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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珠可不想让他小瞧了去便点头道:“自然。不就是奇货可居吗?秦国的吕不韦才是第一人,你可不是哦。”
李姬阳嘴角带笑,给面子的点点头,放下棋子,拉起奉珠的手便道:“过来。”
“你又要干什么,我可是记仇的,今天早上的事情,我气还没有消呢,你以为送我两只小狗就可以了吗,我哪有那么好打发。”小脸扭到一边不看他。
隔着一张棋盘小几,伸手就能摸到对方的脸,从对面拉到自己怀里,这般低的技巧,有何可以难倒他的呢?
略略用力,让她跳舞一样转了一圈,这不就到了自己怀里了吗?
“嘘,仔细让人听见。”见她要惊呼出声,连忙捂了她的嘴。
“我不沉吗?你总是要我坐在你的膝上。”奉珠真难理解这个人。好好的,自己一个个坐一张椅子,多好,干什么要抱一个累赘在怀里。
“坐怀不乱知道吗?”李姬阳下巴搁在奉珠肩膀上,悠悠然闲适道。
“自然,说的是一个叫做柳下惠的男子面对美色诱惑而能不为所动,这才是真正的君子呢,哪里像你,见了我活像饿狼见了肉,不是扑就是抱,好生讨厌。”奉珠脸红红如彤云,却理直气壮道。
“知道为什么是坐怀而不是其他吗?”感觉到她的紧张不安,臀部紧绷,见她两手紧紧揪着帕子,便这般道。
奉珠一时被他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摇头表示不知,一双凤眸迷惑的看着他,让他给出解答。
却见他薄唇抿起,唇角微牵笑意,不说话,却把她往大腿根处抱了,让她的臀紧紧贴着。
她感觉这不好,且羞人,便扭了扭不想如此,小声道:“放我下去。”
“想明白了吗?坐怀不乱。”他一条胳膊就环住了她整个小腰,腾出另一只手拈起一颗黑色棋子轻轻落在白子身旁。
渐渐的奉珠便觉有什么顶着她的、她的……一下子便红了脸,这一回连耳朵尖都红透了,火辣辣的冒着热气。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衣冠楚楚的混蛋,面上一本正经,一双眼盯着棋盘,一只手托着腮正思考如何走棋,他、他下面却、却蠢蠢欲动!
“你、你!”奉珠羞恼的浑身都冒热气,僵直着身子坐在上面如坐针毡。
“嘘。不要说话。”他又走了一步棋吃掉白子若干。
“来,该你了。”他抓了一把白子放在手边,拿起一颗塞在奉珠手里,让她接着下。
水榭之外,繁花似锦,香飘满园。
有白鹤鹭鸶在浅浅的池水中亭亭独立,它们扬起细长优美的脖颈,仰天鸣唱;还有一对鸳鸯躲在芦苇丛中,交颈而眠。
水榭便是建立在这一池浅水之上,水中有颜色鲜艳的雨花石,水流沿着一条青石板铺成的溪分成四股,两股流向牡丹花田,一股流向小竹桥,小竹桥一头通向水榭,另一头通向奉珠的绣楼,还有一股连接活水,引自曲江。
“你赢了。快放我下去。”奉珠脸蛋通红,娇喘连连,用帕子捂了嘴才不至于叫出声来。
棋盘之上,白子一路惨败,丢盔卸甲,落荒而逃。黑子紧追不舍,攻城略地,深入腹地,猛捣乱伐,七零八乱,狼藉一片。
“嘘,别说话。”
嫩黄色的菱纱裙铺在藏青色的袍摆之上,几乎将那藏青色完全覆盖住,翠绿色的金缕鞋藏在裙摆底下,随着微微晃动的动作,若隐若现露出尖尖,摇摆若风掀起珠帘,内里窥伺不可见。
几层丝绸薄纱之下,亲密无间,浪涛翻涌。
奉珠忽的呜呜几声,手里攥着的白子“啪啪”几声全落了下来,砸的棋盘上的黑子亦是四处迸溅。
胸脯起伏,眼儿妩媚,流转之间星光璀璨,待呼吸平稳,奉珠生气捣乱了棋盘,一下子黑白棋子落了一地在地毯上,她回首抬眸,羞怒的瞪着眼前这个若无其事的男子。
便是张开口就咬在他的肩膀上,隔着一层绸缎,这小利口锋利不减,微疼,李姬阳觉得这衣裳该是破了两个洞。
尚且不嫌奉珠恼意深,他还说道:“我才是坐怀不乱的第一人,对着你,我忍了又忍。”说罢,摇头叹息,好生遗憾。
“那你还想如何。”咬了半响牙口都酸疼,腰也酸,臀也热,好像经过一场大战一般,趴在李姬阳肩膀上,懒懒的,酸酸的不想动。
“不如何,这般甚好。”他笑着,扔下旗子,离开凳子,横抱着娇人往榻上半卧,自己倚在靠枕上,便让奉珠窝在他肩窝里。
一手抚弄着奉珠通红发热的耳朵,一手拄腮,眼眸含笑,亦不知他在笑什么。
反正奉珠昏昏欲睡,是不会去管他又坏笑什么的。
此人之奸诈,不会有人懂,只有她自己深切体会,深被荼毒。
若有人进来看,便见那榻上一个娇小丰腴女子,一身嫩黄色的纱裙铺展开来,和那俊朗成熟男子的一身藏青色袍子混在一起,缠在一起,那女子的一头青丝铺在男子的颈窝,男子的一头青丝垂落身后身前,有一缕正瘙着那艳美女子嫩生生的耳朵,纠纠缠缠,勾勾绕绕,屋内香烟缭绕,花枝棋盘,矮榻梅瓶,书画琴桌,布置精巧雅致,甚是温馨美好。
“要睡了吗?”他是睡饱了一顿的,此刻,精神绝佳,无所事事便想鼓动身侧这女子和他说些无关紧要,风花雪月,甜丝丝的话语。
“嗯,哼。”微微睁开一条眼缝,见他笑得这般恣意,心中不快,想要计较一番却娇弱无力。轻轻哼一声表示心中不满。
“在国公府里有人说过闲话吗?若是,便莫要往心里去,关了门自己在自己的院子里,其他莫管。”
“才没有。谁敢。”
“你这园子不安全,玩过几日便回府去,听见了吗?”
“你不准说话。自己睡饱了就要来打扰我,你心肠太坏了,坏透了。”奉珠嘟嚷不满,哼哼道。
“我早该如此,何至于等到现在。”等到现在还没把这口艳肉吞下肚子里去。
“说来还是归海兄高见。”李姬阳慢慢道。
“什么?”奉珠随口答应着他,眼皮早沉沉的撑不起来了。
“一个朋友,姓归海,名洛川,从沙漠里来。来帝都游玩,那是一个自由自在的没有家累的独身汉。哪里有美食他就到哪里去。”
“你羡慕啊。总之你也是没有的,我又不会缠着你,你爱来便来,爱走便走。”奉珠听出他语气里的钦羡,心痛了一下,扭过身背对着他,冷淡道。
“晚了。”他含笑淡淡曰。
“什么晚了不晚了的。”奉珠抿唇一笑,装作不知。
“你知道。”摸索着奉珠耳上佩戴的明月珰,他悠悠道。
“谁知道呢。三瓦两舍里有你的相好,教坊乐司里有你的红颜,谁知你是一副什么心肠。知人不知心,你是暴徒响马呢,闲汉无赖呢,还是赌鬼酒妖?除非你让我把你五脏六腑都掏出看看再给你塞进去。”
“顺便用你的洗澡水刷洗干净,洗它十遍八遍的,你觉得这主意如何?”他笑谑道。
奉珠抿唇忍笑,又翻过身来面对着他,“做什么要用洗澡水,该用清水才洗得干净。”
李姬阳淡笑不语。
奉珠抬眸看他,见他眉眼成熟干净,便觉他身上有一种这帝都王孙公子身上都不见的气韵,是波澜不惊,成竹在胸?胜败常事,从头再来的潇洒。也许是和他的经历有关。
“你以前……”
“嘘,不是要睡了?睡一会儿吧。”他抬头往窗外看去,见天色尚早,便道:“一会儿我叫你起来吃晚膳。早膳几乎没吃,晚膳要多吃些。”
“哼。”奉珠眼儿一闭,再也不理会他。
“我总不知道你气什么,所幸你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大抵以后就知道了。”他淡淡道。
小狮子和雪球排排趴在一起,一蓝一黑两双狗眼水汪汪的看着榻上的两个人,时不时两只狗头凑在一起啃咬打闹一番,在地毯上滚来滚去,卖萌无效,撒娇可耻,两只终于消停下来,可怜兮兮的枕着自己的狗爪,眯着眼等着榻上的两只主人能注意到它们。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声音,奉珠心中委屈,眼泪汪汪,撇嘴不屑。有什么了不得,你过去如何干我甚事。
这时便听到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站在台阶上,锦画竖着耳朵听里面动静,没听到什么让人耳红心跳的声音之后,这才敲了敲门,禀报道:“娘子,河间王府,李文郎君亲自送礼物来赔罪,娘子这该如何是好?”
“礼物收下,就说他的心意我领了,人不见。”奉珠正烦着,口气不善。
锦画诧异,怎么?里头那两个吵架了?
“是。”锦画答应着去了。心中觉得娘子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以前明明不喜欢这个李九郎的,如今怎得这般任由着人近身呢?如此下去,难免擦枪走火,这可要怎么办。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奉珠的侍婢,该忠实于奉珠,所以这件事情不能让夫人知道,不但不能让夫人知道,还得瞒着。
可……娘子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呢?锦画摇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
日薄西山,天蒙蒙黑,净街鼓早早响起,各个里坊皆关了门,各家各户都准备安寝了,谁知却有不速之客,拿了腰牌敲开了永宁坊的门,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奉珠园子的角门。
值夜的司阍小僮正倚在门框上打瞌睡,忽而听到敲门声,立马给他吓醒了,不耐烦的问道:“谁呀这是。”
“开门。王爷驾临还不快打开门迎接,仔细你的皮。”便听外面如此道。
这小僮一听算是彻底醒了盹,立马让另一个值夜的小僮去叫大总管,他则好声好气的隔着门缝对外面人道:“深夜不便还望见谅,我们大总管马上就到。”
“好大的架子!”便听外面一个威严年轻的声音如此道。
小僮讪讪,在门里撇嘴,咕哝:“深更半夜,谁知你是真王爷还是假王爷,再说了,这园子就我们大娘子一个娇主子,如何肯让随便什么人就进门来打扰。”
另一