料的吧?那是剧毒药品,有没有别的行业用这个符号代替这种药名呢?”
“不会有这种事吧,青酸加里就写青酸加里,这比那马马虎虎的符号更叫人放心啊。”
他说完笑了起来。
桑木大失所望,访查这件事的其他刑警也都徒劳往返了。
正在这时候,出来个三鹰的“女人”。桑木从地理上顿时联想起立川,又回到这符号与美国人有关的设想上去了。
桑木查访三鹰那家茶座之后,又过了三天。
每晚八时照例召开搜查会议,搜查人员把当天得到的材料拿出来碰头,检查搜查方针,决定新的方案。
会议正在进行当中,说是有桑木的电话。他离开了座位。
“是桑木先生吗?”
一个女青年的声音。“我是武藏野的冈田。”
听说是武藏野,一时还摸不清头脑。啊!想起来了,是那家茶座的名字,是自己已曾托咐那个侍女报告情况来的,桑木的心跳得很厉害。
“先前那个女人,”那侍女在讲。“今天我碰上了。”
“是吗,在哪儿?”
“还是在三鹰附近。因为受了您的托付,我在那个人的身后跟着……”
电话里不能讲的更多。桑木和青年刑警立即奔向三鹰。
推开“武藏野”茶座的门,那年轻的侍女见是桑木,便急忙把他们领进雅座里。这时,已经过了十点,没有多少客人了。
“刚才的电话,谢谢了。”
桑木道了谢。
“哪里,还不知道对您有没有帮助呢。”
这侍女谈到偶然碰上那个女人的时候,声音有些激动。
“我正在三鹰站前面走着,看见那个女人提着买菜篮子在公共汽车站等车。”
“等一等。当时她穿的是什么衣服?”
“和到这来的时候穿的一样,素淡的一套洋服。”
“就她一个人吗?”
“没有搭伴儿。今天下午三点钟左右,今天我是晚班,四点钟上班,稍微晚点也没关系,我在公共汽车站排队,等车的人很多,她完全没注意到我……”
“你们是一块儿上的车吗?”
“是的。是开往清濑去的车。”
“那个女人到哪儿去了呢?”
“从三鹰上车,第五个汽车站叫楠林。”
“你也一块儿下车了吗?”
“下去了。那一带很僻静,一片古老的农舍,另外也有新建的住宅。再往前走一点是一片分散的建筑工地。顺着村路走下去,人家住的就不集中了。”
“是啊,那个女人往哪个方向去了呢?”
“太遗憾了,”叫冈田的这个侍女说到这里有些泄气了。“我怕上班太晚了不好,再也不能跟着她了。不过,她下了汽车走去的方向我倒是记住了。”
说到这里,她简单地画了一张图。
“没有看见她进了哪一家。从汽车站往前走就是刚才我说的新住宅区,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