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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王突然想起一些什么,便轻蔑一笑,这个孙子辈的男人当年可真是一位金鞍白马的贵公子,赌球斗鸡,走马章台,教坊常客,青楼豪富,只可惜,天生反骨,犯了大错,被自己的生父一状告没了爵位。
韩王盯着李穆走回校场,又见奉珠从黄账内偷偷摸摸走出,追着李穆而去,韩王心中耻笑,“果然是一个放浪的女子,见着一个模样稍稍好看一些的男子便把持不住。”
又见马上的李穆并不给奉珠好脸色看,韩王心中便舒爽不少,看来李穆是为政治考虑才来求娶房奉珠的,似房奉珠这般的放浪女子,也只是徒有皮囊罢了。
“赐房奉珠绫罗千匹,珍珠十斗,让其十里红妆,风光大嫁。”圣上多喝了几杯,自觉大唐声威远播,便高兴的金口一开。
“臣谢陛下。”房公一喜,立即拉着卢氏跪拜谢恩。
“此处并非朝堂,无需多礼。朕看天色已然不早,朕还有奏章要看,便都散了吧。”
金吾卫听得命令立即驱散人群,清理出一条大道来。
圣上起驾,凤銮随之,仪仗在前,左右卫、金吾卫在后,浩浩荡荡一行人便开往宫城。
诸臣恭送完毕,纷纷向房公并河间王道喜,之后也都各自回各自的衙署或者值宿,或者打道回府,回家去准备贺礼。
此间竟是一位朝臣都不曾理会韩王,明明韩王也是在赐婚之列的人呐。
韩王自知被冷落,却不以为然,心中嘲笑他们见风使陀,贯会逢迎。当日他风光时,他们不也是上赶着拍马吗,如今他不过稍稍失去圣宠罢了,以他的才干,不愁复得圣宠,更何况,他还有母妃,还有父皇,皇兄何以会就此冷落?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见众人都走了,宫婢宦者开始整理校场,卷起毡毯,韩王也拂一拂衣袖,起身走出校场。
翻身上了马,想着还是在他们大婚之前把遗珠接到府里去,一切从简就一切从简,但不可让遗珠亲眼见着房奉珠风光大嫁,若是被她看了,心里又要难过。
想到此处,便打马,带着自己的几个卫士往房府去。
奉珠回了家,换下一身华服,往妆镜前一坐,便吩咐道:“锦画快来帮帮我,把发髻打散,换上胡服我要出门一趟。”
锦画上前慢慢把奉珠头上的钗子、步摇、玉搔头等物一件件摘下来,便劝说道:“娘子刚回来先歇歇吧,何况娘子已经是定亲的人了,还是安心在闺中绣嫁妆吧。”
“我的这事非常重要,若是不说清楚,我往后的日子还不知要怎么凄惨呢。那个人那样小气,他若是记一辈子,我一辈子都没有好果子吃。”奉珠笑着埋怨道。
“娘子说的是谁,今日胜出的是哪一位郎君,娘子快些告诉奴婢们吧,奴婢们都要急死了。”绿琴帮着奉珠把一身华服脱下来,又帮着穿上胡服道。
“到我成亲时你们不就见到了。我保证,你们都要大吃一惊。”奉珠笑眯了一双凤眸道。
锦画瞧着奉珠突然焕发光彩,心中跟着高兴,便道:“能让娘子这般高兴的,难不成娘子心想事成了?”
奉珠一身浅青色的胡服穿戴完毕,便高兴的赏了锦画一支玉簪,道:“果然最是锦画懂我心。”
锦画手忙角落的接住玉簪,惊讶的红唇微张。
“娘子莫要耍我们玩。”绿琴压根不信道。“李九郎乃为一介商人,他如何能见得圣颜?如何取得求亲资格?”
“呵呵,我也不知。”奉珠敛起笑容又生气道:“他老是骗我,我还要找他算账呢。把那个小细作阿奴给我带上来,我倒要好好问一问她。”
“什么,细作?”绿琴、锦画一听惊讶的嘴巴张更大了。
阿奴正在外头偷听,见奉珠并没有真的生气,便嘻嘻笑着滚进来,跪在奉珠面前道:“娘子,阿奴不是细作。”
“哼哼,往后你也不要叫阿奴了,改名叫小细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奉珠微恼的看着阿奴。
“我可不要你了,我这就把你送还给他去。彩棋跟着我,我倒要杀到他老窝里去问问他,一会儿商人,一会儿郡公爷,他到底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奉珠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李姬阳,带着武婢彩棋、细作阿奴,在马厩里牵了三匹马,从角门偷偷出了府,上了大街便策马奔驰起来。
河间王府在兴宁坊,正是和韩王的王府同在一坊中。
快马疾驰,约摸半个时辰就到了河间王府侧门外。
河间王府占据了半个兴宁坊,内有跑马场,尚武堂,府内养有上千兵士,都是老王爷的亲信。
外墙是用青灰色方砖建造,高达一丈,因此整座河间王府倒像是一座密不透风的堡垒,其间到底如何,一般人都不能轻易窥伺。
侧门上左右两侧各站着一名武将,两个人身躯壮硕,面上有刀伤,容貌仿若捉鬼的钟馗。
奉珠英姿凛凛,翻身下马。纵然心中发憷这两位大哥,但是为了能解释清楚两人之间的误会,奉珠马鞭拿在手里壮胆,便要英勇上去叫门。
阿奴忙拦在前头道:“娘子,我们主子不住在王府里的。”
“那他在哪里,你快告诉我,你若不告诉我,我这就叫门了啊。”奉珠斜睨着阿奴道。
阿奴挠挠头为难道:“阿奴也不知啊。”
“彩棋,把这小细作拉开。我今天非要见到他不可,在校场上人多不好多做纠缠,这会儿我一定要见到他。”奉珠坚决道。
奉珠冲上前去,立即被人用长枪拦住,喝道:“来者何人!”
奉珠作揖报上家门道:“鄙人是你们府上晋阳郡公的红颜知己,我叫房奉珠,还请两位给鄙人通报。”
“可有名刺?”
“有。”奉珠把准备好的,写了自己大名的帖子递上去。
“你们府上的晋阳郡公在府上?”奉珠讨好的朝着这个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军健笑道。
这个军健,年纪轻轻,被奉珠的笑容闪的心花怒放,便憨憨道:“跟着我们老王爷回来的,我们郡公爷好多年不回家了,今儿个还是第一次回家,你来的可真巧。”
旁边这个军健轻咳了几声提醒同伴要严肃、严肃。
跟奉珠说话的这个“钟馗”立马收起笑容,闭上嘴,粗声粗气道:“我去给你通报一声。”
奉珠心中好笑,忙作揖道:“多谢。”
王府议事大厅。
中间铺有一张大毡毯,毡毯两侧各有一排翘头几案,几案下便是坐团子。
此时,满头白发的老王爷盘腿高坐榻上,下面跪着李姬阳和他的生父,河间王嫡长子。
“你是翅膀硬了,成亲这么大的事,你连和我这个老东西商量都懒了。”老王爷半闭着眼,淡淡的道。
“若不是寡人还有些眼线在宫里,你是不是打算老死都不回家来?你和这个混账有仇,难不成连同你阿翁我也一并恨上了?”
“不敢。”李姬阳平静的道。
“所幸你心中也有个章法,没给我弄一个青楼教坊里出来的孙媳妇,我虽不待见她爹,但这个孙媳妇的身份是配得上你的,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此作罢。这样吧,把你以前住的松柏长青院扩建一倍,你就在那里成亲吧。”
“父王,不可。这个孽障已经被儿逐出家门,万不可再让他回来。就算他死了,也不准他入祖坟。”跪在前头,富态臃肿的李平年立即反对道。
“阿翁,你知道孙儿的脾气,我若在府里,府里定然永无宁日。更何况,孙儿在外头自由惯了,已经习惯头上无人管束,阿翁,孙儿已经在京中买好了居处,地方宽敞,不敢和府中比,但也舒适无比,还望阿翁能允许。”李姬阳听到自己父亲的狠话,眉眼动了一下,睫毛垂下。
“寡人不同意。”老王爷略略动气。
“报,门外有人求见。”
“谁都不见。”老王爷气道。
“是、是找郡公爷的。”钟馗门神怯道。
李姬阳抬头,问道:“可有名帖。”
“有,郡公爷。”钟馗门神忙恭敬的把名帖送上。
李姬阳瞧着名贴上故意用大红朱砂写就的“房奉珠”三个字,他嘴角抽了抽。
她可真大胆,小牛犊子似的,一头就撞进来。
便把名帖自然的塞到袖中,板起脸道:“轰走。”
“谁?”老王爷不悦道。
“一个红粉知己。”李姬阳顺了奉珠自己在名帖上写的话,微露笑容道。
老王爷哼了一声:“白长了年纪,还是这个拈花惹草的性子。都快成亲的人了,收收心。正妻才是你要好好珍惜的女人,其他都是玩意。”老王爷撇着地上的长子道。
“是。”
“那个娘子,寡人给你打听了一下,闺誉不大好,但是脾气大,纵马街头,满长安耍玩,是个胆子大的。我思量着,就你这个性子,一般软绵小娘子压不住你,这个就不错。阿穆,阿翁年纪也大了,你还是搬到家里来住吧。”老王爷软了软脾气道。
门外一直立着听声的李元,李姬阳同胞大哥闻言便进来跪下道:“阿翁,还是顺了七弟自己的意思吧。”
“多谢大哥。”李姬阳牵了牵唇角,淡淡道。
第087章 牡丹美人牡丹浴
更新时间:2013…1…11 18:43:47 本章字数:4069
章节名:第087章 牡丹美人牡丹浴
奉珠被自己未婚夫轰出来,气得跳脚。心里又难过,不禁薄了面皮,眼眶一红,上马便跑回了家。
瞧着阿奴处处不顺眼,生气也把阿奴轰出了国公府。阿奴呜呜几声蹲在府门外头不走,小可怜似的等着人领走。
绿琴忙追出来塞给阿奴一碟子糕点,让她蹲在门口先吃着,等娘子消了气再进来。
阿奴有的吃就高兴,嗯嗯点头,打发着绿琴去哄奉珠高兴。
奉珠趴在自己床上委屈的哭了一会儿,又听见小狮子和雪球正汪汪朝着自己直叫唤,奉珠红着眼眶起来,摘了墙上挂的鞭子,满屋子追着小狮子非要抽它一顿不可。
小狮子还以为奉珠终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