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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这总行了吧。”奉珠拉着元娘的手在花丛里漫步,感慨道:“你总能给我出气,我到欠你好多了,这辈子都要还不清了,这可如何是好呢,不如给你找个如意郎君,你看我二哥怎么样,长得好,腹内也有学问,前程更是不用说了的。”
“去。我为你做的如何要你还了。我只恨这辈子没生成个男子,若我是男子就直接娶了你,让你用一辈子还如何?”元娘玩笑道。
奉珠便却扇瞅着元娘笑道:“你这主意真不错,你我二人家世相当,又是青梅竹马,哎呀呀,元娘,你为何不是个男子呢。”奉珠哀怨的看着元娘。“是不是投胎的时候跑的太快了,忘了些什么呢。”
“好不正经的小娘子,且让我轻薄轻薄吧。”元娘哈哈一笑便去挠奉珠痒痒。
一时两人的笑声引得园中众娘子都看着她们,指着她们笑。
莺声燕语,明绸彩缎,锦绣繁华,好不欢快。
外书房,杜公到了,房公便不让人打扰,倒是应了应景,让人搬了几盆花进来玩赏,又让人弄来一花篮黄金蜜两人吃了会儿,闲聊几句,聊着聊着就聊到政事上去了。
“吐谷浑犯我边境这事,倒不知是不是边县那县令为得朝廷钱粮谎报军情,往年也不是没有过。”杜公躺在房公的躺椅上幽幽道。“我这身体也不知如何了,还能活几年呢,本想清心静气养着的,谁知就是个操心的命,唉……”
“一纸盟约也不值什么,还不是说进犯就进犯。倒是晋王小小年纪就有识人之能,但愿他举荐的此人能带来确切的消息。只是,边疆地区,民风彪悍,生死都要搭进去了。且先等消息再看。”房公拍拍老友的肩膀道。“在其位谋其政,你如今休养在家,就好好养身体。你这身体都是自己不爱惜才会弄成如今这般,让我看了,也感怀自己。想当年,起事、建国、宫变、登基,一晃多少年过去了,青丝生白发,不年轻了,咱们这辈子经历了多少事,也值了。”
“玄龄啊,我到现在一直都记得你的举荐之功,我这辈子都感激你,没有你就没有如今的我。”杜公感慨道。
“说这些做什么。那都是你自己争气,有真本事,我自觉不如你,自然要向圣上举荐贤能的,如何你埋没了人才。”房公摆摆手,不以为意。“那是我的本分。”
“我就喜欢你这一点,心胸豁达,仁爱宽厚。古今多少人,嫉贤妒能,只你,一代贤相当之无愧。”杜公佩服之色明显。
“可别夸了,再夸我老脸都要红了。咱们是生来逢时,又逢了一代英明贤主,若说心胸,谁又能比得了当今圣上。”房公朝着皇城的方向拱手作揖。
“如今吏治清明,路不拾遗,隐隐有盛世景象,我死而无憾。”杜公豁然道。“我唯一遗憾的是,把一腔热血都给了国家,却忽略了我的妻妾儿女。元娘的终身大事是我的一块心病。说来还有一件事我对不起你。”杜公愧疚道。
“这话如何说得?”房公按下要起身赔罪的杜公,忙道。
“当初咱们酒桌上的话就不该当真,让遗直娶了九娘。我当时也是可怜九娘生母早丧,在后母手下生活艰难,这才动了你儿子的心思。可如今你看我那个弟弟,做了魏王长史,常常怀金贿赂朝臣,诸位皇子蠢蠢欲动,朝堂风云将至矣。我知你是个明哲保身,忠于皇上的,你无需顾虑我,该如何便如何吧。”杜公放下话道。
“如今还未到那般紧绷的时候。不过,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后院的事我不该评论,只是九娘实不得我夫人的心。到时候再看吧。”房公捋须道。
“不如……”杜公为图安心突然张口。
“不如……”房公思杜公所思便张口。
两位贤相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且先看看吧。”房公又道。“不能委屈了那一个。不过元娘那性子到真得我的心,和我们珠娘也是从小玩到大的。我就可惜了,元娘怎么不是一个小郎君,若元娘是个男儿身,我如今也不用这般杞人忧天了。”
“这话如何说得?”杜公不解、
房公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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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飘过,证明某只一直都在鸟。
第067章 一杯毒茶到谁手
更新时间:2013…1…11 18:42:20 本章字数:6472
大漠边关,风沙弥漫。大唐与吐谷浑接壤处,有一个石头城,名为碎叶城。
此城中人来自南北各地,有犯了法逃亡而来的大奸大恶;有躲避仇敌,全家被杀,孤身一人的带刀客;有专做胡人买卖的凶悍牙郎;有远程万里而来的大食、波斯、扶桑商贩;
此城虽属大唐版图,但却因地处偏僻,远离交通要道而少人问津,又加之城中民众彪悍强壮,县令对此城治安也只能睁一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横死于此,便是不幸中之万幸。
然而,此城却最得南北走货商贩的喜爱,这些商贩人数稀少,白手起家,便要豁出命去深入大漠,刀口舔血,以得重利。
此城中有一家叫做生死渡的客栈,客栈老板是一位风骚美貌的寡妇,一如她的客栈名,一如这碎叶城的彪悍与神秘,老板娘也是个正邪难分的人物。
李姬阳一身灰布衣,头戴幂篱,一路风沙,马不停蹄进了碎叶城,又策马哒哒的熟门熟路在生死渡客栈门口停下。
摘下幂篱,抬头看那高高的旗杆上,迎风飘展,一面黢黑如墨,沧桑破败的酒旗幡子,上书歪歪扭扭生死渡三个大字,他微掀唇角,低低道:“生死渡。”
又往客栈二楼,那酒旗招子旁边的窗户望去,便见一个半露胸脯的风骚女子正对着他笑,此时那女子红唇之间正夹着一根烟杆儿,见他望来,便骚媚的吐出一口烟圈,朝着李姬阳道:“你还知道回来。”
安庆是李姬阳发迹之后收养的孤儿,并不知主人的过往,但见那女子一副风骚入骨的样儿便冷冷哼了一声。
“恋旧。”李姬阳开口,淡淡道。
那女子红唇便缓缓笑开,灿烂如花,朝着李姬阳缓缓吐了一口白色浓烟,便道:“等着。”
说完便消失在窗口。
大抵是要下来迎接他的。
李姬阳打量这客栈,竟是十年如一日,石头砌成,粗制滥造。
便是她门口两幅石刻上去的对联颇为吸引人,字迹狂放不羁,邪傲逼人,仿佛看了这幅字,便见了这么个人,倒是和那酒旗幡子上歪歪扭扭的字迹一点都不同的。
左边写着:大漠风沙,向前渡生死;
右边写着:无边富贵,往后看朝夕;
李姬阳下马,让等候在一旁的伙计把马牵走,自己便进了客栈。
一入便是一番三教九流,吵嚷怒骂,划拳饮酒,吃肉玩荤的场面,他似乎早已经习以为常。
十年来,唯一有点变化的则是,大堂中间多了一个舞台,舞台上多了一个旋转舞蹈的胡姬。
“跟我来。”那风骚女子上前来便牵了李姬阳的手,把他往楼上领。
安庆不明所以,伸出宝剑挡在女子胸前。若是宝庆在,便会察言观色,这明明是主子的艳遇,你个二百五上去捣什么乱。
“哎呦,大爷,想占奴家便宜呐,老娘今天不伺候。滚。”前一刻还是媚笑连连,后一刻风骚老板娘便啐了安庆一口。
安庆猛然拔剑。
李姬阳伸手拨开安庆寒光闪闪的剑,对着女子便道:“艳色,莫要戏弄他。”
“你如今倒是富贵了,都混上打手了。倒是把老娘忘了吧。”艳色扭腰摆臀,牵着李姬阳的衣袖慢慢带着他往木质的楼梯上去。
下面人见这老板娘这番骚浪模样,早喧哗热闹起来,口哨声此起彼伏。
艳色便朝下面一众男人飞了个媚眼,便道:“今日酒水钱,免。”
“这是老板娘第几个老相好啊。”有凑热闹的酒客胡乱问道,并不期望回答。
“这小子长得俊啊,艳色你艳福不浅啊。”更有此中老顾客说话毫无遮拦,满嘴里喷粪。
艳色笑盈盈啐骂一通,等上了楼,艳色便急匆匆把李姬阳拉到她的房间里去,关山门便要将人压到墙上去亲吻,谁知那男人却早已经退离她的牵扯,在椅上坐了。
艳色笑容敛起,面有难堪,把自己领口扯的更开,在李姬阳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不在乎的问道:“有意中人了?”
李姬阳自顾倒了一杯茶喝下,并不答话。
艳色却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是你和我说过的那个?”
“嗯。”李姬阳润了口舌,解了一路干渴,这才应了一声。
“到底是何种绝色,妩媚风骚……床上功夫,比得过我?”艳色进而放肆道。
李姬阳重重放下茶杯,冷冷道:“她和你不同。”
“自然是和我不同。”艳色前倾身子,让自己走动起来都要上下晃的那对诱人之物清清楚楚放在李姬阳面前,只要他一低头便可全观春景。
“却碍不着同我春风一度,大漠边关,距长安万里之遥,她如何会知道呢。”
李姬阳抬眸看这女子,面如敷粉,唇若涂丹,眉目如画,身姿丰腴,前凸后翘,整个人都散发一股成熟韵味儿,是一朵完全盛开了的罂粟,食之知味,风骚入骨。
“没有兴致。”他淡淡道,竟是连低头白白占了这便宜都懒得垂眸。
艳色心中羞怒,便拍桌发脾气道:“老娘白送上门都不要,你这难不成已经成了个太监!”
伸手便要猴子偷桃。
李姬阳端起杯中剩水便破了艳色一脸:“我找你有正事。金百两以酬谢。”
“你敢拿水泼我?!”艳色脸上湿哒哒往下流水,不甘叫嚣。
“我见她一日,便可一月不沾荤腥,见她十日便可一年不沾荤腥。若拥她入怀,其余女子皆是粗糠杂粮,食之无味,难以下咽。”李姬阳慢慢拨动自己腕上的佛珠,冷情道。
艳色听了,自见了这人便燃烧起来的欲火一下子便熄灭了,敛容漠然,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